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做的虾饺皮薄馅大,一口咬下去,虾肉弹牙,鲜美的汤汁充满了整个口腔,但是陶秩没有心思品尝这种美味了,他囫囵吞下虾饺,飞快地又连吃了几个,呼噜噜喝下一碗粥,碗一放自告奋勇地站起来:“我去叫严述哥哥。”
“用得着你叫?你一大早的也不消停一下。”余彦伦看着陶秩一溜烟跑了出去,在后面连喊了几声人也没有回头,孙姨正把一盘煮好的甜玉米拿出来,看陶秩没吃多少就跑了,疑惑地问:“他这么着急吃饱了吗?”
余彦伦手一伸拿了根玉米递给孙姨,“他肯定到学校会饿,给他包根玉米带去吃。”
另一边陶秩跑到严述家,在楼下就扯着嗓子喊严述。
严述的父母常年不在家,经常住在这里的除了严述自己就只有一个上了点年纪的管家,管家平常开口说话的时候很少,反正陶秩没有听见过几次,更多时候他都是默默做一块背景板,打理着这所房子上下的事务。
陶秩以为严述会下来给他开门,没想到倒是管家给他开了门,陶秩冲管家笑了一下,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回应,径直走进屋里,随意地把书包一甩,就咚咚咚跑上楼去,尝试着扭了一下严述房间的门把手,居然一下就打开了。
陶秩从门缝里探进个头,房间里面还拉着厚厚的窗帘,夏天的日头起得早,房间里已经透进微微的光亮,让陶秩可以勉强看清床上鼓起的一堆。
陶秩蹑手蹑脚把门关上,小心地走到床边,房间里开着空调还很冷,严述全身都裹在空调被里,只露出半个脑袋。
严述睡着的时候,五官的冷漠感被消磨了很多,头发睡得凌乱而蓬松,闭着眼睛可以看见他平直的睫毛,柔软而无辜,陶秩好奇地摸了摸严述的睫毛,他在梦中似有所感,眼皮动了动但没有醒。
在静谧的房间里唯一清晰的声音是空调运作声,陶秩歪了歪头,严述鼻子呼出的气体喷在他的手心上,让他觉得手心有点热热的,他低了低头,闻见一股浅淡的让人安心的山茶花香。
陶秩隐约意识到信息素对于Alpha来说是很私密的事情,他现在还没有分化,实际上闻不到多少味道,但也不敢贸然闻了,他小心地憋了会气,觉得自己心脏都因为缺氧而飞快跳动才轻轻松了口气。
他在思考要不要叫醒严述,还没想好就突然被人一把拉进了怀里。
陶秩短促地尖叫了一声,严述手长,轻松地就把人环住了,拿被子蒙陶秩的嘴巴。
“一声不吭站在床边干什么?”严述隔着被子压着陶秩,陶秩意思性挣动了几下就不动了,嘻嘻笑着说:“叫你起床呀。”
严述放开陶秩,直起身来打了个哈欠,下床往洗手间走,陶秩也连忙下床,跟着想一起进洗手间。
严述停在洗手间门口,身体靠着门,一只手扶着另一边门,拦住了陶秩的路,陶秩疑惑地抬头,严述低头看着他说:“别跟进来。”
陶秩鼓着脸颊刚想问为什么,严述就点了一下他的小脑袋瓜,“我得方便一下。”
陶秩尴尬地连忙转回身,跑到严述的床上,一头埋在被子里面不起来了。
严述洗漱完从洗手间里出来,陶秩还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严述坐在床边手伸过去摆弄了会陶秩耳边的头发,陶秩还无知无觉一般趴着。
严述的手刚碰完水,手上还残留着潮湿的水汽,手指凉凉的,偶尔不小心碰到陶秩的耳朵,陶秩都心里打一个哆嗦,忍不住偏了偏头露出一只眼睛。
“今天起那么早,上课要困了。”严述没有提刚刚的事,陶秩这才把整张脸露出来,不服地说:“我才不会睡觉呢。”
严述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陶秩很喜欢看严述的眼睛,严述的眼睛深邃迷人,看谁都能看出几分温柔的意味来,陶秩把手垫在自己的脸颊下面,含糊地说:“我上课很认真的。”
“紧张吗?要去新学校了,不要害怕。”严述手随意地搁在陶秩的背上,陶秩觉得怪舒服的,也就没有动弹,手撑着自己的脑袋说:“我不害怕,我害怕了可以去找你们。”
严述轻轻笑了一下,“对,害怕了就来找哥哥,什么事情找我都可以,我会帮你解决的。”
陶秩小时候因为行为没有来得及纠正,经常会做出一些正常人不会做的行为,在不合适的场合做奇怪的动作,这也是因为陶秩之前长期活在一个被忽视的状态,他潜意识里会用怪异的行为获取别人的关注,同时也没有人教他这是不对的。
严述一直对陶秩的行为纠正很严格,凶起来的时候虽然语气不算严厉,但是也会吓哭陶秩,陶秩捂着手心流眼泪抽噎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也能硬下心板着脸,给陶秩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阴影,甚至还做过关于严述的噩梦。
不过一点都不妨碍陶秩哭过之后黏着严述,哪怕他眼泪汪汪的也要爬进严述的怀里哭。
陶秩眯着眼睛甜甜地笑,叫严述“哥哥”,严述默了会,对陶秩说:“要不要试试交新朋友?”
陶秩弯起的嘴角立马平了,他咬着嘴巴思考了会,果断摇头说:“我不要。”
“我不想交朋友,我有你和哥哥就好了。”陶秩固执地说,他几乎没有多少社交需求,严述和余彦伦如果有时间陪他玩,他就会安静地跟着人跑东跑西,要是他们没时间,陶秩就一个人沉默地等待,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交个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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