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床上的人似乎才心安了些,喃喃低语。
“……”贺云轻就着这个姿势撑着,不敢动也不敢压到他的伤口上,凝视对方紧蹙的眉头舒缓许多,才自言自语地道,“哎,道长你是梦到什么了?想你的性子这么……居然会……”
可发觉难得被他这样的人如此依靠,就无意地笑了笑,改口轻声道,“算了,你就这样吧,也挺好的。”
……
天边肚白,院子里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
燕君义幽幽转醒,发现自己竟躺在床上,刚想坐起来时,感觉到被什么东西压住。他低眸一看,就看见一个脑袋正趴在自己的衣服上。
燕君义,“……”
“你醒了?”贺云轻也揉着惺忪的眼,因守了一夜,打了个哈欠。
燕君义似乎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呆呆地看着他,凌乱的头发还翘起来,贺云轻嘴角一弯,突然觉得有那么点可爱。
“我昨日……”一说话,燕君义才发现喉咙沙哑得厉害。
“你昨日发烧了,烧得可厉害了。”贺云轻马上起身给他倒来一杯温水,递过去,“那,喝吧。”
“……”燕君义没有拒绝,接过一口而尽。
贺云轻又问道,“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些?”
“嗯。”燕君义低低应着。
“我看下。”贺云轻说着,就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又摸了自己比较,才确认道,“的确退了。”
因对方突然伸手过来,燕君义没有躲闪过来,整个身子僵住,但见对方眼底的疲倦,眸光微动,“你昨夜一直在这里?”
“是啊。”贺云轻忍不住道,“所以说呀,你是凡人非神人,不要总爱逞能,受伤了生病了一定要好好休息!要不是昨天有我在,都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燕君义,“……”
贺云轻也不等他回答,越说越起劲,“还有,你说你都怎么弄的?怎么我出去半日,你就全身是伤?”
燕君义,“……”
贺云轻去掏书箱,把一个东西扔到他手里,“喏,这是给你的!”
燕君义低头,是一件崭新的,蓝白相间的道袍。
“啊~我的小说被红叶书坊收下了,而且很快就能出书了,掌柜的还给我签订金。”贺云轻快速着说着,也不知是要掩饰什么,“我看你的衣袍都破了,就给你买了。”
燕君义,“……”
贺云轻看他怔怔地望向自己,心里莫名一慌,“哈哈哈,饿了吧?我在厨房熬了稀饭,你吃过后再躺一天应该就会好些了。”
说罢就想逃走,燕君义的声音就从身后传过来,“谢谢,祝贺你。”
“嘿嘿嘿,谢什么啊?”听到对方真心实意的道谢和道贺,贺云轻的脸上更热了,“那个你再休息一下,我去给你端来。”
……
第二十三章
贺云轻盯着着床上的人把稀饭吃完,又把熬好的药递过去,“这是与外敷的药相配的,快喝了吧,这样你的伤才容易好。”
燕君义接过药碗,低头看着黑乎乎的药顿了下,抬眸又见床前的书生注视着自己,便没有犹豫一鼓作气灌了下去,可是觉得太苦涩,不由敛起了眉头。
然后,那书生又伸手过来,手心是一颗冰糖,说道,“来,大夫说了这药特别苦,所以我特意还买了糖。”
“……”燕君义默默地拿过塞入口中含着,果然很甜。
贺云轻终于心满意足地道,“好了,你休息吧,我就在你房中写文章,你有什么事就喊一声。”
“……”燕君义表情一僵,“我已没事了。”
“不行不行!”贺云轻罢着手道,“什么叫无事?你今日必须躺在床上休息!我就守在房间里,你别想着出去!”
“……你无需如此。”燕君义有些许无语。
“道长!”贺云轻扶着他的肩膀,正色地直视着他的眸子,“你知不知不爱惜自个的身体,是要天打雷劈的!”
燕君义一愣,“不知道……”
“那现在知道了?所以好好睡一觉!嗯?”贺云轻把床上的枕头摆好,将他扶下去。
燕君义有点无从适应地看他,却见对方又从他的书箱中掏出檀香,点上后放入一个玉色的鼎炉中,随之一股淡淡的清香飘了出来。
然后,那书生轻声细语地道,“道长,你快睡吧。”
也许是檀香催人眠,燕君义的思绪也渐渐飘得很远很远。
看着他再次睡去,贺云轻方满意地笑了笑,转身坐到桌子旁奋笔疾书。
此时外头,阳光灿烂,把屋中照得亮堂,檀香袅袅,而院子里,两只鸡在悠闲地刨土抓着虫……
一直写到晚上,贺云轻看不清字,方回神已是这个时辰。
鼎炉里的檀香早就燃尽,他回头见床上的人依然在沉睡,而姿势都未曾动过半分,就没有去惊扰。
走出外面看鸡自己回了笼,突然忆起今夜与子非约好了在木屋见面,就返回燕君义的房间,偷偷在他旁边轻轻地道,“道长,我出去一会,很快就回来。”
说罢便悄悄出去掩上门,跑向后院的小路,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木屋前。
此时,聂子非亦一身白衣,站在月光下的木桥上等着自己。
“子非!”贺云轻心中欢喜地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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