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徐沫能把这事儿搞起来,他们不光摆脱一个烫手山芋,还能带动当地就业和gdp。
就算这事儿砸了,还能捞一把定金和银行贷款利息呢。
完全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狠,太狠了。
师无疑忽然嗤笑一声,引得牧鱼和赵长书都看他。
他是想起来当年的朝廷。
似乎也是类似的套路。
当年义军还没搞出大名堂的时候,朝廷装聋作哑,权当不知道这回事。
可一旦有了点战绩,就在朝堂上表彰。
不到真山穷水尽了,也不给调拨粮草……
如今看来,虽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各行各业都变了,又都似乎没变。
牧鱼追问:“那现在怎么样了?”
赵长书说:“老徐不信邪,从咱们当地叫了一队拆迁过去,也不大顺利,今天一大早就在圈里找风水师……”
师无疑看了他一眼,“你倒积极。”
赵长书一怔,忽然摸着脑袋嘿嘿笑起来,“哎呀就知道瞒不过您,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我也在那商城里投了点钱,原本说好的事建成之后分给我几个铺面……”
他一开始想的也挺好:
回头那几个铺面一个拿来卖他们赵家的烧肉开连锁,其他的每年光收租就够了。
可计划没有变化快。
万万没想到啊,别说建成收租了,地皮上的老房子能不能拆掉都成问题!
牧鱼想了下,“那行,过两天我们去看看。”
赵长书松了口气。
这两位的真本事,他是亲身验证过的,只要肯答应去,基本这把就稳了。
“对了,”赵长书又小声道,“都不是外人,我提前跟两位交个底,老徐如今手上只怕没闲钱。”
牧鱼和师无疑瞬间给他表演了变脸。
大过年的,让我们出白工,你良心大大的坏了!
赵长书:“……”
现实可以,但不要这么露/骨好不好?
他清了清嗓子,“可有的东西他比钱好啊!”
牧鱼眯起眼睛,抱着胳膊后退一步,满脸嫌弃,“老实交代吧,你是不是进了传销窝了?”
师无疑也不研究广场舞了,看上去随时准备把他丢出去。
赵长书梗着脖子跳起来,“我是那种人么我?!”
牧鱼和师无疑毫不迟疑地点头。
只有赵长书受伤的世界完成了。
赵长书噎了半天,“我的意思是,两位与其要钱,倒不如要间铺面。说老实话,那个地段确实好,以后不管是出租还是自用都不错。”
如果人生没有大追求的话,光靠那两间铺面的租金都够躺平过下半辈子了。
牧鱼眨眨眼,“你这算不算胳膊肘往外拐?”
好地段的铺面多贵呀,他们如今的收费还没那么高呢。
他和师无疑自然没意见,可徐沫能干吗?
赵长书颇有几分厚颜无耻的说:“不怕两位恼,说来这事儿还是我们占了便宜……”
如果真闹鬼的话,外面的大师有没有真本事暂且不提,必然也坐地起价,一间铺面的价值未必填得满胃口。
关键是现在徐沫掏不出来。
赵长书仗义归仗义,同时也有属于商人的精明。
如果能用一两间铺面把这两位大师绑到自家船上,还愁以后的发展吗?
血赚!
师无疑盯着赵长书瞅了半天,直到把他看的浑身发毛才幽幽道:“果然无商不奸。”
不过话说回来,这当爹的这么奸猾,斗斗那小胖子怎么憨登登的?
第68章 梨园(二)
照徐沫的意思,是先去酒店接风。
但牧鱼和师无疑都不喜欢应酬,就直接约在出事的戏园子外见面。
报酬到位,一切好说,不差这么顿饭。
他们的想法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徐沫十分感激,写了一篇小作文表达感激和崇敬之情。
工程队他都找好了,压一天就是一天的钱,能减少不必要的环节自然最好。
最近他每天都不敢算账,肝儿疼。
牧鱼没看。
字太多,眼睛疼。
他用脚踢了踢沙发另一头的师无疑,把手机推过去。
对方抓住他的脚丫,顺手挠了下脚心,头也不抬的敷衍道:“已阅。”
“哈哈哈哈……”
牧鱼怕痒,立刻在沙发上扭曲成蚯蚓,脸都涨红了。
师无疑把人拖过来,往两只白嫩嫩的脚丫上套袜子。
“怕冷还光脚。”
牧鱼的手脚都跟他这个人一样,白嫩纤细,玉似的皮肤下面隐隐透出淡青色的血管。
走之前,牧鱼照例在饭馆门口贴上休息的通知。
如今众食客对他这种隔三差五就休息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倒是斗斗听说师父要出门,十分伤心。
师无疑现在对这小胖墩儿印象不错。
练武是一项极其辛苦又枯燥的事情,成年人都未必坚持得住,这小子分明天赋一般,竟真挺下来了。
对普通人而言,毅力比什么都要紧。
几个月下来,软绵绵的小胖子长了个儿,成了……硬邦邦的小胖子。
那天牧鱼捏了捏好像并没缩水的斗斗,忍不住感慨,“不是虚胖啊。”
师无疑说他的体格适合练拳,如今已经在教导拳术入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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