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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又见梨(10)

    那个时候白梦在听英语听力,黄月月吵得她没法集中注意力,她那天好像心情也不好,过去推了把黄月月,不知道是没注意手上的力气还是黄月月喝完酒后身体软绵绵的,这一推搡她直接从椅子上跌落下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接着两人就吵起来了。
    争吵的过程中黄月月好像被刺激得酒醒了不少,还算讲理地和她争辩,说自己喝多了回来吵确实不对,她道歉,但是白梦这举动也过分了一点,她从高椅上掉下来摔得可不轻,白梦也需要跟她道歉。
    以白梦的性格来说,本来应该是和和气气地收场,都是冲动惹的祸,互相道个歉就完了。
    可是那晚白梦的情绪很反常,她不仅没有道歉,还用异常诡异的语气冷冷讽刺了黄月月一番。
    喜欢去那种场合的女生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自己要堕落,别把乌烟瘴气的习惯带回到我们寝室来,恶不恶心。
    那一刻,不仅是黄月月怔住了,寝室里所有人都震住了,没想到这样带有偏见性的话居然是从一向温柔懂事的白梦口中说出来的。
    愣了片刻后,黄月月直接爆发,上前两步瞪着眼睛要跟白梦对峙,黄月月平时不算脾气差的人,那天应该是气坏了,再加上酒精作用,两人差点动起手来,不过最后被温喃和陈梦婷给分开了。
    这件事的收尾都是好多天以后,白梦主动跟黄月月道歉,解释说她那天和家里人吵了架,还丢了五百块钱,心情特别烦躁,才一不小心说了过分的话,她心里绝对不是那样想的,希望黄月月能原谅她。
    她还请黄月月吃了饭,两人也就握手言和了。
    ...
    温喃回忆起这件事来,越想越觉得,或许白梦出走这件事,早就埋下根了。
    或许她心里真的藏着什么事儿,那件事压迫着她的神经,她可能随时都处在崩溃边缘,但她拼命地忍,拼命地藏,可是她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生而已,总有绷不住的时候,和黄月月的争吵是第一次,这或许是第二次。
    白梦最不可能去的地方...温喃好像有了答案。
    她们下午还是去一些白梦有可能会去的地方找了找,确实没找到白梦。
    等夜幕来临之时,他们就准备到江城的各大酒吧去找白梦。
    说起来容易,可江城这么大,几千家大大小小的酒吧,可怎么找。
    几人决定警察一队,温喃和顾决一队,黄月月和陈梦婷一队,等白梦的父母到了,就是兵分四队去找白梦。
    时间还不算太晚,酒吧还没到人流量最高的时候,每家都是零零散散坐了几桌,温喃和顾决跑了好几家,没有看到白梦的影子。
    从一家环境不太好的酒吧走出来,温喃深呼吸一口气,一天的奔波下来,温喃绑着的头发有些散乱,面容也有些疲倦,但那双眸子依旧清透动人。
    两人坐上车准备去往下一站,出发前,顾决从侧边拿出一瓶矿泉水来,拧开,递给温喃。
    跑累了吧,喝点水。
    温喃确实很累了,累到不想张口说话,仰头猛灌一口水,喝完就偏到座位上,闭眼小憩。
    到了叫我。
    顾决悄悄地把导航声音调低,听着她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声,也莫名安心了一点。
    温喃这一闭眼,还真的是睡着了,等到顾决轻轻摇她的手臂把她唤醒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揉了下眼睛,咕哝着问了句:找到白梦了?
    是的,她刚刚做梦都在找白梦,找得满头大汗,骨头都要散架。
    还没呢。
    这三个字算是把温喃给拉了回来,她扯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就往下走,脚步带风,完全不像是刚刚才睡醒的样子。
    这变得也太快了。
    ...
    两人走进这家酒吧,找了一圈,然而还是没有结果。
    温喃走出酒吧,眼前仿佛还有酒吧里彩灯的虚影,连成一片。
    已经十点了。
    对于酒吧来说,这可能还不算营业高峰期,可是对于温喃他们来说,这几个小时过得无比漫长。
    如果没有这些事,光看这个夜晚来说,还算是平静的。
    云色一边浅一边深,月光溶溶,温柔了整个夜空。
    温喃叹了口气:会不会方向搞错了,她是不是没去酒吧啊...
    有些时候命运好像就是在和你开玩笑,在你垂头丧气心灰意冷的时候,事情突然有了转机。
    温喃接到电话,说白梦找到了,她确实是在酒吧,而且就在下一条街的某家酒吧里。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走下剧情,无论发生什么其实都是为了推进男女主关系,后面两章会加速一点
    改名字了哦,不要不认得我~感谢在20220212 22:50:58~20220213 22:42: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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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
    白梦所在的那家酒吧,是温喃和顾决今晚所找的酒吧里,环境最差的一家。
    一走进去,音乐声震耳欲聋,这家酒吧的音响音质也不太好,杂音听得人耳朵发麻,空气中浮着一层烟气,温喃才进来不到一分钟就觉得自己身上沾满了烟味。
    烟气迷得她眼睛也有些酸涩,睁不开来,最终还是顾决当了向导,在朦朦胧胧中开出一条路来,带她到了几人面前。
    刚刚酒吧里的音乐声太大,完全盖过了她们那边争吵的声音,现在走到面前,就看见黄月月面庞通红,指着白梦,责怪她的时候声音还带着哭腔,
    白梦,你他妈的可真牛!我们一群人着急上火地找你一天了,你可倒好,自己在这里躲着喝酒,你折腾的到底是你自己还是我们啊!你要喝酒你关什么机啊!你是不是有病啊?!
    温喃赶紧上前去,轻轻别过黄月月的身子,自己站在了白梦的前面,她看见白梦缩在沙发上,眼神有些涣散,妆容很浓,但浓得有些不伦不类,像不会化妆的人强行在脸上涂涂抹抹,反而掩盖住了自身五官的优点。
    她显然是醉得厉害,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红,嘴里不停地喃喃着什么,穿着风格和她平时也差很远,一件紧身的酒红色连衣裙,长卷发披散在肩膀上,有些凌乱。
    她的变化太大,如果不是朝夕相处的室友,温喃可能都要认不出她来了。
    她上前,坐到白梦身边,没有像黄月月那样情绪失控,而是轻轻将她扶起来,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耐心地问:
    喝了多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着她裙子太短,温喃甚至还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了她的腿上。
    她向来是这样,女孩子再闹,只要不触及底线,她都能好言好语地耐心劝导。
    这要是个男孩这么胡来,她非得揍他一顿。
    其实,在那一刻,温喃好像有很多话想说,责怪的、质疑的或者讲道理的,可是她在那一刻却又一句都说不出口。
    她当然知道白梦到这里来绝对不是简单地想喝酒,当一个人被情绪掌控,被铺天盖地而来的情绪压到喘不过来气时,可能就会不受控制地做出一些异于平常的事,这个时候你再去责怪她,埋怨她,往往起不到什么正向作用。
    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温喃尽量将语气放到最平和。
    可是黄月月还没有平静下来,虽然一边的陈梦婷努力地拉着她,但她还是对着白梦越说越大声,情绪近乎失控:回去!你还好意思回去吗?
    还记得我上次喝醉了回到寝室你怎么说我的吗白梦,我起码自己安安全全地回了寝室没给别人添麻烦,而你呢?你不是特别看不起这种地方和会来这些地方的人吗?你自己呢?!
    黄月月你少说两句...陈梦婷拉了黄月月一下。
    温喃那一刻才知道,其实那一次白梦对黄月月的言语伤害,或许早已经在后者的心里扎根了,表面上和解了,可缺口永远存在,天气好的时候无事发生,天气不好的时候,风呼呼往里灌,刺得人心口生疼。
    我不,我还要说,白梦,你要拿你自己的人身安全开玩笑,我管不着,但你不要扯上我们所有人,我们还好点,特别是你爸妈,叔叔阿姨从县城打车两个小时到南城机场买最近的一班飞机跑到江城来,折腾到现在都没到江城,你就算不心疼你的室友,那能不能多考虑一下你的父母?
    你知道什么!黄月月的话里面不知道哪一句戳到了白梦的敏感点,就看见她激动地一把推开拉着她的温喃,这一猝不及防的推搡让温喃直接倒向了一边,痛倒是不痛,但温喃第一反应是有什么东西从她肩膀上滑落下去了。
    她侧头一看,是一件外套滑了下去,黑色的,好像是...顾决的。
    他什么时候把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
    温喃刚刚只顾着这边,居然都没有感应到。
    她拿起那件外套,触感还留有一丝温热,不知道是顾决的体温还是她的。
    下一秒,顾决忽然俯下身来,伸手拉起了那件外套,重新勾到她的肩膀上,低沉的声音就落在她的耳边,
    没撞到哪里吧?痛不痛?
    然而场面逐渐混乱了起来,温喃只瞟了一眼顾决冷冽的侧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白梦和黄月月争吵的声音给拉了回去。
    白梦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和黄月月对峙:你知道什么!那根本就不是我爸!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点!我爱去哪去哪儿,让你来找了吗?
    事情发展方向好像越来越诡异了,温喃也跟着起身,没拉偏架,只是说了句,
    别再这儿吵了,先走吧,回去再说。
    你别在这当烂好人!别以为我不知道,温喃,你心里其实也特别瞧不起我吧!
    白梦这会儿不知道是妆容的原因,显得她的表情特别扭曲,像是对温喃有天大的怨气,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温喃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白梦,她愣了几秒,白梦已经从沙发上抓起了那件外套,温喃刚刚搭在她腿上的那一件。
    谁稀罕你的外套!还给你!
    白梦高举着那件外套,眼看着她就要把外套扔过来,突然有一道影子挡在了她面前。
    那外套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顾决的身上,他反应很快,在外套滑落之前接住了它,让它不至于掉到地上去。
    他的脸色渐渐地冷下去,本来就是带着锐气的长相,只是平时对温喃笑得多了,差点给她一种他不会真的发脾气的错觉。
    一晚上了,你们还没闹够?
    顾决声音像淬着寒冰,冷冷的一句话,却气场十足,白梦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瞪着眼睛看着顾决:你又是谁,你管得着吗?
    这一晚上,几人一来一去的,温喃感觉自己脑袋都快要炸了,她拉了把顾决,把他拉到自己身后,他本来就是个局外人,不应该参与这场混战。
    对于白梦,也不再像刚来时考虑到她的情绪,自己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虽然这个时候的白梦,可能也没有心思听进去。
    既然这样,白梦,那我们今天就不回去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对我们有什么不满的,全都说出来好了,不要伤害自己。
    白梦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指尖搭在杯壁上时,温喃才看见从不做美甲永远素着一双手的白梦,现在十个手指甲上涂满了深红色的指甲油。
    我对你们能有什么不满,我长得没你们好看,没你们有钱,人缘没你们好,我还没有爸爸。
    白梦扯着红唇笑笑,转了个圈,坐回到了位置上,翘起二郎腿,甚至点燃了一根烟,衔在嘴边。
    黄月月还没有消气,胸口起伏不停,剜眼瞪着白梦。
    白梦盯着她笑了:黄月月,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说你什么了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那样说你吗?
    因为我爸爸,就是在酒吧里,被一女的给骗走了,他不要我和我妈了。
    不过他也没落到什么好下场,不到一年,他的钱就被骗光了,人也没了。
    你们说的那个爸爸,是我的继父,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我妈嫁给他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自己欠了一屁股债,还总给我妈灌迷魂汤,我妈给我存的上学钱都搭进去了。
    你们多好啊,喜欢你们的人那么多,白梦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眼顾决,语带讽刺,这不,来找我还带了个跟屁虫。
    我哪有你们这么幸运啊,在学校里没有喜欢我的人,我喜欢的人,比我大五岁,下个月结婚了。
    白梦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陡然哽咽,眼底也泛着些泪花。
    同在一个屋檐下,白梦好像确实是最少提起家庭的那个人,温喃、黄月月和陈梦婷之前没听她说过这些,都沉默了。
    你们来找我干嘛呀,我本来就不想活了,拦着我干嘛,管我干嘛,别拦着我...
    白梦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肩膀抖动地很厉害,温喃拿了包纸巾,递给她,声线平稳:可你走了两天,一直等到现在,说明你还是很期待,希望有人注意到你失踪,希望有人能找到你,更希望有人能拉你一把,不是吗?
    你胡说!我没有...
    你知道什么,你们这种生活幸福的人是不会懂的,不会懂的,我每一天都生活在痛苦里,每一天都在想为什么我命这么苦...
    见她不接,温喃拆开了那包纸巾,扯出来一张,先是牵过她的手,帮她擦去手背上的酒渍,再递给她一张,让她自己擦眼泪。
    你平时不说,我们也不会知道你的苦,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们可能也有没有说出来的苦,像你一样,一直埋在自己心里,你也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
    还有,其实你完全不用多想的,住一个寝室这么久,平时吵归吵,但你有事怎么可能会不管你,黄月月她是一上来就骂你,可她今天一天都没止住眼泪。
    说她就说她,扯上我干嘛。黄月月噘嘴抱怨一句。
    白梦,我不知道我哪个地方做得不好让你误会了,可是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你说我们什么都比你好,你有没有正视过你自己的优点?你成绩好,肯读书,有韧劲,自律,还会合理安排时间,这些特质合起来是很多人都没有的,你未来的路肯定一片坦荡,何必在这儿说丧气话呢?
    顾决怕白梦会再做出什么伤害温喃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到了温喃的旁边。
    温喃耐心劝导白梦的时候,眼眸清莹透彻,很认真,语气也温柔,如一汪泉水缓缓抚慰人心。
    他也观察到白梦的情绪明显有所松缓,不再浑身带刺一样到处扎人,甚至主动地靠到了温喃的肩上。
    顾决低头笑笑。
    温喃的出现,对此时白梦,对他,可能都像是混沌中炸开的一束光亮。
    ...
    梦梦!梦梦!
    突然有一道不熟悉的女声越来越近,听着是位阿姨的声音,有些焦急。
    听到这个声音,白梦猛地从温喃怀里挣扎出来,满脸惊恐,伸着脖子张望。
    如果温喃没有猜错的话,来的人应该是白梦的妈妈,后面跟着的,就是她的继父吧。
    白母上前拉住白梦,而她的继父站在后面,脸色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梦梦,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可急死妈妈了...
    白梦见到她妈妈和继父没有一点高兴的反应,反而全身发抖,甚至抓了个酒杯,狠狠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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