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这种时候,越初就想阴阳怪气两句。但还没等他琢磨好,却导那边先打来了电话。
“选好人了?那我明天过去。哪塞进来的?江河娱乐。季何生的公司,他们敢塞,您也敢要啊。”越初现在听着江河娱乐,心里都膈应。
却福这几日不必越初好过,出事的是他组里的人,还是主演,舆论压力可想而知。季何生出事之后不久,就有各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要求将季何生的遗作保留下来。但却福没听,还是选择了换人来演。
然后就被骂了。
好在他五十三岁了,也不怎么会用微博,压根就没听着,他是导演,他说重拍就是重拍,天王老子来了也是重拍。
却福,导演,一个有艺术洁癖的中老年人。
但越初从他那儿还听到了些旁的事情,比如季何生还在组里的时候,江河娱乐便问过却福,能不能换个主演。然后被却福顶回去了,那时还维护了季何生,说他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再拍上两部戏,基本就能在这个圈子里扎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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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想不通,也不愿再想,说到底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但应闲璋看得出来,这孩子明显还是在意的,不然谁会半夜三更泡澡泡了俩小时还不出来。
“这不得泡发了…”应闲璋跟外面咕哝着,他坐也坐不住,便扒在了浴室门外。他发誓,他只是怕越初有危险。
越初的角度来看,磨砂玻璃上就贴着一张大脸,在半夜时分显得惊悚且诡异。
他将手边的小黄鸭嘭得掷了过去,便见着外面的人抖了一抖,然后又将脸贴了上来。
“你喜欢什么样的嘛。”应闲璋好声好气问着,他可以改,可以变,什么样都行。他现在只要看着越初有一点点不开心,自己都堵得慌。
浴室内的越初拨拉着水,还真思索起来,然后道,“喜欢有胸毛的。”
应闲璋:“啊…”
应闲璋看看自己平滑的胸膛,真是出其不意呢。
·
那天晚上,越初和应闲璋又单方面打起来了。
理由是越初从浴室出来看见了一只黑猩猩。
第23章 归组。
越初:“人有转世吗。”
宋衷:“当然没有。死了就是死了,没有灵魂,没有转生。就算再与你的宗教信仰相违背,他没有就是没有。何况也不能有,死生之于凡人是最大的事情了,断不能由外人,亦或是由神明掌控。神明若能让你生,定会也能让你死。”
越初神色晦涩,良久才又问,
“那我是什么。”
·
宋衷是从梦里惊起来的。
“你凌晨四点不睡觉来我家种花是疯了吗。”应闲璋抱着睡着的越初坐在屋门外的阶梯上,出门前还裹了条毯子在他身上,将露在外面的手手脚脚都小心翼翼的裹了进去。应九支着脑袋坐他旁边,祁宴则正帮着宋衷种下种子。
当然应闲璋一侧还坐着只用灵力化出的黑猩猩,因为灵力不稳,现在收不回去了。
黑猩猩试图拨拉两下越初,但被应闲璋恶狠狠看过去,“别碰我媳妇。”
宋衷呆怔怔的扭头看他仨,然后打了个哈欠,“啊不然呢,不然是种我家吗。”
祁宴:“什么种子。”
宋衷迟疑了会儿,“不知道,种着玩的。种出玫瑰就给越初,种出菊花就给应闲璋。”
应闲璋:“…谢谢你还惦记着我。”
宋衷培好土,拍了拍手站起身准备回屋,路过应九时,“每天三次水别忘了,养死了我就把你尾巴剁了蘸酱吃。”
“…”应九吓得赶忙把尾巴绕着祁宴腰盘了三圈,嘴上却硬气,“你少来,你们师门起床气都这么重吗。”
“别怂。”祁宴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尾巴掰开。
·
宋衷熟门熟路的打开冰箱,踮脚取了酸奶来喝,“越越今天回组里?”
“嗯。那边说是找好演员了。等他醒了就走。”祁宴从她手里拿过了酸奶,顺手换了一瓶常温的塞了回去,“生理期快到了,别喝凉的。”
宋衷没怎么在乎,晃晃悠悠往沙发上一瘫,“到底他那胳膊还是没个着落,还想着回组之前给他治好了,再不济也止了疼才好。”
抱着越初的应闲璋随意嗤了声,“说得跟你们给他治了一样。”
宋衷听着眉头一蹙,突然就将喝了一半的酸奶猛扔了过去。应闲璋也没惯她,扬手将酸奶纸盒打飞到一边去——
“发什么疯呢。”
宋衷冷眼望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想办法。我们若是没想办法,哪有你回来的份。说话凭良心啊帝君大人。”
脱去故作的幼稚与天真,只剩下的便只有沉淀了四千年的淡漠。
应闲璋也意识到了自己说话确实唐突了,他也确实没猜到宋衷会这么大反应,越初对于他们师门的确是不能碰的红线。
屋内的氛围着实不对劲,谁都觉得自己应当出来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却又都不知道先从哪开口。讲道理他们这些人会坐到一起,全是因为越初,不聊越初的话他们也没什么共同语言。
到底还是应九先开口了,“给我看看。”他抬抬下巴指向越初。
应闲璋低头,然后摇头看回去,“不行,我的。”
应九直接拽着越初脚踝拎了回来,“什么你的,你是条狗吗,还要撒尿划领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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