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子关上窗户,熄灭了油灯,穿上衣服平躺在床上,枕头有些高因而并不是完全的躺平了下来,微微的叹了口气。你说到底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在入睡之前看着飞入卧室的蝴蝶,才露出淡淡的笑容,指尖轻轻的散发出温柔的圣洁之力,看着蝴蝶扇动着翅膀飞舞而来,停留在我的指尖休憩的样子才露出淡淡的笑容,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宛如黑夜里幽深的蓝宝石。你说到底主神的任务是什么呢?恩?尾音拖长,却难掩心底的好奇,我扬手送走了颤抖着翅膀的蝴蝶,嘴角划过一丝讽刺的笑容,真令人期待。
随着时光飞逝,即使我想要有所作为但是在我尝试了一切之后,才发现不过是徒劳,带着黄色的草帽,我遮住了有些刺眼的光芒,冬日的阳光本来不应该有夏日的耀眼,但是我还是有些难受的看着发白的太阳。也不清楚这里到底是哪里,只知道纬度应该不高的样子,看着在放羊的阿贝尔,才站起身来,挥了挥手,阿贝尔。远处的少年轻轻转过身来,一片宁谧的田园之景里眉目如画的少年也笑着向我跑来。
我伸出手来,拿起手绢才忽然觉得有些眼熟,嘴角一抽才发现是库洛洛当年给我的,默默的塞回去,才想起来上次用过之后就没洗过。换成了另一个干净的手绢,擦了擦阿贝尔的额角,才露出淡淡的笑容。该隐在哪里?
阿贝尔本来喜悦的双眸黯淡了一下,才有些失落的看着我,附而重新露出笑容来,指向远处,没有农忙的时候,哥哥都喜欢在那个树下休息。
不远处本来应当华阴茹盖的大树看起来极为醒目,有些微微发黄的草地上配上光秃秃的大树在小小的山丘上显得极为的凄凉,我快走了几步告别了阿贝尔就向着该隐走去,没猜错,该隐就是血族的原始始祖,这么说起来他才是这吸血鬼骑士真正的主角。
右手抚摸着干枯开裂的树干,我微微的低下头,一下子抱住某个在树下小憩的银发少年,啊的一声,红眸一瞬间转过来,比红色的宝石还要澄澈的眼眸大大的睁开,看向我,我看着他的眼,该隐哥哥,你是不是我微微眯起眼眸才戏谑的说道:思春了?
顿时某个正太闹了个大红脸,恶狠狠地瞪着一双宝石色的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我,我点了点他的嘴唇,开玩笑。
立刻该隐炸毛,我叹了口气,这么看都是阿贝尔比较沉稳才对吧,怎么回事该隐先出生的呢?我上看下看都看不出眼前野生大型犬到底和那个温柔的拉布拉多有什么血缘关系。
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啊啊啊啊?跳起来的小鬼指着我的脑袋,尖叫道,无论如何看起来那副神态,那语气都太像一个人了,我眯起眼睛,看向他,那双红色的宝石眼在生气的时候更显得美丽万分。我嘴角带出一丝浅笑,嘴边喃喃自语:小白。
于冬日的午后,我仰起头来,看着那个别扭的少年仰起头来,那一双美丽的红眸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真扎眼,我本来极为感性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唯有那一抹亮红色却在记忆里久久不愿散去,该隐呀,背负了杀弟被上帝诅咒的你,到底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春去秋来,我打着哈切,在家做饭,该隐总是最后一个才坐下来,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时不时的抢走阿贝尔的食物,才忍不住一个汤勺直接敲在了他的头上,该隐立刻瞪着一双漂亮的兔子眼闪闪亮亮的凶恶的看着我,我嘴角微笑,给我好好吃饭。
有你这么对哥哥说话的吗?该隐的身高本来就不矮,即使不站起来也比我高了一点点,我嘴角裂开一个阴险的弧度,阿贝尔已经抱起了食物,我直接一脚踹在了他的腿骨上,然后看着吃疼的该隐立刻倒下去把一桌子的菜全部扑倒。
扬起小脑袋,酥软的声音大声的响起:该隐,形象。
滴着汤的某个野生动物咬牙切齿的扑上来了。
小样,和我斗。
春去秋来,对于死神而言所谓的时间也不过是匆匆,比起时间,我们可以把视线投给那个长的青葱的少年,该隐随着年岁的增长变得越来越沉稳,阿贝尔还是一样的温柔,我叼着狗尾巴草,躺在草地上,鼻尖都是青草的香气,我望着天空,白云无风自动,忽然眼前被什么人挡住了,我抬起头来才看到阿贝尔温柔的看向我,眼眸闪过一丝温柔,伸出了手,莉莉丝,该回去了。
我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也伸出了手,指尖相触,一把被他拉了起来。
掸了掸身上的土,点了点头。恩。
晚上吃饭的时候,该隐吃了口土豆才放下叉子,无论从各方面看起来与当年那个别扭的被我欺负的少年实在差了许多,亮红色的眼眸微微的眯起,俊美的脸也偏向于成熟,举手投足一点都不像乡下长大的孩子,反而透着一股浓浓的优雅的味道。他温柔的一笑,才对我说道:这次的饭果然还是偏向于阿贝尔的口味呢。
不爱吃别吃,其实你们吃的都是我喜欢的口味,我顿了顿,才淡淡的反驳道:不,是我爱吃的口味。
是吗?该隐说不出滋味的微微的一笑,继续拿起刀叉吃了起来,我看着阿贝尔站起身来,水蓝色的眼眸微闪,我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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