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救声刚起,门就被大力推开,接着呼啦啦闯进一大群身着蓝色飞鱼服的龙骧卫官兵,宋子慕随后迈步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身着男装躲在展凤仪怀里脸色惨白的小女子。
是他的窈窈。
跟着一起来的人里有不少认得李善窈的,当下全都傻了眼,一个个目光躲闪,恨不得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宋将军的夫人一身男装出现在青楼,而且还被靖安司的展司丞抱在怀里,众人皆是敛了眉目,垂首噤若寒蝉。
宋子慕遥遥望着墙角自己的娘子,她穿男装也好看,漂亮的大眼睛盛满惊恐与不知所措,他想跟平时一样把她抱进怀里安慰,可她的小手如今搭在展凤仪臂弯上。
夫君!李善窈只觉得脑袋嗡嗡响,她推开展凤仪跑过去,伸手要拉他衣袖却抓了空。
宋子慕躲开她伸过来的手,眼神冷漠,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茂林。他轻声吩咐,送夫人回去。
展凤仪见此情景上前道:宋将军,这是误会,在下与善窈姑娘
宋子慕没理他,见茂林把李善窈带走后自己也转身向外走,他几步走到门口,停住脚步冷声道:展凤仪,窈窈是我妻,是圣上御笔册封的四品命妇,品阶高于你,你应恭恭敬敬尊她一声宋夫人,而不是善窈姑娘。
这是初次亦是最后一次告诫你,下次再犯,休怪我不客气。
他说完,让手下将抓获的人捆上,头也不回离开了燕春楼。
***
月色明亮,照进碧纱窗,折射出柔和微凉的光。
宋子慕坐在月色里沉默,清清冷冷的,半掩在阴影里的侧影落寞寂寥,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李善窈站在书桌前,只觉得心疼不已。
龙骧卫今日大行动,抓获了不少岭北细作和大岳内奸,在燕春楼接头的柳兴昌跟那个外族人便在其中。
而她偏偏这时候去了燕春楼,当着宋子慕那么多手下的面被发现与旁的男子躲在房间里看活春宫,不管原因是什么,这件事百分百都是她错,无可辩驳。
月光照在身上,就像他此刻的目光,沉默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她将事情解释完,迎着他目光走过去,轻轻拉住他衣袖,见他没有甩开便又攥紧些,摇一摇:夫君,我错了。
她慢慢蹲下去,仰起脸看他:我认错,也认罚,怎么罚都行,只要你别不理我,我、我她干脆抱住他,整个人扑上去在他脸上胡乱亲着,卑微又急切,隐隐带了哭腔,我真的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夫君你说话啊,求你说说话!
宋子慕不闪不躲,任由她扑在自己身上折腾,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知道错了?
他语气严肃郑重,李善窈愣了一下,缓缓从他身上下来重新站好,低头认错:是,我知错了。
知错便好,下次莫要再犯。他站起来向外走,早些休息。
夫君要去哪里?
我去书房。
不、不许去!李善窈几步跑到门口,张开双臂拦住他,还没说话眼泪先掉下来: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宋子慕皱眉:莫要乱说。
那你为何要睡书房?
宋将军将头扭向一边不作答,为何要去睡书房?还不是因为今日的事情他太生气了,留在这里,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伤了她。
你只能跟我睡,不许去书房。李善窈不知道他内心想法,只觉得恐慌极了,她不管不顾抱住他,也顾不上羞涩,踮起脚去吻他的唇,抓着他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着,夫君抱我,抱抱我,我真的知错了!
宋子慕被她抓着手抚过美好曲线,下一瞬便反客为主,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揽住她的腰,强硬地入侵到她的口中与她唇舌交缠。
他的吻很粗暴,是惩罚,亦是再也抑制不住的占有欲,肆无忌惮地掠夺着她每一寸呼吸,带着狂热与愤怒,再也不会给她任何逃走的机会。
一吻终了,他将窈窈推倒在书桌上,扯下她腰间的合欢带一圈一圈缠紧细白双腕,大手掀起罗裙,清脆一声拍在她臀上。
紧接着就是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
夫君,疼窈窈害怕了,扭过头可怜巴巴望着他。
宋子慕刻意不去看她含泪乞求的眼神,声音带着恶狠狠的急切:疼?不疼你便记不住自己错了!
作者有话说:
明日预告,将军的惩罚(狗头)感谢在20220603 17:44:56~20220605 20:17: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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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3章
心中的野兽若是放出来,不将猎物吃光殆尽是绝不会回去的,月色微凉,将军滚烫的肌肤自身后贴过来,似火。
窈窈双手被绑着,哭得鼻涕泡都冒出来,宋子慕手掌高高扬起,一下一下拍在她的臀部,他的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火辣辣的,又不会太过分,羞耻感与疼痛感交杂在一起,让她渐渐臣服在将军的刀下。
我错了,夫君,饶了我她扭动着身体,手腕勒出一道红痕,宋子慕终是心软,解了她双手的束缚,改用一只手钳住她。
错在哪里?又一掌拍下来,说。
错在、错在不该瞒着你去燕春楼,不、不该支开所有人,啊~~
还有呢?
我不该跟展司丞躲在那里,我、我错了,呜呜呜夫君我错了!
还敢吗?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她终于被拉起来,被迫面对面挂在宋子慕身上,身上的月白色男子外衫早就碎的不成样子,只余几缕碎布欲说还休地遮挡着春光。
宋子慕看这件男装不顺眼得紧,有心将它完全撕扯干净却又腾不出手来,一时心里冒火,托着她往床边去,窈窈感受到了他的怒气,吓得一路乱抓,只指望能抓住点什么让他脚步停下来,让现在不甚清醒的将军大人冷静一下。
花架被拉倒,衣架也不顶用,终是在路过衣橱的时候宋子慕停下了脚步,冷眼望着抱着衣橱门死不撒手的小娘子:松开。
夫君冷静些,真的、真的疼她不敢乱动,只死死抓着衣橱门摇头,我已经知错了,不要了好不好?
下一瞬,衣橱门大开,里面叠放整齐的衣物散落一地,可怜的窈窈跪趴在一堆衣物之上,连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宋将军尽了兴,将有出气没进气的娘子抱进怀里细细亲着,他早就没了火气,可她的窈窈哭得像只可怜的小白兔,小嘴咿咿呀呀说着求饶的话,那副情景,只让他想一遍又一遍欺负她。
不哭。他用自己衣袖给她擦脸,动作轻柔,委屈了?
窈窈在他怀里摇头,哭得一抽一抽的:不委屈,夫君消气没有?
宋子慕将她汗湿的额发拨到一边,又去吻她,目光无意间扫过敞开的衣橱,落在杂乱衣物中露出的一角红色上。
这是窈窈的嫁妆吗?他将上面遮挡的衣服扫去,露出竹香曾经提过的红色箱子。
是。
打开我看。
窈窈抽抽搭搭点头,突然又好像想起什么,惊恐的睁大眼睛:为、为何?
不给看?他眯起眼睛,刚刚温柔起来的眼神重又变得锐利,是里面有什么?
不不不,里面什么也没有,就是些无聊东西窈窈惊慌失措地猛摇头,夫君、夫君信我!
若当真无事,窈窈又为何阻我?宋子慕左手臂紧紧箍住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去护住箱子的窈窈,右手发力,只一掌便击碎了红木箱。
四分五裂的木箱迸开来,里面东西展露无余,当中有一块小木牌,骨碌碌在地上滚了一圈之后停在他的面前,木牌小巧精致,光滑温润,上面刻了一丛桂花,还有一个刺眼的名字展凤仪。
窈窈看到木牌滚出来,只觉得从头顶凉到脚跟,她不敢去看把自己箍的越来越紧的男人,只低着头喃喃:夫君,你听我
住口!宋子慕喝住了她,钳住她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眼神冷冽,李善窈,你想死吗?
他说完站起身,一脚将木牌踏得粉碎,扛起已经吓傻的窈窈,粗暴地丢到床上,将她的两只手腕分别与两侧床架捆在一起。
我之前说过,你若是起了二心,我也不会放你走。他居高临下看着她,慢慢解着自己飞鱼服袖口的绑带,我会让你心里、眼里,只我一人。
侵略般的亲吻从耳侧顺着脖颈一路向下,樱桃上也满是齿痕,胳膊被拉开,细弱的手腕被紧紧禁锢在床的两侧,白皙窈窕的身体是让人疯狂的祭品,天地之间只他一人可以享用。
你是我的。他咬住她耳垂的小红痣撕扯,眸色愈暗,只能是我的。
眉宇间有细密的汗水渐渐沁出,汇在一起滴下去,打在窈窈脸上,与她的泪水混合。
宋子慕平日里俊美清冷的脸早已被欲望浸染,漆黑的眸子里笼着一层血色的光芒,藏在内心深处蛰伏已久的狠厉和狂热在这一刻暴露无遗,他从未如此急切过,也从未如此害怕过。
说,你是我的。他贴近她耳畔,近乎乞求,你是我的。
呜呜,夫君放过我。
不放。他一口咬在她雪白颈侧,呜咽着像只受伤小兽,死都不放!
第84章
一夜过后,李善窈发起了高烧,女医方静若来瞧病的时候,被躺在床上的她惊得说不出话来。
前几日见面时还好好的李娘子,像是经历了很严重的折磨,模样凄惨,漂亮的眼睛也失去了神采,目光所及之处青紫痕迹遍布,声音嘶哑。
她偷眼看看一旁面沉似水的宋将军,没敢问原因,只仔细检查过身体之后开了药,嘱咐要好好将养。
再三确认窈窈只是外伤之后,宋子慕让人跟去取药,又吩咐哭哭啼啼的晴画跟花影好好照顾夫人,自己就跟个木头一样呆呆站在床前,望着一时昏睡一时清醒的窈窈发愣。
接下来的几日,窈窈烧渐渐退了,身体也好了大半,只是神情恹恹的,每日躺在床上除了发呆便是睡觉。
宋子慕将所有公务都搬到家里来处理,除了书房议事便是在卧房守着,进进出出木着一张脸,窈窈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这一日午后,窈窈照例在午睡,宋子慕在书房忙完进来,拿起床头一小罐药膏,什么话也没说,只抿着薄唇闷头给她上药。
药膏清凉,应是缓解了不少疼痛,已经睡着的窈窈眉头慢慢舒展开,低低哼了几声。
听见声音,他动作愈发轻柔,指腹和着药膏,一一抚过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忍不住低下头,在她被自己弄得红肿不堪的娇嫩处轻轻一吻。
放在床侧的手被轻轻握住,他惊讶抬头,看见好几日没说话的窈窈温柔望着他。
他不知所措坐起来,又站起来,一只手被她握着不敢动,所以微微弓着腰,模样有些好笑。
我
夫君。窈窈拉着他手,脸颊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声音还是有些哑,抱抱。
他听话地俯下身子去抱她,香香软软的小娘子搂进怀里,熟悉的感觉让他险些落下泪来:窈窈。
我想了几日,已经想通了。窈窈伏在他肩头,因为那晚哭喊太久还没恢复,音色沙沙的,夫君脾气臭,却是一颗心只有我,那日是我不对,先是扮男装逛青楼在先,又私藏木牌在后,夫君生气也是应该的。
她提起那块木牌,宋子慕心底又是一痛,不由将她抱紧了些,却也不敢去问究竟为何。
那块木牌是展司丞给我的。窈窈只觉得抱着自己的双臂一紧,她被勒得紧喘了几口气,还是柔柔地任他抱着,就是相看大会开始之前,他突然将木牌扔给我就跑了,我想去找他还,结果遇见了夫君,后来咱们一起躲进假山缝隙,你还用、用刀吓唬我。
之后指婚的圣旨就下来了,便也一直没找到机会还他,木牌这东西,有名字与生辰八字,丢也不能丢,毁也毁不得,我实在不知如何处理,只好放进嫁妆箱子里,但真的只是放进去,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窈窈侧过头,红唇紧贴他耳畔,语气不容置疑:夫君,我只爱你。
宋子慕点点头。
不生气了?
宋子慕摇摇头。
那窈窈从他怀里挣出来,嫩白手指点上他鼻头,既然知道是误会,夫君不该给我道个歉吗?
宋将军看着自己小娘子,腰板挺得直直的,罗衾滑落,露出的地方全是他留下的指痕和齿痕,她就那么高高昂着小下巴,笑容明亮坦然,等他一个道歉。
那一夜结束时已是天亮,她像个坏掉的人偶一样满身伤痕伏在他怀里,奄奄一息地哭着求他别生气,他后悔得要死,却又不知该如何补偿,明明知道自己错了,却还是因为木牌的事情憋着一口气,不肯低头,不肯道歉。
是他患得患失,自起心魔,犯下了天大的过错,若是可以重来,那晚他便是杀了自己,也不会伤她分毫。
窈窈。他艰涩开口,声音有些颤,我道歉,我犯了不可原谅的错,便是窈窈不理我,不要我,与我合离,我也
柔软红唇贴过来,堵住了他后面的话,窈窈想要像平时他吻自己一样强势地吻住他,却是努力半天不得要领,只好喘着粗气放弃,与他额头抵着额头,大大眼睛向他望着:我原谅你!
宋子慕没想到自己会那么轻而易举被原谅,愣怔过后将轻轻把额头靠在她肩膀,哽咽:我要一辈子向窈窈赎罪。
好啦好啦,没有那么严重,夫君怎么还哭起来了?窈窈将已经开始落泪的将军抱在怀里,自己也红了眼圈,不哭啊,乖,都过去了。
我错了。
夫妻之间不谈对错,我爱你,所以没关系了。
我也爱窈窈,很爱。
我小时得到过父母很多爱,他们没来得及教我如何去爱,这种被好好爱过又突然失去全部的滋味是我一生的噩梦,也许我的爱太用力,但我真的很怕失去你。
傻夫君,我都知道的。
我从小没有人爱,也不懂得如何接收爱,一颗心被践踏千百遍,自己疼得藏了起来,你的爱虽然强势又霸道,却能让我的心再次变得鲜活,所以不要害怕,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六月,到了宋子慕出征的日子。
平安符、平安结、玉佛、桃木牌、貔貅扳指李善窈像个卖珠宝的,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往宋子慕身上挂各种保平安的饰品,这些都要带好,每天数一遍,千万千万别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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