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觉得祁九就是这样。”
“就算是他已经早就脱离小孩儿的年龄范围了,但还是这样,只要有意识不去想那些很严肃的事情,就能以自欺欺人的方式告诉自己很快乐。”
“是不是挺奇怪的。”他打趣地扫了一眼晏时清,“所以我一开始觉得他不可理喻,和我爸一样,想不通他们的人生观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很成功。”周青先偏过头去,看已经有点雏形的庭院。
“他成功做到了让自己很快乐,他就是温柔乡,你在他身边就是很容易被感染,容易产生盲目的快乐,把所有的负担都丢在明天。”
他手边刚好有一从开得正好的虞美人,风一吹,茎叶扫在胳膊上发痒。
周青先便随手把花摘下,扯掉花瓣再扔回草丛:“但是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个。”
“我是真烂泥扶不上墙,给点表扬就能沾沾自喜,比起陈词滥调的鼓励,痛快挨顿骂对我说不定更有用。”
他声音总算不再拉长,平静地叙述:“我现在也不追求快乐,更想要一点实实在在物质化的东西,告诉我需要什么,该往什么地方去。”
末了,他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而且你见过哪个大人协商正经事的时候,是会提前通知小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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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枷锁
周青先是个骗子。
他说着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用弯弯绕绕的借口掩饰,归根结底,只是害怕面对祁九罢了。
出国三年来,他和祁九的交流次数呈指数下降。
除去第一年还多少有点话题外,剩下的时间周青先几乎是没有主动找过祁九的。
他和晏时清不一样,不会挤出时间花在祁九身上,消息堆得太多也会忘掉回。
他们的抱负不同,归路也不同,当周围的人群也不同之后,能聊的内容只会越来越少。
他也不是没想过和祁九打个电话,只是说起什么事来总是一环套一环,要进入一个话题还要先费工夫解释缘由。
周青先觉得累,不喜欢花费太多精力在解释前因后果中。
他每次想要开口,但打开通讯录时最多在祁九的名字上停留两秒,便默不作声地滑走。
不知不觉里,他和祁九的聊天界面就已经停留在固定的生日问候上。
周青先知道自己这次决定有多鲁莽和冲动,最好情况应该再耗上三五年,等他掌管云昭娱乐,再从内部瓦解掉,路也会比现在轻松得多。
可是他等不及,他压不住胸膛翻滚的欲望。
自上一次回国见到林北生后,周青先就知道这件事不能再拖。
而祁九就算提前知道了他们仓促的决定,也大概率不会干涉任何。
他应该会同以前一样,藏住自己的内心的想法,将反对和丧气情绪蕴到眼角,然后眯起眼睛,便把所有的异议都咽下。
千言万语最后递到嘴边,就只留下一句加油。
这也就是祁九最温柔也最残酷的地方。
他不擅长做决定,脾性温顺又体贴,连别人的一时冲动都会无条件应付。
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只会笑着支持,导致稍稍有点道德情义的人都容易感受到良心上的谴责。
周青先有点害怕面对这样的祁九。
也不想经历祁九那样的眼神。
他走在风口浪尖,拉上晏时清加入一场豪赌,不知道多久才能熬出头,更不知道会不会有结果。
告知祁九并不会影响他的决定,但是却会让周青先觉得不适。
这种不适体现在胸口发闷,源自于他不够残酷,没办法面对祁九时无动于衷,也不够温柔,做不到和祁九善始善终。
所以到头来,他选择以拖延时间逃避祁九,既然磨不出快刀,那就只好——
“先斩后奏。”周青先靠上椅背,“我近期是不打算见他了,但如果你想说就不打算提前告知他了,但如果你想说是你的自由。”
晏时清抬眼扫过他,并不表态。
他其实并不能从周青先的逻辑得到太多共通。
大多数时候都是他自己在做决定,没有可以商讨的对象,也很少有考虑别人的想法。
晏时清长到现在,近乎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做决定,也没有可以相信的商讨对象。
他甚至都不清楚周青先的做法是不是激进的,只好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地重复周青先说过的内容,一字一句慢慢推敲。
于此同时,晏时清翻开周青先给出的合同,发现内容倒是意外地齐全。
方案书、策划、风险评估、利润分配云云都做得很详细,甚至连工作场所的租赁合同都已经拿下来了。
晏时清:“这也是先斩后奏?”
“工作室预先核准名称里都已经带上你的名字了。”周青先反倒是很得意地笑,“我是真有在认真准备哦。”
晏时清挺不愉快:“你怎么知道我会同意。”
周青先倒是半点反省的意思都没有,盘坐在蒲团上双手撑地,懒散地说:“因为我有眼线啊,还和你很熟悉呢。”
晏时清眉心一紧,视线瞬间变得锐利,鹰隼一样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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