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顶部突然弹出一个语音框,许真诚想也没想地点进去。
把手机贴在耳朵处,范哲安愠怒的声音传出,“马上十二点了,还不回来?跟谁在外面厮混,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家了?”
许真诚露出今晚上第一个发自内心地笑,“这才多久啊,你就想我了?”
那边绷不住了,也笑了一声,“我刚才演得怎么样?像不像那种对象间的查岗电话。”
“啊像像像,”许真诚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后报了酒店地址,“你要是再加一声宝贝儿心肝儿,我马上就撇下我的狐朋狗友回来了。”
“宝贝儿,”范哲安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觉得还挺顺口,“宝贝儿,你还不回来吗?想你了。”
许真诚的手机差点飞出车窗,他拿稳道:“妈的,你这几声叫到我心里去了,怎么办?赔钱。”
范哲安从善如流道:“我没钱,只有把这个人了。”
许真诚忽然语气认真,“好啊,我接受。”
只要范哲安超过三秒没说话,那就说明这玩笑不能随便开。
“逗你呢,”许真诚换了一只手拿手机,“我不喜欢你这种小孩儿。”
“你喜欢哪种男人?周承凡那种成熟型的吗?”
这问题问住了许真诚,许真诚自我琢磨了一下,“也不是,我谈过的两段恋爱,类型差不多……不对,吴禹那狗东西不能和沈天易比。”
后一个名字经过多年的沉淀再念出来的时候,许真诚回味起来,感觉有些过季樱桃的酸涩味。
“这两个人,就是你的前男友和前前男友吗?听你怀念的语气,沈天易是你的初恋?”
“小孩儿,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许真诚叹了一口气,“你问了我会回答你,但你别问了成不?”
后面他们沉默了一会儿,都不知道用什么话题继续聊天。
许真诚回到酒店的时候,范哲安房间的灯已经关了。
简单洗漱后,许真诚抛开今天所有的胡思乱想,倒头就睡。
许真诚的忘性大,自动选择忘记前一天的事之后,许真诚起床时迷茫了将近三分钟:我是谁?我在哪儿?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跟谁来开房了吗?
从房间出去,餐桌上摆满了酒店送来的早饭,桌边的人正在看酒店每天都会更新的报纸。
“这生活太惬意了,”许真诚拿了个还没剥壳的鸡蛋坐下,“醒来就能看见早饭和帅哥。”
范哲安把一个塑料盒推到许真诚面前,塑料盒里面装了两个剥好壳的鸡蛋,非常光滑。
在家里吃早饭的时候,许真诚提过自己喜欢吃鸡蛋和虾,但不喜欢自己剥壳,太麻烦了,所以很有时候不是那么想吃的话就选择不吃。
许真诚把刚击碎的鸡蛋放在范哲安手心里,“小范儿,以后谁娶了你,才叫真正的好福气。”
范哲安放下报纸,用瘦长的手指,把蛋壳一点点地剥开。他说:“错了吧,是我娶别人。”
“没说错,你这要是放在古代,那叫一个贤良淑德。”许真诚用筷子戳中一个鸡蛋,举起来吃,“什么王公贵族,都抢着要你。”
“你说得对,”范哲安又在塑料盒里放了一枚剥好的鸡蛋,“楚王好细腰。”
许真诚不懂他的意思,“?”
范哲安拿出手机记录着东西,没有解释这句话的意思。
吃过早饭,许真诚得知了一个消息。
老情侣明天就回来了!
舒芸倒是挺高兴的,许志忠估计没那么高兴。因为许真诚打扰了他们的约会。
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里,舒芸发了很多照片。
Honesty:美,美死了。
追云的人:老婆太美了/花/庆贺/太阳
Honesty:你们不是在一起吗?还需要隔着屏幕夸?
追云的人:她做美容去了,因为明天回来见你。
Honesty:虽然您这话没什么不对,但我隔着海都能闻到您的酸味儿。爸,你从我三岁嫉妒到了二十四岁,我是不是你历时最长的一个情敌啊?
追云的人:你小子,也配当你老子的情敌?
这说话的方式,和许真诚如出一辙。果然是亲生的。笑意盈盈地抬起头,视线又放在了某位低头玩手机的小孩儿身上。
小孩儿大概头上多长了一只眼睛,知道他在看他。
“许老板,今天什么项目?”范哲安说。
“哎,我想想,”许真诚说,“假期的话,去哪儿人都多,我们白天就在酒店,晚一点再出去逛逛?”
范哲安无所谓道:“都可以。”他抽了一下茶几底下的暗格,里面有一些开封的桌游。
“这些我们网咖都有,大富翁、达芬奇密码、斗兽棋……”许真诚选了选,“你想玩哪个?”
范哲安取出最底下的盒子,纸壳盒子看起来最有年代感。
“象棋?”许真诚扯了扯嘴角,“玩儿象棋的话,我们找个公园,端杯枸杞更有感觉了。”
范哲安开始摆棋局,“楚河汉界,王不见王,象棋的博弈很有意思。”
许真诚不喜欢下象棋,但很喜欢博弈,当即表示要血虐范哲安。
每次和范哲安这开挂的PK,结果永远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他一次次被范哲安直捣黄龙地将军,而且每次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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