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镇看着众人离开了,总算是松了口气。松懈下来之后,他才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和肚子里的空虚。
第十一章 如何面对
萧镇模模煳煳记得,这个身体,从昨天晚上起就没怎么吃东西,现在也确实该饿了。他也对原来的萧镇十分不理解,明明这么紧张黄兴,之前又为什么对他不冷不热呢?或许,是他的性格使然?看着黄兴跟着自己吃苦却无能为力,任何一个有责任的男人,都会瞧不起自己。
只是,娶他的是之前的萧镇,而自己是个直男啊!以后,该怎么面对他呢?
萧镇想着那张苍白的毫无生气的脸,心中却涌出一种怜惜。不过是个的孩子,却受了那么多的苦,于情于理,自己都该对他更好些。
萧镇抬头,扫了眼院子。
院子很大,如果以他一个现代人的眼光看,足有一百多平米。左边院子里一棵孤零零落光了叶子的树,树只有一人多高,看不出是什么树。旁边是一口水井,水井旁用石头砌着台子,应该是用来洗衣洗菜的,此时上面一层薄薄的冰。墙的南北两端拉着一根拇指粗的麻绳,应该是晾衣服用的。右半边的院子被分成了两部分,靠近主屋的的部分,一块小小的平地,空荡荡的。萧镇记得,是兴儿种菜用的。空地前面靠墙的地方用篱笆扎起来了,里面有两只瘦鸡在慢慢的踱着步。
看着眼前的情形,萧镇能够想象出,平日里黄兴在这里洗衣做饭、种菜养鸡,忙忙碌碌的情景。
算了,等他醒来以后再说吧!
萧镇正在纠结着,小院儿的木门开了,施大嫂提着一个陶罐,手里捧着一个笸箩走了进来。
一进门,看着空落落的院子,施大嫂脸上露出几分疑惑,三郎,那些人都走了?
萧镇点头。
施大嫂松了口气,随即十分气愤的说:真是没见过这么狠心吝啬的女人!你二娘就不用说了,那个兴儿他娘还是亲娘,却这么、这么唉!
或许是觉得当着萧镇的面说那两个女人的坏话不好,施大嫂连忙住了口,问道:兴哥儿醒了吗?
还没有。
施大嫂连忙道:三郎,你也不要太担心,兴哥儿是个有福的孩子,一定会醒的。我熬了米粥,煮了鸡蛋,你也饿了吧?赶紧先吃点儿。
萧镇道了谢,接过她提着的陶罐,跟她一起进了屋。
施大嫂熟门熟路的从旁边的屋子拿了碗筷出来,给萧镇舀了粥,放到桌上。才道:慢点儿吃,我做了很多,要是兴哥儿醒了,也够的。
萧镇点头,谢谢施大嫂。
施大嫂总觉得今天的三郎跟往常不太一样。虽然模样没变,但是比以往多了些从容和沉稳。不知怎么的,看着他平静的眉眼,总觉得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三郎,我家当家的哪儿去了?
施大嫂了解她家老公,听到自己来了,早就该凑到她眼前说话的。可现在,她都来了一会儿了,还不见那人的身影。
我劳烦施大哥抓药去了。应该快回来了。
抓药?施大嫂不解,白大夫来过了吗?可他明明说不管给人接生的。
萧镇没有回答,低头喝了口小米粥,小米粥温热粘稠,米香满喉,沿着食管滑落到胃里,熨帖了整个身心。一碗粥喝下,萧镇起起伏伏的心平静了许多。
第十二章 孩子哭了
萧镇淡淡道:白大夫没来,是我开的药方。
你施大嫂对上萧镇平静的目光,有些不敢问了,连忙转移了话题,我去看看兴儿跟娃娃。
萧镇想着施大嫂是妥帖的人,再加上他实在有些疲惫,便坐着没有动。
不一会儿,施大嫂抱着襁褓走了出来,脸上满是惊喜的笑容。
三郎,你快来看,这、这娃娃,是不是比刚才好多了?
说着,施大嫂把孩子抱到了萧镇的面前,掀开他的襁褓,露出一张皱巴巴的小脸儿。
小不点儿的眉头皱着,眼睛紧闭着,原本的青紫几乎全退了,只剩一张白白嫩嫩的小脸儿。
萧镇看着眼前的孩子,不好看,也看不出长得像谁。但是,看着这幅小模样儿,他心里居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激动,想要摸摸他,想要抱抱他。或许这就是血缘的原因吧?这是他的儿子呢!这么想着,他伸手接过了这个小家伙。
但看孩子的小脸儿,并不胖,但是抱在手上,却觉得沉甸甸的。萧镇的手小心翼翼的托着孩子的头,胳膊僵硬,生怕把他摔了。
孩子到了他的怀里,像是知道眼前的人是他爹一样,小嘴一撇,发出一声像是小猫叫一般的哭声。声音婉转细嫩,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萧镇对他实施抢救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慌乱过,托着孩子,手像是不会动了一样。施大嫂,他怎么哭了?这该怎么办?
施大嫂见他笨拙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刚刚给他换了尿布,这时候该是饿了,喂他点儿米汤喝吧!
萧镇想想也对,这小家伙出生之后,还没吃过东西,该是饿了。于是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的坐到椅子上,只是,他的两只手托着孩子,根本腾不出手来喂他米汤。
施大嫂叹了口气,一边帮他调整抱孩子的姿势,一边道:三郎,让你们两个男人带孩子,实在是难啊!希望兴哥儿早点儿醒来吧!不然,这孩子也太可怜了。
他一定会醒来的!萧镇心里这么想着,却低头不语,只是用小勺舀了一点儿米汤,用嘴吹凉了,轻轻的放到孩子嘴边,让米汤一点一点的流到他的嘴里。
或许是闻到了米汤的香味,小勺一放到孩子的嘴边,他便止住了哭泣,吧嗒吧嗒着小嘴,迫不及待的把米汤咽了下去。
他吃下去了!
萧镇十分惊奇。
施大嫂笑道:能吃能哭的,看来,这小家伙已经没事儿了!
希望如此!萧镇知道,这孩子离脱离危险期,还要再过几天,但此时,他心里异常坚定,这个孩子会健健康康的长大。
只喂了几勺米汤,孩子便闭上眼睛,再也不张嘴了。萧镇长长唿出一口气,才发现就这么一会儿,自己居然出了一身汗。
喂一顿饭就这么麻烦啊!萧镇不由得心生感慨。不过,他知道施大嫂之所以让他自己喂孩子,也是为了让他尽快学会怎么照顾小孩子。孩子是自己的,总不能老是麻烦别人。
施良回来的很快,萧镇笨手笨脚的喂了孩子,自己也喝了一碗粥,吃了一个鸡蛋之后,他就回来了。
第十三章 用针
施良一只手拎着药包,一只手抓着一只肥硕的母鸡。一进大门,就喊道:三郎,我把药抓回来了!
萧镇紧绷着的神经这才松了些,几乎是冲出了屋子,一手抓过施良手里的药包,问道:药都全吗?
施良腾出手来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连忙道:都有,都有。药都全,针灸的针也买了。铺子里的掌柜的还一个劲儿的问,那药方是谁写的,他说,方子十分高明。可我没告诉他,谁让他平时一副瞧不起人的嘴脸!
萧镇笑笑,拿着药包往屋里走。
施良一边跟着他往前走,一边在他身边絮叨着:二姨娘给的银子只有五两,鸡是三十个铜钱,药是一两半银子,剩下的钱,我都放在这个布袋里了,你看看,有没有不对的。
这个时候,萧镇只想着给黄兴治病,哪有心思来听施良絮叨这些,他停下脚步,回头道:施大哥,我要给兴儿施针,你先处理这只鸡吧!如果需要你帮忙,我会叫你的。
哦,哦,那这钱
萧镇无奈道:施大哥,这钱您先拿着,我还要麻烦您出去买别的呢!等过了这几天,您再跟我算账,好吗?
施良也觉得自己过于啰嗦了,现在萧镇的心思都在兴儿身上,自己确实不该烦他。于是连忙答应着,提着鸡去了院子里,杀鸡去了。
萧镇进屋,正好施大嫂出来,他把手里的药包递给施大嫂。
施大嫂,麻烦你把这药煎一煎。
好。
萧镇把粗布的窗帘拉开,近午的阳光从白色的窗纸照进来,屋子里顿时明亮了很多。
萧镇来到黄兴床前,看到黄兴的脸在阳光下,显得越发苍白。
不能再耽搁了,萧镇来不及感叹,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黄兴平坦的小腹,拿出长长的细针来。
从脉象上看,黄兴不光失血过多,还有淤血瘀滞,必须用银针刺穴,将淤血逐出,才能止血。
萧镇用针的手法很快,也很稳,一连刺了黄兴的气海、关元、中极、三阴交等穴。一通针用下来,从黄兴的下体中涌出大量的血液,其中还有暗紫色的血块。看上去很吓人,但是萧镇知道,这是正常的,只有彻底清除淤血,黄兴才能好起来。
萧镇收了针,把被血浸透的棉垫子扯出来,换了干净的床单,这才给黄兴把被子盖好。他仔细看了看黄兴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是眉头有些轻微的皱起来,可能是因为感到了针刺的疼痛。
能感到疼痛就好,起码说明,他的昏迷并不深,能够醒来的可能性更大。
用了针,萧镇出了一身汗,累的不轻。他脚下不稳,一下子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这具身体实在是太糟了。看来,自己也要加强锻炼才行。
萧镇打了盆热水,用毛巾仔细的给黄兴擦拭了一遍身体,即便他没醒,萧镇也要让他舒舒服服,干干净净的。
萧镇做完这一切,施大嫂正好把药端了进来。
第十四章 喂药
药熬好了,可是,喂黄兴喝药却成了难题。黄兴昏迷不醒,牙关紧闭,根本就喂不进去。
眼看着药液顺着嘴角流下来,萧镇又急又气。药喝不下去,怎么治病呢?
他恨不得扒开黄兴的嘴,给他把药灌进去。可是,这药这么贵,可不能浪费了。
兴儿,兴儿,吃药了,张嘴。
萧镇耐心的小声的喊黄兴,可是,黄兴的眼睛紧闭着,没有一点儿反应。
施大嫂的眼圈又红了,三郎,他吃不下去怎么办?
萧镇看着黄兴苍白的脸,浅淡的嘴唇,一个念头蓦地涌上了心头。只是
正在此时,外面的施大哥叫道:小莲,快来帮忙。
施大嫂答应了一声,三郎,我出去看看。
萧镇见施大嫂出门,正合他意。
他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药,药液十分苦涩,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萧镇低头,嘴唇覆上黄兴的唇,慢慢的把口中的药渡到了他的口中。
虽然慢,但是黄兴一点儿不漏的咽了下去。一口两口,萧镇慢慢的喂着黄兴,只觉得他的唇微凉柔软,没有丝毫恶心的感觉。
给黄兴喂了药,萧镇这才松了口气。他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只能等待了。
买来的鸡已经炖上了,空气里多了温热的肉香味,屋子里似乎也温暖了起来。
萧镇觉得施良两口子在这里忙活了一晚上加一上午,实在是过意不去。
施大哥,大嫂,真是麻烦你们了。萧镇跟兴儿无以为报,以后两位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只要我跟兴儿能做到的,一定尽心尽力去做。
施大嫂的脸通的红了,诺诺的说不出话来。而施大哥则爽朗的笑道:三郎,你这说的什么话?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我们邻居这么多年,我早就把你当成自己的弟弟了,都是一家人,你又何必客气?说起来,你儿子是我看着出生的,不如就认我做干爹吧?
萧镇当然说好,施良跟施大嫂都是善良的人,孩子多了这两个人疼,是他的福分。
施大嫂跟施良这么多年没有孩子,现在有了儿子,虽然是义子,依然十分欢喜。
三郎,你是不是该给孩子取个名字?
萧镇想了想,道:施大哥,大嫂,这孩子多亏了你们,才能顺利的活下来。不如你们给孩子取个名吧?
施良一怔,连忙摇头,这怎么成?我没读过书,就是个粗人,怎么能给孩子取名字呢?
施大嫂也道:对啊!你是孩子的父亲,名字该你来取。
萧镇看得出,他们两人虽然拒绝了,但是两个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激动的和跃跃欲试的光芒。
萧镇笑道:你们是孩子的干爹干娘,给他起名字也是应该的。要不,我起个大名,你们来取乳名可好?
施良跟施大嫂对视了一眼,施大嫂冲他眨了眨眼睛。
施良试探道:既然三郎这么说,我就试着给他取一个。昨儿是冬月初九,不如就叫他小九?
第十五章 醒了
九为大,九就是有,好。就这个名字了。萧镇对这个名字也挺满意的,以后就叫他小九,等兴儿醒了,我跟他商量一下,再给他取大名。
施良没想到萧镇真的用了他给取的乳名,十分惊喜,连忙附和道:应该的,应该的。
大哥,大嫂,这都中午了,你们也该饿了,就在这里用饭吧!吃过饭回去好好休息。等兴儿醒了,我再好好谢谢两位。
施良和施大嫂连连道:三郎言重了,我们回去吃就好了。
萧镇沉下脸来,正色道:大哥大嫂不用客气,你们是九儿的干爹干娘,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一起吃顿饭也是应该的。
萧镇是一介书生,平日里十分温和,此时沉下脸来,倒有几分威严的气势,让施良跟施大嫂居然拒绝不了,只得留下。而且他们也留意到了萧镇的称唿,虽然只是少了一个姓,但俨然是把他们当成一家人了。
吃过中饭,施良先回去了,这两天他都在萧镇家,家里还有好多活没干,不能耽误工期。施大嫂帮忙收拾了碗筷,又帮忙给小九换了尿布,喂了一次米汤,这才回去了。
施大嫂走了,萧镇这才感到自己困倦的厉害。他靠在床头,眼睛一闭,居然就那么睡过去了。或许是太累了,这次居然一个梦也没有。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暗了。萧镇揉了揉不舒服的脖子,转头对上了黄兴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他莫名的有一瞬间的失神,那双眼睛太过纯净清澈,让人不由得想要珍惜。
片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兴儿,你醒了!
黄兴醒来,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下身更是疼痛的厉害,双股间还有种湿润粘腻的感觉。他想要坐起来,却使不上一点儿力气,无法动弹。
他张了张嘴,只觉得嗓子干涩黯哑,哥。
一声哥,让萧镇松了口气,他真怕黄兴叫他老公或者是夫君什么的,毕竟在前一世,他连女朋友都没有,更何况是男朋友。
看着如此虚弱的兴儿,萧镇的声音也变得柔和。
兴儿,不要动,你刚刚生下孩子,身子还虚弱的很,需要好好休息。
孩子?黄兴恍然大悟,记起了自己是因为生孩子所以才昏了过去。
他急忙道:哥,孩子呢?他好吗?是男孩还是女孩?
想起自己昏迷之前,并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黄兴的一颗心勐地沉了下去,眼圈蓦地就红了。
他小心翼翼的开口,哥,孩子,孩子是不是
萧镇见黄兴的眼睛一下子红了,知道他是误会了。连忙道:孩子没事儿,看,他不就躺在你的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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