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临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摩挲了下自己眉骨:“我一直都觉得他很烦啊,小的时候还很讨厌他。”梁临还咳了一声,“你小的时候有一次说我不笑起来跟梁召很像,我就很气。以后每次看见你都先笑起来了。”
我震惊了好一会儿:“原来每次看到我就笑眯眯的模样,是因为我说你不笑跟梁召很像啊!”
梁临咳了一声:“很小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嘛。后来看见你就觉得很开心,忍不住想要笑。”
我震惊地看了梁临好一会儿:“我前段时间还跟赵闻礼说,我肯定比他要更了解你一些,我肯定高估了我对你的了解程度了。”
梁临笑了好一会儿:“那你也肯定比赵闻礼要了解我一点儿吧。”
我长出了一口气:“我怎么感觉我一点秘密也没有啊。”我惋惜道,“一点都不神秘,没有那种让人发现后恍然大悟的感觉。”
梁临又笑,赶紧说道:“别了,别了,妹妹这样最好了,希望你以后一辈子都能够是这个样子的。”
我看了梁临一会儿,冲他撇了下嘴巴。
“话题偏太远了!梁召冷酷无情地指导你‘把欺负你的人赶出上城’之后呢?”我及时把这个聊远了的话题拉了会来。
梁临顿了顿,他点了下头:“我当时也不知道,就非常好奇地问他‘怎么做才可以让别人滚出上城’。”
我点了下头。
“梁召当时跟我说话的表情,我到现在还能够记得,他用非常无所谓的语调告诉我说‘只要你姓梁就行了’。”
我顿了顿。
“我当然不觉得我去跟别人说上这样一句后,就可以把别人吓到。但是梁召的那种性格,他见我不相信,就非说要让我见识一下。”
“什么意思啊?他带你去威胁我那个同学了吗?”
“他让司机开着车,等到放学特意载着我跟你那同学,把车子开到别人家里去了。”
我又吃了一惊,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了。
梁临冲我耸了下肩膀:“他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到别人家把别人吓死了。”梁临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缓慢地跟我说道,“我才知道原来我家跟别人家是不一样的。”
我还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该说梁召不应该这样吗,我凭什么去说梁召啊?还是说梁召不该这样去教梁临?我觉得我没有任何角度能够去说这种听起来不痛不痒的话。
我点了下头:“哦——后来我那个同学变得不爱说话起来了,是不是就是因为被梁召威胁过了啊?我当时还以为我揍了他一顿,把他给揍怕了呢?”
我想到小学时候的事情又觉得有些好笑了起来。
梁临说:“可能吧。反正后来我心态就发生了一点变化吧。”
我笑他:“变得跟梁召一样了?”
即使到了现在,梁临还是对于变得跟梁召一样这个说法非常不乐意,他整张脸都像是轻微地皱起来了一下。
我有没忍住哈哈乐了起来。
梁临还告诉我说:“前段时间我妈来你家跟赵闻礼提订婚之后,我爸还跟我聊过为什么我们家会需要一个alpha来当继承人。”
我立刻好奇地问道:“当时你妈妈说是有一些原因的,但是她当时没有准备告诉我们。”
梁临想了想说:“可是觉得我们还小,她说了我也不懂吧。”
我哦了一声:“那是因为你说跟我订婚是因为我们家好控制后,你家里人觉得你终于长大了,所以愿意告诉你了吗?”
梁临听见我这个古怪的形容后,他脸色又变了变,几乎有些哀怨地说道:“妹妹,你别这样说了。”
我咳了一声:“好吧好吧。”
梁临就说:“可能是吧。我被我爸关禁闭不让出门之后,我爸爸把我叫到书房去跟我讲……”
“什么?”我立刻问道,后来想了想,觉得自己也可以动一下脑子思考一下,便思索着说道,“因为那群外来者?”
梁临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又夸起我来:“妹妹好聪明啊。”
“……”梁临之前夸我好看之类的,我还能够觉得理所当然,可是他夸起我聪明来,突然让我觉得是在讽刺我,而且这到底又什么好聪明的,“你不要夸我了!”
梁临咳了一声,继续刚刚的话题说道:“我爸爸就是大概跟我讲了一下。确实是那群来过我们这的外来者,说是在我太爷爷辈就订好的约定,约定我们梁家的继承人必须得是alpha。”
我奇怪:“为什么呢?”
梁临摇头:“不知道,反正确实是有这么个约定的。相对应的,他们给我们提供抑制剂,他们还给我们提供了很多东西。”
“……”
“我爸的意思是,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们整个上城的人,可能现在都还在地里种棉花,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真的吗?”我对于梁临爸爸说的这句话有些怀疑,又实在对于这件事情有些不解:“你不觉得奇怪吗?”
梁临对我点了下头:“我确实觉得奇怪,他们为什么要帮助我们,或者说为什么是我们家呢?”
“是啊。”我觉得非常纳闷。
梁临告诉我说:“我爸说,这是交易。”
“交易?”我疑惑道。
梁临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他走到了我的书桌旁,从里面找出了我的笔记本,再走回到了我身边,他一只腿搭上床,斜侧着身子翻开我的笔记本,从里面找出了他自己画了地图的那一张纸。
那张地图经过我的加工,已经变成了一张非常完整的地图,我甚至把森林那边的大海也给画了上去。
梁临的手指了指西北方向,那个占据了非常大位置的工厂,跟我说道:“工厂里面制作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他们的。”梁临的手指在那片区域点了点,“工厂里的人力占了我们上城人口非常大的部分。”
我顿了顿:“我以为工厂是加工我们自己吃的、用的东西的啊?”
梁临的手指在工厂区域圈出了非常小的一个部分:“只有非常小的部分才是属于我们的。”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忖道:“那他们需要我们帮他们做什么东西啊?”
梁临耸了下肩膀,告诉我说:“我去过几次,但是也不太清楚是些什么东西。”
“你爸爸也没告诉你吗?”我问道。
梁临说:“我爸也不知道,但是他说不太好让我不要碰。”
我沉思起来,觉得就这么一小会儿,我已经接收到了非常巨大的信息,我得慢慢地消化一下。
佩佩阿姨正好这个时候在楼下喊我跟梁临吃饭。
我应了一声,从床上蹦了下去,跟梁临打开房门往楼下走去。
我楼梯下到一半时候,看见佩佩阿姨手中正拿着许多信封,正从门口走进来。
她看见我下楼,抬起手冲我晃了晃自己手中的信:“白白,好像有一封是你好朋友寄过来的。”
“姜依依吗?”我兴奋地喊道,立刻朝佩佩阿姨跑了过去。
我觉得今天好像是个很好的日子,我跟梁临的关系好像更加亲密了一些,也知道了更多过去不知道的事情,还收到了很久没有收到的姜依依的来信!
我开心地接过了佩佩阿姨递给我的信封。
一边拆信,一边朝跟在我身后慢腾腾下楼的梁临走了过去。
我走到楼梯处的时候,梁临恰好也走到了最后一节楼梯上,他探头过来看我的信。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不能看吗?”
姜依依也没有说过我跟她写的信不可以让别人看到,我就在梁临的注视下展开了姜依依的信。
这么久没有联系,姜依依竟然也没有给我写非常长非常长的信。
我不大满意地看向纸张写的字,姜依依字迹看起来有些乱,像是着急时写下的。
“小白白,很久没有给你写信了。先恭喜你要跟梁临订婚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想要去参加你们的订婚仪式。”
我的视线从开头还略微整齐的字开始继续往下看。
下面的字迹就又重又凌乱了起来。
“非常不幸地告诉你,我可能也要订婚了。订婚对象是个我只见过两次面的蠢货。”
我皱起了眉头,姜依依后面的字更加难看了,我勉强才能辩清,姜依依在信尾写道。
“我想死!”
这几个字触目惊心,梁临伸手把我手中的信给拿走了。
第65章
因为收到了姜依依这么一封信,我连晚餐都顾不上吃。
我朝门口走去,告诉佩佩阿姨我需要出门一趟,晚点再回来吃饭。
佩佩阿姨不同意我这个决定:“有什么事都要吃了饭再过去啊,都做好了。”
我知道晚餐做好了我不吃,对准备了一顿饭的人来说是一件非常没有礼貌的事情,我只能一边朝屋外走去,一边对佩佩阿姨道歉道:“对不起,但是我真的得先出去一趟,我回来再吃晚餐好吗?”
我打开房门走出去后,隐约听见了梁临在跟佩佩阿姨解释了几句。
我跑到院子里,扶起自己扔在院子里的自行车,推出院门就准备骑。
梁临小跑着跑过来按住了我的肩膀:“冷静一点,你要骑自行车过去找姜依依吗?”
我看了梁临一眼。
梁临把他刚刚从我手里抢过去的信,重新叠好放进了我的口袋里:“我去把车开出来?”
“好。”我应了一声,把自己的自行车扔在了一旁。
梁临在几分钟后,就把他的车子开到了我面前。
几分钟的等待,让我的脑子缓慢地冷静了下来。
坐上车后,我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冷静询问梁临:“你觉得姜依依现在怎么样了?”
梁临的车子缓慢地发动起来,他看了我一眼,又重复跟我说道:“妹妹,你冷静一点。”
我把安全带系好,缓慢地呼出了一口气,我跟梁临小学的时候,也曾考虑过死亡这样的事情。但是那个时候,我对死亡是完全没有概念的,对当时的我来说,那种痛苦的程度,可能等同于我当着别人的面砸掉了我非常喜欢的玩具。
直到过了好几年,我陪赵闻礼去祭拜我的妈妈跟姐姐,她们两个就静静地呆在那一方小小的墓地里,赵闻礼沉默又怀念的表情跟冰冷的石碑对照起来,我才隐约对死亡有了一些概念。
我不知道现在姜依依对死亡有没有概念,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跟我写出这样一封信的。
但是我想不管是十岁还是三十岁,当一个人想到死亡的时候,那么她一定是正在遭遇某种痛苦。
我说:“我之前给她写信她总不回的时候,我就应该去看看她的。”
梁临非常理智地跟我分析了起来:“姜依依写完信后寄出来,收到你手上也至少需要两天时间吧。很大可能,是她写信的时候情绪非常糟糕。”
“你的意思是,她可能现在冷静下来了?”我皱起眉头。
梁临好烦 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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