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绫仍旧记得那天雪夜中林邪让人送过来的两杯热茶,
“还有一点,万一林邪他是无辜的,他的证词将成为我们重翻衬衣门、为知义洗清冤屈的关键。说实话,但凡他那天有任何逾矩,被骂的肯定不指你一个人。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我觉得和他接触是必要的。”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我其实并不会演戏。”
于知倦知道池绫说的有道理,但让他去演一部期待值过高的电视剧完全是在自掘坟墓。
“这个你放心,”
池绫得意一笑,“我知道你有这个顾虑,刚刚心急忘了告诉你,虽然导演的本意是想让你演二番反派,我以你身体尚未完全恢复推辞了,换了一个可以算得上是路人甲乙丙的本。”
“那我接戏的意义是……?”
“这个剧的每一次宣传都会提名你,他们蹭你的流量,你也蹭他们的热度,皆大欢喜。虽然你的戏份不多,但出场费很高,知义以前的积蓄都给了陈皓,你现在不得开始攒钱?”
见于知倦仍有迟疑,池绫又补充道,
“真的是个非常边缘的路人角色,整部剧你就两个镜头,一个是骑自行车的背影,下一幕就是法医面前的一具尸体了。”
“我是被撞死的?”
“啊对,会有一个被车撞的桥段,不过很好演的。悬疑剧嘛,除了主角其他人都很容易死的。不信我晚上回去把先行本发给你,你自己看看。”
“预计什么时候开拍?”
“月中进组,你如果决定了的话,这两周我悄悄给你请个指导老师来讲讲基本的表演技巧。”
“在那之前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做。”
“嗯?”
“周晖晖的助理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他那么想见我的话,我也不好一再推辞。我出事的时候他都哭肿了眼睛,作为他最好的‘朋友’,我也是该去医院看看他。”
池绫知道于知倦这是要去落井下石,恨不得拍手称快,
“没问题,我帮你安排。说到周晖晖……陈皓有怀疑你吗?还有他……他答应你回到演艺圈继续发展事业了?”
“花了点心思。说到这我还得感谢你有先见之明,让我提前看了那么多他的视频剪辑……不然我还真有可能受不了他。”
“委屈你了,”
池绫摇了摇头,“陈皓多疑易怒,你和他在一起生活还是要处处小心。”
“他虽然多疑,但却很好懂。”
于知倦低头吹开碗面上的一层辣油,如愿找到了一块酸笋。
“怎么说?”
“他心目中的完美爱人无非就要满足三点。第一,要懂他,但又不能太懂。比如他忙了一天回到家想休息,我该明白他想要的应该是接好的洗澡水而不是缠着他说话,到这个程度就好。阿义就是太懂他了,连他有没有偷腥有没有心虚都能看出来,这样会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我一边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一边觉得陈皓是真的欠揍。”
池绫愤恨地啃着碗里的鸭爪。
于知倦冷笑了两声,继续道,
“第二,要聪明,但不能比他博学。比如在他想和我显摆他的宽阔眼界和广博学识时,我要做的不是真正地参与讨论,而是适时地去追问和赞叹,这样能让他非常有成就感,但也不会觉得是在对牛弹琴。至于第三点,是要能干但不能独立。我有能力对他而言是件好事,他不介意我出去抛头露面,只要我能持续带给他好处。对他而言,利益和顺从比依赖更加重要。”
“……他这种男的真的很难被满足,”
池绫叹了口气,
“知义错就错在当局者迷,没有你看得这么清楚,还把陈皓的贪得无厌归咎于是他自己的无能。”
“身边的人总是这么说他,时间长了,他很难不这样想。我才回到陈家没多久,什么陈皓在外头找人是因为我留不住他这样的歪理已经听了不下十遍。”
说到这里,于知倦的神色再一次阴沉了下来,连加辣加笋的螺蛳粉都无法驱散他眼底的阴霾。
“也难怪身边的人都会觉得他跳楼自杀是顺理成章,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池绫依旧为她没能保护好于知义而感到自责,哪怕周晖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她依然会在深夜反复梦到于知义坠楼时的情境——他该有多么无助,又多么绝望。
“阿义唯一做错的一件事,就是想去赌陈皓到底有多在意他,想在一个滥情的人身上找到独属于他的偏爱。”
于知倦放下手中的筷子,
“池绫姐,后面几天要辛苦你为进组做好准备了。”
“……你想通了?!”
池绫惊喜万分,
“你尽管放心!这个我很有经验的。只要有我在你身边,保证不会出问题。”
“好。”
于知倦淡淡一笑。他想加快些速度,想亲手缩短陈皓那本来就所剩无几的好日子。
把于知倦送回陈家宅邸前,池绫不放心地再次提醒他:
“你一会儿回家后第一件事记得先去洗澡换衣服,千万别让陈皓闻到你身上的辣粉味。”
“衣服是姜磊的。”
于知倦示意池绫放心,戴上口罩顺着别墅周边茂盛绿植的阴影悄悄溜进了后花园,姜磊偷偷给他留了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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