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盛卿还想到可能像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那样,得有什么机关控制着密道的门,因此盛卿还时不时随手挪挪花瓶、翻弄翻弄字画。
可惜依旧未果,折腾了大半圈,盛卿有些累了,于是就一屁股坐到了那张看起来能睡下八个人都不嫌多的龙床上,反正也没有人看到。
他龙椅都坐过,还会还怕上龙床吗?
盛卿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半靠着床头的紫檀木,不禁怀疑这密道到底存不存在,还是说他猜错了,密道应该在紫宸殿的其他地方?
盛卿眉头紧蹙,思考了一会自己有没有漏掉什么地方没查看。
直到他看到床前的帷幔,以及手下摸到的锦被,盛卿脑中突然灵光一现,他唯一错过的地方不正是这张床吗!
盛卿赶紧在宽大的床上摸索起来,被子下、枕下、甚至四周木刻的花纹是否有不对,盛卿挨处排查,但依旧没有翻出什么名堂来。
难道
盛卿蹲下身子,将绣着龙纹的床单抬起,摸了摸床木看起来与地面只有不到两指宽的缝隙,盛卿伸手使劲往上提了一下。
如盛卿所想那样,这块檀木板居然是活的,将其抬起就露出半个人身子高的空间。
只是这密道是不是太随意了些,直接放在床底下不说,这造型真不亏是条密道。
只见龙床之下有个大洞,洞似乎挖得很随意,连个规整的形状都没有。
盛卿伸脖子往外瞅了瞅,估摸着魏凛回来还需要些时间,他就从一旁的烛盏上拿了一根蜡烛,打算下去看看情况。
盛卿小心翼翼地挪到密道的洞口边缘,发现这洞虽然粗糙,但是里面倒是不错。
烛火下,盛卿看到一节阶梯通向地下,盛卿慢慢地顺着阶梯下去,他并不打算直接出去,毕竟魏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被魏凛发现了密道可就不妙了。
他只想下去看看底下是否真的有通道,这么多年了,万一下面堵了可就不好惹。
好在阶梯并不长,不过片刻,盛卿就走到了底,用蜡烛的光亮微微一照,盛卿就能看到身前似是没有尽头一般的通道,而且看起来还算干净,应该堵不了。
确定了密道的存在,并且密道看起来还算完好,盛卿也就放心了,看来他逃出皇宫的事终于有盼头了。
想到这,盛卿就止不住的开心。但他也知道不能高兴得太早,就算有密道,他也得计划完备才能行动。
既然下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盛卿不再过多的逗留,他可没忘外面魏凛随时都可能回来。
盛卿赶紧顺着阶梯往上走,刚走到最后几层,他就远远地听到外面似乎有声音传来,而且不止一人,最重要的是其中有魏凛的声音。
盛卿立即加快脚步,却反被自己碍事的衣摆绊到,不小心崴了脚,脚腕处传来的疼痛让盛卿不得不停下了脚步缓一缓。
但盛卿不敢等太久,在他艰难地从密道的洞口迈出来时,立即捻灭了烛火,然后从床底下爬出,将密道掩好。
盛卿本来打算回到席边,装作刚刚用完膳的样子,但由于脚刚刚崴了,盛卿脚下一个不稳,直接栽到了床上。
而此时门口却响起了开门声,情急之下,盛卿一把拽过被子将自己整个盖住,当他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只会显得他更加做贼心虚、欲盖弥彰之际已经晚了。
魏凛身后跟着几个身着官服的大臣走进来时,不禁用眼神询问地看向晨朔。
看着空无一人的内殿,晨朔疑惑道:皇后他他没离开的呀?
魏凛阴着脸默不作声,他的六感向来要比别人强,方才在门口他明明听到了声音,难道有人会在瞬息间将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从宫中掳走不成。
忽然,魏凛的目光看向了左手边门后的寝殿。
魏凛大步走入寝殿,留下一头雾水的众人,他们本是要来见见那位能想出那么绝妙的办法解决他们大魏目前困境的能者。
只是却不想被陛下带到了内殿,带到了内殿不说,这陛下怎么又进寝殿了?
难不成能者睡陛下的龙床?这能者是不是太能了些?
当然,他们虽是心中疑惑,却不敢跟去进入天子的寝殿,毕竟他们可不是能者。
魏凛走到床前,一打眼就看到了被床上鼓起来的一个大包,魏凛悬着的心放下了却不免有些愠怒,没事蒙着被子躲床上干什么,害得他担心!
魏凛大掌抓住被角一把将被子掀开。
疼陛下我疼!
盛卿崴到的那只脚正好卷在了被子中,魏凛的动作无疑会让盛卿的脚雪上加霜。
盛卿的声音虽然算不得有多大,但寝殿离内殿用膳的地方本就没多远,自然是都传到了外面大臣们的耳中。
这是他们能听的吗?
第16章
陛下这也太野了,外面还一堆人呢,难道这是陛下特殊小癖好?就喜欢有人在外面听?
魏凛登基以来,斩杀收押了不少官员,能活到今日的,除了清正外,最重要的是懂得审时度势,这种皇帝的特殊癖好可不是他们能听的。
于是众臣都一脸平静,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装作什么都听到。
却不料寝殿内传来的声音愈发过分了。
寝殿内传来了带着哭腔的声音:陛下,求您放开,太疼了。
这回众臣中有脸皮薄的立即背过身去,往大门口走了几步,试图离声源处远一点。
剩下地则是闭着眼睛默念清心咒。
寝殿内,盛卿的脚腕被魏凛的大掌环住,魏凛因为常年习武,手上有不少薄茧,紧贴在盛卿细嫩的肌肤让盛卿觉得硌得慌。
但此刻盛卿根本就顾不得硌不硌,因为魏凛将其脚腕握住又抬起的动作在一次扯动了盛卿的伤处,所以盛卿才说出了那句让人容易误的话。
盛卿本就天生丽质,再加上原身为了进宫有意保养,所以脚腕处的红肿在白皙的肌肤映衬下,显得触目惊心。
魏凛一双狭长阴鸷的眸子紧盯着脚腕上的那处红肿,浓眉微蹙,魏凛幼时就跟父亲在外征战,这种伤他一看就能瞧出是崴到了,他本想直接帮盛卿拧回去,让青年痛一痛长长记性。
但看到光是碰一下青年就红着眼喊疼的娇气模样,魏凛就知道盛卿定然受不了像军中糙汉子那样直接将崴的脚扭好。
罢了。
魏凛打开床头柜子,把里面的一个木质小盒子拿出来,挖了一点其中的脂状膏体轻轻抹在了盛卿的脚踝处。
本来看到魏凛的动作,盛卿条件反射地要把脚收回来,可惜被魏凛的手牢牢环住,动弹不得。
就在盛卿已经做好了被疼哭、在暴君面前丢人的准备时,他发现魏凛手上的药膏抹到他的脚踝上后,居然立即就不疼了。
看着青年瞪大一双还略带着水汽的眼睛惊奇地看着自己脚踝的红肿处,魏凛不禁轻笑,解释道:这是软骨膏,抹在人的骨节处可以让人感受不到涂抹处的疼痛,不过若是涂在膝盖或者脚踝处,人会有一段时间不能行动。
魏凛本不打算给盛卿涂这种东西,毕竟会影响到行动,只是想到盛卿怕疼也不需要到处走动最终还是给盛卿用了。
听魏凛一解释,盛卿觉得这个什么膏还挺厉害。
这要是给抓住的犯人腿上或脚上涂点,那不就完全跑不掉了!
盛卿慌神的功夫,魏凛已经帮盛卿把扭到的脚拧回了原位。
现在你给朕解释解释为何弄成了这幅样子?
魏凛把盛卿的脚放下,怕盛卿着凉,还贴心地用被子帮盛卿把脚盖好。
做好这一切之后,魏凛看着脸上沾灰,脚上负伤,模样看起来有些狼狈的盛卿问道。
他不过离开了一会的功夫,盛卿居然在屋子内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见他进来还心虚地躲到了床上,盛卿要是没做什么亏心事魏凛是决计不信的。
我就是就是吃完饭想在屋内走动消消食,但走着走着就不小心把脚崴了,陛下您信吗?
总跟在暴君身边,盛卿随口编瞎话的能力日益渐长,他想都没想直接说道,然后用一双真诚又澄澈的眼睛看向魏凛。
虽然他觉得这个瞎话编得没什么水平,但是一时间他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还真不知道如何解释。
魏凛幽深的黑眸看着盛卿,盛卿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个大大的不信。
正当盛卿大脑急速运转,想着有没有什么更好的理由把这件事糊弄过去,却听魏凛的声音传来
朕信。
盛卿抬头,发现魏凛还是那副明显不信的样子,要不是知道魏凛并非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盛卿甚至以为魏凛下一句就要接信你个鬼。
但魏凛显然不是会那样说话的人,盛卿不解,暴君似乎心口不一啊。
从今以后,只要是你说的话朕都会信,但不要试图消磨朕的信任。
魏凛向来缜密,打从进来就发现了整个内殿好像有些细微的不同,这些细微之处,常人难以发现,但都逃不过魏凛的眼睛。
比如某个烛盏上的蜡烛不见了、某个花瓶的位置似不对
很早之前,魏凛就曾怀疑过盛卿的身份,因为现在的盛卿与之前的盛卿简直判若两人。
魏凛记忆中,盛卿是个为了能讨好老皇帝为了荣华富贵什么事都肯做的人。
记忆中的盛卿会命人将他的手踩得血肉模糊,边笑边娇嗔地到老皇帝面前邀宠,也会为了帮老皇帝折辱他,命人在他手臂上烙上奴隶印记。
而现在的盛卿
虽然盛卿曾说过为了孩子改邪归正,但一个人无论怎么变,绝对不会连性格、习惯都改变,除非他就不是那个人!
魏凛幽深的眸子定定地看着盛卿,就像是猎手正在盯紧自己的猎物。
不管你是谁,有什么目的,只要不触碰朕的底线朕都可以不在意。
那要是消消磨了信任,会会怎样?
盛卿小声嘀咕,他觉得暴君的信任似乎已经被消磨了一部分,只是还属于在暴君能忍耐的范围。盛卿觉得自己要是再做出什么让魏凛怀疑的事,那就是魏凛爆发之时。
盛卿,让朕失望的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魏凛冷冷地说,他头一次叫盛卿的大名。
我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盛卿立即伸出三根手指保证,模样乖巧,眼神纯净。
盛卿很有自信,出宫的密道找到了,在他逃出宫前,他都会老老实实的,根本就不可能再有什么触及暴君逆鳞的事。
看着盛卿温顺的模样,魏凛的脸色有些缓和。
这么明亮的一双眼睛他可不舍得再也见不到,甚至魏凛觉得就算盛卿有一天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他应该也不舍得杀盛卿。
他可能会在盛卿的髌骨上涂上软骨膏,让盛卿永远成为他的囚犯来赎取辜负他信任的罪过。
作者有话要说:
大胆点,可以是囚宠,咳咳
第17章
盛卿不知道魏凛心中所想,在心底为自己逃过一劫暗暗地松了口气。
知道自己好像惹恼了魏凛,盛卿破天荒地伸手抓住了魏凛的衣袖轻轻扯了扯。
陛下你就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盛卿用手扯住他的袖子,还用那双无辜清澈的眼睛时不时偷偷小心翼翼地瞅他一眼,原本温润的声音似乎中带着点撒娇的甜腻,从魏凛的角度看到听到就是这么一副美人祈求原谅的场面。
看着盛卿有意讨好的模样,魏凛虽然表面上依旧板着张脸,但心中的怒气也消了大半,原本就是他多疑,再加上盛卿方才奇怪的举止,所以他忍不住起了疑心。
可归根结底,少了根蜡烛、花瓶或者字画的位置变了,这些都说明不了什么,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盛卿有其他不轨的意图。
感受到魏凛身上阴沉的气势似乎慢慢退下去了,盛卿低着头不禁微微扬起嘴角,经过这么些天的相处,他也大概摸清了小暴君吃软不吃硬的性格。
小暴君生气的时候,你越是不要命地跟他对着干,死得就会越惨。
相反,你要是适当的示弱,再像哄小狗狗一般给小暴君顺顺毛,基本上小暴君就不会继续生气了。
有时候,盛卿甚至会有一种暴君也不过如此、没有那么可怕的错觉。
但是这个时候盛卿就会用原书中魏凛的各种暴戾行径告诫自己不要被表象所迷惑。
暴君终究是暴君,说不定什么时候魏凛犯病了,想追究原主之前做的那些折辱他的事,盛卿敢肯定,魏凛到时候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现下已经找到了逃出宫的密道,待时机成熟,他还是赶紧跑路为妙。
到时候,天高海阔,政务繁忙的魏凛想必也没有功夫找他一个无足轻重的前朝皇后。
只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还得继续哄生气的小暴君。
陛下,您累不累?要不要我给你捏捏肩、捶捶背?
虽然盛卿之前学的还是以西医为主,但是也学过一断时间的按摩,在行家面前他不敢显摆,但是用来哄哄人还是足够的,就连他那个老干部做派的爸都夸他手法不错,所以盛卿非常有自信魏凛会喜欢。
而魏凛则是有些意外,他居然不知道盛卿还有这本事?还是说盛卿只是为了嘴上哄哄他才说的?
魏凛不语,他倒是想看看盛卿还能做到何种地步?
见魏凛不动,盛卿只是笑笑,他知道这不过是小暴君在怄气,魏凛此时应该正等着他主动伸手呢。
既然如此,那他便主动出手!
盛卿直接上手抓住了魏凛的腰带,轻声道:放心吧,陛下,我会伺候得您满意的。
盛卿说这话时,并没有多想,他就想要给暴君捏得舒舒服服的,赶紧把今日的事略过,只是话落在在魏凛耳中再配上盛卿的扯腰带的动作显然很让人误会。
捏肩就捏肩,脱衣服做什么。
魏凛被盛卿的动作吓到,连忙站起身,不是说捏肩吗?脱他衣服干什么?还说什么要好好地伺候他,难道盛卿是想
思及至此,魏凛感到有些燥热,不敢再深想下去,看向盛卿的目光也有些复杂,今时今日,如果当上皇帝的不是他,盛卿会不会也这般没下线地去讨好别的人,想到这里,魏凛又感到十分窝火烦躁。
盛卿自是无法猜到魏凛这些莫名其妙的心思,就算知道,盛卿可能也会吐槽别的人应该不会像小暴君这样还需要人哄。
陛下有所不知,我这按摩的手法直接接触肌肤效果才好。
盛卿只当因为魏凛是古人,不习惯在别人面前露出身体,但按摩这种事还是直接接触身体才舒服。
是吗?
听了盛卿的话,魏凛烦躁的心情渐退,将信将疑地坐回了床上,他还没见过谁捏肩捶背还需要光着身子的,但是他确实很想享受一下盛卿帮他捏肩的感觉。
当然,陛下放心,只需要您把肩背露出来即可。
盛卿耐心地给魏凛解释,见魏凛坐在了床上便伸手将魏凛的套在外面的玄色朝服褪去,正等盛卿要伸手给魏凛把里衣也脱掉的时候,就听魏凛有些惊慌道:朕自己来。
盛卿点点头,看着魏凛惊慌的模样不禁心中调侃小暴君还挺害羞,联想到书中无cp的设定,盛卿突然觉得正常了,谁叫小暴君是没谈过恋爱的处男呢!
但盛卿却不知道面前的小暴君既不是处男也不是因为害羞才惊慌。
魏凛可没忘记,盛卿知道那夜和他云雨的人心口有道疤,而他只要一脱衣服盛卿就可以清晰地看到那道疤,到时候,所有的事就都瞒不住了,现在还不是让盛卿知道的一切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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