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身莫名其妙被环住,凌吱踮起的脚尖逐渐脱离地面,隔着两扇成年人的胸骨,佟虎心跳还是传到了他这里,震得他心率飞升,迅疾难平。
如此露骨的凝视很难让人不往歪里想,凌吱揣度着佟虎肚子里的坏水,紧握的右拳弹出一根食指,钻了下佟虎耻骨,少惦记我!这玩意儿谁没有啊,能用都不爱闲着!
凌吱说完大步流星地出了院子,胸膛被鹿群挤得满满登登,早已数不清横冲直撞的具体有几只。
扫兴之余,佟虎干笑了声。
吃不准动手动脚的小流氓是在倒打一耙,还是口是心非的勾搭他。不过说实在的,小手指头戳得他挺舒服,位置再正当正当,应该也不赖。
斜睨着地上的鼠尸,佟虎迟疑了片刻,俯身以指背轻触相对干净的毛皮。
姜彧留下这东西隔应他时,肯定不会想到会将敌暗我明倒置。
腺体破损促使他完成了二阶分化,此时他的皮肤如同触角般敏锐,物体表面附着的信息,使得眼前的景物扭曲,姹紫嫣红的花田挤进视野。
花田内有间很小的茅屋,茅屋无床,地上铺着草席,隐约有几名男子的身影一闪而过。
操控着并不熟练的能力,佟虎从花田往外退,退到了一条幽暗墓道,墓道内似乎除了移动的火折子,没有其他光源。
七拐八拐走到了墓道尽头,墙上零散地打了数根木桩,有些类似攀岩的岩点,出口显然在头顶。
天光透过草编的盖子,星辰般的碎光落入眸中,还没等看清地面情况,肩膀被猛地擒住,佟虎瞬息归神,只见凌吱揪着他,眼珠子瞪得溜圆。
叫你别看,怎么不听话呢!凌吱用训孩子的语气训佟虎。
他在院外等了半天也不见人跟上来,往回探头一看,佟虎被鼠尸吓得魂飞魄散,跟个木头人似的。
怕成这样还看,不是缺心眼是什么?
清秀的眉头还未来得及放松,脸蛋冷不防被吧唧亲出个臊人的响儿,佟虎糯唧唧的唇瓣和棒子差不多,直接把他打晕了。
果然,教训小流氓就得用不正经的手段,佟虎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魔高一丈,甚是得意:再对我毛手毛脚,有你好受的。
抓起蒙圈的小手,佟虎极力克制着胸腔起伏的频率。若非担心会错意,闹出什么误会来,这一吻可是要落在唇上的。
右脸跟扇了一嘴巴子似的,火辣到想把脸皮揭下去一层,凌吱用口水润了润嗓子,絮聒道:那你也不能说动嘴就动嘴,叫人瞧去我多没面子,你要实在是喜欢我就悄悄把我放在心里,毕竟我日后是要娶妻的。你这么亲我,我以后的内子该讨厌你了,我可不想天天给你们断官司。
念经的小嘴没蹦出半个抗拒或讨厌的词来,合着日后逮到机会还能再亲,佟虎唇尾漾起浅笑,解开拴在木桩上的马,一跃跨到马背,朝凌吱伸出左手,上来。
凌吱借力上马,背部一窝进佟虎怀里,腰肢登时酸软无力。
自我催眠与半宿没睡有关,凌吱警告道:别亲我了听见没?我先眯会儿。
佟虎嗯了声,算是答应。歪头觑着凌吱阖起的浓密睫毛,百爪挠心。
红鬃马奔出村子不出三里,体力一落千丈,佟虎这才意识到马可能与村民患上了同一种无力的病症。
保险起见,佟虎扽紧缰绳准备弃马,不料马的意识早已不清,惯性向前冲出两步,四蹄一软朝地面栽去。
千钧一发之际,佟虎双脚离镫,护着凌吱侧身滚落,马速不快,两人在草地翻滚了四五圈,便停了下来。
佟虎轻拍怀中单薄的背,紧张道:有没有受伤?
凌吱扶额弱声应道:没。
半宿没合眼,天旋地转后难免眼冒金星,凌吱缓了半晌撑地起身,望向口鼻喘着白雾的红鬃马,排除过劳死,必然就是病了。
但他与佟虎都未中招啊?
方才出门老赵房间也没个动静,是睡得太死,还是也不幸染了病?
凌吱有些不放心,想与佟虎回去看看。
身后忽然发出咕咚一声闷响,凌吱转头发现佟虎失踪了,目光在草地细细搜寻,很快找见一处黑洞。
黑洞内窸窸窣窣地响动,跟着传出佟虎的声音,下来,我接着你。
凌吱闻言纵身跃下,被佟虎单臂箍在了怀里,火折子的微光,照出一条蜿蜒的墓道来。
县志内并没提到宁平村出过什么大人物,平白多出个墓道太古怪了。
双脚着地,脚感是泞的,老妪那张脸像是怼在了眼前,凌吱难抑地打了个哆嗦,虎子哥你
拿着。佟虎不想听到后背有风的异端邪说,将火折子塞到胆小如鼠的凌吱手里,俯身将人抱了起来。
凌吱用手护着摇曳的微光,扫向泥泞地面的脚印,脚印新旧都有,深浅不一,看尺寸像是三个人,其中一对脚印娇小,应当为女子。
墓道另端有片花田,花田有人守着,看衣着打扮像是普通农户。佟虎话说得少头无尾,是因为他看到的也有限。
墓道逼仄,伸手就能够到泥墙,凌吱嗅了嗅指尖泥土,道:据县志记载,宁平村附近没有其他村落,也没听说村里有花农。不过这个墓道不在县志内,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村里有秘密啊。
你是怎么断定墓道一定与村子有关的?上次在布庄我就觉得奇怪,你说他们是用油纸包住浸油的布,依据呢?佟虎相信当日肯定还有人不解,只不过嫌犯主动认了罪,才堵住了悠悠众口。
因为灰,烧纸的灰是成片的,即使被水打湿也不会立即分解,你喂我吃桂花糕时,我便受到了启示。凌吱咧嘴笑了笑,另外尸身颈椎转动的方向与长针相反,代表死者发现了屋内第二个人,换言之那位公子一得手,绣娘就迫不及待地走出来了。
佟虎闻之哑然,人们常说的老天爷赏饭吃,凌吱当算其一吧?
虎子哥等等,我好像闻到一股臭味。凌吱色变,又吸了吸鼻子,这股味道是尸体腐烂后特有的味道,应该就在附近,你看着点路,别踩到了。
踩不到,尸体在头顶上。佟虎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吊在墓道上方的一排狗尸。
凌吱抬起火折子,狗尸上密密麻麻的蛆虫蠕动得正欢,要通过墓道,就要穿过随时会掉落蛆虫的路段,也不知是哪个孙子想出的恶心招数。
那个你知道墓道有多长吗?挠了挠发痒的脖子,凌吱打起了退堂鼓,如果马上到出口了,咱们就硬着头皮冲过去。反之,打道回府找里尹拿地图,从外面找你说的花田。
佟虎胃里也不舒服,没言语,撤步直奔来时的洞口。
本文破案是为了处对象,如有浅薄,请勿较真。
第15章 快点上来
这就不追了?
诡谲沙哑的男音从墓道另端传出,吹气声落,狭窄黯黮的墓道燃起一簇橘火,火光映上人脸,青紫且狰狞。
佟虎被声音叫停脚步,旋身之际,一把裹着寒光的飞刀掣电般直指凌吱面门,他蓦地闪身,以肩臂遮住凌吱要害,却凌吱抢先一步
但听锵的一声,短刀被簪子打落。
凌吱由佟虎臂弯跳至地面,眸光森冷地盯视狗尸对面的男子,对方身份并不难猜,会拿死鼠刺激佟虎的除了姜彧没有别人。
商黎宴,见面礼可还喜欢啊?黑灯瞎火地抓它,费了我好大力气呢!姜彧并未因失手感到沮丧,悠闲摆弄着手里另一把飞刀,语气颇为阴阳怪气。
衣角被凌吱默不作声地牵住,佟虎敛起满腔杀意,凝眉冷语:时至今日,你不会以为仅凭把破刀就能伤我吧?
一股极其浓郁的瓜子熟香,自佟虎周身散出,瞬时充斥在墓道当中。
悍然压下的信息素,如巨浪拍碎孤舟般轻而易举地将姜彧镇压,扑通跪地后,姜彧的双手很快支撑不起上身,嘴角狼狈地溢出鲜血。
可阴郁的眸底依旧全无败意,他冷冷笑了两声,表情像是赢定的老千尽是得意,我原本是想杀你一人,今儿个算是赚透了。
落音的刹那,姜彧手中飞刀挑断藏于湿泥中的细线,轰的一声,佟虎与凌吱脚下双双落空,掉进了两丈余高的机关井。
得手后,姜彧反手将飞刀掷向狗尸正中的石盘,机关井盖弹起,反面的铁闩咔嗒扣死。
没有了信息素的压制,姜彧摇晃起身,猖狂的笑声不断回荡在墓道当中,他倒要看看在不吃不喝暗无天日的井下,不可一世的alpha能熬上几天!
缓过劲的轻咳,和着看不见的微尘,使得死寂机关井下有了孱弱的生机,佟虎艰难地冲压在怀里的凌吱挤出下去二字。
哦哦。凌吱被机关惊得脑袋短路,一时忘记佟虎还在承受他身体的重量,忙不迭滚至一旁。
未料机关井下不是湿泥,手肘碾过碎石,活活给他疼出了蛇吐信的嘶声。
紧接着脑中炸开不祥的预感,凌吱神色惶遽地抬起佟虎半身到腿上,脑门不知不觉结出一层细密汗珠,哪里疼?还能动吗?
火折子早就不知掉到哪里去了,乌漆墨黑中他什么都看不见,佟虎发丝、脖颈潮乎乎的,他一边摸索,一边嗅着手指有无血腥。
是我大意了,我没想到这连烛台都没一个的破墓道,竟会设有机关井。眼珠子被醋泡了似的酸,凌吱吸着鼻子,用手肘抹去还没掉出的泪豆,我就不该让你陪我来村里,我,我可怎么和佟伯伯交代啊
别胡说八道,姜彧是冲我来的,你是被我所累才掉进机关井的。截住抖如筛糠的小爪子,佟虎兀自拔出刺入背部的尖石,缓缓放在地面,这点伤不碍事,我们转日莲一族自分化起便受太阳庇佑,只要没咽气
什么叫不咽气?你到底伤哪儿了!凌吱本就惴惴不安,佟虎突然蹦出个没咽气来,吓得他快要咽气了。
见凌吱拔高嗓门凶人,佟虎半真不假地咳嗽了两声,拉过凌吱的手贴在潺潺流血的腰背间,伤口在这儿。
他嘴巴干得想亲人,亲嘴的那种,像刮落在树梢的风筝难舍难分的缠绕。
吃不住心头的痒,佟虎撑起半身贴近凌吱的呼吸,不假思索地欺身吻了下去,第一下没亲准,又从嘴角往唇瓣上平移了半寸。
昏昏默默地放缓呼吸,佟虎舔了舔沾着甜汁的果冻软唇,乘懵而入。
贪婪的舌头伸进温热口腔,佟虎试探地碰触着呆住的舌尖,继而小幅度翻搅,津津水声宛如涟漪,一层一层地朝心脏涌动。
凌吱舌下渗出的口水,润着干涩的喉咙,佟虎心里美得冒泡,情难自禁地捧住光洁的小脸,拇指小幅度宠溺的磨蹭。
凌吱软绵绵地攥着拳头,双颊火烫,四肢微颤,佟虎和缓的气息喷在他脸上,犹如拂面的夏风,暖洋洋的。
纠缠的湿舌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甚至整个人燥热起来,他躲在黑暗中半点都不敢回应。
贸然打破固有的相处模式,也许会杳如黄鹤,一去难返。
冰川隐火山,春风携秋叶,若论及可能性,都是有的,只是不合常理罢了。
凌吱悄然向后撤了撤脖子,佟虎却不肯浅尝辄止,吻得比先前更为热烈。
面庞吹过的呼吸脱离了和暖,变得异常烤人。上颚被霸道的舌尖扫过,凌吱五脏俱酥,难抑的嗯从鼻腔泄出,双耳羞耻泣血。
凌吱仓皇地别过酡红的脸,埋怨道:你吓着我了。
忽略掉两眼一抹黑的环境,佟虎脑补出凌吱的气鼓鼓,抿唇打趣道:摔傻了?受惊的反应这么慢?
要你管!
凌吱悻悻地掀衣扯出贴身汗巾,在佟虎伤口紧紧缠了两圈,狠狠打了个死结。
佟虎吃痛呼出了声,被凌吱毫无温柔可言地搀了起来。
接过长臂扛上肩头,凌吱缓缓向后退了八步余,才靠上墙壁,你扶好,在这等着,我去找找火折子。
佟虎哪放心凌吱独自摸黑寻物,连忙勾回凌吱到自个儿怀里,是在照顾我吗?其实
滚蛋!谁照顾你!两人挨得极近,即使没有贴耳,呼吸还是吹痒了凌吱的耳朵,漆黑中凌吱横了一眼佟虎,叽咕了句,不要脸。
佟虎:
他忘了,凌吱防他如防淫/贼尽管眼下他只是为了安全起见。
不过有些先入为主的确很难纠正过来,他因为姜彧足足讨厌了凌吱八年,假使凌吱非要将他看作淫/贼,他也不是不能忍。
抛开标记一说,亲过,抱过,睡过,也看光过,算起来凌吱已经是他的omega了,没有一个alpha能坦然接受被自己的omega保护,他丢不起那个人。
我可以通过触觉追踪找到机关井出口,所以不需要你冒险去寻火折子。
佟虎简单说明情况,手掌贴紧墙壁,凝神的瞬息,眼前的漆黑乍然混进一点火光,那光摇曳间扭曲了景象。
油灯将机关井晃得通亮,顺着前人视线望向头顶,闭死的井盖插着铁闩,铁闩方向虽朝内,两头却被暗轴控制的挡板堵死,可见上空无路可走。
机关井的四壁与墓道同等粗糙,别说是壁画、物件之类的,就连墙体都未修平整。
其中以东侧墙体最为突出,从下往上踅摸,一个不大宽敞的洞穴映入眼帘。
以高度来看,超过十五岁的女娃娃都无法直身通过,但却是机关井唯一的路。
佟虎收回心神,在凌吱手臂上比了下洞穴的高度,穴口大概到你这里,而且不在平地上,一会儿我先推你进去,你小心磕脑袋。
伤口流了那么多血你还要逞英雄?凌吱撇了撇嘴,也不知佟虎在较什么劲,等下我掫你上去,只要不是太高,我这半身的武功也不是白练的。
过于愉悦的心情弱化了伤口的疼痛,佟虎一手揽着凌吱,一手扶墙面缓步前行,他不是不回答,只怕开口会被误会成轻薄。
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幽闭环境,凌吱身上香喷喷的味道非常诱人,不似花香馥郁、茶香清幽、酒香醇厚,是那种简简单单的麦粉香。
假使凌吱有信息素,一定是他揉出来的炊饼味儿。
佟虎又笑,笑不够似的。
脚下碎石在空旷中发出哗哗的回响,佟虎用了接近一盏茶的时间,才摸出洞穴下方的凸起。
凸起部分差不多比他高出半臂左右,而且不是斜坡,中间凸出的部分多,后上去的人很难抓到先上去人的手,也更容易被粗粝的石头划伤。
见佟虎半天不挪地方,凌吱在黑暗中眨了眨眼,是到了,还是伤口疼?
嗯,到了。佟虎没有半句废话,蹲身催促,跨到我肩膀上来。
不行,你先上。凌吱不同意,双臂缠住佟虎胳膊拔萝卜似的生拉硬拽,你别忘了我是捕快,武功再不济也练了好些年呢!
别闹了,赶紧上。佟虎充耳不闻,抓住凌吱腰侧衣物,强行将人举到墙体凸起的上端。
虎子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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