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可知，无论成败，我都将背负来自神域的压力，若胜还好，得到宇宙之灵为自己而战，无可厚非，但败，我也要为宇宙之灵而战，这于我而言，又公平吗？”
    中年男子看着秦风问道。
    秦风双目微敛。
    无论成败，都将迎面神域。
    这一刻，他似乎明白院长那句，玄天宇宙是他们必须前来之地的含义了。
    夜星河将玄天宇宙视作抗衡神域的希望吗？
    “有得必有失，不是吗？”
    秦风看着中年男子道。
    想要窥觑宇宙之灵，自然需要承担应有的风险，什么都不想承担，什么都不想失去，就想得到，又怎么可能。
    这世间，哪有免费的午餐。
    “有得必有失。”
    中年男子喃喃低语，重复了一声，神色有刹那的恍惚，仿佛回到当年约定时。
    转瞬，他神色恢复，看向秦风道：“这句话也适合你，此刻的你，根本不知道她是怎样的存在，也不知被她选中意味着什么。”
    秦风笑道：“不重要。”
    的确不重要了。
    不管小灵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未来又会面对什么，都不重要了，没有小灵，他早就在寂灭飞灰湮灭了，哪还能活到现在。
    他会守护好小灵，直到死。
    这是他曾经的承诺。
    “的确不重要。”
    中年男子轻轻点头，随即不再多言，伸手轻轻一挥，便塑造时空，一瞬间，秦风和无心，都消失在大殿中。
    第972章 战无心
    秦风和无心消失在大殿中。
    再出现时，竟置身一片茫茫无尽的草原上，这片时空的时间流速和外面一样，并没有异常，只是空间是被塑造出来的。
    显然，这是中年男子为他们塑造的战场。
    “你不该说不公平。”
    无心看着秦风，轻声道：“按照既定的规则，你破境破道时就该出来与我一战，但父亲却给足你机会，不仅指引你剑意，还让你继续领悟时空之意，虽说我无惧，但你……”
    秦风突然挥手，道：“事已至此，废话就不用多说了，出手吧。”
    无心没再继续说下去，她看着秦风，平淡道：“你先出手吧，否则，只怕就没机会出手了。”
    自信。
    至始至终无心都表现的极为自信。
    秦风看着她，没有说话。
    徒然。
    铮的一声颤鸣，秦风徒然掠出，拔剑一斩，直指无心。
    此战不可避免，只有一战，既然无心要他先出手，那便接招吧。
    他的速度极快，几乎只在刹那就来到无心面前，笔直的一剑，直斩而下，然而无心却是不避不躲，任由那一剑斩来。
    “轰！”
    一道沉闷的轰鸣响彻，秦风的手臂勐的一颤，眼瞳为之一缩，只因无心一手轻抬，竟轻易挡住他的剑。
    与此同时，无心另一只手突然握拳轰出，狂暴的力量压爆秦风身前空间，其速度之快，顷刻间落在秦风小腹处。
    来不及躲闪，秦风本能的横手一挡。
    “嘭！”
    沉闷的声响爆出，秦风直接倒退百丈，只觉一只手臂麻木的像是失去了知觉，这让他神色骤沉。
    好强！
    这是他第一反应。
    这无心不仅不仅防御强，力量竟也如此可怖。
    咻！
    就在秦风震撼时，无心趁势冲出，她速度依旧极快，只一刹那便掠至秦风近前，纤纤玉手往前一按，看似柔弱如风，却蕴藏着极其可怕的力量。
    秦风不敢小觑，一个闪烁，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提剑来到无心身后，一道剑芒闪烁而出。
    然而就在秦风消失时，无心便已转身，像是提前预判到秦风的动作，那按出的手盈盈一握。
    “嘭！”
    只听得一声脆响，秦风的剑意竟直接被她握住，随着她轻轻一握，剑意轰然崩碎。
    但这时，秦风却是嘴角微微一扬，他的身影突然变得虚幻起来，真正的本尊竟是诡异的出现在无心身后。
    他根本没有闪，真正的剑意直接刺中无心的后背，但想象中击伤无心的一幕并没有出现。
    只听一声铮鸣响起，秦风只觉自己像是刺到铁板上一样，非但没能刺伤无心，反而手臂一震剧痛，手中的剑都险些掉落。
    “你以为这点伎俩就能骗到我？”
    无心笑了声。
    秦风徒然色变，没时间震撼，果断往后爆退，这一退，仿佛灵魂和肉身都分离开来，但很快，两者合一，而他已退出千百丈，拉开和无心的距离。
    但他快，无心更快，几乎就在他停下的瞬间，无心的杀伐便已降临。
    “斩！”
    避无可避，秦风只能凝聚全力，这一剑，不仅蕴藏着血杀剑道，还有执念和至诚，以及他对时空的理解，可谓最强一剑。
    “时空！”
    无心轻喝，她的手中突然出现一柄长刀，随着她话音落下，一股恐怖的势徒然爆发，就像是堆积了亿万年的火山轰然爆发，震荡着这片时空都在震动。
    轰！
    下一刻，刀剑碰撞。
    刀光剑影激荡而出，两人都没有躲，任由对方的时空之意激荡而来，似想一决胜负般。
    两人的身躯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容颜逐渐苍老，黑发开始泛白，但秦风的变化无疑最大。
    他的剑意中，时空岁月显然不及对方。
    “斩！”
    他徒然爆喝，扬剑再度一斩，然后顺势爆退。
    “你没有胜算的。”
    无心持刀往前，淡漠道：“你若肯认输，我可以做主留你一命。”
    认输？
    秦风心中冷笑。
    他若认输，别说无心会不会留他一命，他自己都没脸活着。
    只是他的神色有些沉重。
    这无心虽然不是塑时空境，但明显境界更加稳固，对时空岁月之意的掌握，远在他之上。
    论境界，他不及，论剑意，似也不及对方刀意。
    如何战？
    他沉默着，但转瞬间，他的神色便又坚定起来，不管怎么战，这一战都不可避免，他没得选择。
    他看着无心，紧握手中的剑，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战，战斗到底，拼尽所有。
    “战之执念么。”
    无心看了眼秦风，然后纵身一跃，手中的刀朝着秦风笔直劈下，完全锁定着秦风。
    心有执念又如何，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执念不值一提。
    轰！
    那一刀劈下，仿佛能劈碎这片塑造的时空般，恐怖的气息席卷而下，刀锋所过之处，时空都在蹦碎。
    秦风望着那一刀，眼中无惧，不退反进，拔剑对斩。
    他很清楚这一战意味着什么，他不能认输，也不能败，否则他会死，小灵也将被对方掌控。
    他脑海中只有战的念头，且越发强烈，无可动摇。
    剑意割裂时空，发出刺耳颤鸣，一路穿透时空，笔直的迎上无心的刀锋。
    轰隆！
    这片时空疯狂震荡，在刀光剑影的激荡下，方圆千丈的草原都化作枯寂，空间更是皲裂成蜘蛛网状。
    无心的容颜显得有几分苍老，秀丽的黑发已经泛白近半，但她的神色却是异常淡漠，秦风剑意中蕴藏的时空岁月之意，的确能给她带来不容小觑的影响。
    但她的刀意更甚，疯狂侵蚀着秦风，使得他满头黑发都已泛白。
    正面碰撞，她无惧。
    率先败陨的，绝不是她。
    秦风也知道这点，但他战意依旧，突然，他伸手握住无心的刀，硬抗对方的力量，同时顺势一斩，剑直指对方咽喉。
    但无心的反应也是极快，玉手握拳，直接轰在秦风的剑上。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