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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我靠卖惨扳倒白月光 -by犹枕南柯(14)

-by犹枕南柯(14)

    白楚清对想报复门派之事只字不提:你天赋异禀,轻轻松松就能练成旷世剑法。而我呢?一直以来无论我怎么练剑都比不上你,剑道这条路我已经走累了。所以我练了其他功法,这有什么错?
    祁决很想说我并不轻松,但又觉得反驳一事实在没有意义。
    这功法不是中原的吧?祁决看着他,神色复杂。
    是我父母留给我的,我并不知情。白楚清鲜少撒谎,说话的语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当年我父母是个武痴,收集了不少别门他派的武功秘籍。
    这功法多少有些邪性,恐对身体有碍,师兄你别练了。
    等此事了结,我向师尊讨要其他功法好吗?祁决轻声道:总会有适合你的功法。
    至于我,师兄你没有必要和我比较,你会是雾山派的大师兄,永远都是。祁决的话很坚定,心中却有几分落寞,不溢言表。
    被喜欢的人当了那么久假想敌,是人都会有几分难过。
    祁决顿觉无趣,转身欲走。
    白楚清听完祁决的此番话,悔不自胜。那么多年来,祁决从未与自己吵过架,此刻哪怕极力掩盖,眼中的失望与失落却暴露无遗。
    直到现如今,他才发觉祁决原来一直以来都在忍让着自己。哪怕此人孤傲冷情,浑身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对自己却是好得没话说。
    而自己却因为可怕的自尊心一直远离他。
    他后悔了,他想如果祁决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就算了,报仇之事可以往后推推。
    这功法我不练了。白楚清看着祁决离去的背影殷切道:以后你教我练剑好吗?
    我知道我也成为不了武林第一,有一个年纪轻轻就能轻而易举赢下论剑大会的师弟在我身边我还有什么不满足呢。白楚清似是自嘲般道:跟着你练剑,说不定我还进步得更快。
    祁决离去的背影在听到轻而易举四个字的时候明显停顿了下,他转过身,一如往常地看向白楚清,只是眼里的星光淡了。
    夏虫不可语冰。祁决听见自己内心深处微不可察的一声轻笑,带着怅然过后的释然。
    他看着白楚清,隔了几个世纪般漫长后,淡淡地答应了。
    白楚清有些欣喜,他走到祁决身侧,看了眼远在人群中的苏明御,心情便更好了些。
    祁决的目光瞥到了白楚清似有黑气浮动的手心,神色肃然了几分:我们尽早回客栈。
    白楚清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自己手心处的黑气,不由得有些慌乱:怎么会这样?
    应该能用内力化解,不必紧张。祁决知道白楚清面对大事一向怯懦,因此哪怕自己心中并没有几分把握,也不会外显。
    白楚清惴惴不安的心在听到祁决安抚的话语后定了几分,跟着祁决回了客栈。
    所幸白楚清手心处的黑气并未扩散,祁决尝试用内力帮白楚清化解。至黄昏时,白楚清手心处的黑气尽数退去,看似已无碍。
    替人疗伤对内力的损耗巨大,祁决的身上沁出轻薄的汗意。他去沐浴后回房稍歇,忽然想起自己方才匆忙中还没跟苏明御等人告别。
    今日的比武大会早在一个时辰前便已结束,现下还没回来着实有些不对劲。
    苏明御和花眠越之间的关系本就紧张,不知道会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祁决翻身下床,打算出门看看。
    你要去做什么?
    祁决听见身后传来的询问,停下了脚步。白楚清以前从来都没问过他去做什么。
    花眠越他们还没有回来,我去看看。
    苍越派和雾山派的人都在一起,不会出事的。白楚清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我感觉身体还有些不舒服。
    祁决温和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关切:哪里不舒服?
    说不上来,我担心刚才的症状去而又返。你能在这里陪我吗?
    祁决坐回白楚清的床边,他的面上很平静,但白楚清毕竟和他相处多年,能感受到他内心的迟疑与波动。
    他的心思没有全然在这里。白楚清看着祁决的侧脸,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怎么也看不透他。就像当年不懂世上追求他的人那么多,他却偏偏只喜欢自己一样。
    终于,他听见祁决开口道:师兄,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花眠越他们,我去去就回。
    祁决的语气并不冷,甚至还有几分温柔,给人一种在和你商量的错觉。但当他说出口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决定了下来。
    白楚清知道祁决一旦决定了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
    但你心里担心的真的是花眠越吗?白楚清只觉自己心中的预感正在一点一点成真,伴随着酸涩与苦楚。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祁决打开房间,迎面撞上花眠越,他看了一眼花眠越的身后,微微蹙眉道:顾青衣呢?
    哦,他说不想跟我们一起了,就此别过。
    花容欣在一旁神色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祁决没再理会,冲出客栈。
    阿决。身后传来花眠越的一声呼唤。
    祁决寻了很久,直到街上的店铺都开始打烊了。
    他走在阒无一人的街巷里,巷口酒肆的老板娘已经开始赶客:客官你在这里喝了那么久,我们小店要关门了。
    此地客栈都已客满,我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伴随着几块纹银落桌的声音,老板娘的话音里复又透出喜色:客官您尽情喝,还有什么小菜需要上来吗?
    不必了。
    祁决闻声走至巷口,看见苏明御一身白衣,坐在酒肆的一个小角落里。
    夜深已无人,他的斗笠放在一旁,黑发披散在肩侧,清冷的月光如冰屑般碎在他的身上。
    祁决走至桌前,掩去一身疲惫:回去吗?
    祁决的指尖在不可见的袖中不自觉地摩挲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担忧什么。
    怕他不答应?还是怕他在自己未在时遭遇了不好的处境?
    苏明御抬头望了祁决一眼,竟扑哧地笑了:你担心我。
    祁决没有否认。
    苏明御一把拽过他将他拉到身侧的席位上,醉眼朦胧地看着他,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不去,声音低沉道:你是不是觉得
    觉得什么?祁决看着苏明御一脸醉态,又仿佛极清醒,目光里带着平日里没有的侵略性。
    然而下一秒,他说出的话却令人啼笑皆非。
    觉得我会像只小狗一样流落在街头,天上下了一场大雨,狗毛都沾在一起,可怜兮兮地舔了舔自己脏兮兮的爪子,抓起路人丢弃的馒头啃了几口。
    祁决这才发觉苏明御其实确实有点喝醉了,轻声道:狗是不吃馒头的。
    是啊。
    而且狗也不会像我这样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衫,头上梳着一鬃披肩小黑毛。苏明御笑着看祁决:我是不是特别可爱?
    祁决低笑一声,从心道:对,特别可爱。
    他看着苏明御有些泛红的脸颊,不忘嘴贱地补充了句:三千世界都找不到你那么可爱的小狗。
    苏明御果然没听出话语中的不妥之处。
    祁决收了玩笑的心思,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跟我回去吗?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苏明御的一双明眸异常坚定地看着他,续言道:你要我在,我就在。
    四周的空气在一瞬间陷入寂静,只弥漫着淡淡的酒味。
    他们不太喜欢我。苏明御的眼神冷静了下来,仿佛变得极清醒,用一种肯定的语气道。
    但我也不用他们喜欢。苏明御凑到祁决身前,用一种极为强势的语气道:你喜欢我吗?
    祁决习惯了白楚清的口是心非,被如此直白的话语问得愣了一下。
    苏明御的一双明眸异常坚定地看着他,续言道:你要我在,我就在。
    忽起的夜风吹得酒肆门口的酒旗猎猎作响,正当苏明御以为祁决不会回答时,风中传来祁决极轻的话语:有点。
    有点喜欢。说出口的那一瞬,祁决的声音变得坚定起来,哪怕苏明御此刻说的极有可能只是醉话,他都不是一个会逃避内心的人:我希望你在。
    苏明御看着祁决,极浅地笑了,如三千桃花拂过春风:我跟你回去。
    杯中的酒未尽,苏明御握上祁决的手。祁决有些许轻微的不适应,却不再抗拒苏明御的亲近。他略微收紧手,指尖轻轻搭在苏明御的手背上,他想尝试着重新喜欢一个人。
    街上已无行人,只有几盏商铺门前的烛灯还亮着。
    你见过那盏灯吗?祁决的话似乎多了起来:小时候我家府中就挂着这种灯。这种灯一夜便能燃尽,到天明遍地都是滴落的蜡泪,很难清理。后来我祖父改良了,我便再也没有见过这种灯。
    苏明御身上的酒味被夜风吹散了,更加清醒了些。他看着那盏灯,摇头道:我家用的都是上好的红烛,不怎么流泪。
    祁决轻声笑了:我听说苏大人是个两袖清风的好官。
    当朝为官那么多年,买些灯火钱总是有的。苏明御今夜喝了酒似乎说话格外狂妄,但也让人抓不到错处。他醉眼朦胧地望向祁决,附耳低笑道:不然你以为我家中的女儿国是怎么来的?
    祁决听罢,一脸揶揄地望着他:原来你也知道自己住在盘丝洞里啊。
    是女人不是女妖精。苏明御纠正道。
    嗯。祁决的脸上挂着嘲讽之意,淡淡地说道:是猪八戒不是唐僧。
    两人回到栈中,白楚清已经入睡。
    寻常的毒药对苏明御的身体起不了作用,酒亦然。苏明御像常人一样容易醉酒,醒酒的速度却快得可怕。
    他接过祁决递来的醒酒汤一饮而尽,简单沐浴后便睡了。
    两人回到客栈已是深夜,因此只睡了三个时辰便仓促起身前去参加第二轮比武大会。
    祁决早已下定决心不再取胜。如果注定不能取得比武大会的第一,那么干脆输在第二轮,可以省去许多事端。
    各派的弟子依次上台,苏明御不着痕迹地靠在祁决的身上,被祁决眼神警告了下。
    我只睡了三个时辰就陪你过来参试了。苏明御颇为苦恼地说道。
    祁决的心软了下来,说出口的话却依然直白:我没让你来。
    话虽如此,祁决到底没有推开他。
    不过寥寥几个回合,台上的两位弟子已决出胜负。
    苍越派的双刃剑法竟然比不过青山派的青莲剑法。苏明御在一旁不可思议道。
    祁决一脸好笑地看着他:青山派的青莲剑法是什么上不了台面的旁门左道吗?
    青山派以剑为长,当年最出名的便是青莲剑法。祁决言道:其使剑以轻巧为上,所以青山派的弟子大多轻功都很好。直到十几年前换了个掌门,门派才逐渐衰落。
    祁大侠不愧是祁大侠,对各大门派的剑法了如指掌。苏明御毫不吝啬恭维,只是恭维中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
    我对务虚派的刀法和寒山派的掌法也颇有研究。祁决淡淡地补充道,毫不掩饰地打击着苏明御的自尊心。
    苏明御从祁决身上懒懒起身:能告诉我你剑法为何练的那么厉害吗?
    祁决低笑一声,十分讨打地回道:天生的,羡慕吗?
    苏明御得到这样的回答并不意外。虽然此刻祁决说的话里十句有八句是在玩笑,但真心话也说了许多。
    也许正如祁决所说的,他确实有点喜欢自己,并因为这点喜欢而发生改变。
    自古以来,攻心都是最阴毒的手段。苏明御不得不承认,在与祁决相处的过程中,他已经有点改变当初对他浅薄的认知,甚至偶尔会产生惜才的心理。但他知道他们之间注定既没有千里马遇伯乐之缘,亦没有俞伯牙得钟子期之喜。
    苏明御从不后悔自己所做的每个决定。
    身边传来些许动静,祁决上台了。
    第二轮比武大会祁决对战的是圣明教的教徒鬼面手。鬼面手的掌法在江湖上数一数二,江湖人称「一手阎罗」。顾名思义,便是一掌送人见阎王。
    祁决自然考虑到了这点,因此前期不敢怠慢,在交手过程中一直处于上风。直到后来,鬼面手眼见打不过祁决,使出了暗器。
    暗器是明面上甩出的。那个角度不可能躲不过。鬼面手一出手便知此招落空,心道胜负已定。
    却不料祁决的动作慢了几瞬,他侧身躲过暗器,无意间掉下擂台。
    祁决故作懊恼地看了眼鬼面手,不情不愿道:承让。
    苏明御几乎要被祁决浮夸的演技逗笑了,略一思忖便猜到祁决此番行动的缘由,他想此人确实有几分小聪明。
    实在可惜,本来胜券在握的局势。
    我怎么觉得像是故意输的,祁决这等高手不至于被如此轻而易举地偷袭成功。
    没偷袭成功啊,不是躲过去了。
    躲是躲过去了,但此番胜负已定啊
    白楚清只觉耳边嘈杂的议论声渐渐退去,心中的大石彻底碎裂风化。如此明显的失误,他根本没想过要赢么?
    第30章
    苏明御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轻飘飘地威胁,没忍住低头轻笑了一声。
    常硕欲言又止道:祁师兄
    阿诀昨晚没休息好吧,失误也是正常。花眠越心中有愧,主动替祁决开脱道。
    嗯。祁决轻轻应了声,不再解释。
    比武台上,下一轮比试已然开始。各派弟子的目光重新被台上吸引,渐渐淡忘了这个小插曲。
    白楚清不好再使用波斯教的功法,败于常青门下。比武大会第二轮过后,雾山派前来参赛的人只剩下顾方怀、常硕和其余几个弟子。
    众人于黄昏时分回到客栈,白楚清因为一早心绪不宁,回客栈的一路上总觉得体内真气不稳。现下他低头望去,发现手腕的经络处竟有黑气再次浮现。
    他的内心泛起恐慌,下意识地看向祁决。祁决在交谈的间隙里感受到了白楚清的视线,他略带疑惑地看向白楚清有些发白的脸色:师兄,怎么了?
    白楚清没有回话,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祁决身旁的苏明御。
    进屋说吧。祁决会意,侧身望向苏明御,苏明御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
    祁决跟着白楚清进了房门。
    白楚清揽下衣袖,黑气在手腕的经络处攒动,他的声音有几分颤抖:阿诀,我是不是好不了了。
    祁决松开紧锁的眉头,看着他的眼睛笃定道:不会的。
    师兄你练这功法的时日不久。祁决略作思索道:你在这种情况复发前有没有做过什么,或者说有什么症状?
    白楚清想到自己那时的心绪不宁,但自己一旦说出口,祁决一定会好奇自己心绪不宁的源头。他迟疑片刻,答道:和往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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