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听说养伤的鲛人上岸后,立马出来找南若瑜,结果找了一圈没找到,有人说时寒和他去指挥大楼顶层了。
雪貂好不容易克服恐高的心理站在这里——但房间内的声音是未成年不付费能听的吗?
洛安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未成年貂是没有钱的,于是她失望地下楼,不知不觉就走到军校训练场。
最近每到半夜,小菲都会开启一道静音的防护光罩,供江风眠和程素特训。
洛安远远看见锋利的刀尖相互抵住,金属交击迸溅出耀眼的火花。
刀锋一触即分,森寒的光芒晃得她无法直视。尽管没有声音,还是看得雪貂呼吸一窒。
程素今晚练的是人形的格斗,显然比剑齿虎形态生疏了许多,江风眠的军刀如同蛇信一样划过他的胸口,顿时紧绷的军装T恤被划开,胸前一道血溅飞射而出!
洛安紧张地捂住嘴巴。
程素却不进反退,一手抓住军刀,指骨关节用力得咯咯作响。
下一秒他直接徒手将军刀掰成碎片,却被江风眠一脚踹在腹部!
洛安吓得捂住了眼睛。
换做旁人,挨这一脚肋骨已经断了几根,然而程素的骨骼就跟坦克似的,纹丝不动,他一拳砸下来犹如一只铁球,江风眠的金属手臂关节一时间竟发出金属摩擦的嘎吱声!
江风眠反手将他过肩摔,而程素倒地后一脚把他踹开后一个鲤鱼打挺弹起来。
洛安记忆中的程素是个斯文人,和不熟的人说话会用敬语。
雪貂自出生就没见过别的虎,不知道程素在剑齿虎族里算什么水平,但不管别人怎么害怕他,程素就长那样——五官轮廓非常硬朗,金色竖瞳经常用墨镜遮眼起来,让他看起来像个混社会的大哥。
可剑齿虎会讲童话故事,会驮着洛安在游泳池里游来游去,会用肉垫垫拍她哄她睡觉,还会露出雪白的毛茸茸的肚皮给小雪貂在上面跑酷。
洛安曾经向爹咪提出腹肌跑酷的愿望,当时时寒脸上的表情差不多是——你是不是想一屁股坐死我。
江风眠已经手下留情,可程素还是节节败退,一个躲闪不及,脸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当即摔出静音光罩,撞在金属护栏上,在寂静的夜色中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洛安很快跑过去。
她习惯性地想四脚着地,却因为手里抱着一只兔子玩偶,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化形了。
玩偶是专门用来纠正小兽人行为的早教物品,能让他们尽快习惯区分手脚。
洛安手忙脚乱地赶到时,程素已经从地上爬起来。
他半边脸肿得老高:“再来。”
江风眠说:“休息会儿吧,你刚才已经脱力了。”
不使全力就能把兽人打到这个份上,金属牛牛的格斗水平不愧是生死搏杀中锻炼出来的。
程素苦笑:“果然上次是因为偷袭才占据上风。”
他说的是江风眠失控那次。
江风眠摇头,道:“是因为若瑜在附近。”
程素疑惑不解。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的那个’声音‘很畏惧他,只要他一看过来,它就有点……”他努力寻找词汇来形容这种压制与臣服的感觉:“卡顿。”
江风眠有些不好意思道:“每次卡顿,身体那些零件就不听使唤,心脏也跟着砰砰乱跳。”
程素哭笑不得:“听起来像是心动的感觉。”
江风眠的脸红了,他反问程素:“你也有过心动的感觉吗?”
程素脸上笑意慢慢减淡,少顷,他否认道:“没有。”
江乘舟身上某些特质无疑是非常吸引剑齿虎的——他从来不抱怨和放弃,永远都在想办法解决问题、离开困境,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停下前进的脚步。
程素在十余年的东躲西藏中磨去的棱角,江乘舟依然保留着。
但就像时寒说的那样,有人天生是鸿鹄,只适合被人仰望。江乘舟的野心让他注定不满足于现状,不断追求更刺激的东西,直到世上再没有任何能刺激他的事物。
可程素一生求的是“安稳”和“被接纳”。
他觉得自己配不上江乘舟的野心,而江乘舟也给不了他想要的生活。
程素并没有那么洒脱,可也不软弱。
但江风眠看不懂他眼底的失落。
那不是江乘舟一个人就能造成,而是一次又一次交付信任后,再由不断的失望堆积而成。
“素素!”洛安扑进程素的怀里,随后扭头乖巧地和江风眠打招呼:“阿眠叔叔。”
江风眠努力朝着小姑娘露出僵硬的笑容。
江风眠是一个木讷又温顺的人,洛安是见过大场面的貂,完全不会被对方的样子吓到。
就好像洛安觉得程素是世上最好的脑斧,不明白外面的破小孩为什么那么容易被吓哭。
这么一想,楚明远好像没那么讨厌了——起码他不怕程素。
程素拍拍身上的灰,安慰她:“我没事,别担心,我就是活动得太少了。”
洛安眨巴着大眼睛:“可你流血了。”
“不碍事的。”
扎着双马尾的雪貂在夜色中格外显眼,鲛人是纯粹的银白发,而洛安的发尾则是墨水般的黑色。
由于配色相近,最近真有人相信龙鱼能生出一只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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