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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我靠卖惨扳倒白月光 -by犹枕南柯(9)

-by犹枕南柯(9)

    圣明教和江湖各派明面上并没有撕破脸。它不敢设立死局,便是想除掉我们也要寻个合理的名头。祁决道:不然各大门派完全可以凭借此事群起讨伐圣明教。
    常硕闻言稍稍心安,几人很快便四散开来,分头探寻出去的线索。
    顾青衣站在不远处装模作样地敲了几下,这般探寻了许久后,石壁的脆响中夹杂了几声不合时宜的咕咕声。
    一个时辰过去了,常硕早起匆忙,尚未用早膳,现已近午时,肚饿在所难免,很自然地发出声响。
    其余几人也有点饿。
    祁决沿着石壁的缝隙寻找着蛛丝马迹,忽觉肩上被人轻轻拍了两下。
    他回头,只见顾青衣站在他身后离他极近的位置,将一包点心递给他,指指他,再指指嘴巴,示意他拿去吃。
    谢谢。祁决侧身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不饿吗?
    顾青衣带着斗笠轻轻摇了摇头,轻纱随着他的幅度轻轻晃动,看上去极为乖巧。
    几乎在一瞬间,祁决就排除了他是苏明御的可能性。
    按照他第一次见到苏明御的情况来看,苏明御断然不会如此善良,安静,温柔又乖觉,甚至在前路未卜的情况下将仅剩的食物让给他人。
    顾青衣原本打算等三个时辰便带他们走出暗室,离开圣明教时顺手拿了些点心,只是没想到自己从圣明教带出来的点心难吃得如此毁天灭地。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7章
    顾青衣的心脏跳得很快,外表看上去却极为冷静。
    祁决将一包点心分给众人,众人食用后都面露难色,但毕竟是他人慷慨的好意,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祁决自己也尝了一口,涩涩的味道在糖皮的包裹下显得分外突兀,他不由得问道: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顾青衣摇摇头,祁决想就算是他也不会承认,自己真是问了个傻问题。
    祁决脸色平静地咬了几口,吃完了。
    顾青衣回到原处继续看似毫无章法地探查着线索,一个时辰后歪打正着地按到了某处,墙体开始剧烈动作起来,露出了许多直径半寸的小洞,看上去像是箭矢放射的地方。
    与此同时地面上也升起了一个平台,台上依次放着枪,矛,剑与盾。
    台面上刻了两副图腾,分别是狼与虎两种猛兽。两种猛兽瞠目而视,呈厮杀之态。
    不管我们拿何种兵器,墙壁上的箭洞估计都会放出冷箭,不如拿盾来挡箭。白楚清道。
    这四种兵器除了盾都可以拿。祁决略一思索,道:图腾上的狼与虎皆为猛兽,呈厮杀之态。《商君书》有云:故以战去战,虽战可也。以杀去杀,虽杀可也。只有通过斗争才能阻止斗争,若选盾便意味着选择防御。
    我相信阿决说的,台上刻着的图腾不可能毫无意义。花眠越出言道。
    既如此,你动手吧。白楚清看向祁决道。
    祁决握住台上的枪柄,见众人皆持剑做好了准备,便拿起它启动了机关。
    数百支箭矢在这密闭狭小的空间中射出,几人集中注意力挡箭。
    顾青衣的剑像件装饰品般别在腰间,箭矢向他射去,在距离他咫尺之内似碰到了什么铁质的东西被一一击落,肉眼看不分明,只能听见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
    不过此时没有人的注意力在他身上。
    待到箭矢放完,众人收回剑,常硕轻松了口气:走吧。
    顾青衣还待说什么,常硕和白楚清等人已向那扇打开的大门走去。
    不过转瞬之间,前方的地面突然塌陷下去,几人迅速掉落,顾青衣伸手一把将祁决拉至自己的身侧,祁决撞到了顾青衣的身上,惯性使然将他推倒在地。
    顾青衣的手背擦着粗糙的地面划开了几道细小的口子。
    师兄!祁决回头望去,地板已经合上了,变成平整的地面。
    他沉默片刻,转身目光略带冷意地看着顾青衣,他方才的反应速度绝对不是突然遭遇此事应有的反应速度。
    此人应该早就知道这里有陷阱。
    祁决目光戒备,天性使然不退反进: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青衣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拉过祁决的手,在上面轻轻写道:前有狼后有虎。
    祁决这才想起方才图腾上的狼与虎,原来还指陷阱不止一个的意思。
    这么一来,顾青衣的反应速度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祁决还欲开口,顾青衣仿佛看出了他的意图似的在他手上补充道:来不及提醒你。
    不怪你。祁决礼貌性地道,他并非刻意,整个人却显得有些冷淡,大概心思一直在消失的白楚清身上:我们最好尽快从这里出去。
    从祁决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只能显而易见地感受到他的话变少了,顾青衣又开不了口。
    两人便像无情的闯关机器般,一个人去勾引机关兽,另一个去扳开出口的启动开关。
    祁决担心白楚清的安危,像一尊杀欢了的嗜血狂神,所有的招式都十分干脆利落,机关兽往往最后都被攻击得只剩下一堆惨不忍睹的零件。而顾青衣一心想保送祁决,根本没注意到他内心的想法,也没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两人连闯两关,来到了一个像中心大擂台般的地方。
    虽说机关楼是初试,但看这阵仗想必在这里便要进行一场恶战。
    顾青衣一眼认出擂台对面的两人是魔教的人,此刻的他没有在祁决面前保留实力的必要。
    无数的细铁丝将对面的一人自手腕处穿过,恰当好处地避开所有经脉,只靠皮肉系吊着,直穿成一个傀儡。
    顾青衣指尖微动,那人的双手双脚交叠着被摔了一个大跟头。
    好邪门的招式。祁决眉尖微蹙,人总是视觉动物,从身形和举止来看,顾青衣一定是一位相当俊美的翩翩公子,加之又说不了话,就更给人一种安静纯良的感觉。
    便是此刻祁决也更倾向于是顾青衣年少时行差就错,被人骗着学了如此邪门的招式。
    他收回视线,看向那个「人形木偶」身边的同伴。
    祁决拔剑的速度较往常更快了些。顾青衣站在一旁,目光平淡地观察着祁决用剑的招式,结合前几次的记忆,发现了他出剑的习惯。
    祁决会根据不同的拔剑速度和方向发挥不同程度上的功力和不同体系的剑法。
    此次拔剑的速度很快,并且是自右下方斜着出剑,带着一股肃杀之气,说明他急于打败眼前的对手。
    至于原因,大概和白楚清等人走散有关。
    顾青衣暗自思量,不过片刻便见对手已经倒地。
    走。祁决话语简短,顾青衣点点斗笠,忽见他后方倒地的那人回光返照般地向祁决冲来,紧握的手心里露出一点锐利的金属光泽。
    顾青衣推开祁决,左手被划了一刀,右手飞快地甩出铁丝线,这次没往那人的手腕处去,直接将他的喉咙穿了个对穿。
    顾青衣的心脏跳得很快,外表看上去却极为冷静。
    汹涌的情绪被他不动声色地按在不见光的角落里,他目光冷漠地盯着手心处的血汹涌开来,仿佛流的不是自己的血。
    不就是杀人了,我连一个男人都亲得下去,这又算得了什么呢。顾青衣的指尖抵着自己的手心,像是告诫自己般,变得全然冷漠起来。
    妇人之仁,其实更残忍。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8章
    祁决渐渐缓过来,觉出了唇齿之间淡淡的血腥味。
    祁决被推开的一瞬间已经反应了过来,他看着顾青衣手心处的血顺着掌纹一滴滴滴落在地面上,整个人却像是有些害怕般立在原地,无措地看着手心处的伤口。
    轻纱挡住了他的眉眼,连带着他所有的情绪都被隐没在内。他此刻的身形显得异常单薄,莫名给人一种怜惜疼爱的感觉。
    按理说,江湖上的人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顾青衣又在江湖中颇具名声,不该对受伤感到陌生。可他此刻生涩的反应落在祁决眼中,就像是完全没有遭遇过这种状况。
    这显然不太正常。
    但刚认识一天的人会帮忙挡刀吗?祁决想,有些人可能注定不能用常理来推论。
    祁决撕下衣角帮他做了个简单的包扎,他包扎伤口的方式相当熟练。可尽管如此,没有任何药物作用,也只能止血而已。
    顾青衣很安静,可能因为说不出话,就算疼也只能忍在心里。祁决从小就不怕疼,可幼年时受了伤还是会特意留些伤口和他母亲撒娇,后来被送往雾山,没有亲近的人可以卖乖,便也不演了。
    旁人看祁决只觉得他是天之骄子,从未有过孤单失意的时刻。他并非在别人面前苦苦强撑、不愿示弱,只是这些年所受到的苦和爱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他从小被宠到大,非旦没长歪,反而因为爱变得异常强大。
    也正因这份强大,他的怜弱心理较他人要强上许多。
    祁决给顾青衣包扎完毕后才注意到他手臂上还有其他一些细小的伤痕,都是新伤。
    大概是在闯关过程中留下的。
    他方才一直在想白楚清他们的事情,和机关兽战斗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余波是否会波及到顾青衣。
    大恩不言谢。祁决愧疚时的声音在带着些许不自在的同时,总是温温柔柔的,较往常有很大的不同,顾青衣只喜欢听他这样说话,我这个人其实有些粗枝大叶,有什么事情你应该直接和我说,我会稍微注意一点。
    疼吗?祁决指指他的伤口,强按捺住想尽快找到白楚清的冲动,有些言不由衷地说道:不然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顾青衣摇摇头,拉过祁决的手写道:走吧。
    很听话懂事,祁决内心愧疚愈甚,牵着他未受伤的右手:你离我近点,等会儿有意外的时候我会护着你。
    很快,我们就能闯过去了。
    祁决此刻的话就像大夫对着临终的病人说我们能挺过去一样不靠谱。不过顾青衣并不在意,在他心中,闯关的时限自然也是缩得越短越好。
    他们跨过廊月桥,机关壁几次变动,须臾之间便形成了一个客栈内景的模样。
    一名男子的声音传音入室:诸位少侠与友派,机关楼内难度重重,我们很不幸在楼中遇难了几名弟子:青山派郎月子,华山派越立舟,务虚派横亘明,千山派孙志平诸位可以在栈内稍事休息,机关楼的第二层等候诸位大驾。
    没有报到白楚清,祁决的脸色却越来越冷,冷到最后带上了一丝苍白。是中毒的征兆。
    顾青衣这才发现祁决的指尖大概是方才打斗的过程中被那人划了一小下,中了圣明教内毒性极强的阴花毒,但由于内力深厚,到现在才看出端倪。
    顾青衣有阴花毒的解药,可惜祁决内力深厚,拖过了解毒的最佳时机,现下毒素已经蔓延开来,哪怕服用了解药,也无法立即解尽所有余毒。
    祁决坐在栈内的榻上,一手抵着桌案撑着额头。毒素已入内腑,他用仅剩的几分神志道:我休息会儿,你不必烦忧。
    祁决本就看不清顾青衣的神情,现下头晕眼花连身影都是重重叠叠的。他明明见过顾青衣杀人时的动作,同样干脆利落。可不知为何,内心深处总觉得如果自己死了,他该怎么办呢。
    他看着眼前白色的重影,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一人孤立无援的样子,安慰般地保证道:我会带你出去的。
    顾青衣忽然觉得好笑,一个将死之人和自己保证会带自己出去。
    祁决的身上烧得厉害,很快便陷入了昏迷。
    顾青衣知道现下的解药对祁决的作用已经不大了,只有自己的血大概会有些效果。
    他将解药磨成粉倒入白瓷碗内,在手腕下方划了一道口子,将血滴在药粉上。
    顾青衣从未尝过自己血的滋味,但这些年来茹毛饮血般的日子他再熟悉不过,很恶心却挣脱不开。
    祁决现下的状况无法进食,他低头将血喂进祁决的嘴里,浓浓的血腥味盖过了单薄而略带微凉的触感。
    顾青衣喂完了一碗血,祁决的脸色还是一样难看。他看着迟迟不醒的祁决,带着几分凉薄地想:救不活就算了,以后的争纷都不必有了,我也解脱了。
    他想到解脱两字忽然觉得有些开心,似乎想让祁决就这样一睡不起。
    但最后他还是将祁决额上的湿毛巾一次次地轮换,像对待一个会醒过来的人那样。
    祁决醒了过来,感觉到一个人的手背正贴着自己的额头,皮肤有些冰凉。他朦胧地睁开眼发现此人就这么半抱着自己,给他喂的水顺着他的唇缝流到了衣襟上,像完成一个任务般。
    毕竟是顾青衣救了自己,祁决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好笑地问道:你在给我沐浴么?
    声音中带着几分虚弱。顾青衣将碗放到了一边,像是带点补偿的意思想帮他脱掉湿衣服。
    不必了。祁决按住他的手,他自认没有和顾青衣熟到可以坦诚相见的地步。
    顾青衣本就是和祁决开个玩笑,现下看着祁决难得有些尴尬的反应觉得十分有趣,心情都变好了些。
    祁决渐渐缓过来,觉出了唇齿之间淡淡的血腥味。
    他看向顾青衣,发现他身上又多了一处包扎的痕迹。
    他想起在穷乡僻壤的地方确实是有一种说法说将自己身上的肉割下,以血做引治疗疾病。
    你手上的伤,是因为我吗?祁决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
    顾青衣点点头,他一手撑着床榻,靠近祁决在他手心上写道:效果很好。
    祁决看着顾青衣几乎要挨到自己下巴的斗笠一时语塞。没想到江湖上轻功第一的轻漪公子不仅是个哑巴,还出生在一个遥远的穷乡僻壤,甚至会相信这样一个土偏方。
    他向来对愚笨之人没有耐心,可不知为何,他看着顾青衣非但不嫌弃,反而觉得此人善良的有些可爱。
    以后别给别人用了。祁决道了句。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9章
    他回头望向祁决,像林间的修竹般安静地站了会儿,像是在提醒祁决看自己
    祁决看着顾青衣从自己身旁起身,他的斗笠方才离自己极近,因此哪怕身体还有些距离,看上去仍像是从自己的怀里离开般。
    祁决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
    他接过顾青衣放在床边的白瓷碗漱了几口,试图冲淡嘴里的血腥味。
    不是没有在鬼门关走过,却从没有人如此奋不顾身地救过自己。
    世道艰难,萍水相逢何必节外生枝。
    他无法理解顾青衣的内心,只是想这样的人如果能不被世俗污染,一直这样就好了。他拾起放于床头的白源剑,翻身下了床:休息够了,走吧。
    顾青衣知道祁决不愿久留,这个由机关楼临时调设的客栈配置齐全,顾青衣在柜中找到了伤药和纱布,打算于临走前重新包扎下自己的伤口。
    顾青衣换好药后,发现祁决倚靠在门边等他。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若是换作先前,祁决绝对不会等自己。
    可现下的这点好感对顾青衣来说毫无意义,他不打算让祁决认出自己,不然自己的武功和用意都无从解释。
    而且自己这样处心积虑地接近他,若是此刻身份揭晓,祁决对自己恐怕再无信任可言,他不想节外生枝。
    但如果祁决对顾青衣的好感超过了苏明御,他也不是不可以舍弃苏明御那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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