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太笑道:“反正也是人家白给我的,我就是借花献佛。”
算上那位道长,他们这边正好三个人,四张票刚刚好。
牧鱼看看师无疑:去不去?
师无疑点头,那就去。
斗斗看他也点了头,忽然道:“妈妈,我也要去!”
好想跟师父一起出去玩哦!
赵太太却摇头,“没有票了。”
牧鱼忙道:“既然小孩子想去,那就给他嘛,我们不要紧的。”
赵太太拒绝了。
“这不是一张票的问题,”她认真看着斗斗,“来之前,妈妈是不是反复问过你,你是不是说了很多次不去?”
斗斗瘪着嘴,委委屈屈的点头。
“可是,可是……”
可是我现在又想去了呀。
赵太太丝毫没有心软。
“妈妈早就说过了,不管大人还是小朋友,说话就要算话。在做出每个决定之前,你都要考虑一下后果,这次就是教训,记住了吗?”
斗斗很失落的点头,“记住了。”
赵太太摸了摸他的脑瓜,“真棒。”
得了夸奖的斗斗看上去高兴了一点,又很小声的问:“那下次的话,我可以去吗?”
赵太太点头,“可以,但是要提前讲,答应过的事情就不能随便反悔。”
斗斗哦了声。
牧鱼和师无疑对视一眼:
虽然在饮食上面可能有点失控,但做人方面,她真的好会教导小朋友啊!
野道士见小孩儿蔫哒哒的,就随手折了片蒜苗叶,三下两下折了一只蚂蚱出来。
斗斗一看,眼睛都亮了,也顾不上什么舞剧票,巴巴跑过去问:
“这是怎么弄的呀?”
牧鱼笑,又对赵太太说:
“今晚有嫩嫩的烤羊排,正是贴秋膘的时候,来一点?我可以给你们打包。”
那头羊极嫩,一烤一包油,吃起来没有什么纤维的感觉,入口就化了。
简直能香个大跟头。
赵太太看着正玩得起劲的儿子,“不用打包了,在这里吃吧!”
第二天,牧鱼等人早早的吃了晚饭,收拾利索了就往剧院去。
那一带停车位极度紧张,他们直接坐地铁去的。
康城剧院外形仿照了本地名山,灯光笼罩下,分外巍峨。
牧鱼很没出息的拍了打卡照,个人的、合影的。
可惜师无疑照不出来。
剧场入口处有剧院制作的手册和周边,牧鱼就听见几个抱着花束的观众问今天的卡司。
她的同伴还笑:“倒数第二场了,肯定还是阿星啊!他说过要陪我们一直走到最后的。”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听工作人员说:
“抱歉。今天阿星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会改为赵时节。”
“啊?”
“真的假的?”
“不是吧,我好不容易才抢到今天的票,就是为了来看阿星啊!”
“赵时节谁呀?他凭什么?”
“就他们团里那个b角嘛,上半年刚演过侍卫的那个。”
巡演期间临时更换卡司也是很正常的事,但粉丝们显然还是更期盼阿星能够上场。
工作人员笑着安慰,“以后阿星还会继续跟大家见面的,不要失望嘛。”
众人却道:“以后是以后的故事啊,属于这个角色的时代,马上就要结束了呢……”
对老粉来说,每一个角色都是有生命的。
就算演员还在,可是他去演别的角色了,之前的角色也就只能存在于回忆中了。
听着大家的讨论,牧鱼忽然有点担心起赵时节来了。
“也挺惨的……”
好不容易才盼来主跳的机会,可偏偏观众们不认帐,这话要是给他听见的话,该多受打击啊。
野道士不以为意,“之前不是有个养蜘蛛的电影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吗?既然想撑起这份荣誉,必然要承受相应的压力。”
牧鱼:“……”
且不说你这前后两句话之间完全没有因果和逻辑联系,而且人家是蜘蛛侠,才不是什么养蜘蛛的!
师无疑难得没跟野道士对着干。
“他既然敢接这个担子,就该想到这种情况。”
更换主演和更换主帅颇有相似之处,说什么花哨的都不管用,全凭实力说话。
只要赵时节的表演能够说服观众,外面的议论和不满自然就消失了。
很快,剧场内灯光关闭,演出开始了。
舞剧,顾名思义,几乎全凭演员们的肢体表现感情和中心思想,全程没有或者仅有少数几句歌词和背景介绍。
可想而知,对于个人功力的要求有多么高。
观看前,牧鱼认真阅读了剧情简介,很快就带入进去。
这部剧是以真实存在的历史名人为背景改编,将他跌宕起伏又多舛的一生浓缩到短短两个小时,内容质量之高、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池座的位置很靠前,牧鱼他们能看清几位主要演员的细微表情变化,观感更好。
虽然成年人哭鼻子有点丢脸,但牧鱼被真实的感动了。
舞台上的赵时节和日常生活中的他判若两人。
他仿佛真的化身成了那个人,又好像变成了一团火,把这些年的不甘和遗憾通通倾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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