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唯一的大门就落了锁。林青看着屋里的几个打手有些心慌,他只有腰间一把折扇,这若是一会打起来,自己未必能捞到好处而且还会暴露身份。但是来都来了,总要先试试水。
那掌柜坐在林青开口道:“三把,比大小,你赢,留下一千两找谁我告诉你。你输,指头留下,人、滚蛋。”
此时的林清虽然强撑着不露怯,但实则内心慌得不行。出生以来第一次赌博,又是找想杀自己和齐晓阳的人,此时压力非同一般。他咽了口唾沫,点点头,坐在掌柜对面。
“第一把。”掌柜拿着筛盅摇着筛子,晃了三下之后落地,抬手对着林青做了个请的姿势。
林青咬咬牙,闷声开口:“小。”
筛盅打开,四四六,大。林青当即心里咯噔一下。
掌柜笑而不语,继续摇。
“大。”
开盅,二二三,小。林青咬着下嘴唇,一滴汗顺着额头滑进衣领。
掌柜笑道:“您还有一次机会。”说罢便要开始摇色子。
“等等!”林青出声阻止,想站起来去拿筛子,却被身后的打手摁回座位上,挣扎无果只得开口:“我来。”
掌柜点头,将筛盅从桌子上推到林青面前。林青拿着筛盅用力摇了几下放在桌上。
掌柜闭目养神,听见筛盅停止晃动,幽幽开口:“五五六,大。”
林青打开筛盅,果然看见三个筛子,五五六,大。
“你输了。”掌柜坐直身体,看着几名打手示意动手。
打手速度很快,又很强壮。屋内空间狭小,林青想躲都没办法躲,直接被摁在桌上,手腕被抓着拍到了桌上。
“等等!我还有话说!”林青垂死挣扎,冷汗直流。
“临终遗言,可以。”掌柜点头,伸手阻止了举刀的伙计。
林青想了半天,只是此情此景他大脑一片空白,最后只能憋出一句:“动私刑不合条例!”
此话一出,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而那掌柜笑的更是开心:“聚财,上面有人,从未怕过。”说完,脸色一变冷声道:“动手!”
“等等!我还有话说!”林青不死心,继续挣扎,掌柜看着林青有些不耐烦:“还想说什么?”
林青看着掌柜,讨好的笑道:“小弟不懂事,饶我一回行不行?”
掌柜看着林青,翻了个白眼对着手下挥手示意快些动手。眼看着刀尖落下,林青只能做足了力准备一搏,却忽然听得大门被拍的又急又快。掌柜一抬手阻止了刀尖落下:“去看看,什么事。”
林青长出口气——暂时不用暴露身份了。
门被打开,掌柜还未看清发生什么,就冲进来一伙官兵二话不说将所有人都控制住。林青看着这群人穿着眼熟,还未等想起来就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好啊,原来在这。”
听这声音林青就知道大难临头,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大哥林白,身后还跟着一脸看好戏的沈戡。而这群兵穿的正是沈戡手下护城军的衣服。
林青被两个士兵架着低着头不敢吱声。林白走过来看了林青一会,冷笑一声:“就是他。”
赌坊掌柜满脸疑惑,沈戡便出面解释:“这小贼前不久偷了少将军的钱,这几日我们正盯着呢刚准备抓。幸好掌柜的您将这小贼关进房子里,免了我们不少事。多谢了。”
那掌柜一听少将军就知道来人是谁,对着林白拱手作揖:“为小林将军帮忙,我等荣幸。”
林白看着掌柜作揖摆摆手权当回礼:“那这人......”
会察言观色的掌柜连忙接道:“自然是小林将军带回去,随您处置。”
林白一点头,对着驾着林青的兵一摆手:“带走!”
于是林青就这么被带进了护城军的营地,径直被扔进了牢房。
毕竟是林白将军的“仇人”,那几个士兵并没有收力,甚至还为了表现自己对林小将军的崇拜而更加用力。被扔进牢房的林青险些撞在墙上,踉跄几步扶住墙壁才避免了悲剧发生。
林白清退了左右,空荡的牢房就只剩下三个人。
沈戡抱着手臂憋着笑靠着牢门调侃:“哟,小少爷这是唱的哪出啊?我这大牢,您是头一个客人呢。”
林青脸红,拍了拍身上的灰,又揉了揉被驾着有些疼的地方不说话。
林白握紧拳头,一拳砸在了林青脸旁的墙上,看着林青冷笑一声:“赌坊?”
林青不敢动,也不敢说话。他家大哥宠是宠,但有时候生起气来,揍人比他们爹还狠。
“我……”林青看了一眼沈戡,眼神里充满了埋怨——到底怎么回事?
沈戡刚想说话,就被林白打断:“你别看他,他话说的很明白。是爹叫我来捞你的。”
林青不解,睁大眼睛看着林白。林白无奈,他弟弟稚气未脱可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实在太像他们的娘亲了,有时候看着这张脸就算是林良也未必能真的忍心动手打人。更何况他们父子对林青的确亏欠颇多。
“那小崽子大小连骰子长什么样都没见过还有脸去赌坊?”林白认真学着林良的语气,“小白!你赶紧和沈戡带着人去捞他!晚点怕不是爪子都要被做成红烧的!”
林青一听,鼓着腮帮子踹了一脚墙壁,骂道:“那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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