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又低了下来:“对不起。”
裴渡存心又想教训她,慢悠悠地问:“夫人还敢吗?”
容宛忙摇头:“不敢了。”
说完,她咬了一口包子。
这包子味道居然这样好吃!
容宛自诩厨艺不错,没想到裴渡的厨艺居然更是炉火纯青!
她又咬了几口,裴渡慢悠悠的声音又传来:“夫人莫急,吃慢点也无妨,也没人跟夫人抢。”
说罢,他又补充了一句:“若是喜欢,本督再给夫人做一笼。”
容宛忙点了头。
一晃眼又到了晚上。
容宛睡不着。
瑞珠睡在隔间,她披了披风就往外头走,风冷得她有些发颤。
这是秋天的尾巴,快入冬了。风呜呜地吹着,敲打着窗棂,像是鬼叫一般,让容宛心里发颤。
她怕了。
容宛裹着披风,一步步往掌印的房里走去。
掌印房里还亮着灯,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吱呀”一声打开了门。
掌印还没睡,靠在床头看一本书。
容宛没看清楚他看的是什么书,裴渡却把书一合上,藏到了床垫下面,干咳了一声。
他问:“夫人睡不着?”
容宛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说什么?我好怕?
还是,我想和你一起睡觉?
太难堪了。
容宛干咳一声:“掌印,那、那边冷。”
裴渡明白了她要做什么。
他慢慢悠悠地移动了位置,往身边拍了拍:“来罢。”
于是,床里头空出一片,最里面摆着一对小布老虎,正好能容得下她睡觉。
容宛:“……”
小姑娘的脸更红了,他说得风轻云淡,仿佛和掌印一起睡觉是什么很正常的事情。
好像也不是不正常。
容宛慢吞吞地移过去,解下披风。裴渡给她让出一个位置,她又慢吞吞地爬进去,一双白皙的玉足露出来,又被被子所盖住。
玉足是不能轻易给别人看的,但这个人是自己的夫君,容宛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不正常。
她只穿着一件里衣,勾勒出窈窕的身形。
她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在裴渡眼里是多么勾人心魄。
她把被子盖上,脸更烫了:“那个、掌印,灭一下灯。”
裴渡把灯灭了,容宛缩在被子里,低声说:“我今天不和你抢被子。”
裴渡皱了皱眉:“本督先前每晚都和你抢被子?”
他居然不知道?!
容宛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她居然主动找掌印,和他睡在一起了。
好羞!
倏然间床板动了动,原是裴渡将身子往她那边挪了挪。
容宛:“?”
他低声道:“靠近些,被子就够用了。”
说罢,他又补了一句:“夫人不会把被子扯过来给自己盖?”
容宛想白他一眼。要不是为了照顾伤患,她哪会把被子都给他?
容宛斟酌了片刻词句,学着他的语气慢条斯理道:“夜凉,掌印有伤在身,可不能挨冻。”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有胆子和掌印开玩笑了。
裴渡没说话。
容宛这才发现,他往自己这边一挪,就差一点儿,和自己挨在一块儿。
容宛大惊失色。平常她和裴渡睡觉都是中间空了一大片,这次和他居然离得这么近。
她想了想,还是将身子往他那边挪了挪。被子够用了,两个人也近乎贴在了一起。锦被上绣了一只大白兔,也不知道是谁买的。
掌印居然也会盖这样的被子。
裴渡沉默半晌。容宛以为他要睡了,却听他倏然说:“夫人睡了吗?”
容宛打了个哈欠:“没有。”
裴渡低声道:“本督今日也不和你抢被子。够盖了。”
他的声音很轻,似乎在催眠。低低的嗓音让容宛耳边一麻,她脸又微微有些发烫。
被子里很暖和,他的气息温热,容宛动也不敢动,生怕贴到他的手。
她放松下来,准备闭上眼,迷迷糊糊之间,她翻了个身。
正巧身子碰到了裴渡的手。
他的手骨节分明,还有些茧,看得出他经常习武。
容宛浑身颤了一颤,听见裴渡平稳的呼吸,以为他睡了,呼出一口气。
她又翻身平躺在床上,困意涌来,她渐渐睡着了。
裴渡没睡。
他假寐了很久,听见容宛渐渐开始说梦话,便轻轻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吻毕,他方才平躺在床上,阖了眼,渐渐入睡。
每天晚上都是如此,他喜欢装睡,又接机去吻她。
他力度很轻,不敢弄醒了她。
—
第二天容宛醒来的时候,身边空空如也,已经没了人。
容宛打了个哈欠起身,觉得还是困得不行。去净室洗了把脸,她又跑到自己屋子里去慢吞吞地穿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在裴渡身边睡着就有极大的安全感,就连一个噩梦也没有做。
昨日她梦见自己和掌印在酒楼里吃烤鸭,烤鸭香得很,香飘十里,在外头都能闻着味儿。她吃得口水直流,掌印也优雅地吃着,却吃得很快。
两人一人一只,见裴渡这个模样,还以为是有人在和他抢烤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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