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虫崽给我。他说着就要从席简手里接过虫崽。
席简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在他手伸过来的时候,下意识收紧。
给我。席渊冷下脸来,说:还是你要继续浪费时间。
席简手蓦地一松。
离开别墅,席渊给停在车库里的车解锁。
为了不暴露对车子不熟悉,他直接让席简开车。
车上。
席渊带着虫崽坐在后座上,怀里是因为疼痛所以不停乱动的虫崽。
好好开车,不要回头。
席渊发现席简频频回头,像是怕自己对虫崽做出什么事。毕竟以前身那种做法,不被信任很正常的,但这不代表席渊默许席简这种做法。
开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他不想第二次是死于车祸。
席渊语气冰冷,带着些不耐,我说过不会再对他动手。
我知道,我只是担心席简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不敢反驳席渊的话。
到医院需要多久。
去市中心医院大概要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么,席渊再没说话。
他引动着一丝精神力轻轻探入虫崽的身体,想检查一下虫崽的情况。
席渊没有引动太多的精神力,这具身体现在还承受不了他调动太多的精神力。
在精神力探入后,席渊发现虫崽原本在第一次进化后,本该出现精神核心的位置空空如也。
黑暗的精神空间里,只有一点点发着白光的精神力碎片在飘飘荡荡,这些碎片应该是虫崽凝聚核心失败的产物。
席渊尝试着在这片精神空间里寻找虫崽的精神体,在进来后他就发现了,虫崽会喊痛,和这些精神碎片分不开。
假如自己的猜测正确,那么将精神体和这些混乱的精神碎片隔绝开,应该能够让虫崽的情况好一些。
金色的一点精神力被拉成一条极细的丝线,穿透过黑暗的精神空间,最终在碎片最多的地方找到了虫崽的精神体。
那是属于席渊的精神力。
那些精神碎片完全阻挡不了席渊的精神力,他操控着精神力轻而易举的将那些碎片拨开,然后看到了虫崽的精神体。
虫崽的精神体只有一点大,因为疼痛卷缩着。
席渊见状将自己精神力化作的丝线,缠绕上虫崽的手腕。然后张开一道精神力屏障,将那些碎片全部挡在了外面。
外界。
席渊看着安稳许多的虫崽,心下一松,他知道是精神力屏障起作用了。
精神力屏障唯一的作用,就是抵挡来自外界的精神力入侵。
这还是席渊第一次给除自己以外的人撑起精神力屏障,如果不是察觉到虫崽的精神空间对自己不设防,他也不会做那么冒险的尝试。
正在开车的席简没听到小小的声音后有些紧张,想也不想的问:小小,他还好吗。
安静下来了,情况也许没有想的那么糟糕。
席渊扫了一眼光脑上显示的时间,心里计算着精神力屏障还能够支撑多久。
席简听了这话,不知怎么的竟然会觉得席渊是在安慰自己?他嘴角不由的牵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心道席渊会安慰自己?这怎么可能。
席渊看不到席简的神情,自然也就不知道席简在想什么。
他看着小虫崽,心里却是在思考小虫崽的伤有没有治疗办法。
比如说精神力碎片不能控制,那就全部打散然后强迫它们融为一体,就像是自己当时对前身留下的那些碎片做的一样不过这都只是席渊的设想,具体能不能行还有待商榷。
车内陷入一阵沉默。
很快的,医院到了。
席渊在开车门前收回自己的精神力,将虫崽交还给席简后,他们往医院大厅走去。
医院大厅。
去挂号,看急诊。
席渊说完发现席简没动,皱眉道:你还站在这里干嘛,等我去么。
不是的,是我违反了帝国法律,现在的身份信息不能用
席简的话让席渊无语,他道:小崽子自己没有吗。
席简沉默的摇了摇头,有些难以启齿,但现在却不得不说。
小小的雄父没有给他登记身份信息,我本来想等小小完成第一次进化后再告诉你的
没有等级身份信息,啧,这不就是黑户么?
席渊不知道席简后面没说完的是什么,不过眼下也不是询问的时候,他拿着自己的光脑去挂号机上挂了号。
急诊室里。
医生刚看完一个病人,就见有一只雄虫走进来。
看到雄虫的脸色有些苍白,医生连忙走过去道:阁下您是有什么身体不舒服的地方?
席渊嘴角抽了一下,我没病。
您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医生还想说什么。
病虫在后面,你先给他看看。席渊却是不客气打断医生的话,让席简带着虫崽上前。
自己的脸色难看,是因为支撑屏障时间过场导致精神力消耗过度,只需要休息就能恢复。想到这里席渊有些无可奈何,自己空有A级的精神力,能动用的却连百分之五都没有。
医生在听到席渊的话后怔了怔,然后看向了席简。
是我的虫崽生病了,医生你快看看。席简把小小放在检查床上,三天前虫崽第一次进化失败,会不会是精神力方面出了问题。
医生一听,表情立刻就严肃了起来。
我这边没有办法诊断,你们带虫崽去精神科,那边有专门的仪器可以做检查。
精神科检查室外。
亚雌护士走出来,先看了看只穿身睡衣表情焦急的雌虫,后看看靠在一边神情冷淡的雄虫。
哪位是小虫崽的家属,检查的费用要先交一下。
缴费这个词让席渊哽住了,他都不用看席简就知道席简肯定没带钱。刚才挂号的是自己,现在掏钱的除了自己还能找谁来。
我跟你进去。
他开口,跟着那个亚雌护士进去。
阁下您是虫崽的雄父吗?亚雌护士一边带着他进去,一边好奇的问,心想着如果是的话,眼前这位雄虫阁下也太冷漠了点吧。
不。席渊说到这里顿了顿,道:我是他舅舅。
门外的席简,看着在自己面前关上的门,他刚才好像听到席渊说了什么。
不,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检查室里。
席渊看着两千八星币的检查费用,很想喊一句抢钱啊。偏偏眼前的护士告诉他,这已经是社保减免以后的费用,原价八千九还在旁边标着。
正当席渊看着付款页面有些窘迫的时候,突然发现钱付出去了?再仔细一看,是银行信用卡。
这边已经收到了,阁下您可以在外面等一等,大约十五分钟后就能够出检查结果了。护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席渊微微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然后他离开了检查室。
十五分钟后。
虫崽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在检查完后立刻就转进了隔壁的治疗室。
席渊靠在走廊一侧的墙上,看着账户里透支的数字十分糟心。如果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对,他真的很想抽根烟冷静冷静。
昨天他还有四位数的星币,今天天还没亮,他账户里已经透支出去了五位数。
席渊真的很想问问前身,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办那么多信用卡。但最后他想了想还是算了,好歹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要不是这信用卡,自己刚才就该连小虫崽的治疗费都交不上了。
好歹也是自己的便宜外甥,总不能不管吧。
负债就负债吧,也算是为前身还债了。
席渊心里正想着,就看见席简朝自己走了过来,最后还站在了自己面前。
第11章
你说小小没事
席渊打断他的话,道:他只说过他还活着。
你到底想做什么?假好心么?
如果席渊不是造成自己虫崽进化失败的凶手,今天晚上席渊所做的一切足以让席简真心感谢。
可现在的席简只觉得可笑,明明害了小小的是他,明明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才会发生的,现在他做这么多是为什么?总不会是良心发现想弥补自己的错误?
席渊喉间动了动,自己想做什么?如果有的选,自己想做个好虫。
但是自己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因此,他只能微抬着下巴不屑道:我需要对你假好心么?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席简。
席简根本不在意他的态度,继续质问他:不是假好心?那你在做什么,还是说精神力暴动让你学乖了,知道悔过自新
席渊头疼。
他就知道会这样。
毕竟在苦主的眼里,前身变态、残暴的形象过于根深蒂固。
席渊将席简痛苦又带着些迷惘的神情看在眼里,心里却知道不能再让席简继续说下去了。
他厉声道:席简!
也不等席简反应过来,席渊语气冷了下来,你该庆幸我今晚的心情不错。
不然,在你敲门那一刻他就死定了。
席渊知道自己今晚的所作所为和前身过去所做的大相径庭,但他和前身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个体,除非他打算一辈子戴着假面具,否则迟早会渐渐的变得和席渊截然相反。
前身的形象太烂,想要转变是件困难的事。
席渊对这一点很清楚,所以他的第一阶段目标,是将前身的混账形象变得不那么混账。
他的话让席简的脸色一白,也成功的让席简闭上了嘴。
席渊双手插在风衣外套的口袋里,语气轻蔑的继续说道:
你能从雄虫保护协会出来,是因为你对我还有点用处,但这不代表前面的事一笔勾销。
我最近不想惹麻烦,所以你给我安分点。
艾拉说的没错,要是小崽子死了,的确是件麻烦事。
席渊语带警告,也借着这句话将自己没有肆意动手、谩骂的行为合理化。
席简听懂了他的意思,这才明白席渊不是变好了,而是在这件事情里吃到了教训,所以才收敛了一些,没有像过去那么肆无忌惮。
所以你真的不会再对小小做什么?!对么。席简抓住他话里的重点问。
你那么问,是很想我获得虐待虫崽致其死亡这种罪名么?
席渊反问。
他能感觉的到席简对自己的隐忍,也能够感觉出席简作为雌父的愤怒,而这些委曲求全都是为了小虫崽能免受自己的折磨。
席渊的话很难听,但并不妨碍席简提炼出答案。
我能相信你说的话么。席简看着他,明明是自己的亲弟弟,现在面对面却比陌生人还不如。
你可以不信,反正我说话不算话的时候多了去了。席渊轻打了个哈欠。
忽的,他一副突然想到什么的样子回头看着席简,差点忘记了,今天晚上小崽子的医药费。
嗯,我看看。
哦也不多,就一万星币,记得还给我。
席渊说着觉得自己表现的太和善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语带威胁的道:要是不给,你知道后果的。
席简看着他,像是想从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席渊大大方方的让席简看着,最终他听到席简说:
我会还给你的。
那就好,记得你说过的话。席渊满意的转身离去。
以前身那德行,自己要真在治疗室外面等着,肯定会让席简怀疑自己脑子是不是坏了。
旁边有陪护的休息室,正好能够休息一会儿。这一晚上没睡好又损耗了许多精神力,困意来势汹汹的让他也有些抵挡不住。
席渊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凑合着躺下。
能在这休息室里休息,还多亏了自己是雄虫,不然大概得在外面大厅里的长椅上休息了。
席渊闭上眼睛,毕竟自己又不是真的一直养尊处优的雄虫。
入睡前,他想到席简对自己的态度。
片刻后,席渊释然了。
以前身对小虫崽做的事,席简在听到医生诊断报告的时候,没有一拳砸在自己这个罪魁祸首的脸上,已经是十分的克制自己了。
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席简,那么席渊已经死了。
医院走廊里,独留席简站在治疗室外。
席渊离开后,他静静的站在原地,耳边仿佛还能听到席渊的声音。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席简的目光虚无的落在治疗室的方向,靠着墙滑落坐在地上。
席渊,自己的弟弟,但自己却一点都不了解他。
带小小回来看来真不是个好主意,也许当时离开炎落星,才是正确的选择。
混乱的思绪纷沓而来,席简想到半年前自己见到席渊时候的场景。
高傲、目中无人的雄虫施舍般的接受了自己离婚的哥哥,这之后的半年里,起初只是语言羞辱,后面变本加厉在家不能够反抗雄虫,这是所有雌虫都谨记在心的规定。
席简知道席渊不喜欢自己,甚至厌恶自己,还连带着对小小也从来没好脸色。
雄虫对雌虫的态度大同小异,脾气恶劣这个词一向是雄虫的专属名词。作为雌虫,席简没离婚前所遭到的虐待更严重,是以席渊做的一切,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饿着不给饭吃、拿东西砸他、用棍子打他、恶毒的辱骂这些席简都忍了,可他没想到席渊会对自己的外甥动手。
一开始让小小避着,但是不可能一直躲着,总会让席渊抓到几次。
席渊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席简想到这里有些茫然,他记忆里的席渊还停在小时候。即使脾气有些坏,但最多只能说是孩子气的顽劣。
怎么都想不到,长大以后的席渊会跟着其他雄虫出去玩,还没成年却对折磨雌虫的刑罚如数家珍席简想到自己曾经被席渊带着去过的地方。
他觉得自己对不起死去的雌父,答应了要照顾弟弟,最后却没做到,还让席渊被艾拉养成这个样子。
作为兄长,自己的确不合格。
另一边。
席渊所在的休息室内。
他躺在沙发上,眉头皱起,似乎睡的很不安稳。
席渊在做梦,一段一段前后不连续的梦境不断的出现又消失,而他只能身处其中做一个旁观者。
阿渊,以后要叫艾拉叔叔雌父,知道么。比照片上年轻一些的席崇,一手揽着艾拉一边对他说。
席简,你也一样。
在一旁,站着少年模样的席简。
为什么?雄父?席渊听到有些稚嫩的嗓音那么问。
席简怒气冲冲的反驳,我的雌父只有一个,他已经死了。
席渊看着飞速淡去的画面,神态淡然。
作为旁观者的他,唯一在意的是梦境中蕴含的信息,至于其他的他无意探究。
不过在想到席简的时候,席渊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变化真大。
岁月是怎么把个脾气火爆的少年,磨成现在这样唯唯诺诺的模样?
席渊是被人叫醒的,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对上一双碧绿清澈圆溜溜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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