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瑞故意道:“你给我家王爷吃得什么?可别是催命的药!”
云峥摇摇手中精致的小药瓶,不屑道:“你这没见过世面的小厮懂什么!这是本公子穷尽前半生所学,研制出的归心丸,关键时刻能缓人性命。一般人本少爷还不舍得给他吃呢!”
“算了算了,跟你这厮在此争辩也显得本公子没风度。”
云峥仔细认真的清理着云楚岫左肩部的伤口,也没注意到顾小瑞已离开,此刻身旁换了无清。
“再拿些白布来。”
无清用还在渗血的手递给他,云峥一看到便心烦意乱得很,态度不好道:“方才那厮呢?”
无清回道:“我吩咐他去烧些热水。”
云峥没再搭话,将云楚岫身上的外伤包扎好,正要起身看到了他脸上一条结痂的血痕,不禁摇头道:“可惜这张脸了,怎地就被刮伤了?”
无清下意识低下头,宽大袖口下的双拳加大了力度。
知还这一身的伤,明明全都是替他受的……
只听云峥问道:“有没有玉露胶?”
无清当即去找,“临行前带了的。”
他找到放在云峥手中,云峥从圆钹中抹出少许膏体,涂在云楚岫脸上的伤口上。
他得意地向无清炫耀道:“此玉露胶,除却治疗跌打损伤外,还有一个奇效,那便是用过不留疤痕。”
无清好奇道:“先生如何得知?”
云峥眼底溜过一丝自豪,“因为是本公子亲自往里添加了恢复容颜的珍珠粉,这玉露胶,便是本公子亲自调制而成。”
他的目光倏地落在无清的手腕上,皱眉道:“你这粗糙的包扎手法,是跟何人学得?”
第79章 一心万处悬(2)
无清不好意思地将手往身后撤着,他心间只有知还,哪里还顾得上自己?
云峥也算是情场老手了,对面的小郎君眼睛里流淌的脉脉情意,他岂能看不出?
他只是感叹,这么好的小白菜,怎么就被少主这头猪给拱了?
云峥坐在椅子上,大方地拍拍一旁的凳子,宛如主人般,“坐!”
无清不肯,他要在床头守着知还。
云峥给自己倒了杯茶,道:“你在那盯着他,也盯不出花来。相反若是他醒了,看到你手腕上的伤,定会暴跳如雷。这生病的人,最忌讳动怒……”
没等云峥说完,无清已然坐在他身旁,伸出左手来,小声道:“那有劳先生帮我重新包扎一下……”
云峥满意地放下茶盏,“这才对嘛……”
他边重新缠绕白布,边趁机不动声色地搭上无清的脉,心底一沉。
怪不得少主费劲心思要寻他,这小郎君的寒疾果真是个麻烦事!
无清见他的手略有停顿,道:“先生?”
云峥旋即掩饰好情绪,遵照少主先前的嘱咐,绝口不提他的寒疾。
云楚岫此次一病,便是大半个月过去,连琼花的花期也都过了。他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
无清不舍昼夜地陪在他身旁,和顾小瑞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而江南黜置使大人一到扬州盲山便被前晋大将高复达的阴兵勾了魂去的言论甚嚣尘上,径直传入京城。
楚天阔龙颜大怒,“胡闹!如今我大周国力鼎盛,哪来的什么前晋阴兵军队作祟!”
倘若任由此种谣言漫天飞,仍然对前晋有旧情的各路叛贼便会借机生事,那大周将是一团乱。
他当即下令命墨贤王楚墨痕为巡按御史,彻查发生在扬州的种种乱事。
其间,薛廉道更是三天两头便派各种名医来云楚岫的宅院为其诊疗,皆被无清拒见。
云楚岫在薛廉道的地盘上遭遇了如此大的祸端,要说薛廉道完全不知情他可是不信的。
现在的扬州犹如龙潭虎穴,谁知来的名医中有没有混进歹人的眼线?无清不敢掉以轻心。
他正坐在床榻边,为知还喂着汤药。
云楚岫此次中毒颇深,至今唇色依旧发白,整个人憔悴不堪。
可他仍然强撑着打趣道:“我看你近日来端得厉害不少!”
无清眨着眼睛,未能体会到他的意思。
云楚岫想要抬起手轻刮他的鼻梁,竟也使不出力气,只好作罢,玩笑道:“你这猫儿性子愈发地大了,这都是薛刺史派来的第五波人了,你又驳了他的面子。”
无清瞪了他一眼,“薛刺史哪儿是真好心派郎中帮你瞧病情?分明是瞧瞧你是否还能喘气,倘若能呼吸,夜间再派几个刺客来,假托阴兵之名,直接把你送走。”
“好好好……”云楚岫宠溺道,“我躺床上这大半个月,可算是把你这张巧嘴练出来了,说书先生都说不过你!”
无清故意将即将送入他口中的汤匙放回碗中,道:“再多言便让你自己捧着碗喝药。”
云楚岫立时闭上了嘴。
无清在心底偷笑着,扬着还在冒热气的汤药。
扬州不比京城气候凉爽,再加上已到仲夏时分,天气湿热得很。
热气映在无清粉嫩的面颊上,不过须臾,他的额头上已然遍布细密的汗珠。
云楚岫见他还着长袖衣衫,尤其是手腕处,被紧袖袍裹得死死的,再怎么畏寒的人也不应穿这么多。
他下意识要解开无清袖口处的绑带,让他散散热气,却被敏感的无清下意识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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