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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婚后每天都给相公预备着葬礼 -大锤子-(25)

-大锤子-(25)

    殿辰第一次见这种场景,有些震惊。
    他默默看了一会儿,好半晌后,才拿起小勺开始喝汤。其吃相很优雅,等勺子到嘴边了才微低着头,小口地咽下去,一点声音也没有
    真也得亏南肃分给了他半碗参汤,不然,只怕他今儿都不知道是来吃了个啥。
    草!
    别抢!你他妈放手!
    不过片刻,原本满满当当的桌子正中间已变得空空的,到了最后,众人都在用两臂撑着桌子,怀抱范围内放了好几盘菜,一个个埋头猛吃,眼神警惕。
    殿辰垂眸喝着汤,突然发觉四周没有半点动静,抬头一看,这才发现无数双眼睛死盯着这一桌,全都是不可置信的眼神!
    其他各桌都还没动手,这一桌居然已经空了
    真是高山仰止。
    李胖儿的爹,还有其他几位公子的长辈坐在皇帝下方,震撼之余,尽都是老脸通红,恨不得立即跳过去将这几个丢人显眼的东西揪出去暴揍一顿。
    就连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也是嘴角一抽,没办法,他自己的儿子也在其中。也只得转移一下人们的注意力,径自举起酒杯,遥遥致意:众卿,旧岁辞去,新岁安康。
    随着由皇帝引领的第一杯酒下肚,宴席这才算正式拉开帷幕。
    片刻后,老态龙钟的祭酒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圣上,老夫谨代表国子监所有官员,恭祝圣上千秋万代。多年来,国子监和隶下书院的学生们勤恳求学,全都是精英
    说到这里时,一串猪叫笑声就响了起来。
    祭酒都不用回身看,直接冷冷地道:除了你们三个。
    殿绪、南肃、李胖儿:
    李胖儿之前可没少受祭酒的折磨,他登时不乐意了,忙道:皇上,晚辈也有祝词要颂!
    却就在这一瞬间,李胖儿的爹已豁然站起,满脸怒容:孽障!你在发什么疯!?
    只见李胖儿圆滚滚地站在前方,身后背了把椅子。是的,他吃得有点多,方才一站起,圈椅也跟着站起,死死地卡住他的屁股上
    祭酒一瞧,登时也不着急了:欸,来来来,让你先说!
    这种情况实属难见,就连皇帝都是忍俊不禁。
    哈哈,李公子果然是与众不同,这副身躯,果然是书院里精英中的精英呀。一个方脸文人摇着折扇笑道。
    隔壁棋院多是自诩清高的文人,向来看纨绔协会不顺眼得很,岂肯放过这个嘲讽的机会?其实,他们平日看见纨绔协会只有绕道走的份,可今日在皇帝面前,他们就不信这帮草包还敢动手!一群帝都蛀虫,今儿可算是逮到机会报复了
    这是谁?怎地如此不顾仪态!一人好奇地问。
    你不知道?你居然不认识此人?十分惊讶的语气。
    听这惊讶的程度,活像是M国人不知道华盛顿,D国人不知道希特勒一般。
    怎么地?难道他很有名吗?
    那可不,帝都三害总知道吧?公狗南,肥猪李,还有饭桌上的苍蝇
    听到公狗南时,南肃还笑得前仰合后,并觉得这群穷酸可真会抓重点取外号,可听到肥猪李时,他的笑容骤然消失了。
    原来如此,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如此风范,佩服,佩服。
    唉,说来也是有损斯文啊,吾竟与这类认得你一起同食,恨不得以头戗地啊!言罢,棋院众人一阵同声长叹,唏嘘不已。
    他们说的声音并不算大,却使周围听了个清楚,众人哈哈大笑,就连殿绪都在捧腹拍桌子。
    与此同时,李胖儿背着那张椅子,犹如行尸走肉一般,一步步木然走到大殿中央。
    其实从娘胎里出来时,李胖儿就是个胖小子,所以他经常跟南肃说:兄弟,其实有时我很不明白,娘给我的东西,咋就成为了一种缺陷呢
    李胖儿什么也不怕,就怕别人拿他的肉说事,听着周围的哄堂大笑,他的头几乎垂到胸前,失魂落魄地道:皇上,小辈祝您
    李胖儿的三叔老脸涨紫,终于腾地起身,冲上去将那张圈椅打得粉碎,眼神凌厉的扫过去,每个人碰到他的目光,都是勉强收住笑声,别过了脸。
    可面儿已经是没了,李胖儿拱手祝贺了几句后,便难堪地走回来,可更难堪的是,太监竟抬来了一个特大号长椅,其实,貌似该叫榻来着
    南肃看了李胖儿片刻,忽然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却也不说什么。
    李胖儿扭头一瞧,迷惘的心中似乎豁然开朗了些,看到南肃一脸的无所谓,突然心中一暖,自个儿笑起来:这才哪儿跟哪儿啊?老子啥脸没丢过,不叫个事儿!
    好兄弟。南肃笑着举起一杯酒。
    却不喝,而是迎面泼在了隔壁桌的那个方脸青年脸上!
    第四十章 谁他妈敢欺负我的人(下)
    那方脸青年懵了懵,旋即气得脸都白了:南世子,你做什么!?
    他叫肖枫,因得了殿松的赏识,这才在棋院里有些名望。正如殿绪是纨绔协会的会长一样,殿松是棋院的院长,这也是一个人尽皆知的秘密了。
    南肃放下酒杯,半边眉梢一挑:哎哟,不好意思,手抖。
    手抖?肖枫登时也举起一杯酒,恨不得也向南肃迎面泼去,可权衡片刻,手还是抖得偏了些,咬牙切齿地道:那南世子夜里可得节,制,一下啊!
    哗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殿辰猛拿起一只空盘挡住,长臂一挥,酒水霎时尽数泼回肖枫自己的衣服上。
    殿绪怪叫一声:小六,好身手!
    卧槽!这他妈也太帅了!南肃登时将下巴托起,两眼冒星星地冲殿辰眨眼
    殿辰余光一瞥,没说什么,只是将盘子放下后,继续安静地喝汤。
    这桌个个都是嚣张跋扈,可那桌的肖枫已经气到身子都在发抖了!这套衣衫他可花了大价钱,就为了今日在皇上面前露个脸!谁料!谁料!!!
    可气归气,肖枫深知自己终究无法以一敌一桌,正捏着拳头平复时,又被旁人拽了一下:肖兄,注意仪容。
    那人的下巴向皇帝那里抬了抬,算是给了肖枫一个台阶。
    肖枫恨恨地看了南肃一眼,冷哼着坐下身,开始用稠巾擦衣摆上的酒水,可不管怎样擦,都擦不去那几道印子
    而就在这小矛盾发生的时间里,祭酒已经说了一遍祝词,紧接着,诸位大臣也跟着敬酒祝贺。
    等这一圈都走完后,棋院就连忙抢着派出代表凑到了皇帝眼前正是肖枫。
    走到大殿中央时,他因为衣衫不洁,姿态难免有些扭捏。却不过片刻就调整好了,这位才子淡笑上前,手中持了一柄翩翩折扇,边跪边说道:肖枫叩见皇上!
    他自个儿说了一会儿,又趁势献了一首诗,其言辞知礼,不卑不亢,看上去真有一副文人风骨。
    待他声情并茂地诵完后,皇帝赞许地道:你文采不错。
    得了夸奖,肖枫心中狂喜,却稳重地深深一揖,然后抬起头来,余光不屑地撇过南肃,其中的嘲讽之意简直不要太明显:嗤,草包纨绔子
    南肃正举着一只鸡腿啃得满嘴油腻呢,突然对上肖枫的眼神,不由怔怔地想:我靠,你这逼是不长记性啊
    还敢嘚瑟,给你脸了?
    下一刻,南肃立马丢掉鸡腿,用稠巾擦了擦手后,开始啪啪鼓掌:好湿,好湿啊,肖兄真是淫得一手好湿。
    说的分明是好话,可那淫荡笑容怎么看都有诈。肖枫没想到他竟敢在皇帝面前挑衅,回过身时,眼睛不由眯了起来:听南世子此言,难道你除了在某些方面颇有建树以外,在诗词方面也有?
    建树?南肃的建树还能建在哪些方面?有人偷笑起来,啧啧,这棋院的文人呐,连损人都是这么文雅
    殿辰如何听不出来,轻一抬眸,却还未说话时,南肃已一拢漆黑鬓发:那可不,本公子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建树当然不止一处嘛。
    哦哟,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肖枫跟着笑道:哦?那南世子是要指点小生一番?
    指点谈不上,回头你找我,我教你两招就是,保你能纵横暖香阁,雄风大展,个中玄妙岂是可以当众示范?就算你不介意,我还是介意的
    南肃挤眉弄眼的,嗔怪之余,还给肖枫戴了一顶大庭广众之下不知廉耻的高帽。
    肖枫脸色一瞬垮了下来:小生一向洁身自好,暖香阁那等地方从来不去,可不比南世子。
    你没去过暖香阁?那你去的是什么地方?
    南肃心中反感,想了想,突然拿折扇一敲头,恍然大悟:哦,也是,是本世子疏忽了,看你这身打扮寒酸得很,想必也去不起那等地方。看来若有了需要,也只是手持长枪,体态威猛,在陋室之中,上下挥阖,雄风凛凛,biu一下灭尽亿万兵马,事后也只能望着天边颜如玉,大喘一口粗气罢了
    噗李胖儿和殿绪连忙捂住嘴。
    而肖枫一张白婪的俊脸,顿时打了鸡血般红了起来
    南肃这话用词也很文雅,而且说来还很有气势,然而,满大殿都响起了那种属于男人间心领神会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猥琐笑声。
    一干年纪尚小的女眷瞪着惊异的眼睛,不解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心中隐隐觉得奇怪,听南肃的话,乃是描写了一位深情儒将呀,但,为何大家都这副表情呢?
    皇帝也忍不住想笑,可他是九五之尊,只得加重语气喝道:你这孽障,真是找打。
    南肃吐了吐舌头,看似乖巧坐下去,可下一刻就和李胖儿嘻嘻笑起来。
    看着这对奸夫淫妇眉来眼去,肖枫用尽毕生忍耐力,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扭头看了一眼殿松得到一个眼色后,肖枫终于阴沉着脸退下。
    殿松今儿本打算是让肖枫在皇帝面前露个脸,随后铺一铺官路的,谁料就此被打乱
    待过了片刻,他就寻了个时机,重新对皇帝说:父皇,今儿正是除夕,如今气氛正浓,不如来个诗赛助助兴吧。
    年年都是有人诗性大发的,皇帝看了殿松一眼,笑道:未尝不可,只是,老四觉得该邀何人参加呢?
    殿松道:方才肖枫虽只念到一半,可儿臣能听出来,他是有大学问的,不如就算他一个吧,至于对家
    众人登时好奇起来,四皇子是要拿谁开刀呢?老谋深算的家伙们谁看不出来,这是给肖枫做嫁衣呢!而其余皇子们对视一眼,嘴角轻笑,均是不言不语,只顾看戏
    只有殿绪突然笑起来,并接话道:要说这诗词,我们这桌的人可不行,反倒是四哥,无论是学识还是才智,我向来对你十分敬佩,不如,就让肖枫向你讨教?
    这番话连消带打,反击得甚是漂亮,不仅让他们窝里人自己斗,还将殿松拿南肃出气的路子堵死了:喂喂喂,你若找我家肃子报仇,可是胜之不武啊,谁听过文人要找纨绔对诗词的
    可殿松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他本来意定的对象也不是南肃。此人草包归草包,却不是个好惹的主,并且,如殿绪所言,踩着纨绔上位有什么意思?不得找个像样点儿的,才能更显出肖枫的才学?
    殿松挑了挑眉:五弟这话可不尽然,你们那一桌,不还坐着另一人吗?他文采逸然,满腹经纶,文章至今可还在国子监当范文呢,你今儿个还抄着呢,不是吗?
    闻言,殿辰缓缓抬眸,神色却看不出喜怒。
    殿松笑道:我才疏学浅,根本当不得肖枫发难。不如就让肖枫向此人讨教吧!
    言罢,抬手一指
    却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南肃竟一屁股坐在殿辰大腿上,惊愕地指向自己:四哥竟也觉得我有才?
    言罢也不管殿松,自顾自就跑到皇帝面前:哎哟,四哥真是夸得我不好意思,那没办法了,皇上,您看
    众人登时大哗:这二货居然要作诗?
    可殿松真是快气吐血了,正要解释时,只见皇帝饶有兴趣地盯着南肃,慈祥地笑道:那就肃儿去吧,我倒想看看,你个小东西能对出什么来?
    话里的绵针真是扎人呀。
    南肃后背冒了汗,却猛一挺胸膛,自得地道:皇上放心!我也是国子监出来的人,绝不会让祭酒丢脸的!
    祭酒:求你不要提到我,我有点害怕。
    而殿辰似乎察觉到了某道暗潮汹涌,就在这时,霍然起身。
    南肃本就关注着殿辰,登时回身摇了摇头,一个眼神就传达所有意思:这是我与他们的纠葛,与你无关,坐下!
    可殿辰知道,就算没有之前的冲突,殿松也必然会找上自己,不然,白日里的警告意在何为?
    南肃见殿辰微微昂起下巴,登时拧眉:肖枫明显是有备而来,你若当真输了,你让天下人以后怎么看你?
    放心,我不会输。
    那然后呢?赢了就惹上个殿松,你这不是自己找罪受?你是姓殿的人,是皇族,如何能给别人踏脚?
    那你呢?
    我本就是个草包,你懂吗
    他们没说一句话,可很神奇的是,就在这短短的几秒相顾间,他们竟然完全接收到了对方的意思。
    下一刻,南肃嘻嘻一笑,扭身重新面向众人。
    与此同时,肖枫也和殿松打好眼色了,既然对上的是南肃这纨绔,哪能用得上之前的准备?就算临时而作,也能将此人虐得体无完肤之地!
    肖枫在殿中来回踱步,皱眉苦思良久,大约过了一盏茶,这才清了清喉咙,拱手说道:小可献丑了。
    孤身流连月下移,
    不栖岂是为寒枝?
    展身谁与鸿鹄志,
    夜吟经纶更有时。
    十全醇酿入豪肠,
    七分醉意映月光。
    余下三成化剑气,
    夜晴万里游盛唐。
    这肖枫确实不凡,只得一会儿,居然作得一首七律,意境虽然未臻上乘,但对仗却是颇为工稳的,尤其诗中不仅阐明了豁达安然的态度,更隐隐表现出了渴求一展身手的远大抱负。
    太监抄录完毕之后,恭敬地将诗作交给皇帝过目。
    皇帝瞄了一眼后,点头笑了笑,挥手令各位文臣传阅一番,众臣均是点头称善,一片称赞之词。
    若是别人,登时就该压力山大了,可众人都没对南肃有什么期待,反倒搞得他有些孤寡。
    肖枫此刻扬眉吐气后,想起方才受到的侮辱,再一看南肃竟然在啃手指,当即拱手一笑:方才南世子自认才华横溢,此刻纵然是啃手指,也得好生啃出一首来让大家评定评定才好啊。
    棋院登时有人帮腔道:南世子,若你写不出,也可以就此认输的嘛,也是意料中的事情,难道诸位觉得很意外吗?
    此言一出,犹如一个绝佳的冷笑话,想笑的不想笑的,皆都低低笑了起来,其中各种意味都有。
    南肃不由边啃摇首感慨:啧啧,他妈的,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帮吊人真是坏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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