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那个‘客观意义’的概念都被它们背后的人补写过了:以设立此领域的‘执行官’主观概念为准。
雷哲:。
这到底是被多少人试过钻空子……!!
“真是可怕的力量……”身为上位职业者、目前的职业能量还直接来源于世界根源结构之一的席恩下意识伸出了手,感受着这样强大的力量,“如果是有着这样靠山的天选者的话……”
“嗯?什么??”因看CG过于专心而今日重新出生了一次的玩家五人小队愣了一下,忽然意识到自己入了镜,齐齐精神一振:“‘柠檬凤爪’饮食同好会招新招生活玩家招打材料的战斗职业,同名餐馆招厨师招服……呜呜呜呜呜呜!!”
因在CG公屏刷广告而被禁言的玩家悲愤的被无形力量安排回了安全区角落里。
雷哲:“……”
席恩:“……”
“……啊,”席恩小声问道,“他们真的行吗?”
“我觉得不怎么行……但是加兰德说他们不错。”‘迦伦’小声回答,“看这次结果吧,我要求不高,能快点弄死这种邪神胚胎就成。”
“?”席恩头顶的对话框缓缓飘出一个问号。
要求不高?这叫要求不高??你能不能稍微有那么一点的尊重一下‘邪神’这两个字???
“等一下……你该不会是把他们当作‘猎杀者’的接班人来培养了吧??”他震惊的问道,“不是我说,别拿你们的就职要标准来要求人类啊!”
“我也是人类。相比之下,他们还比我特殊点儿。”‘迦伦’说,“以及……看样子,对于‘猎杀者’,你知道的不少。”
“作为‘掌权者’,在承担更沉重责任的同时,当然也会接触到更多信息。”席恩回答道。
“很少见把权力和责任放在一起谈论的人。”‘迦伦’说,“谁教你的?”
“……”席恩沉默片刻,道:“维斯林。”
“看得出你很尊敬他。”
“是的。”席恩说。
“你‘爱’他?”
“或许,但那并非‘爱情’的爱。”席恩的语气温和了起来,“我是他的信徒。”
“……”‘迦伦’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而雷哲,却在心里叹了口气。
想来柯瑟尔波德那样的人,能把一生活成这样,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他向他人投以信任,他人也向他投以信任,而这互信的链条建立后,交流就如鱼得水,每一份热情都不必被担忧是否给错了方向。
这大概就是人与人之间最好的状态了吧。
——并不真正互相理解,但永远可以互相托付一切。
“有信仰是个好事儿。”‘迦伦’的语气意味深长,“它就像手握权力一样,甚至让你有勇气面对现实。”
面对信仰已死、而那个‘至高大神’也并非柯瑟尔波德本人的现实,面对自己必须做出改变与抗争的现实。
“事实上,在以往……我是说,我掌权时,我并不喜欢面对现实,也不会公开讨论权力或者责任什么的。”
虽然该有头颅的地方是空荡荡一片,但人人都能感觉到,席恩似乎在‘看’那高大的猎人:“你总没法让吃到甜头的人放弃那些,我是说,大部分。包括以前的我。”
‘迦伦’笑了一声,却没去谈论对方想了解的自己。
“我知道无论是狼群还是人群,统治者的退位向来伴随着腥风血雨。”他说,“包括你。刚才你说,自己的死亡被伪装成了退位让贤——所以,你知道了权力不能代表一切?而如今的你已经与那份权力无关……”
“但即便如此,我也有责任摆脱他的束缚、有责任与他们为敌,因为‘他们’伤害了我的国民。”
席恩说。没人不知道那个‘他’指的就是复生者,而‘他们’则是黑暗议会。
“我曾享受过皇帝的权力,也该履行它附加的义务与责任。”
沉默片刻后,‘迦伦’似乎第一次认真看了看那无头的、狼狈的黑甲骑士。他的目光深邃而充满怀念,就像他想起了以往的什么人什么事一样。
“没人规定你要这么做。”他慢吞吞的说。
“有人规定了你一定要接任‘猎杀者’,成为这个世界的外科医生吗?”席恩反问。
片刻之后,他又接了一句:“当然,我知道我可以保持静默。在‘这样的’……”他比划了一下自己空荡荡只有黑雾的领口,“……状态下,存在与感受对我而言就像一场梦,过往的一切都被复生河水滤成渣了,想仔细回忆,都没法看清。”
席恩的语气有些梦幻,从用词到语法都略有些古怪。
“每个满月降临时,我都知道我要睡了,生理的睡了,我会在暗月时精神奕奕、在满月时昏睡不起……”他说,“睡眠是一扇总要归来的门,我在月光下推开它往门那头美好的世界去。我知道,我总有那么一天,再也不会回来。”
“你说太多了。”‘迦伦’提醒他。
“因为我看着你,就像看着那丰盈的月亮。”席恩说,“我曾经也喜欢读书。在古老的书卷里,你们也可以被称为‘牺牲之月’。”
他顿了一下,在这一刻,他似乎让自己飘飞的神思落回了现实之中。
“告诉我,牺牲之月……”席恩·盖林问道,“你能满足我的愿望吗?你能为这片土地,带来没有‘兽’、也没有‘神’的平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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