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薰又喊了一声,那声音透着几分固执的认真。
容琅缓缓迈开腿向她走去,这个妹妹,很不对劲。
容薰看着容琅走向自己,眼里的东西最终都沉寂了下去,自嘲的笑了笑,这下,她真的完全确定了。
室内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一时间有些静谧,容琅还是没有弄明白这个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冷不丁的他的腰就被抱住了。
容薰抱的很用力,深深的把自己的脑袋埋在容琅的胸前。
容琅,容琅
她心里轻轻的喊了几声,不敢开口,她觉得自己的嗓子堵的有些难受,心里一纠一纠的疼。
容琅回过神的第一反应就是把怀里的人扒拉出来,奈何容薰就像是八爪鱼一样,撕都撕不开,到最后连脚都用上了。
你干嘛?容琅无奈。
容薰又把头往深处埋了埋,声音闷闷的道:我抱自己的哥难道不行?
你先放开,好好说话。更加无奈。
容薰吸了吸鼻子,眼眶红红的,双眼一瞪,突然就对容琅发了难。
我干嘛!抱你一下怎么了,以前不是经常抱吗?
容琅也不再管这个在他看来突然犯病的某人,怪异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向楼上走去,容薰眦着牙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
哥,暑假打算去哪玩啊,带上我呗。容琅不理。
哥,新开的有家冰激凌店不错,你不是也喜欢吗?我们一起去吧。
叹了口气:容薰,你今晚到底怎么了?
容薰低头,就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呗。
眼里的情绪却在低头间全都涌了出来,像炸开的黑色漩涡,危险的致命。
容琅无奈,别跟了,我回房睡觉,听话。
容薰看他的精神确实不怎么好,这次倒是乖巧的点了点头,看着容琅慢慢的上了楼梯,然后消失不见。
她缓缓展开自己的手心,因为握的太用力而血肉模糊,嘴角轻轻的勾起一抹笑,眼波流转,整张脸突然多了几分妖冶的味道。
容琅回到房间,面对着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握着瓷杯的手指有些泛白,连灌了几大口冰水才缓解了内心的焦躁,很多东西都和上一世不一样了。
容薰,上一世的容薰15岁就出了国,以后也只是每隔几年回来一次,回来并不是待在容家,只有吃饭的时候露个面,直到后来容世华安排席湛和容薰联姻这件事,他也没有再见过她。
为什么觉得容薰对自己好呢?因为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她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留给自己。
国外那么多年,每隔一个月她就会给自己寄一次东西,能看出都是用了心的,而容家,只有他一个人有这份殊荣。
容琅的眼里像碎开了涟漪,涟漪一会儿又变成了黑色的漩涡,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转身将背轻轻的靠玻璃窗上,握着杯子的手垂在身前。
窗外昏黄的光打在他身上,逆光的他,周身仿佛有一层雾霾弥漫着,整个人多了几分神秘。
现在的容薰不一样了,未来也还有很多东西都和上一世不一样,他的每一步必须迈的稳健,否则,满盘皆输。
早上下楼的时候,容世华正坐沙发上看报纸。
容琅站楼梯口看了看这个人,国字脸,眉毛很浓,鼻子有点倒勾,不怒自威,嘴唇很薄,这种面相的人,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来了,过来看看今天的报纸。容世华对他说话,视线却没有从报纸上移开一分。
容琅走了过去,从茶几上重新拿了一份,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
是关于风氏集团的,大概意思就是风氏内部动荡,几大股东不和。
容琅眯了眯眼睛,想到了那个姓陈的总经理,容世华上一世打算将自己送给对方,可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人是总经理的原因。
如果仅仅是总经理,以容家的家底,是不用去讨好巴结的。
陈柏员,完整的说应该是风氏的董事总经理,是握有实权的,而风氏,是国内排名第四的造星工厂,许多一线明星的东家都是风氏,只是风评不怎么好就是了。
陈柏员男女通吃的癖好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用在那些男男女女身上的手段更是恶心,风氏上下,逃过他毒手的还真没几个。
容琅蹙了蹙眉,陈柏员好像和顾家有点关系,顾家很久以前似乎是有个叫顾东临的人入赘到了当时的方家,深得方家主信任,在临终前把自己的公司交给了他,至此方家对外便以顾姓称谓。
其实多多少少还是沾了些真正的顾家的光的。这个顾家虽比不上那四大名流家族,但在京都还算是排的上号。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小孩顾烨,小小年纪,却是把尖酸刻薄学了个十足十,果然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风氏的股票跌的有点重,陈总前不久找我商量,今天约好了见面,你有空可以跟着去学学,积累积累经验,以后管理公司总归是有用的。容世华淡淡的开口。
容琅心里嗤之以鼻,脸上却是一派凝重。
爸,风氏这样大的公司,背后的人都是有几分权势的,按理说,报纸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写这些的,可它偏偏写了,还把它作为了头条,这些,你想过原因没有?
容世华像是突然醒悟了一般,眯着眼睛看向他。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针对风氏?
容琅心想,这可不是我说的。
敢针对风氏,对方背后的势力必定是强过它的。容世华直接脑补出了后面的内容。
容琅一点儿都不担心,容世华永远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有利。
这时。
老爷,陈总约你十一点见面。年老的管家恭敬的开口。
容世华的心里突然有些烦躁,扔下报纸,皱着眉思索其中的利害关系,良久,似是下定了决心般,
告诉他,十一点我有个很重要的会。
容琅的眼里染上几抹讽刺,果然啊,用不了就丢,这个人的一贯作风。
第七章 去找孙导
这段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容琅低头坐沙发上,容世华和白楚早已出了门,那个突然不怎么对劲儿的妹妹也神神秘秘的玩起了失踪。
昨晚因为席湛和容薰的事,他睡的很晚,想来却并不是没有收获的。
上辈子那部大火的电影他终是想起了名字,《雾里看花》,这部电影从制作到上映只投入了七百万,最后票房却是三个亿,远远超过当时很多的大制作。
投资方算是赚了个盆满钵盈,不止如此,执导这部戏的孙导更是一夜成名,在当时的娱乐圈这被笑谈为一大佳话。
容琅的眼尾勾了勾,有钱赚。
上辈子他友情出演过孙导的电影,因为志趣相投,两人休息间聊起往事,孙导给他提过他成名前的事。
孙导名孙岳,当时因为要拍那部电影,害得他老婆吵着和他离了婚,带走了十几岁的孩子。
那人也是硬气,咬牙卖了新买不久的婚房,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四处给自己拉投资。
因为这段往事,成名后的孙导对自己的电影更是负责,那些有后台想进他剧组的,他通通不买账,上级施压也是梗着脖子挺下来,久而久之就多了个孙黄牛的称号。
容琅想到这,突然笑出了声,他想起上辈子在剧组时,这个老人脸红脖子粗的和主演争论,双手叉腰骂人骂的忒狠。
他在那儿的一个星期,都没听到他带重样儿的。
笑了笑,可爱的老人。
说来也巧,后来投资孙导电影的就是风氏,风氏出资500万,既赚回了本,又卖给孙导一个人情。
以至于后来孙导的电影优先从风氏挑选演员,当然前提是演技他要看的上。
本来容琅对断人财路这件事挺愧疚的,但如果这个对象换成了风氏,那他心里是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啧,谁让他看风氏不顺眼呢。
应该就是这个暑假了,他想了想,孙导会天天去风氏总部拉投资,直到后来说动了风氏的某个负责人,他得争取在这之前就把孙导拉拢过来。
容琅抿了口咖啡,今天就去风氏周围转一下吧。
中午的阳光有些烈,连吸进肺里的空气都是灼热烫鼻的,他找了家风氏大楼对面的冰激凌店,安静的坐着。
上辈子席湛总是嘲笑他,一个大老爷们喜欢这种东西,可尽管每次嘴上会嘲讽他几句,他却从来不会忘记回家的时候给他买份冰激凌。
那一个月,他从没断过
想到这,容琅心里有些泛着疼,嘴里凉凉的冰激凌似乎晕开了点苦涩的味道。
那个人对他那么好,好的恨不得天天把他放嘴里含着,可他,为什么就不喜欢他呢。
阳光渐渐的消退了去,空气里多了丝凉意,他静静的吃完了面前的冰激凌,也不知道这是第几个了。
孙导今天没有来,其实他心里明白,不管他有没有来,今天都没心情了。
叹了口气,结了账便离开,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悠闲的逛夜市,好像对这些东西的记忆全都过于模糊了。
牢里待了十年,心境又岂是一个沧海桑田可以描述的。
正想着事情,突然有辆车在他身旁停了下来,黑色的车窗缓缓落下。
容琅太阳穴有些疼,这个夜里也骚包的戴了墨镜的人,不是席湛又是谁。
上车,送你回去。
席湛有些得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缘千里来相会,他和他,就是妥妥的有缘啊。
容琅不想理他,转身打算自己走回容家,不一会儿后面便传来了开车门的声音,接着又是碰的一声关车门的声音。
他转头看着已经下车的某人,夜色下,那个人的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浓密的眉毛叛逆的悄悄向上扬起,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的唇紧紧抿着,深邃的眼此时一眨不眨望着他。
他突然觉得深深的无力,换作上辈子,他肯定早就甩手走人了,可是现在不行,他始终记得,他欠他一条命。
席湛不知怎么的觉得有点委屈,他都眼巴巴的要送他了,他还这样转身就走把自己撂在原地是什么意思。
容琅觉得那种挫败感似乎又从身体里冒了出来,看着站在眼前的席湛,叹了口气。
走吧,不是送我吗?
说着朝席湛的车走了过去,其实他很奇怪,席湛这种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好感到底是怎么来的。
上一世也是这样,从相遇开始就像牛皮糖一样黏着自己,不管怎么冷脸都甩不开。
再然后是自己主动去找的他,那时的席湛激动的语无伦次,紧紧的抱着他,声音沙哑着说:容琅,我会对你好的。
他是真的对他很好。
席湛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眉开眼笑的去为容琅开车门,那姿态,哪有半分席家二少的样子。
车里开了冷气,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容琅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这气氛似乎暧昧了些,倒是席湛一直咧着嘴,就差没往脸上贴爷很高兴这四个大字了。
容琅忍无可忍:席湛,你够了!
我干嘛了?席湛很无辜。
干嘛了,容琅被气笑了,他还好意思问他干嘛了,布加迪威龙生生的被开出了坦克拖拉机的感觉,制造商如果知道,只怕是要气进棺材了。
请你尊重这辆车。义正言辞的开口。
席湛了然的挑挑眉,是他们开太快了。
不要脸,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容琅的脸上精彩纷呈,心里那团火喷又喷不出来,差点把自己给郁闷死。
席湛看容琅双眼瞪的圆圆的在那生着闷气,笑了一下,心里突然有些痒,像被小猫爪子轻轻的挠了一下,这小子,真是该死的顺眼啊。
路到底还是挺短的,车不一会儿便停在了容家大门口,席湛想着,就该再开慢一点儿的,偷偷的瞄了某人一眼,嗯,很好,没生气。
容琅确实已经不生气了,席湛这么做的原因他又不是不知道,更多的是无力而已。
容琅,你多大了?
席湛突然很严肃的问,眼神透着股认真落在他身上,容琅蹙眉,上辈子加这辈子都快五十了吧,可现在偏偏他才十五,还是个未成年。
15。
席湛皱眉,我今年21。
谁想知道这个,容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打开车门,也不管还在那纠结的某人。
啧,席湛是真的纠结,纠结的睫毛都差点落了几根,怎么这么小,怎么突然心里有种罪恶感。
容琅这样的年级,根正苗红的好少年,祖国未来的红太阳,自己心里这么不纯洁的想把对方带上歪路,会不会错了?
席湛心里的天使和恶魔开始打斗起来,他昨晚梦见容琅了,梦的内容有点,额,少儿不宜。
没遇到容琅前,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和男人怎么样,尽管京都他们这个圈子里很多都好这口,甚至私底下都包养过几个,他却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想法。
可是这一切从遇到一个叫容琅的人后,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叹了口气,把头靠座椅上,一时间也没有发动汽车回去。
昨晚梦里和容琅的那场欢爱,让醒来后的他激动的浑身沸腾,半夜像个神经病一样去洗了个冷水澡。
满脑子都是那个人因为害羞泛着粉红的皮肤,轻轻颤动的睫毛,还有轻咬的唇瓣中溢出的一声一声细碎的呻吟,想的他眼睛通红,心里滚烫。
他喜欢容琅,没有一刻比现在更确定,这喜欢来的莫名其妙,他却一点都不讨厌。
今晚偶遇到那个人的时候,他无法忽视自己心里涌动的窃喜,就是这个人了吧
席湛无奈的闭上眼睛,嘴角轻轻的勾起,突然又有些得意,容琅现在什么都不懂,只要自己稍稍的诱哄,掰弯他还不是早晚的事么。
嗯,十八岁就把他吃了,某人心里做着美梦。
后来席湛在追媳妇的路上越走越憋屈,越走越郁闷,想到今天只恨不得给自己俩耳光,让你丫自以为是!
第八章 送你回来的是谁
刚刚送你回来的是谁?
刚进家门,容启锐便这样问,容琅看着他那张精英人士一样的脸,脑海里突然闪过了这人在监狱里的不屑,厌恶,嘲讽的眼神和斜勾着的得意嘴角,怎么看都和眼前这个人违和。
果然啊,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演员,掩下了眼中翻滚着的情绪,缓和的一笑。
哥,你今天怎么在?
容启锐的眼神带着些探究, 这个弟弟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还是说是他的错觉。
回来拿个文件,刚刚的是你朋友?
嗯,不算吧,只是认识而已,今天刚好碰到,就送我回来了。
容启锐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容琅知道,上辈子一起生活那么多年,这个人从来没露过什么马脚,就连在大众心里的印象也是极好的。
其实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完美的人呢,外表越追求完美的人,也许他的真实面目越恐怖,一切,不过是善于伪装罢了
这个人的身份弄清楚了吗?不要随便的结交一些会给容家带来麻烦的人,爸会不高兴。
这算是旁敲侧击了吧,叹了口气,席湛开的那辆布加迪本来就价值不菲,容启锐又是见过些世面的,京都这样的车撑死了不超过20辆,那个混蛋倒是会给自己添麻烦。
开车的席湛打了个喷嚏,啧,有点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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