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选择冷处理, 不去回答她的话。
    气氛沉默了一瞬，周春娇道；“那行，我说！这个张根生真的不是好东西, 我姐姐长得漂亮又能干，不但把家里照顾的井井有条, 还能帮他打理生意, 他们两个是白手起家的呀！白手起家呀！
    那时候家里那么穷，吃饭的钱都没有，我姐姐拿着我父母出车祸的钱帮着他一起做生意，才有了今天的规模, 他居然没有人性, 在外面找了不知道多少个女人，而且这些女人还经常发一些视频，逼宫我姐姐，你说他该不该死？你说他该不该死！”
    周春娇越说越激动, 几乎从座椅上站起来。
    江延：“你也不全是为了你姐姐吧？”
    这一句话顿时让周春娇精神崩溃, 整个身子都夸塌下来，所有的恨像是烟火一样将她整个人燃烧殆尽。
    “这畜生居然欺负我！他居然欺负我！”
    周春娇呜呜地哭起来。
    她从小没有父母, 跟着姐姐在张家寄人篱下，张家穷的时候，她跟着过苦日子, 苦不堪言, 但是张家生意兴旺之后, 本来觉得能过上好日子了, 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张根生居然趁着周春凤去店里打理生意的时候, 欺负周春娇。
    事情已经发生之后, 张根生各种耍赖，又说家丑不可外扬，又说周春娇勾引他，总之不让周春娇告诉她姐姐。
    周春娇年纪小不敢乱说话，因为他从小寄人篱下，看惯了别人眼色，所以一直保持沉默，以为张根手会手手，谁是到变本加厉。
    “所以我要杀他！他是不是是个人渣？”
    江延沉默了，他知道小姑娘说的都是真是的。
    一个人是不是撒谎，江延是能分辨出来的。
    周春娇的遭遇都是真实的。
    “你们不用查了，那天是张根生先欺负了我，然后又去欺负赵楠，而且那天我还打过报警电话。”
    这一点江延都是调查到的，但是当时周春娇不承认。
    江延；“作案方法！”
    现在没有人同情张根生，他就算碎尸万段，也没有人会可怜他，他这是罪有应得，江延不得不承认，他觉得张根生死得这么惨烈，还有点大快人心呢！只是……
    周春娇也不再隐瞒；“就是那瓶男神药。”
    她知道张根生身上离不开这种药，所以她看到张根生躺在地上昏昏睡去，果断把那瓶男神药拿出来，趁着张根生不清醒，倒了十多片，给他冲水喂进去了，当时张根生还以为有人跟他开玩笑呢，睁开眼睛看了看，然后又睡过去了。
    这种药十分厉害，一片就已经让一个成年人受不了，更不要说一次喂进去十多片，这么大的剂量，估计连大象都能疯了。
    所以张根生吃下去可想而知。
    张根生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么多人想让他死。
    江延：“那你给他吃完药，是看着他死的吗？”
    吃完了药还需要有一段时间，人才能死，也不是吃完了马上就死的。
    周春娇迟愣了一下，马上点点头：“我看着他死的！他该死！我看着他死的！”
    她眼神躲闪的那一瞬间。江延就知道她说谎了。
    江延记录完了之后，然后让人把她带出去。
    周春娇带着手铐往外走的时候，正好碰见门口的周春凤。
    可以这么说，周春凤一直都在门口守着呢。
    等到妹妹出来，姐妹两个对视一眼。
    周春娇低着头走了。
    周春凤看着她走远之后，然后转过头来直面江延。
    “行了，这件事儿就到这里吧!这件事儿是我做的，你有什么话问我吧。”
    江延：“你想通了？”
    周春凤；“有什么想通，想不通的？要不是因为我有儿子，死不起，我早就不想活了，你有什么话尽管问我，只能你来问我！”
    江延满足了她这一个要求。
    审讯室里，一个女人安静的坐在被审讯的座椅上低着头，许久不说话，就像积蓄着暴风骤雨一般，最后声音压抑道：“行了，你问吧!”
    江延；“你是什么时候决定除掉张根生的，你怎么策划的这件事？”
    如果真的是这个女人策划的，那她真是一个心思极其缜密的人，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不及她。
    周春凤粲然一笑，像是哭又像是笑：“我家的情况春娇都告诉你了吧？我当初眼神不好，脑子进水，居然选择了张根生这样的男人，当年他也没有这么胖，也没有这么贪婪，自私，至少在没钱的时候，他还是像个人的。
    真的全怪我！拿了家里的钱给他做生意，让他变成了这幅样子。”
    她说完擦了擦笑出的眼泪。
    江延：“你不用把错全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你并没有错，你想过好日子，也是很正常的。”
    这句话触动了周春凤；“谢谢你！是！世界上哪个人不想过好日子？但是有些人不配过好日子！刚刚有了钱就不学好，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当初得知他在外面找女人的时候，我很难过，觉得老天爷对我不公，但是刀子在心头搁的久了，也就没有那么难过了，但是有一件事，张根生不应该做，那就是欺负我妹妹。”
    “我就一个妹妹，他居然趁我不在欺负她，他自己找死，这也怪不了我！”
    周春凤的脸上闪过一丝鬼魅般的杀意，脸上的笑容像是淬了毒的罂|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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