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放在面上的牌匾写着的并不是什么什么府又或者什么什么宅,而是苍劲有力的「知秋迎雪」,上头还撒了金粉,瞧着就大气磅礴又华贵而不骄奢。
祝知折的字儿倒是比他人要给人印象好太多,可为何是这四个字?
这般想着,仇夜雪又示意鸦青将上头那块匾挪开,看看底下那块写了什么。
鸦青领命做了,然后仇夜雪就停住了。
只见上面挥挥洒洒地写了两个字。
但就这两个字,让仇夜雪怔了下后额角突突,怒上心头——
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祝知折在写这两个字时定是挑着唇,噙着那抹欠揍的笑,漫不经心又极其恶劣地落笔。
他下回见了他!
定要将他那写字的狗爪子砍下来!
叫他再给他写一个「金屋」试试!!
作者有话说:
不负责任小剧场:
我代表读者们采访一下zzz:请问你为什么要挑玉树?
Zzz:猫不都爱爬树么,但普通的树配不上我家阿仇,要用就得用最贵的。
猫猫:祝知折你给我死来!
第19章 十九只猫猫
“祝知折!你脑子有病吗?!”
春闱那一日, 仇夜雪也得到场。
春闱检查卯时就开始,仇夜雪不得不寅时起。
龛朝这边的规矩是开考前的检查得有皇子与礼部及大理寺三方督查,开考后也得有皇族镇场, 大理寺陪同。
乍一看好似没有仇夜雪什么事, 但偏偏先前龛朝皇帝下了明旨说过巡防营统领一职由他暂代, 而巡防营负责此次春闱安防秩序。
虽说巡防营的事务仇夜雪几乎没接手,毕竟近来京中也还算安定, 小事两位副统领就够了, 春闱也是依照着以往的模式, 大家都很娴熟。
但作为暂代统领一职的人, 仇夜雪还是不得不出息。
尤其龛朝皇帝又下了道明旨, 要他协同太子一并负责此次春闱。
仇夜雪怀疑这又有祝知折的手笔。
再一联想到祝知折送他的那块匾, 仇夜雪在出发当日浑身冷气不住迸发,看得整个府里的人都小心了许多。
他们是仇夜雪从岁南王府带来的,也是服侍惯了仇夜雪的, 不代表就敢随意大胆。
毕竟主仆有别, 再说他们也都是见识过仇夜雪的手段的。
藕荷总说仇夜雪心软, 那不过是因为她更为薄情。
不过跟着仇夜雪的踯躅三人就没有那么怕, 最多只是话少些, 免得叫仇夜雪更为恼怒。
踯躅一如既往地支着下巴坐在仇夜雪腿侧不远处,她仰着脑袋看面若寒霜的仇夜雪,心道真的不一样。
往常世子生气,和现下的恼意是不一样的。
她读书少,说不上来哪不同, 但反正就是不一样。
马车行至国子监前停下, 仇夜雪在鸦青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就见不远处新搭的台子上, 已然坐了祝知折和大理石少卿蒋升阳。
他的座位与祝知折的并排放着,不过是分左右而已,蒋升阳要在他们身后,落一个身位。
仇夜雪走过去,冷冷淡淡地冲祝知折拱手,祝知折扬眉:“阿仇,没睡好么?”
仇夜雪根本不想理他,径直落座。
蒋升阳给仇夜雪行过礼后也坐下,看了看前面两位的背影,有点疑惑。
就见祝知折倾了身子挨近仇夜雪:“你这……”
他明明是被甩脸色的那个,却笑得比在场任何人都要愉快:“又是闹什么脾气?”
仇夜雪瞥他:“殿下不是明知故问?”
“不喜欢?”祝知折轻笑:“那你怎么没来太子府砸了呢?我可等了好久。”
仇夜雪根本不想理这废话问题。
祝知折明摆着是故意的,他还要往里跳,他是傻子么?
见他无视他,祝知折也不气,整个人歪坐到都快要贴到仇夜雪手臂上去了。
于是仇夜雪又不得不出声:“殿下,你离得太近了。”
祝知折挑眉:“怕你又困得要睡却没地方靠。”
竖着耳朵偷听的蒋升阳:“??”
仇夜雪选择了再次无视,但在垂眼听礼部尚书宣布开始检查时,悄悄攥紧了手里的纸条。
祝知折为何要这般小心给他递纸条?
仇夜雪借着宽大的袖袍,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手里的纸张,沾过墨的纸与其他地方的触感不一样,这点他打小就训练,能够靠摸辨字。
「赵」、「潜」……
“赵潜来了”
仇夜雪喝茶的动作一顿。
祝知折在旁侧散漫地笑了下:“阿仇,怎的了?不是你那人参茶你喝不习惯?”
“这茶太浓。”
不过瞬息间,仇夜雪便平复了自己的心绪,拧着眉一脸嫌恶地将茶盏搁在桌上:“只余苦味,尝不出半点别的。”
他突然来这么一遭,蒋升阳还有点懵,踯躅三人倒是稍掀眼皮,明白了什么似的,慢慢警惕起来。
祝知折笑:“国子监的茶的确比不上他们的酒,毕竟这些个教书先生就爱在课后小酌一杯,然后挥笔洒墨地做文章。”
他说着,又示意十三:“去给世子换杯茶,我记着食为天有甜茶。”
藕荷立马凑上前:“太子殿下,世子,奴婢也一道去吧。”
仇夜雪颔首允了:“顺路再买些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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