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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婚后每天都给相公预备着葬礼 -大锤子-(36)

-大锤子-(36)

    南肃老实巴交地道:我,我跳完了,平顺过来时,刚刚跳完
    跳完了?说到这,殿辰的脸色突然一变。
    他很紧张地看着他,把握着机会道:娘子,你出了好多汗,可是体力不支?要不,我现在让厨房给你做些,额,肉汤过来?
    南肃欲哭无泪:不,不用我,其实不是在跳萨满,我只是想
    他努力地想要解释给殿辰听,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更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初衷,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眼巴巴盯着殿辰。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殿辰的理解能力,男人微微皱了皱眉,突然问道:娘子想化妆给我看?
    南肃一愣,没想到殿辰能想到这一层,连忙开心地说道:对啊,因为我太喜欢你了
    南肃自己说完之后就有些后悔了,两丝尴尬的红晕爬上了他的脸颊,正想低下头,却见殿辰伸出两只手指,很是熟练地挑起他的下巴,眼底带着一丝笑,说道:再说一遍。
    南肃躲闪着他的目光,有点不好意思的含糊其辞:说什么?
    就说你刚才说的那句。
    殿辰很坚定的道,眼神带着两团温温的火,不是特别炙热,但却炯炯有神。
    不得不说,六皇子这眼神真的太能撩人了。
    南肃突然就被注入了一股勇气,一边绞着手指,一边喃喃的道:因为太喜欢你了,却怕你会慢慢的不喜欢我,毕竟,我又没有什么能给你的其实我知道你并没有大我多少,你也很累,但是,你还是把做小朋友的机会让给了我我,我很谢谢你能来到我身边,谢谢你的温柔,哥哥,谢谢你爱我。
    殿辰:
    他深吸一口气,蓦地将南肃一把揽进怀里,摸着他的后脑勺说:傻瓜。
    傻瓜。他低声的说: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南肃下巴搁在他的肩头,蓦觉得鼻子一酸,伸手抱住他的窄腰,轻声说:可是我们马上就要分开了,我不能再天天看见你了
    殿辰问:一个人回青渊,你怕吗?
    我不怕回青渊,可我怕你不会来接我。我后来仔细想了想,你若与我和离,必定会惹怒皇上,没有他的支持,你如何能往上走?万一你不能来接我,或者要很多年后才来接我,我一个人怎么生养宝宝啊,我没生过的,天下也没有哪个男人生过的
    殿辰将他拥在怀里,语调低沉的说道:别怕。
    只不过两个字,就让南肃的眼泪憋了回去,他吸了吸鼻子,捏紧拳头道:我不怕!
    只要殿辰在,他就什么也不怕。
    今夜月色很好,后来,他们坐在亭子里说了很久的话,直到子时,才一起回了卧房。
    那个滑稽的妆容,最终还是被殿辰亲手为他洗去了,男人一边用毛巾擦他的脸,一边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崽崽,你真的很搞笑。
    南肃瘪了瘪嘴:不好看吗?
    殿辰拿过镜子,笑着问道:你自己看看,这能好看吗?
    南肃:
    殿辰又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放下镜子,无奈地换了一盆水。
    直到那张清瘦的脸颊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后,殿辰才将他一把抱起来,放进了被子里。
    自知道南肃有身孕后,两人便各盖一床被子了,一则殿辰是怕碰到他的肚子,二则将南肃放下后,他看着他白皙的脖颈,别过脸,并立马将他遮严实了,只露出一个脑袋来。
    可天气已经越来越暖和,南肃觉得热,又将被子拉到胸口处,孜孜不倦地问道:真的不好看吗?
    被子拉开的瞬间,带出淡淡的熏香味,殿辰立马转过身朝外睡,说道:真的不好看。
    南肃顿了顿,也跟着钻进殿辰的被子,从后面一把抱住男人精瘦的脊背,喃喃地说:可李胖儿说我最近
    他后面的话,殿辰一个字都没听见。
    后背贴上个热乎乎的人,殿辰忽然有些烦躁,伸手将南肃的手放回去,说道:崽崽,睡吧。
    可转眼那双手又抱过来:你怎么老是背对着我啊,真的让我很怀疑
    后面的话,南肃没有机会再说出口。
    一张薄唇突然狠狠堵住了南肃的嘴,男人的身子立马跟过来,将他用力抱住。
    这个吻的激烈程度,简直让人难以想象,不知不觉间,大掌就抚了上来,中衣滑落南肃的肩头,登时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男人的低喘猛地埋进了颈间,片刻后,只听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沙哑得好似被砂纸打磨过一样:南世子,你故意的是不是?嗯?
    第五十三章 忍无可忍
    故意的?
    南肃水气迷蒙的眼睛中,一派懵懂之色。
    却只不过片刻,南肃就感觉到了什么东西抵住了自己,微喘着扭头瞧去,只见殿辰的下颌骨鼓了几下,所有动作也跟着停了。
    下一刻,男人就一把掀开被子坐在床沿,十指狠狠地插进墨发中。他的艰难溢于言表,却始终一言不发,甚至不愿意提出分房睡
    南肃怔了怔,旋即,陡然笑出了声。
    本来他还觉得,殿辰近来的冷淡是因为自己变憔悴了,可如何能够?真是狭隘了狭隘了,就算他南某人瘦到下巴能戳死人,啧,殿辰也会被他戳得心甘情愿吧。
    这一刻,失去的所有自信全都归位入体,帝都第一浪子那份牌面,又给他拿捏得死死的了。
    殿狗。
    南肃衣衫半挂在肘弯,随着那琅琅笑意一起抖动,仿佛就连衣角都重新染上了以前的风情万种。
    你禁欲的样子,好惹人喜欢。
    话音刚落,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出来,顺着殿辰的背阔肌滑下,缓缓进入腰窝,即便隔着中衣,也能使人感受到那份恃宠而骄的挑逗。
    殿辰:
    他嘴角紧抿,缓缓回过来头盯着南肃。
    南肃好识时务啊,给了殿辰一个痴情的诡笑,然后手指拉丝儿般离开,抚着自己的小腹,仰面笑道:欸,要不怎么有母凭子贵这么个词儿呢?原来是这么个道理呀
    殿辰又扭回头去,自个儿平静了一会儿后,重新躺下,这一次却将被子边缘压得死死的,就是生怕那惹祸精再钻进来这年头,男孩子也要保护好自己。
    却不过片刻,耳尖被人润过,带着熏香的气息喷在后颈,那么香,那么温热
    第二日,南肃神清气爽的起来了。
    平顺进来伺候两人洗漱,却见殿辰苍白脸上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只是眼下有些乌青,唇角也抿得很紧。
    平顺心领神会:六爷,昨夜您也是被皇妃吓到了吧?好家伙,那整得跟女鬼一样的。
    殿辰:
    他唔了一声,一把将中衣拉上,盖住胸口被女鬼啃出的点点紫红痕迹,面无表情接过脸巾,再不看那只女鬼一眼。
    当李医师例行来到书房拿出银针时,被欺负了的六皇子没好意思脱下衣服,冷冰冰地道:我身体不适,今天不针灸了。
    李医师:
    不是身体不适才该针灸吗?
    李医师有些惘然,走到窗边收拾药箱时,只见一张笑脸探进来,全然没发现自己的存在,只是趴在窗子上懒懒地盯着殿辰,说道:哥哥,你在干嘛?平顺呢?
    殿辰沉默片刻:去浇花了。
    那正好。南肃嘴角翘起,干脆就从窗子翻进来:我来找你偷个情。
    嚯!
    看见李医师的瞬间,南肃吓了一跳,却转眼就恢复镇定,眯起眼睛道:你还金屋藏娇呢?
    殿辰:
    李娇:
    那纨绔情人的兴致一扫而空,啧了一声,声音又低又轻,转眼就又翻出窗子去了,丝毫没有身为一个孕妇的觉悟。
    李娇看向殿辰:那个,六皇子,我貌似提醒过您不可再那个了,对宝宝不好的
    殿辰缓缓别过脸,下巴抬高,沉默的嘴角隐隐撇出了一丝委屈的味道。
    可是,这世上有一个词儿叫做犯贱,专为男人量身打造。
    从传统意义上来说,男人总愿意去和他妻子、母亲那样的端庄人儿成立家庭,一如殿辰曾经对南肃的期待,但实际上,大多男人的潜意识里都仿佛觉得这样其实吃亏颇大。
    这样的吃亏,属于各种意义上的。
    男人本色,求爱是他们与生俱来的雄性资质,而要将这样的资质扼杀于端正礼教中,这无异于与老天作对。不然,这世上为何佛祖没几个,却有喝不完的花酒,搂不完的姑娘?
    于是,当南肃正儿八经地坐在殿辰对面吃饭时,殿辰却忽然想起了他在年宴上的风骚模样,以及昨夜,一只从后方伸过来,顺着他的喉结抚到小腹的手
    今儿豆腐比以前好吃。南肃随意的说。
    简单的一句话,此刻在殿辰听来,却仿佛变得带了某种秘而不宣的意味,他起身离去,说道:那娘子慢吃,我先走了。
    南肃有些惊诧:你去哪儿?
    殿辰:念经。
    南肃:
    禅房内清幽寂静,微风吹进来,佛像后方的黄色垂帘一阵摇晃。
    殿辰盘腿坐在小案后,一头乌墨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脑后,用一根青色缎带松松系住,全身透着一种遗世独立之气,仿佛在这样的环境里,他再次受到了佛光护体。
    他闭上眼睛,久违地盘起了佛珠。
    可白天过去后,黑夜终将又要来临,人鬼情未了,大概就是对那片压抑着的低喘声最好的描述
    殿辰日渐萎靡,越来越热的天气里,众人却见他的衣领子拉得越来越紧。
    今儿天好,午日的光线照射进来,在书房的地上洒下一块一块白亮的光斑,估算着日子,殿辰坐在椅中,扶袖研墨,准备开始书写两人的和离文书。
    殿辰的文采,真是南肃可望不可及的高度。
    他抱着殿辰的胳膊,通篇看完,只觉得每一个字都是对这段姻缘的沉痛惋惜,情真意切,辞藻考究,相信所见之人都会相信他们仅仅只是因为性格不适而已,而非过多联想。
    殿狗,你不会真想与我和离吧?
    南肃读得红了眼眶,泪美人般倒进殿辰的怀里,凄凉的眼神谁都经不住。
    殿辰本想三句并做两句地跟南肃交代完,然后就将南肃推开,但他发现自己竟任凭着一只手扯开了自己的衣领,并一声不吭地看着,像是一种微妙的默认。
    这种默认,带着一种微妙的禁忌感。
    顿了顿,他古井无波地说:届时你得先去祭祀,待仪式完毕后再回皇城,我会在紫荆广场等你,然后,我们再一起去藩王面前公布。
    好的,都听你的。南肃吻着他的侧颈。
    殿辰别过脸:这些日子还是不要再一起出现在外人面前了,以免让人怀疑。
    南肃动作一顿,转眼又那样痴情一笑:不要。
    听话。
    那你是不是就不跟我睡了?
    殿辰想说是,但话到嘴边就改口成了:这倒不用,之前府中的人都被我换了一遍。
    南肃:你瞧瞧你父皇,把我看得跟犯人似的。
    随着时间流逝,殿辰感觉到一只手探进了自己的衣服里,深吸一口气,说道:他也有诸多无奈,回青渊后,你也许就不会怨他了。他心里警告自己,这是最后一句话,说完这一句,再也不准另起一行。
    南肃微微抬头,下颌和脖颈拉出清瘦的线条,叹了一声:好吧。
    到时候若起冲突,你交给我便是,不要乱来。
    殿辰看见自己莫名其妙地另起一行留住了南肃,他希望南肃把这句话当成他担心下情不自禁冒出的自语,答应一声后就从自己大腿上离开,但南肃还是接住了这句话,于是又扯出一个回合的对白。
    我知道,但我还是担心你,你那般不受宠,之后更会受到苛待吧?
    娘子怎么知道我不受宠了?殿辰想,这是最后的、最后的一句,无论南肃接什么话,他也不应答了。
    大家不都这么说吗?
    南肃的手辗转在他胸肌边缘,突然顿住,恍然大悟地说:我怎么才想到?若你当真不受宠,恐怕我随你下山的第二天,皇上就会把我扔回去吧。
    殿辰点点头,低头看着他。
    南肃似乎有些受冲击,留下衣冠不整的男人就向外走去,仿佛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下。
    话是扯不下去了,但殿辰的目光还在扯,这是他没有意识到的。纵然已经有了身孕,可从后方看去,南世子的腰依然代表了金陵的迷离夜色,殿辰觉得他的腰好看,屁股好看,浑身都好看。
    走了几步南肃又停住,回头道:你不会和你父皇联合在一起诳我吧?
    殿辰:你说呢?
    南肃笑着看了他一会儿,走了。
    殿辰突然有些愤怒,一把将衣领子拉好,抿着嘴角,心道:妖精!
    这天傍晚,殿辰坐在椅子里,皱着眉思考了很长时间,他觉得南肃实在太嚣张了,并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会儿在弘福寺时,此人将自己堵在主卧时的场景。
    一样的憋屈,一样的无可奈何。
    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他看着南肃的笑脸,全然生不出征服的感觉。
    即便和离就在眼前,可此刻南肃还是他的妻,不是吗?做事要干净利落,应该直接将念想完成,是时候开诚布公的全部的彻底的
    太阳落山时,殿辰突然站起身来,在屋里转了两圈。
    以后就要长期分离,所以,他觉得今天就很是时候。
    六皇子向来是个很有计划的人,他一旦决定了某件事,就会不紧不慢地做好全盘的行动方案,然后一步一步的切实实施,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让他改变心意。
    所以随后的时间里,他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在镜子前照了照,只觉得镜子里的男人剑眉星目、俊朗不凡、雄姿英发、英俊挺拔,自我感觉十分满意
    然后他觉得自己有点紧张,就坐下来,端起茶杯喝茶。
    茶已经凉了,白瓷青花的杯壁捏在他修长的指间,他靠在椅背上,细细的盘算着自己待会要说的话,要做的事,一句一句,很是仔细。然后再设想很多种情况去揣摩对方会怎么回答,他又该如何接应,如何一点一点的将话题转换过去,制造暧昧的气氛,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好了,都没问题了。
    他放下杯子就站起身来,谁知手指刚刚碰到门,就被人一把拉开。
    南肃站在门口,两只黑漆漆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微微有些奇怪地皱起眉,问道:殿狗,你打扮成这样要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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