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雷哲本人却能依靠‘沙漏’的力量摈却那份干扰,毫无障碍的直视其本真。
——那是一道徽章。
它的组成元素非常简单:一只蜘蛛,还有一对犹如骨手般的翅膀。
果不其然。
这是‘黑暗领域’的标识。
‘迦伦’微微皱起眉头,提着长刀走向‘血蛛’,看样子是准备把这个‘核心’挖出来看看。
可当他抬步时,‘血蛛’却发出了一声尖叫。那尖叫中饱含愤怒与战栗的恐惧,就好像它曾无数次被那泛红的利刃伤害,如今更是回想起了那样的痛苦。
于是,雷哲停下了步伐。
他深深注视着‘血蛛’,回忆着它最初见到‘迦伦’时最本能的反应,终于印证了从最初见面起就回荡在‘迦伦·昂希斯’思维中的一个猜测。
“……卡多曼达。”他说,“你是卡多曼达。”
听到这个名字,‘血蛛’抽搐着挣扎起来,尖叫着试图离‘迦伦’更远一些。
“不……我不是!我不是!!!”它的声音尖锐刺耳,“我是血蛛!伟大的……伟大的!可怜的!伟大血蛛!!”
“不,”‘迦伦’说,“你是卡多曼达。康科利亚·卡多曼达。”
他两眼发亮,微笑了起来。那笑意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欣悦,竟是少见于他脸上的真挚意味。
可这样的真挚欣喜,放在此等诡异的环境下,又显得如此恐怖慑人。
“真没想到,卡多曼达先生。”他温和的笑着,再度抬步:“曾经身为‘黑暗领域’十三大巫师之一,现在却被往日的同僚融合进了自己饲养的小玩意儿躯体里……你有何感想呢?我真好奇……”
——康科利亚·卡多曼达,当年那个被初出茅庐的‘迦伦·昂希斯’片了的黑暗领域大巫师。
别看‘血蛛’的声音温柔善意且情感表达更像个‘慈爱母亲’的角色,但事实上,这位卡多曼达大巫师,性别,男。
别问,问就是‘迦伦’和雷哲本人都挺惊讶的。
虽说大部分完整的‘生命’仪式都需要同时具有‘阴’与‘阳’的两相性,但直接把一个‘阳性’的灵魂硬放进‘阴性’的怪物躯体里,绝不是完成仪式的最佳选择。
更何况,每个‘阳性’灵魂中都带有部分‘阴性’的特征,反之亦然……唯有这样,灵魂才能拥有如部分星象一般的阴阳两相性,并由此贴近太阳与圆满的智慧。
所以,‘自然智慧生物’的灵魂,都不是纯粹的‘阴’或‘阳’。
而这样‘不单一化’的灵魂,如果被放进一具因‘出于人造’与‘刻意塑造’而拥有了纯粹阴性生命力的魔物、邪物、怪物躯体里,与它原本的意识相融合……
雷哲都没法想象,从卡多曼达饮恨于‘凶星’之下到现在的日子里,这人都经历了什么。
黑暗领域还真是…………,队友挨打我挂机,队友被控我顺劈,队友呼救我下线,队友死亡我出击。
击的不是对手,是队友。
惨,惨绝人寰。
雷哲默默看着‘血蛛·卡多曼达’尖叫着翻滚着试图爬开的样子。
此刻,它那本就趋近癫狂的心智终于因恐惧而暴露无遗,在属于‘血蛛’本身的凶性与蛮荒的攻击欲悄然浮现时,它谵妄似的叫喊声充斥起了“为什么又是我”“为什么我还活着”“伟大的神啊救救我吧”“女巫集会我和你们不共戴天”等等等等令人悲伤的话语。
等等……‘女巫集会’?
雷哲眯了眯眼。
他知道,卡多曼达当年还活着时,在黑暗领域负责的事项就有一条‘与女巫集会对接’。
按理来说,他和女巫集会的关系应该还算不错……但想想这帮堕落者随时随地发现新阴谋的作风,这里头的水大概还挺深……
但他不准备拖下去了,也不准备让血蛛吐露点什么情报顺便和对方回忆回忆当年那‘我追你逃,你果然插翅难逃’的过往曾经什么的。
那些荒诞可笑的愚蠢故事……你在乎?我在乎?谁在乎?有人在乎?
不,没人在乎。
所以不要在乎。
雷哲单手举刀至面前,手指抹过刀身。在他指尖所过之处,猩红烈焰轰然燃起。
在忽然自肢体断口处弹出锋利八足的‘血蛛’扑击下,在这痛苦与邪恶并存的生命前……他没有怀抱慈悲之心,也毫无任何一丝歉意。
半道火轮,撕裂黑暗天地。
-
“俗话说的好啊,十个法师九抱歉,还有一个撕碎片……”
“这特么是哪儿的俗话??”
“来自二十一世纪神秘键鼠游戏的俗话。”
“……是猫猫?”
“不,是另一个神秘键鼠游戏。”阿鸟蹲在立起来的车后盖上,惆怅的嗦了一口商城卖的清透荔枝味棒棒糖,“但两边的世界观名字都是四个字儿……”
“草。”大兔满头大汗。
她物理性质的甩了一把头上的汗水,一脸狂躁的抬头瞪阿鸟:“不是我说鸟哥,我在修车,你在干啥??”
“我在吃糖……”
“我这就掐死你!!!”
“铁锅在对你的备用油箱灌药。”
没有后面的话了,大兔呼啸而过。
阿鸟惆怅的叹了口气。
“雪啊,”她对用[匿踪技巧]隐了身蹲在她旁边车顶上嗦一根苹果味棒棒糖的雪山直抒胸臆,“你知道吗,我现在就觉得,人活在这世上,一切曾经美好的时光,都会被时光自己磨砺成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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