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现场顿时陷入沉默。
谁能藏身在周围防守森严的法阵里,还能熟练控制傀儡,目标又是身为继任家主候选人的唐大姑娘呢?
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想到内贼作祟,而且大概率还是同为候选人的内贼,涉及到世家的权位之争,他们这些外人不好轻易置喙,就都没接话。
最后是阮长婉打破这沉默,说她其实并不确定傀儡是在何时启动的,因为它们袭击的时机实在太巧:“我们在那地方停留的时间不短,先前四处寻找阵眼的时候,傀儡毫无动静,可就在樱姐转身说话分心的那瞬间突然发难,这猝不及防的,偏偏那傀儡又离得极近,才让樱姐受了伤……若是换个时候,或者哪怕稍微隔得远些,我都有把握替她挡下那一击。”
可偏偏就在那瞬间遇到突袭,早不巧晚不巧,精准得简直就像早早埋伏在那里,只等着俩姑娘现出破绽。
阮长婉叹了叹:“可惜我对机关并不了解,没能及时察觉不对。”
唐榆就摆摆手说怎么能怪你呢,要是你们都精通机关,指不定幕后者就要换其他方法害人了。接着说这情况确实可疑,傀儡启动虽然不需要什么活动活动、舒经活络的时间,但总得有个反应的过程,要在启动瞬间抓住破绽发起突袭还是有点难度的,“或许真的有人先一步埋伏在那里……你们路上遇到的谈论傀儡阵的弟子,还有前几天参观法阵的那外客,可还记得是什么人?”
“应该是巡守的外门弟子,一个方脸浓眉,一个窄肩细眼,此事我已告知唐家主,他应该已经派人去寻。至于那位客人,我并不清楚,但樱姐提过,那人是由唐家主亲自领着进阵参观的。”
“老头的客人?”
唐榆摸着下巴陷入沉思,长仪也在琢磨着这事:当年失控的偃甲同样只是库藏的小部分,跟这次的情况倒有点相似,两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或者说幕后者也可能无法操控全部偃甲,还是只有满足某种条件的才能被其控制?
正想着,就见唐榆忽然转头扫了昆五郎两眼,然后问她:“说起来,你这偃甲是怎么修好的?之前出了什么问题?”
长仪就给众人简单说了说宁渊的事。
“来自东海的偃师?现在在蜀地游历?我却是没听过,有机会倒是想认识认识。”唐榆随口应了句,而后想了想,有些不解道,“丹英山上有竹屋?那地方随时有妖兽精怪出没,见人就咬的那种凶兽也不稀罕,唐枫就在那里吃过亏,平时基本没人上去晃悠的。想摘花赏花山脚就有,谁会在山上弄花间小筑啊?只怕隔天就要被妖兽撞塌了吧……哎,你可得跟你那朋友说说,那地方住不得,好看归好看,遇上不讲理的精怪可就不好玩了。要是想赏花,搬到北郊住也成啊,那边各种山庄园子都有,我恰好有个朋友在那边有庄子,里头带温泉池子的,最近正打算变卖转手,要不要介绍给你朋友?”
竹青笑笑,谢过他的好意,接着就说自己朋友只是路过蜀地歇歇脚,这两天就要启程去别处,恐怕来不及与他再相见,也不必折腾什么住处了。
唐榆还没说什么,长仪就先叹道:“好可惜啊,还想着改日再找宁公子请教偃术呢。”
竹青笑着说以后总有机会再见的。
昆五郎瞧见她那遗憾的表情就有些吃味:“那人真这么厉害?”能让小姑娘这么惦记着,以后还要找他请教……什么偃术能比阮家的还厉害?
“宁公子就是很厉害啊,不仅是机关偃术,其他方面也博学广闻的。我先前有好些百思不解的地方,都是经他指点才想明白的。”长仪只以为他是纯粹好奇,就顺着夸了几句,“你的中枢也是在他指点下改进的,现在有没有感觉灵力流转更加通达顺畅?”
昆五郎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你还给他看了我的中枢?”
长仪满头雾水的:“不看怎么修好你啊?之前你莫名其妙地休眠不醒,我跟唐榆、虞姐姐琢磨好几天也找不出问题在哪,这不是只能找其他偃师帮忙瞧瞧么?宁公子好不容易把你唤醒,你不谢人家就算了,怎么还计较这些?”
“不是,我的意思……”昆五郎被噎得哑口无言,再说下去就显得他小人之心了,其实仔细想想,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介意什么——现在的中枢是小姑娘自己做的,应该没有见不得人的地方,这具偃甲的内部也经过阮青玄的精心修饰,绝对看不出是由活人改造而来——好像根本没有什么好介意的,他想想也泄了气,讪讪笑道,“是我不对,我没表达好,其实就是想夸他偃术高超……要是能当面致谢就更好。”
旁边的阮长婉一直在暗暗留神观察他,看到这里若有所思,待众人闲话几句各自散去时,悄悄拉着长仪回避到角落里,问:“那具人形偃甲是怎么回事?既然是阮尊师做的,你如何能翻出来,还能收服他?”
长仪眨眨眼:“就是偶然溜进咱家那个机关库房里发现的,顺手就带出来了。至于怎么收服的,我也不知道,我把他修复好之后,他就跟着我了。”
阿姐蹙起眉头:“虽是尊师作品,可他未免……太过逼真,简直跟真人几无差别,尤其是情绪……他真的只是偃甲?”
长仪多少有些心虚:“他真的是,你不是都看过嘛,胸腹上的甲片都是货真价实的,我亲手修复的。只能说尊师的偃术出神入化,做的偃甲也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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