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被提溜回来,凌吱身形一个不稳,脚跟狠狠跺在了佟虎脚尖。
佟虎虽牙关紧咬没哼出声,脸却诚实的疼变了色,眼底戾气更是浩浩荡荡地翻腾。
意识到离胖揍不远了,凌吱挠了挠即将挨踹的屁/股蛋,一本正经地往回找补:是的佟伯伯,我饿了。
佟三看着俩孩子一唱一和,着实是摸不着头脑,不过看样子问题不大,小病小灾不吃药也能好,索性松了那口气,成,我去弄吃的。
恋恋不舍地目送走佟三,凌吱脖子僵硬地转向佟虎,碎步靠后,屁/股转向合拢的门板,紧张地直吞口水。
我都十七了,总踢屁/股不好吧
佟alpha虎的信息素是新炒的大瓜子味儿,是凌仓鼠吱的最爱。
第11章 你还咬我了呢!
俎上鱼肉垂死挣扎,很难不生出收拾的兴致来,佟虎面露不善的消遣起凌吱来。
不抗揍的年纪都揍了,抗揍的年纪为什么不?
佟虎向前逼近半步,脚尖故意撞了下凌吱的小脚丫子,吓得凌吱脚跟哐当磕上门槛,门板因倚靠微微晃荡。
你,你要是揍我我可喊人了!凌吱怂的没敢看佟虎的眼,脖颈后移挤出一小层白嫩的双下巴,眉头恶狠狠地挤着,佟伯伯就在外头,我要喊,他可能听见!
那你倒是喊啊。佟虎无所谓的嗤了声,半弯下腰与之平视,故意拿话臊凌吱,喊完我爹不仅会来救你,还会扒掉你中裤亲手给你上药呢。
一听要扒中裤,凌吱面皮直冒热气。双手紧紧攥着裤缝处布料,叠放在地上的小脚,屈服地伸到佟虎眼皮底下,给你踩回来就是了。
凌吱话说得爽快漂亮,但在佟虎看来抓地的脚趾头骨节躬着,倒像是五体投地的朝拜,这让他险些破功。
把我腺体咬坏了,光踩回来就想找平,做什么白日梦呢?大手伸进凌吱背后被圆臀撑出的缝隙,佟虎手一勾将人搂了过来,不带感情道:你若不喊人,我可动手了。
换作别人这么搂他,凌吱肯定会大喊禽兽臭流氓,但是佟虎没那么多弯弯绕,因为下一秒就是熟悉的失重感
凌吱被佟虎用手臂捞起牢牢夹在胳肢窝,像条被晒干得没有尊严的马鲛鱼。
歪斜的脑袋加重了宿醉的恶心,凌吱脸色转瞬由红变白,不受控地打了个反胃的臭酒嗝。
屁/股闷声跌进木床,为求自保凌吱也顾不得旁的什么,在高大身影将他彻底吞没前,解开中衣衿带。
你还咬我了呢!你还咬我了呢!!
凌吱红着眼控诉,他不知道什么是腺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的,但若论起咬人来,他理不亏。
吓唬凌吱的手顿住,佟虎的视线沿着脖颈齿印一路向下,脱痂的瘢痕在皮肤上结了层类似蔷薇的薄粉色织网,一种无法言喻的凄冷美感像是个巨大漩涡,将佟虎的注意力全部吸了进去。
心头丝丝痛痒不绝如缕,昨夜后颈的呼吸,戳住腺体的鼻尖,以及最后覆过来的唇瓣如鼓鸣后的余波,震得百骸发麻。
呆怔了好一会儿,佟虎才俯身将衣襟盖回到耀眼的皮肤,睫梢细微的颤扬,佟虎凝注着凌吱空茫眸子,心悸突然。
泪眼汪汪地望着佟虎,凌吱脸皮比树皮还僵,满脑袋都是六扇门收缴回来的各色春画册子,那些个入目都臊得慌的动作,让他不得不担心佟虎真要是扑过来,自己会多吃亏
想什么呢,脸红成这样。佟虎嘴角弯出七分戏谑的弧度,大慈大悲地追了句,不揍你了,赶紧穿上。
佟虎自己也吃不准在笑什么,只觉得凌吱时而聪明,时而蠢笨,肚子软乎乎的,像他那只小仓鼠。
威胁撤出安全范围,氧气顿时富裕起来,手指不太灵活地系着衿带,凌吱嘴里含混地嘟囔了句,你想什么,我就想什么。
先前一马平川的淡定胸膛,在佟虎给他盖上衣襟后,忽然鼓出两颗圆溜溜的小珠子,搞得好像他有所期待似的
没有,绝对没有!
待两人拾掇好,佟三那头汤饼刚好热腾腾端上桌,屁/股坐稳后,凌吱就瞧出气氛照以往不同。
吱吱啊,你是佟伯伯看着长大的,有些话佟伯伯多唠叨两句,你别嫌烦。佟三夹了块酱青瓜放进凌吱碗里,直言不讳地提起佘柔那茬子事,听说你二娘有身子了,如今你也到了娶妻年纪,可得为自己好好打算打算。老凌虽然受伤后落下点疾,不影响他做些木工活计,你能明白佟伯伯的意思吧?
嘴里青瓜还未嚼尽,凌吱嗯了一声作为回应,他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佘柔比凌杜小六岁,比他其实大不了多少,想要自己的孩子也在情理之中。
这些年佘柔一直在调理身子,怀了身孕银子也算没白花,是件挺好的事,只不过就他而言很难高兴得起来罢了。
或许那个孩子出世后,会把凌杜最后的一丝关注一并夺去,这种不带情绪的无视连冷暴力都不算,就像不断滴在眉心的水,缓慢,轻巧,且不具任何杀伤力,但却能让人从内心深处开始土崩瓦解。
嚼完嘴里青瓜,凌吱满不在乎地打起哈哈,巧了不是,这个月工食银还没上交,我留一两日用,其余虎子哥帮我收着,省得家里那一亩三分地藏不住。
不给佟虎任何拒绝的机会,凌吱从钱袋子掏出三个小银锭推到佟虎面前,卖笑道:有劳虎子哥做我的小钱庄庄主了。
凌吱并非爱计较的性子,自打在六扇门当差,月月工食银都上交给佘柔,说是填补家用,其实就是给佘柔买补品用了。
佘柔说到底是他二娘,无功也无过,算是他凌家的女人。
但帮衬佘柔行,帮佘柔养孩子不行。他不欠那个孩子的,他爹都给她们娘俩夺去了。
银子放在佟虎这儿他踏实,街坊四邻都知道佟虎性子又冷又狠,凌杜不敢打佟虎主意,佘柔见到佟虎更是客气
佟三瞅着佟虎闷头吃饭也不吭气,猜出佟虎心里有顾虑,只不过凌吱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是正直孩子,没那么多散乱事儿,于是帮腔道:眼下吱吱指望不上老凌,你帮吱吱收着,也省得他二娘穷惦记不是?
那我只管收,不管记账。佟虎顺着佟三的意,千般不愿地答应了下来。
钱财古往今来都是个乱人心的祸害,他不想与凌吱有经济上的牵扯。
至于走前给凌吱攒些老婆本,那是他的心意。这八年来,没少在凌吱牙缝里抠口粮钱,全当是一种连本带利的弥补吧。
凌吱脆生生地应了句,成!
迫不及待回家看佘柔的反应,凌吱三下五除二扒拉掉碗里的汤饼,撂下碗筷又道:对了佟伯伯,要是我爹问您,您就说孩子的事您也不清楚,他不敢问我虎子哥。
佟三笑笑:放心吧,佟伯伯心中有数。
将炊饼挑到珹河长街的摊位,午时已过二刻,但街上热闹不减。
排成长龙的omega们,无不是为了这口揉进alpha信息素的炊饼,站在龙头处的依然是镇抚使汪厉与霍许。
欲倒出满腹疑问,佟虎留下二人,在炊饼一售而空后,去了向西百米余的盛安茶楼。
盛安茶楼在晟都城够不上数一数二,也是挤进前三甲尾巴的享受之地,以至于佟虎一身粗布衣裳,肩挑扁担进门,险些被狗眼看人低的小二拦住。
当然,这种尴尬片刻被汪厉与霍许的贵气化解,光是发冠的宝石,腰间的玉佩,大氅的毛领,什么狗都得抬起前爪子敬着。
顺着红木楼梯往二楼上,佟虎扫了眼一楼唱戏的台子,化着戏妆的女子正哝哝唱曲儿,柔弱无骨的手翘得跟兰花似的。
思绪天马行远空,某人韧如柳枝的腿,软得更是酥心神,佟虎眼眸好似被暖阳照融的冰河,化得荡起灿灿水波。
恍恍惚惚被小二引进了雅间,几盘精致的点心果仁落桌,小二正欲躬身斟茶,被汪厉挥手遣退。
澄澈的茶汤入碗,宜人茶香随热气袅袅飘出,汪厉恭敬地将茶水送到佟虎面前,姿态不能更低,现在没有外人,佟公子想问什么就问吧。
视线由青瓷高脚盘内的核桃酥,移到汪厉恭谦的脸上,佟虎开门见山,我想知道排除自杀的可能性,不触及霁国律法的穿越者,有死于非命的先例吗?
问话之余,没见过世面的佟虎不时瞥向桌上的各式点心,假使汪厉与霍许没动,他就带回去给佟三尝尝。
放下送到唇边的茶碗,霍许抢白:事关身家性命,这件事我也暗中调查了许久,不过据我所知,暂未出现过公子口中的死于非命。
霍许话音刚落,汪厉旋即补充:我在诏狱见过早年穿越过来的人,那人说会在此遇仇劫,生杀念,所以万万不可因此掉以轻心。
佟虎闻言,一贯淡然到看不出喜忧的脸,忽而被阴霾遮蔽,所以在这里有可能会碰到现世的仇人?
的确,若孽缘延续至此,若佟三与凌吱有任何差池,他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宰掉那两只阴魂不散的恶鬼。到那时,他也会因触犯到大霁律法被斩偿命。
这不在历史当中的霁国,八成是阎王爷搞出来的第十九层地狱,专门用来洗业障的。冤冤相报会死循环吗?或者这一世苦尽,会如碗中茶汤般回甘?
问也问了,茶也饮了,佟虎自觉时间愈发宝贵,抛开胡思乱想,起身打开空荡荡的笼屉,将点心一盘一盘地往里装。
窃视到佟虎晦暗的脸色,霍许与汪厉默契不语,他们不差这点东西,只想赶紧送走压迫信息素乱飞的alpha。
可佟虎差,这些点心他都没吃过,佟三肯定也没吃过,心里如是想,人却走到了六扇门。
虎子在现世犯过错误
第12章 非往我嘴里塞
与凌吱相识八年,佟虎极少来六扇门,不顺路是其一,其二归咎于凌吱小时候像极了他最讨厌的那种人。
告状、卖乖、捉弄人,典型的人前无辜小绵羊,人后嚣张大尾巴狼,更可恨的是无休无止地与他抢爹。
而佟三又偏偏稀罕凌吱,动不动就把他的东西分给凌吱,还说他是兄长,要让着弟弟。
哪怕凌吱举着粘了土的糖葫芦无理取闹的逼他吃,佟三见凌吱掉眼泪疙瘩,也会心软,反过来劝他吃光。
佟虎以为过往八年里发生的一切不顺心,足以构成他对凌吱的深恶痛绝,然而记忆一朝苏醒,才恍然发现凌吱与姜彧部分特质的重叠,使得他错厌了凌吱八年。
现在回想起来,那串红彤彤的冰糖葫芦,凌吱一颗都没舍得吃,膝盖上的摔跤痕迹显而易见,他却被先入之见蒙住了双眼。
或许那些数不清的小小捉弄,只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齿痕不会骗人,照顾也做不了假,他本可以皆大欢喜与凌吱做好朋友的,唯独还有事无法坦白。
在凌吱眼里杀人是百口难辩的错,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都不解恨的恶人被杀,也会立刻黑白倒置成为有冤屈的受害人。
假使老天爷开眼下天雷劈死厉呈与姜彧,他也不愿亲自动手粘一身脏血,这件事已经无力回天了,再钻牛角尖毫无意义。
也许保持适当距离对他和凌吱都好,至于点心,凌吱晚间若来家里串门就能赶上,不来就算了。
收回停驻在六扇门的视线,佟虎转身将威武的一对石狻猊甩在了身后。
凌吱与赵万里刚一拐到永安街,就见大高个子杵在六扇门门前发呆,还没等他迎过去,人忽然又一声不吭地走了。
心里不满地嘟囔着:找人找得这么没诚意!腿却贱嗖嗖地追了上去,凌吱一边追一边当街大嗓门地喊:虎子哥你找我啊?
佟虎听见唤人声,回身望向撒欢儿奔来的凌吱,心口像是被仓鼠的迷你小拳头捶了下,不仅不痛,反而被撩得怦怦直跳。
人一傻就容易嘴瓢,佟虎睁眼睛说瞎话,没有,路过。
路过啊?那你明天可别路过了,我一会儿得和老赵出趟城,过两天才能回来呢。这不,特意回来牵马的。觑着撒谎都撒不匀和的佟虎,凌吱的小红嘴唇说什么也包不住门牙。
今天是去茶楼喝茶,所以才路过的,明天肯定不路过。佟虎放下扁担,用包炊饼的油纸将点心每样包了两块塞到凌吱怀里,路上吃吧,我先回去了。
凌吱眼珠子贼得很,一眼就看出装点心的盘子,是盛安茶楼定制的式样,而盛安茶楼与六扇门虽不至两极,来一趟也是绕了远的。
所以佟虎根本就是特意给他送点心来的,还死鸭子嘴梆硬!
双手抱着点心,凌吱索性恃宠而骄一回,你不跟我去,我骑着马怎么吃啊?去宁平村的路可远了,万一路上馋得口水淌干了,就算抽空休息也咽不进去啊。
佟虎想象力丰富特别容易上画面,再者说凌吱才用润物细无声的口水,把他袖子洇湿没两天
眉头不禁挤成了川字,佟虎瘪着嘴巴嫌弃道:你怎么这么埋汰啊?
我就这样,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凌吱非但不引以为耻,抓起佟虎衣袖在鼻子下面蹭了蹭。
知道有人在佟虎不会修理他,凌吱一脸小人得志的欠揍模样,你能奈我何?
佟虎被埋汰到彻底无语,匆匆拽回衣袖,恨铁不成钢道:没个黄金五十两,谁家女儿愿嫁你为妻,睡觉都能埋汰醒了。
是,您干净。请问您娶妻了吗?还不是没人要?凌吱从鼻孔哼出两声嘲笑,一十有九的年纪,女子柔荑都还没摸过吧?摸过最软的手,是不是这只?
语罢伸出自己肉肉的小爪子,连带飞出去个俏白眼,还埋汰醒,试问您哪次被我埋汰醒了?要不要看在我又给您摸手,又陪您睡觉的份上,陪我去趟宁平村?
哎,也不知道此番出城会不会碰到那什么噶,有没有危险。凌吱拿腔拿调地踢玩着脚边石子,好像佟虎不陪他去,他真能发生什么意外似的。
凌吱的激将法若是放在一个时辰前,对佟虎半点作用都不会起。但眼下知道姜彧有可能会在这里与他重逢,心就跟敲响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锣似的难以平静。
佟虎思量了片刻,点头答应。
老赵性子急先行一步,凌吱与佟虎将笼屉送回家,与佟三打过招呼,两人一马追出了晟都城。
官道两旁的樱桃李开得正盛,打马而过时,满目锦簇如梦如织。
凌吱背靠佟虎,歪头将点心整块塞进嘴里,不紧不慢地嚼。既不会灌一肚子风,又享受了大快朵颐的乐趣,高兴得摇头晃脑。
宁平村这趟到底是疾病,还是投毒暂未可知,公文里仅提到全村无论男女老少皆虚弱无力,太医署下派医官进村数日,也没瞧出个究竟来。
也正因医官一连在村里呆了数日,排除了疫病传染的可能性,凌吱才敢拉佟虎一同前往。
赵万里的武功在六扇门数一数二,保他脑袋没什么问题,他是担心这种老破小的偏僻村子,会搞出什么巫蛊邪术来。
有个阳气足的人壮胆,起夜去茅房撒尿也省得手抖。退一万步讲,烤鸭送到嘴边不咬住,还等它还魂飞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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