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酶六神无主,宗夫人听了这事比她还要惊慌。
她指着自己女儿,保养得当的手指气得直颤,骂都骂不出来,恨铁不成钢的说:你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谁让你去找那个人,他满心都是钱,会帮你?!
宗酶哼哼小声着反驳:谁说沈哥就知道钱,他对我最好了。
宗夫人几乎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她生的是两个什么孽障,一个比一个亲近那个不三不四的人!
她大喘了一口气,手指轻抚着胸脯,夏实然见状连忙坐过来,视线微微闪着点光,低头看着宗酶说:酶酶,有些事情你要看得清楚一点,他毕竟是外人,能不能帮到你不说,事情说不准都会瞒不住。
话说的好像沈余会告密一样。
宗酶着实被噎了一下。
她睨着夏实然,没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妹妹:我看你怎么演
第17章
夏实然撇开她的视线,抿着唇,轻轻给宗夫人捏着额角,也没再理会宗酶,只小声在宗夫人耳边劝。
宗夫人拍着夏实然的手,长叹了一口气:也就只有小夏让我省点心思。
她到底还是知道自己亲儿子的脾气,表情稍稍收敛,稍微有些紧促的对着显然假哭的女儿说:既然知道了,你就赶紧把自己撇干净,你哥问起来,只说不知道,是李家那小子骗得你,知道了吗?
原本哭哭啼啼的宗酶却瞬间收住了攻势,她抿着唇,手指紧巴巴的揪着沙发,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的说,可是妈,我是真心的,我不能亲眼看着我哥把他给毁了!
话说出来就很容易了,宗酶仰着脸看着自己母亲,十分坚定的喊:妈,你知道我哥的手段,要是这次不阻止他,这之后圈子里还有人敢和天一做生意吗!
没人会冒着得罪宗楚的风险去和李天一合作,也就是说只要宗楚不开口,他一辈子也别想再有自己的产业。
宗酶死死握紧手,她绝对不能亲眼看着这件事发生。
真心?宗夫人简直是惊怒交加,她狠狠拍了下沙发,连夏实然都被吓了一跳,
先不说李德海是犯罪,就是先前,他李家也配不上我们宗家的门!
宗酶震了震,她放开抱着宗夫人的手,整个人瘫软在沙发角落,这次是真的控制不住眼泪了。
她身处宗家,看似是唯一的掌上明珠,实际上除了沈余,没有一个人与她平等的交流,没有一个人关心她到底想要什么。
宗夫人了解自己女儿的脾气,她压下一口气,现在最要紧的不是纠缠出结果,而是稳住这件事,别让这事捅到宗楚跟前。
她闭了闭眼,颤着手指着宗酶,哑着嗓子说:你哥要是问你,你就说不知道,已经分手了,等过了这段日子,只要不结婚,要怎么办随你。
宗酶知道她妈的意思,她憋着气,不服气的喊:但那都是他自己一个人跑出来的!妈,大热天,我亲眼看着他一家一家的上门询问,应酬到半夜,胃都喝出血了,凭什么因为他爸就要把他打压的再也起不来!
李家情况复杂,李天一的母亲早逝,李德海虽然没再娶,私生子却一茬比一茬多,外界关于这父子俩势如仇敌的猜测也有不少,其中猜测最多的一条就是因为李夫人的死,是李德海的情人大着肚子去逼宫,李夫人气不过,活活气死了,李德海压了这件事,他情人的孩子不但安稳落地,自己也成了李德海养在外边的固定情人之一。
李天一几乎恨死了李德海,所以宗酶敢肯定,李天一绝对和李家这次的行动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她能肯定,宗楚却不会怜悯她这点小孩的玩闹,哪怕把一切证据摆在他眼前,他宗五爷也只会是觉得可笑。
李天一只要是李家人,李家惹了他宗楚,就一个人也别想跑,更别提宗酶还和李天一有这种关系。
宗酶眼看情绪十分激动,事情几乎陷入死局,宗夫人头疼地别开女儿通红的视线:那你要怎么办?要你哥打死你吗!
宗酶不知道哪来的一股气,咬着牙嚷着说:打死我就打死我,我绝对不会分手!
好骨气。
沉厚阴鸷的嗓音在门口方向响起,客厅内三人齐齐动作一僵。
宗酶更是吓得直接腿一软,趴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哪怕知道来的是她儿子,宗夫人心口也不受控制的重重跳了下。
夏实然则瞬间抬眼看向男人,脸上是和这母女二人毫不相干的欣喜,不过再看到宗楚身边的青年之后嘴角的笑就僵住了。
他竭力让自己无视男人手臂环着的人,扶着宗夫人站起来,宗夫人脸上犹自有些不自然,遮掩着说:小宗,你回来了怎么也没让人来通知一声,晚饭吃了吗
宗楚打断她,叫了声妈,他身后跟了六个人,各个脸上带着一股肃杀冷然,不像是回家吃饭,倒像是来专门来收拾谁的。
卫臣面无表情的摘下他背上披着的大衣,熟练交到佣人手中,然后沉默的立在沙发后侧,明明多出来十来号人,大厅却比之前还要死寂。
老宅管家六姨站在宗楚身后,微微朝宗夫人方向摇了摇头。
宗夫人接到视线,余光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女儿,嘴唇微张:小宗
都在这立着干什么?搞得我好像要干什么。,宗楚打断她,他侧头,拍了拍沈余后腰,头没回,说:六姨,拿杯热水来。
六姨迟疑着看了眼地上趴着的宗酶,想劝又无从开口,只能应了声,先往厨房去准备些热水。
沈余不爱喝茶。
宗夫人蜷着手,神情紧张。
她不知道大儿子刚刚听到了多少,只能提起精神来应对,毕竟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打。
宗楚仿佛真的就是来吃个饭,说完那句好骨气之后对趴在地板上装死的宗酶理都没理。
晚饭准备的什么?
宗楚摘了手套,坐在沙发上,包裹在西装裤下的一双健硕长腿敞着,左臂抵着大腿,浑不在意的开口问道。
沈余跟着他坐在沙发一边,视线余光正好能看见宗酶朝他挤眉弄眼的脸,沈余警告的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别再想花招,宗酶于是蔫吧下来,像颗没骨头的草一样瘫在地上。
她也不傻,这时候宗楚没开口,她还不如装死一会儿,毕竟谁愿意上赶着去讨打呢?
而且沈余在这里,她莫名其妙的就觉得自己安全了。
沈余不会任由她哥收拾她的!
沈余见看她背过身去悄悄的抠手指玩,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宗酶没有和宗楚硬刚就好。
其余的,就让他来。
宗酶那点小动作,瞒不了沈余,自然也瞒不了时刻关注着女儿的宗夫人。
她默默松了口气,不过因为宗酶似乎更听沈余这家伙的话,心里又开始不舒服,不过她到底是个大人,听见宗楚这么问,当即转移话题,勉强笑呵呵着说:
你这可是来对了,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那家德盛店的烤鸡,还记得吗?实然啊特意把人老师傅请过来的,学了三天呢,说要学好了给你做,这不正好尝尝实然的手艺。
夏实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视线柔柔落在男人身上,低声说:五爷喜欢的东西少,我也只记得这么一两样,没把师傅的手艺学来多少,要是不好吃,五爷可不能嫌弃。
宗楚看了他一眼,笑:你学这东西干什么?又脏又乱的,交给家里阿姨安排不就行。
夏实然抿唇笑了:我平时课也不多,除了画画,最近也就是在跟跟项目,不耽误时间的。
说着,他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转头对着视线不知道看哪里的沈余笑着说:说起来我最近接的那个项目好像是叫什么崩析,沈哥,我记得你是主演吧?我们说不定还能见面。
崩析确实是沈余下一个进组的项目,他轻轻嗯了声,不知道夏实然这么说的目的。
宗楚闻言倒是挺上心,揽过身边的沈余,语气低沉着说:这倒好,正好能好好给我看着点他,饭都不按时吃,年纪都不知道长哪去了。
显然沈余在他这里已经毫无信誉可言,好像背着他什么都干的出来的小孩。
沈余舔了舔嘴巴,面色微红,忍不住解释:那次只是意外如果不连贯拍下来,导演的灵感就没了。
男人冷哼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时期~第一个转折的确要来了,剧情要高发期了,跌宕起伏,真的,宝儿们深呼吸!提前锻炼强大的心脏!
第18章
宗楚说的是前几个月前的事,圈里一部筹谋了十年的电影终于准备开机,结果没成想开机前一天主演骨头折了,当时时间很紧,片方团队又不想凑合,制片人辗转才找到了沈余,沈余等同于临危上任,他费了很大努力才让男人松口去跟两个月的剧组。
沈余体弱,宗楚对他身体方面一向把控甚严,光公馆就雇了三个大厨轮番安排着饭菜,两个家庭医生定时上门基础检查,两个月见不到人,要不是沈余难得的温言软语硬是把他耳根子磨软了,宗楚不可能松口。
沈余再三保证会照顾好自己,宗楚得了好处,不好出言反尔,只能勉强放了人,不过他到底高估了自个儿的忍耐力,放在身边养了三年的宝贝一去就是十来天,谁能受得了?
沈余进组的第十天,宗楚没忍住,去探班了。
结果当场把抹着黑脸蛋坐在剧组道具石头上吹冷风,嘴里还啃着两块五一个面包充饥的沈余逮个正着,宗楚脸当时就黑了。
大冬天,他精心养着的小孩就穿着个破被单似的衣服,抓着面包的手指头冻得通红,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感应,沈余那会儿小猫似的皱了皱鼻尖,眯着眼抬头四处寻找那股渗人的视线,然后正对上男人带着怒气的视线,吓得手一抖,面包掉到了土地上,沈余第一反应竟然是捡了拍土还能吃。
剧组里一旦忙起来,有块面包都是难得的事。
沈余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僵住了。
宗楚勃然大怒,卫臣直接去领的人,动静闹得实在是不小,剧组里的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沈余有什么仇人找上了门,几个剧组的壮汉赶紧上前拦了两把,直到沈余抖着声音解释是家里的人,得到消息的导演也急匆匆的赶来协调,工作人员才面面相觑,傻乎乎的让出了一条路。
那次沈余用了三天时间,软硬兼施,绝望之下甚至用了王笑笑搜罗来的那些一看就让人忍不住从脚趾羞耻到头顶的教学,才叫男人点头让他拍完。
不过这件事之后他拍戏的间隔也从一年一部变成了三年一部,崩析这个剧本也是经纪人千挑万选后报备给宗楚,最后因为拍摄地址就在北城才被允许。
不管出于看着自己的东西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宗楚对沈余的在意从没有掩饰过,夏实然嘴角的笑就这么僵住了,他生硬的笑了两下,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失落。
宗夫人也看不惯宗楚这幅会疼人的模样,她冷冷的注视着沈余,轻咳了一声提醒:
小宗,实然明年也二十二了,我和你爸爸的意思是今年趁着奶奶的寿宴可以一起订婚,那是个好日子,再往后拖,也不见得有更好的,你看看,有什么需要变的?
十几个轻飘飘的字,却像是石头砸在脸上,瞬间让沈余清醒过来。
他忍不住抓紧了男人的里衣,对了,他还解释什么呢?
过了今天就没人会管他去不去剧组,也不会有人在乎他是不是在冷风里啃面包。
宗楚似乎沉吟了下,最后只说:家里看着安排吧。,同时大掌顺着他的后背抚了抚。
沈余垂着眼,知道这是安抚的意思。
宗楚说,没人能给他眼色看。
这对于一个情人来说,几乎是最高的待遇了,甚至是把夏实然这位未来正主的脸都按在地上摩擦。
但是他想要的更多。
是他狼子野心,他得不到,他也忍受不了看宗楚和别人、和任何一个人有亲密的举动,所以他只能选择离开。
沈余安静的在男人怀里,没有任何反应。
按理说人是乖巧的,宗楚却觉得不对劲,他皱着眉,掐住沈余的下颌把他头抬起来。
沈余这边他已经给了保证,夏实然人脾气温和,夏家也懂得分寸,知道什么不该插手,有他看着,没有什么能对沈余有威胁,他乖乖的,一切都和之前没有任何变化。
宗楚那么说,已经是耐着脾气最大限度上考虑了沈余可能会有的不安,让他放心。
宗夫人不想事情再出什么变故,她咳了一声,端淑的站起来,柔声说:饭菜在二楼都备着呢,咱们就先上去吧,要么再等等也该晚了,晚上积食不好。
宗楚没动,他扣着沈余的下颌,视线沉沉的盯着垂头的青年,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看到沈余摆出什么表情才会消了这股莫名其妙的气,顺从祝福的笑?
真他妈的像个矫情人,宗楚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是笑谁。
气氛就这么僵持下来,宗夫人一时进退不能,又把沈余在心里厌恶上千百遍。
直到沈余轻轻弯了弯嘴角,说:先生,去吃饭吧。,浅色的瞳仁温顺的与男人对视,宗楚冷嗤了一声,甩开手站起身。
宗夫人到底维持住了颜面,扬长上楼,临走时点了点宗酶,意思让她注意点。
夏实然紧随其后,试探着挽住男人的手臂,见没有被拒绝,脸上立马带上了笑容,软声与男人说着最近的安排。
他说他要开一家画廊,想把他和宗楚从小到大的回忆都画成画,作为婚礼当天的特殊展览。
男人沉声应着,说画廊的事不用麻烦他自己跑,交给卫臣去处理。
亲昵得仿佛一对刚刚新婚的伴侣。
沈余静静看着,不对,是他们本来,就应该是一对伴侣,他才是不小心插进来的过路人,现在只不过是一切物归原主而已。
呸!人前人后两个模样,假惺惺!
宗酶愤愤不平的朝二楼比划了个鬼脸,然后略有些忧心的看着沙发上的沈余。
沈哥你别在意夏实然那个家伙,我哥都没正眼看过他,他以后不敢欺负你的。
宗酶小声劝道,说着,她又忍不住骂骂咧咧:不过沈哥,你该争的就该争,难道就这么看着夏实然这个狐狸精把我哥抢过去吗!
她可受不了天天见这个假人耀武耀威。
沈余皱眉,训斥她:先生还没有消气,你一会儿不要找存在感,知道了吗?
宗酶俩手握成拳头恨恨比划了两下,压低了声音骂:独.裁!霸王!紧接着又泄气,有气无力地躺回去:我知道了,我装死还不成吗。
她眨眨眼,大眼睛小心的盯着沙发上的青年,小声的问:沈哥,我哥他没怎么你吧。
沈余抬眼看她。
宗酶了然的嘟囔着大恶霸一边收了嘴巴。
真是什么都敢说,沈余无奈的看着她,视线却很柔和。
宗酶比沈光光还要会粘人,宗楚显而易见不会是她撒娇的对象,宗夫人忙于姐妹聚会,也没什么时间理会她,三年来沈余几乎就是她另一位兄长,不管想做什么她总能撒娇耍赖达成目的。
这次
他就帮她最后一次,也算是圆满的斩断这段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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