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怡明白俞雅宁肯定是误会刚才的事,她下意识地想要解释,脚下朝着对方挪了挪了, 可是话还未吐出半句, 骨子里的倔劲又泛了出来, 刚要拉近的距离也因此而止步。
凭什么要她去哄, 明明是俞雅宁还有事没和她解释清楚。她为何要和俞雅宁解释这莫无须有的事情。况且自己这次对何佳佳没有半点的非分之想,再者, 什么叫死性不改?
余怡口是心非地说着:你确定是爱我,而不是为了报复吗?说完,眼中更是狠戾:我都记不清你是谁, 也是难为了你, 惦记了这么多年,费尽心思地靠近我。可是很抱歉,我对你真的只是玩玩而已。
视线下的俞雅宁, 眼泪虽然已经干涸, 可她的神情却比哭还让余怡心痛, 她别过头不去看对方的神情,可言辞上的攻击还未停止:再说了, 我们之间只是队友的关系,我喜欢抱谁,就抱谁。想亲谁就亲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余怡!俞雅宁一声怒吼,喊得余怡浑身一哆嗦,她强装镇定地回身看了过去,用了成倍的音量吼了回去:喊什么喊,我又没聋。
可对方的神情仿佛失了魂一样,满眼都是伤痛地盯着她:你清楚自己,现在说了些什么吗?
余怡从未见过这样的俞雅宁,她猛吸了口冷气,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但是天生反骨的她,纵使明知是自己言辞过于偏激,以至于伤到了对方,还是执拗的不肯去认错。
装得满不在乎的模样,悠闲地坐在了床边,来回摆动着长腿:怎么,事实太残酷,你接受不了吗?可是怎么办,姐姐说得都是真心话。不像有些人,从开始接触时,目的就不纯,不仅如此,最后还带着旧情人一起来欺负人。
话音落下,她就被一股力道奇袭着,整个人躺在了床上,而那股力道的源头,正是红着眼的俞雅宁,现在的她宛如一只受了伤的母狼,凶神恶煞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对方的双手死死钳着余怡的肩膀,那纤细的指尖都快抠入了皮肉,带来了钻心的疼痛。可纵使再痛,余怡也不肯叫喊一声。
她就这样盯着陷入癫狂的俞雅宁,看着对方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忍了又忍。那抹温柔的红唇张了又张。
最后却只是把泪水砸在了她的脸上,俯下身子,贴在她的耳边说了句:你真叫我恶心。
余怡的瞳孔为之一振。
恶心?俞雅宁现在觉得她恶心了,为什么要恶心她,明明她也是为这短暂的感情付出过真心的。
凭什么觉得恶心。
这种话分明是把羞辱的刀子,将她剥皮去骨般的羞辱了一遍。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愤怒,反而像是插.入了她的心脏,浑身都在疼,疼得她都快呼吸不了。
下一刻,似是察觉到压在身上的重量正在离去,余怡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不管不顾地翻身把俞雅宁压在身.下,吻了上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觉得或许这样,俞雅宁就不会带着她生命中唯一的暖阳离开她。
再或者,俞雅宁会和以前一样,咬咬她,便把这事翻篇了,总之她不想俞雅宁离开,她不想。
可无论余怡吻的有多用卖力,怎么去撩拨,俞雅宁却始终都不在回应她。
看她的眼神也是如同冰封了千年的冰窟,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余怡心虚的抬手将那双眼睛遮盖住。
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你不是觉得我恶心吗?我偏要恶心你。
慢慢地,余怡的吻停了下来,她神情有些木讷地看着俞雅宁:你到底是谁?我们究竟在哪里见过。告诉我!
可她却被俞雅宁一把推开,力道之大,差点将她推到了床下。
余怡怔怔地看着对方,只见俞雅宁很是嫌弃地擦着唇边,随后抬眼看着向她,那眼神好似在看陌生人一样:重要吗?反正我的梦醒了。
说完这句话后,俞雅宁踩着余怡的目光离开了房间。
她的离开,好似把余怡的心一同带走了,徒留着失魂落魄的她,窝在床尾,双手死死抵在胸口,用力锤击着。
这一刻,她成了被主人捞出水池的鱼儿,搁浅在岸边,大口喘息着。余怡眼中满是泪水,宛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坠落着。
那双眼始终注视着俞雅宁离开的方向,纵使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依旧不愿挪开半分,余怡奢望着,俞雅宁的身影会再次闯入,抱抱她,亲亲她。
可这样等了很久,很久。那个熟悉的人影再也没有出现过。余怡哭着坐在了地上,看着散落了一地的蛋糕,她竟然捡起捧在手心中,是她喜欢的草莓蛋糕。
一想到在节目封闭式录制的情况下,俞雅宁肯定费了很多心思,才买来蛋糕,然后满心欢喜地送给自己。却没想到换来了自己的冷言讽刺,她该多难受。
想到此处,余怡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突然,她余光一瞥,看到了陷在蛋糕中的卡片。
她小心翼翼地捡起,看着上面的字迹:【姐姐,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余怡的眼泪再一次崩塌,她抱着卡片泣不成声,暗骂着自己:余怡,看看你做得好事,你个蠢货,你个作精。哭着哭着又跪坐在地上,捡起地上的蛋糕,疯了一般塞入口中。
蛋糕的甜美和眼泪的咸涩交织在一起,通通吞入了腹中。她用沾着蛋糕的双手,胡乱擦拭着满是泪痕的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能不能原谅我?
她真的是一时气急,没有控制好脾气,所以才会说出那些伤人的话,现在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她不该那么敏感,那么多疑去伤害俞雅宁的。
可无论余怡此时的忏悔,有多发自肺腑。都换不来任何回复。空荡荡的房间内,除了她的哭声,安静得可怕。
*
何佳佳回到宿舍也是坐立不安的。她等了又等,估摸着俞雅宁应该已经走了,于是决定去余怡宿舍继续守着。可当她来到走廊时,就看到俞雅宁倚在墙上闭着眼,神情很是伤感。
她本想上前问好,可对方当看到她时,又急匆匆地离开了。
何佳佳带着疑惑走到余怡门外,就听到哭声从屋内传了出来。
她们两个,不会是因为曲谱闹误会了吧。
何佳佳想着,赶忙推门走了进去。
原本干净整洁的房间,此时被白色奶油弄得满屋狼藉。而余怡带着哭花的妆容还有嘴角的蛋糕印,萎靡不振地瘫坐其中。和平时精致的余怡相比,此时的她显得格外狼狈。
何佳佳小心翼翼地走近,蹲在她的身边说着:余老师,没事吧,你和俞雅宁吵架了吗?
还未等余怡开口回答,就看对方情绪激动地抓着她手腕:该不会因为那首谱子吧?你没和她解释吗?我们没打算用的。余老师,你说话啊。
余怡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地抱着她哭了一鼻子,又怎么会让俞雅宁误会自己。要不是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地说了句狗屁不通的话,俞雅宁又怎么会恶心自己。
思来想去,都是何佳佳的错。自己如今狼狈成了这副模样,她居然只惦记着曲子。
余怡挣脱了何佳佳的双手,一句话都不说地将其赶出了门。
赶走了何佳佳,余怡忍着腹痛,收拾好凌乱的房间,捧着烂成泥的蛋糕,重新坐在了电子琴旁前,深吸了口气。
不管和俞雅宁的关系将来会如何,眼下她还有事要做。虽然对何佳佳,淼淼,刘米娜心有怨气。可是也不能拿别人的将来开玩笑。
再说了,就算要去找哄俞雅宁和好,首先也要给她看到自己的成长,看到自己的改变。
这样,或许会多些勇气,多点底气吧。
余怡将蛋糕放在眼前,收心开始了创作。
*
转眼间,距离决赛只剩三天,何佳佳和其余二人坐在排练室内,焦急地等待着。
淼淼杵了杵刘米娜:什么情况?还剩三天时间,余怡她到底行不行?
刘米娜睨了她一眼: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这还不是怪你,好端端的非要去挤对她,这下好了,上台后我们就干瞪眼吧。
那你当时怎么不反对啊?现在倒是急了。
何佳佳实在是被她们二人吵得头疼:好了,别吵了。我们再等等,实在不行,就和节目组说说,用你们的词曲吧。
淼淼瞪了眼何佳佳,心有不甘地说了句:我早问过了,节目组说不可以,这事必须由队长敲定,我们三个说了不算。
一句话,彻底将何佳佳的希望扑灭了,她猛地站起身看着二人,如果这不是这二人故意刁难,又怎么会把事情变成这样。
她很想对着她们破口大骂发泄发泄,可话吐出口却只有不痛不痒的:你们,你们真是害人害己!说罢,就站起身准确去找余怡。
她刚走到门口,排练室的房门就被人推开。
接着就看到,余怡踩着阳光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这是上哪啊?不排练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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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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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怡的话刚刚落地, 何佳佳激动地抱住了她:余老师真是太厉害了!特属女孩子的柔软感袭击着她。
要放在以前,余怡早就乐开了花。可现在的她,下意识间就想和这些花花草草保持距离。
余怡把何佳佳推到一旁, 转而把曲谱递给了她, 接着又递了两份给刘米娜和淼淼:你们先熟悉一下旋律, 我去找编曲老师。说完这些,转身走出了排练室。
在编曲室外, 余怡就听到了让她思念已久的声音。
辛苦老师了,我先回去排练了。紧闭的房门被俞雅宁从屋内打开了,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之下,余怡不禁红了脸。
余怡没想到, 几日不见对方, 自己竟然会如此想念。俞雅宁的出现, 把围绕在心头上阴云驱散了。她僵硬的面部, 努力挤出了看似自然却十分刻意的笑容:嗨。
只是简单地和俞雅宁打了个招呼,就已经让余怡紧张到全身紧绷着, 她手中曲谱被她捏出了皱纹,那颗心脏好似是上足了发条,在她的单薄的胸腔中撞个不停。鼻息下淡淡的柠檬香, 好似已经将她的魂魄勾走。
余怡慢慢抬起视线, 看向俞雅宁。却发现对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那眼神好似在看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毫无温度。
她的心为之抽痛了起来, 余怡咬着唇瓣, 硬生生把心中不适强行压下。眼看着对方准备绕过她离开时。
情急之下, 余怡握住俞雅宁手腕,将她拽到无人的楼梯间。在此期间, 俞雅宁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所有的举动都是在证明,她想离余怡远一点。
而余怡却死死抵着门,寸步不让。明知道现在的自己,很没有出息。可依旧抵挡不住心底早已泛滥成灾的思念,牵引着她做出如此荒唐又没有理由的事。
余怡哑着嗓子说道:你,你还在生气吗?说话间,又生怕吓到对方,手下极其小心地朝着俞雅宁,垂在身侧的手靠近着。
可还未触及到对方时,俞雅宁却自然而然地将手背在身后:余老师,这是做什么?
一声余老师好似把余怡丢进了酸海中,让她的鼻头泛起了酸楚。
余怡不相信,俞雅宁这么快就放弃了这段感情,更加不相信,短短几日的光景,她和俞雅宁的关系就已经疏离到这般田地。
她强忍着想哭的冲动,努力扬起笑脸,卖力讨好着:雅宁,我错了。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说话间,不管不顾地扎进了对方怀中,双手死死锢住了俞雅宁的腰身: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可是,无论余怡怎么道歉,都无法撼动俞雅宁早已坚如磐石的心脏,她无数次尝试着挣脱自己的桎梏。
有意思吗?俞雅宁说。
余怡不明其意,仰着头看着比自己高出10厘米的俞雅宁,短短的身高差,却让余怡有了高不可攀的错觉,视线中俞雅宁的目光始终持平,精致的下颌线附上了金属的冰冷。
余怡错开视线,不敢再看对方一眼:我们和好,可以吗?
和好?余老师,您误会了吧,我和你之间本来就只是普通队友关系,和好什么?俞雅宁说着,捏起余怡的下巴,迫使她的视线看着自己:还是说,何佳佳那种小女生,满足不了余老师,所以才想起了我?
说罢,趁着余怡失神之际,挣脱了束缚,把对方猛地推开。
余怡反应不及时导致脚下不稳,后背直接撞上门板,磕在了坚硬的门把手上。痛得她当即跪坐在了地上,手中的曲谱也散落在地。
俞雅宁神色一慌,下意识地想要去看,可终究还是忍住了。她尽量别过头,不去看余怡痛苦的模样,指尖死死掐在掌心中。
余怡背部的痛,却不及从心底衍生出的疼来得痛彻心扉。她坐在冰凉的地上,慢慢消化着俞雅宁所说的每一个字。她不知道,眼下这种情况下该如何缓和二人的关系,又该如何去平息俞雅宁的怒火。
反观此时的自己,简直可悲至极。分开的这几天,只要闭上眼,俞雅宁就会萦绕着她的脑中,挥散不去。特别是夜深人静时,那种从未体会过的孤单都要将她吞噬了。
思念俞雅宁时产生的苦涩感,挤满了她整个身体。所以,她不敢休息,也正因如此,才会在极短时间内,写出了属于她的原创歌曲《so soryy》。
余怡努力平复好心情后,捡起曲谱。重新站在了俞雅宁的面前身,脸上堆砌着笑容:既然你还没有消气,那我们改天再聊。
她想逃,至少现在不想面对俞雅宁,因为害怕自己会不争气地哭出来。
余怡转身拉门,准备离开这个让她随时可能窒息而亡的地上。
开启的门,被俞雅宁重新闭合起来,余怡看着按在门上的那只手,落下了激动的眼泪。
俞雅宁是原谅她了吗?正当她开心之时。
这就是余老师的道歉的诚意?还是说,余老师想继续和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一瞬间,余怡好似听到了心脏支离破碎的声音,她不可置信地回身看着俞雅宁:我已经道歉了,我也知道自己错了。而且,我和何佳佳.....
与何佳佳也是玩玩而已,是吗?俞雅宁武断地打断了余怡的话:在我这里受了委屈,所以就迫不及待地去找温柔港,来安抚你那自以为受伤的心。对吗?
俞雅宁所说的话,在这刻成了致命的子.弹。而余怡就好似身处在枪林弹雨之中,面对眼下这莫须有的罪名,她发现自己,竟然连句反驳的音符都不敢表达出来。
眼泪早已在余怡面颊上肆意宣泄,她扬着头倔强地看着俞雅宁,言辞苍白的试图为自己辩解着:为什么这样想我?我没有。
俞雅宁却捧着她的脸颊,仔细擦拭着眼泪。动作虽然温柔,却让余怡察觉不到丝毫感情。她的唇角卷着好看的弧度,却让余怡感觉任何甜意。
余怡想挣脱,想跑。可是俞雅宁却死死的禁锢着她。捧着脸颊上的力道越来越重,甚至开始有了痛感。
只见俞雅宁慢慢低下头,靠在她的肩上:因为,当年我也曾是何佳佳。随着话音,余怡的耳垂也随之痛了起来。
俞雅宁就这样突然咬住了她的耳垂,余怡明显感觉到了对方带着十足的恨。她努力忍着,不让自己喊出声,可随着力气越来越大,余怡终是忍不住地痛叫了起来,俞雅宁才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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