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如此,何必怨人。
江疏雨将话锋一转,“过些日子,我想带江淼淼和阿炀出山,到外面看看。”
“哦?”
温余眠似乎有些意外,毕竟眼前这个可是除了收妖捉怪,从不踏出长留的人。
他问:“想去哪儿?”
江疏雨:“没想好,我去过的地方不多,走到哪就算哪……虽说我自己看不见……好在还可以听他们讲。”
“也好。”温余眠点点头,又说,“阿珍……过些日说不定可以去药心城看看,皇甫济那里有一门祖传的药方,兴许能医你的眼盲。只不过这两年,他和其他几城似乎对你……颇有成见,怕是不好办。”
“其他几城,”江疏雨顿然抬头,“也包括玄光城?”
温余眠想了想,“表面来看的话,大抵是中立吧。当年谢炀杀了如仇义父,后来你又执意护着他,不原谅也在情理之中……唉,都怪我,当年也算助纣为虐了……可他心里还是认你的,不然当初白玉殿前,你和谢炀绝计走不了。”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直到谢炀擒住大鹅,作势要给它拔毛,被逮着揍了一顿,气氛才渐渐好了起来。
温余眠临走前,谢炀和江淼淼一起出去送他,忽然想起来那两只许久不见的鹦鹉,便问:“温城主,以前不是最宝贝那两只鸟了吗?怎么这次出来都不见带上他们?”
温余眠一愣,复又笑了笑:“怪我没看好,前些日子不小心飞了一只,另外那只也没能多活几天。”
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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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用膳的时候,三个人久违地又坐到了一起,只不过看着江疏雨呆坐在桌边不知所措的样子,谢炀心里霎煞是不好受。
他推着石凳,往江疏雨那边移了几个位置——以前江疏雨怕人家吃东西的残渣掉在自己身上,都离得很远。
谢炀端起碗来,舀了勺粥就往他嘴边送,“啊——”
江疏雨:“……”
江淼淼:“……”
江疏雨的脸瞬间就红了,脑袋下意识往后一撤,顺着谢炀的胳膊摸到碗,“我自己来。”
“其实我……好吧……”谢炀极不情愿地把碗和勺子递过去,余光瞥见江淼淼笑得一脸的幸灾乐祸,气道:“吃你的去!”
晚膳过后,谢炀给江疏雨烧了桶热水。
如今江疏雨不能视物,又睡了那么久,即使屋里的东西完全没有改动过也依旧不能适应。谢炀守在他身旁,见江疏雨摸索半天找不到解开里衣的带子,也不动弹,就那么站着等他向自己求助。
江疏雨能感觉到谢炀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便不想让他得逞,无奈扣到最后,一扯就开的绳结成了一团乱,更解不开,气得他暗暗想以后再也不穿系带的衣服了。
他气鼓鼓地嘟囔道:“那么多盘扣,干嘛非穿这件。”
这位仙师,马上就把气撒到了换衣服的人身上。
自家师尊如此可爱的模样虽然少见,但谢炀怕他气急了也不管过多欣赏,终于收了逗弄的心思上前一步环住了他的腰。
身下的躯体骤然一僵,谢炀却似浑然未觉一般,拉着他的手寻到系带处,“在这边,往上一点,系的是寻常的活扣。”引着他自己脱。
“怎么样?一刻都少不了我。”
江疏雨脸又红了,这才知道他报的是晚膳时的仇,刚想开口骂上两句,就觉得谢炀收紧了臂弯,呼吸打在光洁皮肤上,轻轻地亲吻接着就落了下来。
江疏雨没躲,他知道谢炀吻的是哪里。
那些利刃扎进血肉里的尖锐刺痛现在还令他心有余悸。
可是他已经不在乎了。
他用那些,换来了他认为更好的东西。如果早知道的话,他甚至愿意再来个千次万次。
忘不了的只有谢炀。
他恨自己去的太晚,恨自己轻易离开凇鸣,只把江疏雨一人留在那里……
若是当年不放了江疏雨,也不为什么所谓的面子非得等人推自己一把,江疏雨是不是就不用受这些罪了?
也许是上天惩罚他,即便能修复一切,也不让他修复这些疤痕。
无关于性。他一路向下,在江疏雨那十一道钉痕上一一虔诚地吻过,最后停留在他的胸前。
江疏雨似是感觉到了他的失落,语调轻快了起来,“就当是你我特有师徒印了。”
抹了把胸前的那道陈年老疤,谢炀笑了笑,勾住江疏雨的腿弯将他放进水里,待温水漫过脖颈,江疏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是不是有点冷了?”谢炀伸手试了试水。
“没有,”江疏雨一脸惬意地道,“很舒服。”
“我去给你再烧一壶吧,备着用。”
江疏雨想了想,反正也不愿被人伺候着洗,便点了点头。
刚带上门转身出来的一刹那,谢炀的眼泪便控制不住涌了出来。
他憋的太久了。
从被赶出家门到四处流浪,从被琴瑟岛剥皮抽筋到古道坡一剑穿心,从知晓自己的心意到江疏雨惨死……太多的波折,胸前那连蚀渊灵力都无法抹去的耻辱,此刻也成了他和他永远也打不开的结。
可他为什么,还是会难过?
眼泪大滴大滴地砸进雪里,身体支撑不住悲伤,他终是跪倒在积雪里,失声痛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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