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宜璟被他噎的没话说,干脆站起来,走走走,我也去拜会拜会李家小姐,看看究竟是何等仙姿把个不近女色的宋将军迷成这样。
宋子慕嫌弃地看他,不想让他去。
别那么小气。张宜璟勾肩搭背搂着他往外走,你虽说只长我一个月,却也是我表兄,那就是我未来表嫂,我去给表嫂问个好请个安总可以吧。
去了不要乱说话,莫要吓到她。
安心安心,我就站一旁,一句话都不说。
李善窈不在小院里,也没有带汤圆去玩,守卫说她自己出去了。
宋子慕去找了苏星岚,人也不在她那里。
他派人找遍了整个天宁寺,依然没有找到。
小山药说她要回去补觉,睡醒了再来找我玩。苏星岚有些着急,我一直在等她,还想着这一觉怎的睡这么久,都晌午了还不醒。
宋子慕眉头紧皱,问门口守着的熊氏兄弟:有谁来过?
回将军,巳时三刻那会儿,李娘子的妹妹李善柔跟姜家小姐来过。熊大郎回道,属下以为只是姐妹之间探望,也没多问,她们走后,李娘子也出去了
张宜璟问道:姜家小姐?哪个姜家小姐?
便是工部尚书姜文伯之女姜心玉。
姜心玉?两个人对望一眼,宋子慕面色不善,叫她来,还有李善柔一并叫来!
姜心玉跟李善柔很快被叫了来,一同来的还有两个人的丫鬟,宋子慕让人把丫鬟带到另一个房间去问话,自己则亲自去问姜心玉和李善柔。
他心急如焚,也就懒得弯弯绕绕,问得开门见山:巳时三刻,你二人见到善窈的时候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呀,闲话家常而已。姜心玉答道。
闲话家常?姜小姐几时跟她熟到闲话家常的地步了?
我跟她不熟,可我跟善柔熟啊,善柔可是她亲妹妹。姜心玉委屈地撇撇嘴,子慕哥哥偏心,唤她便是善窈,唤我便是姜小姐,心玉与你相识十几年,还不如一个认识了几天的女子吗?况且
宋子慕皱眉:况且如何?
姜心玉低头,帕子掩住樱桃小口:这羞人的话我可说不出口。她轻碰一旁的李善柔,善柔,那是你姐姐,你来说。
李善柔抬头看看面前英俊男子,脸有些红:家姐善窈自小没有娘亲,难免行事放荡,她她
宋子慕语气冷了下来:李善柔,你怎可如此评价你的姐姐?
民女没有乱说!李善柔急急争辩,偷眼去看旁边的姜心玉,见她微微点头,又继续说道,李善窈她她已不是处子,本就不该参加这次斋祭!
胡说!
民女没有胡说,她与我们府里一个家丁有奸情,这是全府都知道的事!
宋子慕双目泛红:可有证据?
这还需要证据?姜心玉轻笑一声,她人都跑了,还不是因为心虚。
张宜璟拉住了要发作的宋子慕,接着问道:心玉,你如何知道李善窈跑了。
整个天宁寺都找不到人,还不是跑了。姜心玉行了一礼,皇孙殿下,心玉也粗通朝廷律法,敢问从皇家祭祀中逃跑,该当何罪?
姜心玉!
子慕哥哥不要凶我,逃跑的是李善窈,该问罪的是她才对。
派去搜查的侍卫回来了,附在张宜璟耳边低语了几句,张宜璟的脸色难看起来,拍拍宋子慕的肩,示意他出去说。
李善窈果然逃了。两人来到院子,他说道,她用腰牌骗过守卫出了寺,不知去向。
她哪里来的腰牌?
那位李小姐能把你跟展凤仪迷得神魂颠倒,拿个腰牌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张宜璟眯起眼睛,搜山吧,务必把人抓回来。
不行!宋子慕断然阻止,我去找她。
兄长!张宜璟阻止他,说到底你不过是回城那天在河边见了她一面,说好听叫一见钟情,其实不过见色起意罢了,怎可当真!
有侍卫把马牵了来,宋将军翻身上马坐定:这种事情做不得假,她今早说没有心上人,我信她。
张宜璟叹口气,抬头看看天色:逃脱皇家祭祀是何罪名,兄长应当清楚,若是黄昏之前能有一个合适的说法,我可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
若是黄昏不回,便要搜山。
一言为定!
宋子慕抿抿薄唇,轻叱一声抖起缰绳,□□黑马一声长嘶,四蹄飒沓如风向寺外疾驰而去。
李善柔跟姜心玉的话他一句都不信,他只信她。
那日城外惊鸿一瞥,这个有酒窝的姑娘就住进了他心里,他着了魔一样跟过去,从河里救起她,打听她的住处,知道她要参加斋祭之后便满心欢喜寻了过来。
在小厨房找到她,把她接去小院,一步一步慢慢接近。
想起今早她娇羞的小模样,宋将军只感觉心里全是甜的,一见钟情如何,见色起意又如何,他喜欢。
就是,没道理的喜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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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李善窈迷了路。
夏日午后日头正烈,她不敢走有人巡逻的官道,汗流浃背在林子里兜兜转转,也不知走到了哪里。
这里不比现代,参天的大树遮天蔽日,原始森林一样,时不时有野兽的叫声传来,她蜷着身体缩在一块巨石投下的阴影中,无论如何也跑不动了。
今早大殿诵经完毕,她回小院补觉,李善柔带着一个姓姜的女子来找她,还带来了柳氏的信。
信里说她生性放荡,与家丁私通,败坏门风,李承远知道后震怒,已决定将她赶出李家,其实这倒无所谓,因为她本来也没把自己当作这个家里的人。
可当李善柔一脸恶毒的笑,告诉她柳氏已经把她许给那个家丁做妾的时候,她是真的慌了。
还有那个姓姜的女子,看样子应该是个世家小姐,字字句句骂的很难听,说要把她从家丁手里买过来,送到妓院去。
这里太多恶意,除了逃,想不出任何办法。
李善窈咬咬牙站起来,重振精神想要再找条路,却在目光抬起的一刻僵住了。
前面出现了两只野兽,看起来跟动物园的狼很像,但又好像是狗,不管是什么,此刻都在凶恶地盯着她。
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像只被饿狼盯住的兔子一样动弹不得。
大概是发现眼前的猎物没什么威胁性,两只野兽呲牙低吼着一步步慢慢逼近,其中一个率先跃起扑了过来,眼里闪着嗜血的红光,露出的獠牙参差不齐,锋利无比
李善窈吓得面色惨白,抱着一块大石头举起来,准备跟野兽同归于尽。
一个深蓝色的身影从巨石上面跳下来,凌厉光芒闪过,高大挺拔的男子手持长刀,杀气凛凛,宛若天神降临。
两只野兽顷刻间毙命,宋子慕一手握刀一手抱起已经瘫软在地的她,几步跃上了巨石:血腥味会引来其它野兽,我们先离开这里。
李善窈也不说话,被他抱到临近大道的一处平坦地,趴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良久,声音沙哑地开口:刚刚那是什么?狼吗?
是豺。宋子慕轻轻把她汗湿的头发拨开,又用袖子给她擦汗,它们一般成群结队出现,刚刚那两只恐怕还有同伴,所以我们要赶快离开。
怪不得呢,豺是濒危动物,动物园里没有,我没见过她由着他给自己擦汗,一边喃喃自语。
宋子慕皱眉,什么濒危,什么园,他听不懂,怀里的小女子许是吓坏了:不怕,现在安全了。
嗯李善窈清醒了些,强撑着站起来,多谢将军搭救。
为何逃走?
我我她说不清楚,我想离开了。
你可知逃脱皇家邀请乃是死罪。
李善窈迷茫地望着他:死罪?
被邀请参加皇家祭祀是莫大的荣耀,妄图逃脱者,无论缘由,皆要问斩。宋子慕盯着懵懵懂懂的她,有些着急,善窈姑娘,你究竟为何逃走?
李善窈衣服被汗水浸透,湿乎乎贴在身上,被风一吹凉凉的,很不舒服。
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她绝望地跪坐在地上,纤纤十指嵌进土里:我只是想离开,离开这里,离开李家。
离开之后呢?你一个女儿家,要去哪里?宋子慕心中一阵刺痛,离开李家,是要跟人私奔吗?
去哪里都好,只要让他们找不到我。她抬起头望着眼前男子,想起早上时候他还在自己门口表白,我爹要把我赶出家门,继母要把我送给家丁做妾,那个姓姜的娘子说要把我卖到妓院去将军,我好害怕,不应该逃跑吗?
您就高抬贵手,当做从未见过我,把我放了吧。
不可。他断然拒绝,见她刚焕发出光彩的眼眸一瞬间暗淡,心疼不已,你若就此逃跑,不出一日海捕文书就会贴遍全城,世道险恶,你又长相出众,只怕难以安稳存活。
那我就该回去,等着送给别人做妾,然后被卖去妓院吗?
当然不会!
簌簌滚落的眼泪模糊了视线,她不停用手擦着,语气却愈发强硬起来:这不许,那不可,动不动便要斩首,将军既然执法严明,把我抓回去杀了便是,何苦在这里废话!
善窈姑娘莫哭,莫哭。宋子慕从袖口翻出自己布料柔软的里衣,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我来想办法。
什么办法?
你嫁给我。
他不想趁人之危,这不是坦荡君子所为,可来时想了一路,只有这个方法最是稳妥:今早你说没有心仪之人,不若嫁给我,我带你离开李家,离开你不喜欢的人。
李善窈愣住了,忘记了哭泣,怔怔地望着他。
你应当知道,这次除了斋祭之外,还有相看大会,所以邀请的皆是家世清白,年龄合适,又没有婚约的女子,家中也是签过文书保证过的。
宋子慕耐心解释给她听:就此逃跑,等于拒绝了圣上的安排,是欺君大罪。
我也在相看大会名单之列,你若同意,我现在就带你回去,说我看中了你,如此便没人会追究了。他温柔与她对视,若是不同意,我现在便放你离开,只是要隐姓埋名一阵子,待风波过去再帮你找个新的身份。
李善窈低下头不语,周围只剩下漫天席地的巨大蝉鸣。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烈日收起了锋芒,变成温柔的夕阳。
日色近黄昏,宋子慕抿抿薄唇,默然起身:我送你下山。
一直如雕塑般一动不动的李善窈突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小指,继而又向下滑了滑,小心翼翼攥住了他衣角。
将军她跪坐在地上抬起头轻声唤他,夕阳照着年轻将军明朗的侧脸,投下的阴影也棱角分明。
您为何要娶我?
自是因为喜欢。
那,您还会娶旁的女子吗?
既为夫妻便要同心,我对三妻四妾之事毫无兴趣,你只要安分守己,保你一世无虞。
哦她咬咬嘴唇,见他转回身来居高临下看自己,松开了攥着他衣角的手,垂下头重重点了两下。
见对方没有反应,她又直起身子跪走两步来到近前,再次仰起头:善窈愿意嫁给将军。
她已经无路可走,在被无情洪水冲跑之前抱住一棵大树,是最明智的选择。
何况这棵大树根深叶茂,好像也很喜欢她。
***
宋子慕愣了一阵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他弯腰把她抱起来放在马背上坐好,自己也上了马:我会对你好。
李善窈大气地抹抹脸,冲他笑:嗯!
她自以为干脆利落的表现落在宋子慕眼里,只觉得柔软又娇气,可爱极了。
刚刚有没有受伤?
没有。
一会儿回到寺里,你想说话便说话,不想说话便只跟着我。
好。
腰牌哪里来的?
是那位姓姜的娘子不小心落下的。李善窈说着说着突然一愣,诺诺道,将军,我是不是?
无妨,我来处理。他柔声安抚,一切有我。
嗯。她挪挪身体,脊背轻靠在他右臂上,双手抓住他左臂,转头,望向他。
他的眼睛里有深情和喜悦,还有说不出的温柔与炙热。
李善窈强压下内心的抗拒,慢慢把头向左靠,最终靠在他肩膀,双手拿下来,轻轻环住他劲瘦结实的腰。
她低着头,只觉得自己声音飘飘忽忽不真实,事到如今,她必须要撒谎。
一个为了自保,半真半假的谎。
将军,善窈上月初在城外河边不慎落水,被人救起之后高烧不退,命悬一线。
之后虽侥幸活命,却是烧坏了脑袋,落水之前的事情,大部分都不记得了。
她说谎说的忐忑,宋子慕却只觉得心下释然,怪不得她不记得自己,原来是失忆了。
李善柔说我与家丁有染,说我并非处子之身,我我不知道。她举起手发誓,但我记忆中从未与男子不清不楚过,此后亦不会有!
她说着说着抬起眼,双眸澄澈如水:自今时今日起,善窈眼中心中只将军一人,绝无二心,若违此誓
宋子慕忽然就笑了。
他抬手,握住李善窈竖起的三根白嫩手指,在掌中握了一会儿才松开,再去握缰绳。
将军双腿用力,手中缰绳勒紧,胯/下黑色骏马一声长嘶,高高扬起前蹄。
李善窈吓得惊叫一声,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把脸彻底埋进他怀里。
不必发誓,我全都信你。
昨日种种,过去便过去了,既然她不记得,宋子慕更不在乎,他要的是怀中这个女子的以后,此后余生,朝夕相伴,共度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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