洛哈特的笑终于还是没了，他眼睛闪了闪，看到马尔福上场后拦住了正要上台阶的哈利。
    “嗯……那么我想，我有了更合适的人选，斯内普教授。”洛哈特又勾起他的招牌微笑，朝皱起眉的斯内普笑了笑。
    “我推荐莱奥顿，她的父亲是个出色的巫师，我想她会表现地很好！”洛哈特对着脸色苍白的依蕾妮喊，“上来吧，莱奥顿！”
    果然点了她，依蕾妮皱着脸在大家的注视下默默上了台，她看了看台下的罗恩，想开口将自己的魔杖先要回来，但洛哈特在一边催促着。
    “莱奥顿，让他看看你高超的魔法技巧！”她扭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的笑后，脸色更白了。
    “赫敏，依蕾妮刚刚在看我……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啊？”罗恩戳了戳赫敏有些担心地对她说，赫敏苦恼地摇了摇头她现在心里很乱，踮着脚看着台上，她担心死了。
    “魔杖准备！”洛哈特笑着发出命令，依蕾妮转头又看了眼洛哈特，哆嗦着右手将魔杖举了起来，纱布有点滑，她很用力，但这很轻易地就压到了自己的伤口，她有些委屈地皱了皱眉，为什么洛哈特总是针对自己。
    德拉科站在依蕾妮的对面看着她苍白的脸眼眸闪了闪，他也转过头，看了眼斯内普，斯内普正黑着脸抱臂看着依蕾妮。
    他咽了下口水，决定待会儿打轻点，他还记得上次在校医院看到的那幕。
    “我数到三，施咒解除对方的武器。”
    “一，二，三！”
    “‘除你武器’！”依蕾妮定了定神，躲过了从德拉科魔杖中发出的红光。
    依蕾妮刚想反击就看到德拉科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然后脸沉了下来。
    “……”全场静默，只有台上魔杖还在弹跳的声音，依蕾妮的魔杖自己没有握紧，从她手里滑下去了。
    “你是在羞辱我吗？莱奥顿？”德拉科有点生气。
    依蕾妮涨红了脸，用右手去抓总从自己手里滑落的魔杖，它一直从自己的手里滑下去，最后她索性把魔杖踢到了台下，朝洛哈特脸一横，“我输了！”
    斯莱特林学院传来了古怪的笑声，在自家院长的瞪视下熄了声。
    “莱奥顿禁闭延长一周！”依蕾妮下台找自己的魔杖时，听到斯内普的禁闭命令撇了撇嘴，终于在卢娜手里找回了自己的魔杖。她朝卢娜笑了笑，回了赫奇帕奇的队伍，小獾和小狮子们都对依蕾妮投以了奇怪的视线。
    “额，波特！你来。”洛哈特的笑拉不住了，最终还是选了哈利。
    依蕾妮低着头将自己缩在围巾里心不在焉地听着台上的声音。一阵巨响后，周围的窃窃私语都不见了，一阵蛇的嘶嘶声出现在了自己耳边。她疑惑地抬头一看，台上的蛇正盯着自己吐着信子。
    依蕾妮愣愣地看着这条长虫，赫敏看到后想要拨开挡在她面前的人，罗恩和她一起挤着，但是面前的人都僵住了根本没有能让出的余地。
    “妮娜！离开那里！”赫敏心急如焚地朝呆住的依蕾妮喊。
    “不要动！不许咬她！”哈利朝正要攻击的蛇吼道。
    “不要。”哈利朝看着他的蛇摇了摇头，没有注意在场所有人惊愕的表情。
    “‘蛇影无踪化黑烟’。”
    哈利看到斯内普用有些意外的表情看了他一眼，他那深沉的目光让他有些不舒服，又看着他拎着还在发愣的依蕾妮的衣领离开了礼堂。
    “快走吧——”罗恩来到他身后小声对他说。
    “你刚刚在干什么，哈利！”赫敏在前面走着，脸色苍白地回头朝哈利喊。“你是蛇佬腔！”
    “什么是蛇佬腔？要不是我刚刚让它别攻击依蕾妮，她——”哈利看着罗恩和赫敏狐疑的表情，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我听见你用蛇佬腔说话，哈利，这种语言除了你没人听得懂。听你说话的声音，就好像你在怂恿那条蛇似的。那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赫敏摸了摸自己的头，有些泄气，她刚刚以为哈利在怂恿那条蛇咬依蕾妮。
    “我——我没意识到自己在说另一种语言……”哈利的辩解在赫敏和罗恩忧愁的眼神中渐渐低了下来。
    “你们有没有发现，每次依蕾妮出问题都是因为我们……”罗恩落在了赫敏和哈利身后停了下来，他看着手里属于依蕾妮的魔杖失落地说。赫敏刚刚才想到依蕾妮完好的左手无法使用魔杖，将这件事告诉了他们。他这才明白上台时依蕾妮朝他看的那一眼意味着什么。
    “这次是因为这根魔杖，上午是为了帮赫敏，上上次崴脚是因为哈利的扫帚，还有刚开学时昏迷了两个星期，甚至我们去年第一次遇到巨怪时……虽然都是间接导致的，但是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罗恩看着赫敏和哈利疑惑的表情，瘪了瘪嘴，他一向很敏感，依蕾妮是他魔杖坏掉后第一个想到借给他魔杖的人。
    “……”沉默在三人之间弥漫开来。
    “你在搞什么鬼把戏！你的魔杖呢！”斯内普生气地拎着依蕾妮回了魔药办公室，他记得依蕾妮是左利手巫师，可是台上的她直到魔杖滚下去都没用左手拿魔杖。他突然想到依蕾妮的魔杖之前不是这一根。
    “……教，教授……”依蕾妮像是被吓破胆了一样，白着脸哆嗦着嘴唇僵着身体，她刚刚看到那条蛇的时候愣住了，眼前又出现了幻觉，这次看到一条巨蟒，在啃咬着斯内普的脖子，就在她第一次魔药课上看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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