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们她都不认识,那位公子倒是有点眼熟,宝莘回忆了一下,便认出是谁了,好像是那位二皇子。
据说是皇子中一位年纪轻轻便十分文采斐然的人物。
宝莘走近些后,打量人两眼,见人近瞧还是长得挺不错,那些宫装丽人约莫都是宫人,簇拥着那位皇子,满眼都是倾慕。
宝莘这才想起,听说这位殿下不仅文采斐然,似乎还颇能能得女子欢心。
因为言谈举止斯文有礼,身份样貌皆全,还没架子,所以宫人们在他面前也没这么战战兢兢。
愈近了,宝莘才发现这位殿下原来此时是在园中作画,那些宫人都是伺候他的,她也不能近前看,便只是跟着小司在一旁垂首行了个礼,就要接着往前行。
那位二殿下听见问安声,从画架中抬头瞧了她一眼,朝她亲善的笑了笑。
宝莘规规矩矩行完礼,就跟着小司往前,没想刚走出几步,却就听身后有个男性嗓音温雅唤道:“等一下。”
小司反应迅速,立时就眼明耳聪的停了下来,宝莘也跟着停下步子,往发声处看去,就见那位二殿下缓步走到了他们面前,手里拿着一样东西,然后看着宝莘,道:“这位妹妹,这可是……你掉的东西?”
宝莘看着伸到她面前骨节分明的一只手,手上躺着个熟悉的荷包,那确实是她的东西,但朱宝莘却一时什么动作也做不了,只能盯着那只手,那荷包,什么都做不了,仅余双手在袖中开始微微发着抖。
宝莘觉得她有点呼吸困难,胸口极力压制住才没剧烈起伏,但她却越来越喘不过气,镇定不下来。
看着那只手,耳边回响方才那句话,宝莘脑中霎时闪过一些似曾相识的画面,不属于这地方的……似曾相识的画面——同样的一只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手心一张白色手绢,温意亲善的问话,视线往上,是一副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
可就是这样一副模样的人,精致人皮下掩藏着的却是个毫无人性,该下地狱的怪物。
宝莘呼吸急促,一直没回应也没伸手去接,刘继文便又问道:“朱家三女对吧,这不是你掉的东西?”
宝莘指甲嵌进手心,视线终于缓缓往上,看清面前人并不是记忆中那张已印入骨髓的恐惧面孔,她不着痕迹深吸了口气,然后才缓缓抬手去接。
做这个动作时,宝莘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当年在那个世界,她第一次遇见那个男人,第一次做着如所有日常般简单的一个动作却没想就将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宝莘手在触碰到少年手中的荷包时,条件反射的后缩了一下,眼睫也颤了颤,然后在其他人发现异常之前飞快将荷包拿下,低着头道:“谢……谢二殿下,这是小女的荷包。”
刘继文看着她,淡笑了一下,然后便缓慢将手拿下,道:“是就好。”
说完,脚步声往侧边而去,宝莘捏着荷包,手还有些抖的在袖子里狠狠抓着自己衣角。
她吞咽了一下,不愿再想起有关当年,有关于在那人身边,看不到任何出路,每一天都是比前一天更绝望的任何事。
朱宝莘朝刘继文行礼离开,刘继文侧身看了她一眼,便又坐回了他的画架前。
宝莘此时行在路上,看着前方,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地,她无比想快点见到另一个人,另一个,在那个世界,也存在的人。
另一个,在那个世界那样活着时,还让她有些念想的人。
风从朱宝莘的眼角吹落一些细碎的水珠,宝莘用袖子掩饰的擦了擦脸,她想不到,在这里过了这么多年,时至今日再触碰那段残酷时光,依然会委屈难受的想哭。
她已经不在那里,已经重新再活过来了,她已经不是那个朱宝莘了。
这么一想,宝莘又有点想笑。
迎着风迎着一点阳光,宝莘甜甜的笑了笑。
然后她吸了吸鼻子。
小司注意到她吸溜鼻子,微停下脚步,看着她恭敬问道:“朱小姐,你有些冷吗?”
见眼前小姑娘眼眸水亮,小司有点惊慌道:“朱小姐,你是冷的都想流泪了吗??”
宝莘被他逗乐了,她吸吸鼻子又笑了笑,然后道:“没有,我不冷,小司你别担心,直接带我去见四殿下哥哥吧。”
小司不知这位小姐为何会如此喜欢那位四殿下,虽说那位殿下确实长得讨人喜欢,人也最温柔,但……
唉。
小司见宝莘坚持,又见她没再吸溜鼻子,便听她的话,领着她又往前行了。
延文殿很宽敞,书香气息浓厚,未走进殿中,宝莘便能感觉到与姨母宫中截然不同的氛围。
皇子们都在正殿上课,宝莘顺利进了院中,守门的宫吏及在殿外候着的宫监再三的小声提醒她决不可扰到众皇子习业,若是好奇想瞧,便就在殿外看看。
若是想见谁,也得等到课间修堂或是下学后才可。
宝莘来时,正巧遇上课间修堂,但她也不能贸然就去见谁,而且,透过门窗的间隙,宝莘在墙外垫脚看着,她发现,此时似乎也不是她该露面的好时机。
因不少人都围在她嫡兄的座位跟前,而她嫡兄手里则紧攥着一本似乎是撕扯坏后补救拼起的书,面上有点乌云笼罩。
宝莘仔细盯着那书看,又听那些人说话,很快,她就大概了解殿中是个什么情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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