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虽然漆黑,但绝对不冷,热气自深处源源送过来,一顿一顿地,如一只沉睡的巨兽正趴在前方有节奏地呼吸着……
人到了这种环境里往往是最容易瞎想的,想象常常比现实更可怕。
谢炀却庆幸这阵阵温热的风,因为就风吹来的方向来看,他选择的不是一条死路。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光点,谢炀心下一喜,息了指尖的火焰朝那橙黄色的光飞奔而去,随着靠近,光芒越来越大,甚至有点刺眼。
谢炀身上渐渐出了不少汗,还以为是自已跑的太快的,他飞身嵌入那光芒中,只一眼,热汗便瞬间凉了下来……
前方哪里是什么出口,分明是一座岩洞!
右手死死抠进身侧的墙壁,只差那么一点他就葬身火海。
突然,一声沙哑地好像干涸的土层皲裂的长嚎,仿若翻过孤独又哀伤的年岁直传入谢炀的耳际。
他浑身一紧,竟没由来的委屈想哭。
脚下的熔浆里有一条只剩片瓦的石桥,在这石桥对面,有一个衣衫褴褛,伏在上面哭泣的女子,她口中念念有词,木讷地蹦出一个个音节——叁。
“叁?”
谢炀的注意力只在她身上停留了短暂的片刻,很快就被女人身后祭坛上的一把剑给吸引了去……
原来将山洞照的如此之亮的的不是底下岩浆,而是一把剑!
长剑通体玄红,光芒勾人,妖艳美丽,谢炀心底忽然生出一个难以抹去的想法——这把剑是属于他的。这就是魔女引他来此的目的。
眼前的发生的一切都如此诡异,如此不真实,可谢炀如同受到蛊惑一般,毅然迈上了这座摇摇欲坠的旧桥。
刹那间,方才还平静如湖的岩浆突然翻涌起来,无数刺耳的嘶吼自火海中破浪而出,浆面上浮现出万万个燃烧殆尽的残破的面孔,挣扎要破开禁锢,朝谢炀张开利爪。
谢炀被这些鬼脸吓了一跳,双脚撤出石桥,短暂地恢复了神智,还不等他搞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那方才还趴在桥对面哭泣的女子突然抬起头,朝他俯冲了过来。
这也不是个人!
甚至与其他邪祟不同,这女鬼高达六尺,身侧的手臂犹如两条长长的枯木,却没有脚,厚重杂乱的长发将她的身体裹挟着,看起来就像是北风吹起的一面旗帆,飘摇不定……最重要的是,她眼眶里黑洞洞的一片,没有眼睛!
“快走!”
身体忽然被凌空提起,甩到熔浆洞外,一个靛蓝的身影携梅香在跟前一闪而过,谢炀眼底亮起希翼的光芒,叫道:“师尊!”
女人的攻势很猛,加之岩浆中不断爬出的邪祟,江疏雨不得不使出全力,五叶梅花镖属寒,做出来的屏障本该坚不可摧,可脚下即是带着焦糊味的岩浆,镇压其下的邪祟击打啃咬着冰幕,似乎马上就要将其震碎。
皇甫厚:“愣着干什么,快走!”
居然半途折返回来救这个臭乞丐,他想他真是疯了。
谢炀看着那把剑——不!
竟转身飞快跑上石桥,与江疏雨擦肩而过。
“你干什么!”
他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
那六尺高的女鬼余光见谢炀朝祭坛跑去,突然像疯了一般嘶吼起来,想要挣脱江疏雨对她的束缚。瞬间,底下的岩浆烧开了似的滚起来,五叶梅花镖的屏障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裂痕,邪祟在底下闹得更凶……
谢炀对此充耳不闻,一心只有那把剑。
“救救她!救救她……”
别怕,我马上就要执剑,我马上就要成为一个真正的修士了……
“我要杀了他们所有人!”阿娘可以安息了……
在他碰到剑的一刹那间,四周骤然失去颜色,梅花冰幕“砰”地一声巨响彻底碎裂,那女鬼张开血盆大口,长臂一扫将江疏雨击倒在洞壁上,扼住他的咽喉。
“师……江山主!”皇甫厚急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人一鬼四目相对,那女鬼似乎愣了片刻,接着便抱住头痛苦地哀嚎。
“叁……叁……”
整个山洞,地动山摇,江疏雨落地,无暇顾及其他,飞上踏剑朝邪祟群中的谢炀而去,他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来不及更换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又带着皇甫厚往洞外飞去。
几乎是同时,那女鬼猛地朝那小小的出口狠撞过来,洞口瞬间就被泥沙堵死,清静在这里无法施展,三人连同清静剑,一道滚了出去。
几只邪祟顺着夹缝中钻出来,朝他们扑来,江疏雨大叫一声“闪开!”飞身上前,将皇甫厚护进怀里
谢炀难受的紧,从刚才开始,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上了他的身,脑子里一团混乱,他听到好多不同于一人的声音,喧闹不堪,一阵嗡鸣过后,视线重新恢复,余光见江疏雨护住了皇甫厚,而其余邪祟却朝自己扑了过来……
他一颤,立马明白了当下局面,电光火石之间掐起火光咒,将一众邪祟给烧了个魂飞魄散。
经此一夜,三人终于平安出了岩洞,江疏雨孤身一人走在前面始终默不作声,谢炀端量着手中这把属于自己的剑,心里止不住地高兴。
皇甫厚无不羡慕地说:“切,得意什么呀……授剑大会还有两天呢,本少爷一定弄个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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