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
江平和江夫人对视一眼,皆是不可置信,而江茹,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眼睛气得通红。
又是江眠,又是江眠,江眠她到底凭什么?!
但是任凭江茹内心如何叫嚣,圣旨还是颁了下来,宫里的公公大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丞相江平 之女之女,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故朕下旨钦定为当朝太子妃,择吉日大婚。钦此!
丞相大人,接旨吧?
读完圣旨,江平等人已经完全傻了。
太子殿下不可能不知道他是成王一派的,老皇帝已经年暮,他这时候下旨要娶江眠,难不成是离间计?想让成王与他产生隔阂?
这婚事江平并不想让,但是圣旨已下,那不是他能左右了。
憋着气接下圣旨,江平像吃了某种东西一样难受。
而这边,秦祁轻车熟路的走进江眠的小院,院中的桃花正开得灿烂,浓烈的桃花香气,让他痴迷。
夏竹守在门口,见秦祁过来,行了个礼,就想进去叫江眠,但是被秦祁拦住了。
轻轻撩起珠帘,秦祁就想进去内屋。
夏竹大着胆子站了出来,殿下,女子闺房不可擅入,这于理不合!
哦?秦祁看着夏竹,黑沉沉的眼里尽显不悦,孤来看孤的太子妃,你跟孤说,于理不合?
夏竹:?!
绕过愣在原地的丫鬟,秦祁径直往里走去。
看在那丫头尽心尽力为他的眠眠着想的份上,他原谅她刚才的失礼。
不过下次,可就说不定了。
站在江眠的床边,透过层层帷幔,可以看见江眠抱着被子睡得正香的模样,秦祁会心一笑,只觉得他的眠眠,哪里都和他的心意。
秦祁可不会管什么于理不合,撩起帷幔,就睡到了江眠身边。
扯开江眠的被子,捞过江眠抱在怀里,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陡然没了抱着的被子,江眠砸吧了一下嘴巴,正委屈呢,又有人给她怀里塞了一个暖炉,阳春三月,天气处于半暖不寒的地步,素来怕冷的江眠传到寄体身上之后,衣服都穿厚了不少。
她全手全脚的抱住秦祁,往他的胸膛处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靠着,继续睡过去。
江眠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从中午一直到傍晚,她悠悠转醒的时候,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停的在她脸上扫来扫去。
拿手挥了挥,秦祁描摹江眠的面容的手就被江眠啪的一声打到。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秦祁愣住了,江眠也彻底惊醒。
啊!江眠吃了一惊,身体想往后方缩去,却被秦祁的两只手紧紧桎梏在他怀里。
眠眠,看到孤这么惊讶吗?
看着江眠受惊的小模样,秦祁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说道,眠眠,看着孤这么惊讶吗?
江眠原本想扭头避开他的触碰,但是秦祁空出一只手来掐住了她的下巴,低声呢喃,眠眠身上究竟是有什么东西是让我着迷的呢,居然能让孤念念不忘,非要把你娶回去不可?
眠眠该是想我的吧?孤想你,你该对孤同样想念才是,对不对,眠眠?
对个锤子!江眠在内心疯狂呐喊,就差抡个锤子将秦祁按在地上摩擦了。
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臣女不记得有什么地方得罪过殿下!
嘘,眠眠,叫我的名字。
江眠无语,江眠怀疑她没睡醒在梦游,江眠朝床顶翻了个白眼。
第9章 疯狂太子的掌中宠(9)
江眠睡了一天,越睡越困,整个人比今早刚起的时候还没精神。
整个人恹恹的,原本想叫夏竹进来伺候她起床的,秦祁自告奋勇,给她挑了衣服,用毛巾给她擦手擦脸,完全带入了夏竹的角色。
只不过,帮她简单洗漱之后,还不忘在江眠脸上亲一口就是了。
江眠整个人被他亲得一麻,娇羞的情绪没有,只感觉到了浑身的惊悚。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她没有招惹这个世界的命定之人啊,为什么秦祁还会缠上她?
江眠想不通,索性不想了,她一天没吃东西,饿了
时至傍晚,夏竹在院子里摆上了晚餐。
江眠正感觉到饥饿的时候,夏竹就在外间小声的说,姑娘,您起了吗?晚饭好了。
起了起了!我马上到!
里屋传来江眠的应答声,夏竹站在外间候着,却在珠帘撩起的瞬间,看见了秦祁的脸。
敛下眼里的惊讶,夏竹行了个礼,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秦祁轻嗯一声,拉过珠帘后的江眠,一同迈进院子里。
并挨着坐下,江眠看着她身边的秦祁,转头看向夏竹,夏竹,太子殿下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回禀姑娘,殿下,午时那会儿就过来了,奴婢夏竹将秦祁过来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江眠,最后,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管家那边来消息说,姑娘,陛下下了圣旨,赐婚给您和太子殿下,择,择日完婚。
夏竹看着江眠越发难看的脸色,艰难的说完一段话后,就找借口离开了小院。
听夏竹在当事人面前说他的行径,秦祁不恼也不尬,他需要第三个人来转述他和眠眠的关系,打破眠眠对他现在固有的态度。
夏竹一走,江眠看向秦祁的目光就充满了古怪,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眠眠,孤说了,叫孤的名字,秦祁,或者你要叫阿祁,祁哥也可以。
秦祁一边拿起筷子给江眠布菜一边笑意盈盈的回答着江眠的问题,至于孤是什么意思,孤的太子妃,现在能明白了吗?
江眠不明白,江眠也不想明白,这个世界充满了来自命定之人的不确定性,她已经是第三次栽命定之人身上了。
不理会秦祁,江眠自顾自端起碗干饭,她多么希望,来个人把秦祁拉走,打破这种诡异的氛围啊。
眠眠,你觉得花朝节这个日子怎么样?适不适合我们登基封后?
江眠一脸震惊的看向他,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秦祁又接着说道,我觉得可以,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可以多筹备一点聘礼,也能抽空将那些腌臜事处理了,这样眠眠入宫之后才没有这么多烦心事来打扰。
眠眠,你觉得可以吗?秦祁一脸期待的问江眠,好像真的期待极了江眠的回答,事实上他只是通知一下江眠,花朝节他来娶她罢了。
你都说完了,我说什么?江眠一脸木讷的刨着碗里的饭,表示不想跟秦祁说话。
她才来到这个世界一天,一天对吧?命定之人就给她下套,说要娶她?不是这个世界疯了就是秦祁疯了。
秦祁就当是江眠答应了,江眠愿不愿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反正最后她只会是他的妻子。
蜜汁尴尬的氛围,在江平派人来请秦祁过去前厅用餐的时候被打破。
在原主的记忆中,江眠和那一家人从来都是各吃各的,各住各的,各花各的,互不相干,互不相扰。
今天突然派人来请,江眠起初还有些疑惑。但在看了一眼秦祁之后,突然就明白了江平的用意。
小姐,丞相大人派小的来请您和太子殿下移步前厅用餐。
江眠费力咽下满嘴的吃食,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向那小厮,看不见我正在用餐?
小姐,可是小厮欲言又止,江平让他过来传话,可不是让他一个人回去的。
这眼睛要是用不上,孤倒是可以帮忙剜掉。秦祁分外不喜欢有人来打扰他和江眠的独处,阴恻恻的看向那不知死活的小厮,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小厮被秦祁的眼睛盯得发慌,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行了,你去告诉你家丞相大人,我们吃过了,就不过去叨扰了。
江眠咀嚼着嘴里的食物,被一个两个人这么盯着,有时候食欲是真的会下降。
一个秦祁在她旁边虎视眈眈就算了,又来一个小厮算怎么一回事?
江眠开口赶了人,可笑的是那小厮竟还觉得江眠说话没有分量,脸上为难,这,姑娘,这不合规矩。
江眠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放了筷子,夏竹,门没关好吗?什么阿猫阿狗都让往里放?打扰到太子殿下用餐的心情怎么办?
夏竹忍笑,随即叫了护卫,便要去赶人。
那小厮见情况不对,心中气恼,却还想着恐吓两句,姑娘,我可是丞相大人派来的,您这样,就不怕惹丞相大人生气?
江眠还没出声,秦祁先发话了,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暗一,按孤刚才的吩咐,将人处理了,送去给丞相大人开开胃。
小厮还没有反应过来,夜色里突然闪现了一个人影,倏地跑到他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拖走带了出去。
秦祁先前的吩咐,无非就是剜掉双目,家门里的小厮并未听过太多关于太子秦祁的讨论,丝毫不知道秦祁两个字代表着什么,他到死,都只以为那不过是高门贵人说来一贯唬人的话。
暗一带着太子爷钦点的开胃菜带到江平面前的时候,江平一家正守在前厅的饭桌上,一桌子饭菜皆是珍馐美味,但是三人都乖乖坐着,没敢动筷。
母亲,这殿下怎么还不过来,是不是姐姐将人拦下了,不让太子爷和我们亲近?江茹日常茶言茶语,在江平面前给江眠上眼药。
如果说江平的脸色在听到江茹的话的时候只是些微沉了一点,当暗一带着小厮身上的招子摆在他面前的时候,江平的脸,就是彻底沉了下来。
一旁江茹被吓得高声尖叫,江夫人脸色一白,也险些晕过去。
第10章 疯批太子的掌中宠(10)
前厅的兵荒马乱江眠并不知道,她吃饱喝足之后,就摊在了座位之上。
天色已晚,繁星点点,晚风一吹,满院的桃花飘落。
江眠仰躺在天地间,美好得不似凡人。
明明她就在他身边,可是秦祁却陡然生出一股江眠随时可能会离开的感觉。
惊慌失措之下,秦祁用力将江眠拥入怀中,紧紧抱着。
江眠被他突然的动作勒得一口气险些没上的来,她推了推秦祁,没推动,正想问秦祁又在发什么疯的时候,她听到了秦祁低沉沙哑的声音,眠眠,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吗?
这句话,与记忆中血族之王希尔在她身上种下符咒时说的话一模一样,江眠身子一颤,没有回答。
怎么会一直在一起呢?没有人是可以一直在一起的。
江眠的无声沉默仿佛一种会随时抽离的讯号,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的秦祁,更加用力的抱住江眠,将她整个人禁锢在他怀里,不留一丝缝隙。
眠眠,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哪怕是死。
这句话像是一个魔咒,自江眠开始进入小世界执行任务起,就一直跟着她。
有时候她都要怀疑,她为了躲避那个人跑到小世界的做法,究竟是正确还是错误的了。
毕竟,小世界中的命定之人,疯起来的样子,像极了她记忆中的那个病态未婚夫。
江眠的思绪渐渐跑偏,就连秦祁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没有察觉,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望着漫天的星火,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醒来,江眠难得起了一个大早。
院子里传来护卫和丫鬟婆子的吵闹,还夹杂着江夫人、江茹的气急败坏。
夏竹帮江眠梳理着头发,见江眠注意到外面,便解释道,姑娘,应该是昨晚上的事,太子殿下挖了那小厮的眼睛,送到了那一家人的饭桌上,所以这一大早的,就闹上门来了。
江眠点头,她当然知道那一家子不会善罢甘休,江平现在上朝去了,可不是正好给那母女俩腾地方闹事吗?
咱出去看看,找点乐子。
是。
夏竹把珠钗给江眠戴上,就扶起江眠,往院子走去。
是的,江茹母女过来找江眠,甚至连她的屋门都没有进得去,直接被护卫拦在了门口。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我是丞相府的女主人,敢拦我?信不信我将你们全部发卖出去?!
江夫人已经维持不了她平日里装出来的贤良淑德高门贵妇女主人风范了,此刻原形毕露,整个就是一骂街泼妇的形态。
江茹离她远了些,看着她自降身份与那群侍卫动手吵吵,眼里有着隐隐的鄙夷。
夫人说笑了,卑职隶属镖骑将军府,你丞相府一无卖身契,二无正当理由,将军府会容得夫人胡来?
这里是我家姑娘的院子,夫人请自重,闹到最后,不好看的,可不会是我们。
说话的是原主外祖父身边的管事许平,年轻的时候跟着老将军南征北战,早就练就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一个深门大院里的妇人,他是真不放在眼里。
江眠在心里给他悄悄鼓了鼓掌,从屋内走了出来。
站在台阶上面,高高在上的俯视江茹母女,犹如看两个跳梁小丑一般,丝毫不将二人放在眼里。
许平双手握拳放于身前,对着江眠行了个礼,姑娘。
江眠摆摆手,示意许平不用多礼,她将目光放在院门口带着一众丫鬟婆子前来闹事的江茹母女身上。
就听见江茹开口指控到,姐姐,你也不好好管管你院子里的下人,一点规矩都没有,居然敢反抗母亲!简直是一点也没有把主人家放在眼里!
江茹的义愤填膺,江眠只当她在放气,她淡淡道,我院里的人怎么样我心里有数,他们的规矩是镖骑将军府亲自教养的。怎么,你是在说,镖骑将军府,没有规矩?
江眠这话可谓是杀人诛心,镖骑将军那是当朝战神,兵权在握,没一个人敢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因为一不注意,就是与战神过不去,与整个国家过不去,轻则被打入天牢,重则按叛国罪论处,按律,当凌迟。
我,姐姐这是哪里的话,妹妹怎么会有这种心思?姐姐怎么能用这么恶毒的想法揣度自家姐妹呢?江茹面上委委屈屈,实则心里想把江眠撕碎了的心都有了。
江夫人似乎也意识到江眠那句话的威慑性,连忙帮腔到,就是啊,大姑娘,都是自家姐妹,为什么要这样说你妹妹,这话要是让你父亲听见了,该有多伤心啊?!
原主心中,对江平抱有期望,所以才一直委屈自己住在丞相府。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存在,就像是一根刺,卡在江平喉咙里,每次看见她,江平就会回忆起江眠的母亲下嫁给他时镖骑将军府高高在上的姿态。
于他而言,江眠是耻辱,可不是骨血亲人。
原主被江茹母女蒙蔽在其中不自知,江眠这个外来人,看得可比所有人都清楚。
一个靠妻子的资助才得以上位的男人,身处高位又如何,有江眠的母亲在,他永远逃不开他身上的标签烙印,连带着江眠这个女儿,也深深厌恶。
见江眠不说话,江夫人还以为自己踩中了江眠的痛处,接着说道,大姑娘,不是母亲说你,你这性子啊可得改改,像我们江茹一样,多讨人喜欢?要是不改改的话,以后嫁了人,怕是会被夫家嫌弃。
江眠嗤笑,像江茹,清新脱俗一白莲花吗?救命,请恕她万万做不得。
嫌弃?孤倒是不知道,孤的太子妃,有谁嫌命长敢嫌弃。
恋耽美
-by钰公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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