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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党(15)

    那讲道理,赵老师的气场还是很强的,你不记得你上课说悄悄话被他打头的事儿了?尤溪指出,你吓得跟个兔子似的。
    卢瑞:兄弟,打人不打脸。
    白衣少年不知道怎么走的路,几步就来到了他们面前。
    N目相对,一边是冷淡如冰,一边是胆小如鼠。
    尤溪怯怯地开口:这位师、师兄
    你们不是四个人吗?白衣少年蹙了下眉,还有个人呢?
    啊?
    尤溪愕然回头,对上卢瑞呆滞的视线。
    卢瑞愣了两秒,也跟着转头。
    就见朱成碧呆呆地盯着那一排树干的某处,表情惊讶,像是魔怔了。
    阿碧?朱成碧?卢瑞拍了拍她,又摇她肩膀,醒醒啊,别吓人!你不会也被那东西附体了吧?
    不是朱成碧指向树干,不可置信地说,霖哥他他消失了!
    啊?!
    他消失了!就在这里!朱成碧急了,他第一个撞了上去,然后消失了!
    白衣少年眉头皱得更紧:消失?你说在这儿?
    嗯!朱成碧猛点头,此时此刻,面前这位看起来不过十岁的小孩竟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我说的都是真的啊师兄!我真的真的亲眼看到他消失的!
    先前谢霖跑在第一个,跟在他身后的是朱成碧。一来朱成碧的体力和跑步速度比许多男生都强。
    二来也是后面两个男生的默契这么危急的情况,不能让女孩子落在最后。
    再加上白衣少年那柄剑落地的动静很大,吸引了尤溪他们的注意力,以至于只有朱成碧一个人眼睁睁地看着谢霖消失。
    像个幻觉。
    她甚至觉得她是不是疯了,更担心几人不相信她说的话。
    我知道了,我去找他。
    小孩淡漠的声线,落在朱成碧耳朵里如听仙乐。她感激地道谢,就见少年摇了摇头,从树上折下一根树枝递给她:你们回去吧,带着这个。
    啊?这朱成碧有些为难,师兄,霖哥他他还活着吧?
    也许。
    少年说完,挥了下手,白色锦缎制成的宽袖在半空中一划,便有一阵风托着三人往前送,很快不见了踪影。
    少年站了一会儿,走回去踹了虎头一脚:醒醒。
    老虎悠悠醒转,眼底疯狂之色已消,神色却有几分憔悴。
    它身体上有一道道的血痕,毛发长而凌乱,不复光泽,好在恢复到了先前的黄色,至少看起来正常。
    你倒运气好,煞气入体不久,还能活下来。少年说,走了,带你回家。
    嗷呜!迷路半天的老虎疲惫的双眼一亮,亦步亦趋跟在了少年身后。
    一同消失在树干紧密排列处。
    三人被风送出老远,在树林深处停下,朱成碧手中那根树枝忽然活了过来,慢悠悠地飘在前方带路。
    尤溪一手提着刚咽气的鱼,一手提着四脚画圈的王八,一边走一边往后看。
    霖哥还能回来吗?
    那师兄到底什么来头啊?
    你们说那排树是不是什么阵法啊?那后面是什么地方?
    卢瑞耳朵起茧,受不了地大吼:好了!别吵了!你就相信师兄和霖哥吧!
    我就是担心霖哥好不好?你怎么这样
    嘘!朱成碧回头瞪他们,小点声!万一林子里再出点什么东西来呢?你们有空吵架倒不如想想一会儿怎么跟赵老师解释。
    如实说呗,那野兽突然变异咱们也想到不是?
    怎么如实说,说有一个
    尤溪瞪圆眼睛。
    朱成碧注意到,疑惑:干嘛?
    我描述不出来!我说不出那个师兄的样子!尤溪惊慌道,完了,我现在连他长什么样都想不起来了。
    呃卢瑞张大了嘴,卧槽,你这么一说,我也
    朱成碧惊慌了几秒钟,很快恢复了冷静。
    记得长辈教过我们什么?她说,「遇见理解不了的人和事,就当没遇见过」。既然那位师兄不想我们说出去,那我们就编个能圆过去的谎话,然后等霖哥回来相信那位师兄,也相信霖哥。
    嗯!另外两人重重点了下头。
    也只能这样了。
    若是连那位师兄都救不回谢霖,那也只能说时也命也。
    阿弥陀佛,今天中午,他们什么人和事都没见过。
    作者有话说:
    不容易,终于可以二人世界了
    第20章
    谢霖被撞得七荤八素的,眼冒金星,等他终于能看清也能想明白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在一个没见过的地方。
    天空像是被存放在水晶滴胶球里那般,先是一层比群青更深沉的蓝色,再在上面遍洒银白星河,最后是一层浅蓝偏白的透明涂层,璀璨而盛大,通透而美丽。
    四周有眼熟又陌生的植物,针叶和阔叶植物反科学地生长在一起,孢子植物大剌剌地躺在草坪上。
    空气中漂浮着浅蓝浅绿色的荧光点,不知是不是萤火虫。草丛里钻出一只笨头笨脑的兔子,好不容易认清方向却又和他四目相对,吓得扭头就跑。
    他坐在一块空地上,身边是树,树后是崖,崖下有宽阔的蔚蓝长河,从极远处的瀑布开始,一路流向更远的远方。
    天高地阔,空气清新。
    白天和黑夜像是融合到了一起,草木泥石在宁静中生机勃勃着,每一种植物,每一只不小心露头的动物,都在用它们最好的姿态生活。
    生命力。
    那是一种无声的语言,无声的诗篇,无声地让谢霖确信,他喜欢这个地方。
    谢霖笑起来:没想到仙门里还有这样的好地方啊。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将那本《灵植与灵兽的食用价值研究(上)》掏出来,翻到靠后的篇章,对着某张图看了一会儿,再抬头看看四周。
    他很快挑起眉:难道书里所谓的「仙灵幻境」就是这儿?
    其实画的内容和周围风景并不太像,但看起来是同一个地方。
    「仙灵幻境」独立成篇,接在「天星仙门」篇章之后,章节里记载了不少跟前世类似的食材,看得谢霖很是眼馋。之前他还在奇怪这个「仙灵环境」是哪儿,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自己就撞了进来。
    书里倒是没说在「仙灵环境」里寻找食材会不会有危险,但他突然有一种很奇妙的直觉。
    他想到那个瀑布所在的地方去看看。
    谢霖揉着发疼的脚踝站起来,回头看了眼,身后只有一片光秃秃的山坡,既看不到通向哪里,也没看见尤溪三人的踪迹。
    试着往山坡上走了一段也无法原路回去,这坡好像会自己生长,需要正确的方法解阵才行。
    那既然回不去他重新将视线投向遥远的瀑布,要不要过去看看?
    谢霖没犹豫太久就做出了决定,那股「去瀑布看一看」的念头出现得强烈又突兀,像是有什么存在在召唤他。
    原本他就是个很相信直觉的人,在这个不科学的世界里就越发如此。
    有时候,奇遇就在一念间。
    就好像当年他刚穿越时,在某一刻福至心灵地放声大哭,引来了李叔一样。
    为防会有人来找自己,他回到自己醒来的地方,用尖锐的石头在泥地上画了个记号,这才沿着山道往前走。
    说来也怪,这地方分明没有人迹,山壁上却有一些藤蔓可供上下,主要道路也就那一条,小岔路不多。他一边做记号,一边朝瀑布方向移动,不知不觉爬下了两层。
    空气宁静,山间偶有清脆的鸟叫,像黄鹂在啼。
    谢霖没吃午饭,走了一段饿得慌,找到棵书里记载过的果树摘了两个果子吃。那果子清甜,味道像新鲜青枣和苹果的混合体,一口咬下去,丰富的汁水溢满了口腔。
    从前就听凡间传言,说大仙门所在皆是「仙山福地」。这所谓的「福地」,其实是水土好的意思,水土中营养丰富、灵气充裕,长出来的植物就格外有生命力,果子也格外好吃。
    自己进来一尝,果然如此。
    谢霖其实有点闹不懂仙门为什么放着山里那么多好吃的东西不顾,天天做那见鬼的炖煮三餐。他打听过,饭堂提供的三餐,食材来自山下仙门属地,不是山里产的。
    这么一说,仙门里好像也没个田地什么的。
    之前住过的远芳亭附近都是药田,而且规模不大,有些灵药一块田只能种一棵,似乎是药植特性的关系。
    为什么不种点食物呢?
    谢霖默默地想,但凡饭堂附近开块田,每日的三餐都能再丰富些。
    仙门总不会是为了让人早日辟谷才这么干的吧。
    也不好说,毕竟是连新弟子都要靠骗的坑爹仙门,干出这种事好像也不意外。
    天星仙门山多地广,像他们的宿舍,都是两人一间屋带个很小的院子,院子和院子连接成片,外门弟子不会御剑,运气不好的人每天都要比别人早起半个时辰。
    谢霖琢磨着,他可以在自己宿舍的院子角落里开一小块田,种点菜,就像当初他在客栈里种紫金穗一样。
    他于是脱下了披在最外面的开襟长衫,打几个结做成布袋的样子,收了几个品相良好的果子进去,接着一路走一路摘,看到路上有书里记录过的水果和菜就选几个品相良好的装进去,很快装满了一兜。
    不知不觉走到了离瀑布很近的地方,水声开始变得震耳,谢霖看了看剩下的路程,摸了下肚子。
    水果还是不太抗饿,要么就
    他抬头看了眼天空上飞过的鸟,将视线挪到附近的灌木丛上。
    套只兔子吃吧。
    白衣少年找到他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仙门中派发的成套制式锦衣,最外层的那件兜成布包搁在谢霖脚边,里面鼓鼓囊囊地装满了东西,他只穿一件白色中衣,衣袖挽到手肘,正悠哉游哉地转动着手里用树枝串起来的肉。
    肉块表皮已微微焦黄,果香混合着肉香飘出老远。
    一本书摊开放在地上,他时不时看两眼。
    白衣少年瞥了那书一眼,视线移动到肉上,又移动到谢霖手腕处停住,半晌没出声。
    倒是谢霖先发现了他:诶,师兄,是你?他顿了顿,露出个惊讶的表情,这不是那头老虎吗?它没事了?
    满身伤痕一脸疲色的老虎亦步亦趋地跟在白衣少年身后,但眼底的确不再有方才的疯狂。
    闻言,少年这才低头看了老虎一眼,皱了下眉:让你回去。
    老虎前肢趴地,喉咙里发出「呜呜」声,豆大的眼无辜地向上望。
    我不养灵宠。少年又皱眉,有完没完?
    谢霖坐在一边看着,颇有些好奇:不是说它是野兽么,竟能听得懂人话?
    此间生灵,生来就多几分灵性。
    谢霖恍然,原来这虎是这地方的生灵,那就不奇怪了。
    一路走来,他看见了不少外头没有前世有的生命,比如兔子,比如松鼠,再加上个老虎也很正常。
    见老虎在小孩儿脚边趴得老实,谢霖心有点痒,将烤兔子往旁边一搁,小步跑过去。
    他在老虎身边蹲下,伸手薅了把虎头。
    那虎并不抗拒他的接近,甚至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什么嘛,真就是只猫。
    谢霖笑了:它好乖啊。
    少年没出声,低头注视着谢霖纤细的手腕。
    我看它原本也只是想吃鱼,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但那时候,树上有个黑色的东西飞下来,好像钻进它身体里去了。这位师兄知不知道谢霖仰起头,想了想觉得不对,道,诶,师兄怎么称呼啊?
    少年静静地看着他,直到谢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问错了话,才堪堪开口:我非外门弟子,论理不算你师兄。
    谢霖眨眨眼:我知道「守门人」都是从内门弟子里挑选的但内门弟子不也是师兄吗?
    亦非内门弟子,我也不守门。少年垂眸看着他,我乃「守山人」。
    守门人和守山人有什么不一样?
    天星仙门的大门就在山道上,跟新入弟子试验不是一条路,谢霖曾经抱着幻想去看过,发现尽管不是一条路,但都在「心想事成林」以内,就打消了下山的念头。
    守门弟子不也要守山的么?
    可是不喊师兄的话,要怎么称呼呢?谢霖上下打量他,喊前辈?
    虽说先踏入仙途的都是前辈,但对着这么个故作老成的小孩儿喊前辈真的怪怪的。
    好在少年本人大概也觉得怪,他沉默片刻,道:我有名字。
    谢霖表示洗耳恭听。
    少年一抬手,就有根树枝不知从哪里飞了过来,自动钻进他手心。少年拿着树枝,在地上写了三个大字。
    田心衣。
    竖着写的,三个字贴得很近,风骨中带着飘逸,仿佛在写碑文。
    虽然力道略有不足,但已非常好看。
    也非常眼熟。
    谢霖惊讶道:你也喜欢那位佚名大能的字帖啊?
    田心衣皱眉:字帖?
    嗯,凡人都喜欢拿修士的墨宝做字帖,独立成册的和几个修士的墨宝做成合集的都有,我有半阙喜欢的字,临摹过几年,就是你这个风格。谢霖指着地上的字说,我学得不像,你写得比我好。
    我没临过什么字帖,这就是我的字。
    啊?
    那黑气名为「煞气」,乃是魔界一种特殊物质,附体后会放大生灵心中恶念,甚至丧失理智。说到这里,田心衣看了那虎一眼,它若不是刚被附体就被我发现,这会儿恐怕就救不回来了。
    话题转进太快,谢霖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那岂不是该庆幸被附体的不是我们几个?
    在我看来,无甚不同。田心衣淡漠道,人与兽并没有高贵低劣之分,那东西选择它而不是你们,大抵只是因为被力量吸引。
    也就是说,谢霖他们几个没炼气的菜鸡,附体价值甚至不如虎。
    他以为这么说,谢霖会有一丝难堪,没想到对方只是温和地笑了笑,说:我们确实不如它更有战斗力,我也没觉得人就比虎更高贵,只是我是人,所以会有私心,不是身边的朋友被附体,对我而言总是幸运的。田我该叫你田大哥还是小田?
    叫我名字。
    好吧,田心衣,谢霖问,他们几个没事吧?
    你可以自己回去看。少年看了他一眼,又瞥了眼无辜的老虎,你也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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