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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pa(40)

    酒液浸透了薄衫,湿涅涅地贴在身上,十足黏腻恶心。谈风月脸都黑了,也不顾这还有个姑娘家在场,当即背过了身去,一刻都等不及地将衣服脱下,又是掐诀去渍又是拿术法运新衣过来
    身后闷闷的笑音却一刹停了,那喝得烂醉的宫不妄亦是轻轻咦了一声。
    怪不得早先石室中一次、运通屋外一次,他摸着他的后背,都觉着有些异样秦念久万分惊异地瞠目盯着谈风月的后背,你身上哪来这么多伤啊?
    他背上皮肤光洁如玉,正中却每隔数寸就有一道横亘着的浅红疤痕,排排顺沿脊骨而下
    谈风月向来只用术法清洁身体,从没注意过自己背后有何异样,皱眉扭头后看了过去,却也看不见什么,只好问那阴魂,怎么?
    秦念久仍是惊异,一时没说话,宫不妄却醉得迷离了,指着他笑,你、你这伤莫不是也犯了色戒,被抽了仙骨贬下来的?怎么没投成猪
    一句话说愣了两个人,似激起了千层浪,她却一无所觉地吃吃笑着,又蓦地一蹙眉,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口中冷声嗔道:我不要跟猪待在一块儿我要回不妄阁!
    秦念久怕她摔了,赶紧将她挂在身上扶正,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了谈风月,老谈?
    谈风月眉头紧皱,披上了干净的衣服,先送她回不妄阁。
    第五十章
    宫不妄久未尝过酒味,确实醉得狠了,一路上又是呛咳又是吐的,狼狈不堪。而那于梦中背着红衣人走了一路的谈风月此刻却是避得远远的,半点要来帮扶的意思都没有,唯恐污物沾到了自己身上。
    如此做派,若放在往常,秦念久定要出声揶揄责怪他两句的,可此时的他却没做声,只一个人手忙脚乱地又是拖又是拽,好不容易才画出了一个缩地成寸,将宫不妄带回了不妄阁中。
    一回卧房,宫不妄被自己房中的甜香一熏,登时垂头又吐了满地谈风月终于看不下去了,帮着掐了个上清诀收拾掉了一地污秽,在旁的秦念久又是好一阵忙乱,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才让宫不妄一身清爽地倒在了床上,看她昏昏睡下。
    终于安置好了宫不妄,烦心事算是解决了一桩,却仍有更多问题悬而未决。秦念久与谈风月之间隔着点距离,略带犹豫地转眼看向了他,呃,现在?
    既已来了,谈风月干脆道,便往后山去探吧。
    见他半点没有要提自己伤事的意思,秦念久张了张嘴,却又没出声,依旧隔着点距离跟在他身后,步步出了不妄阁,又步步绕向了后山。
    红色的不妄阁渐被山林的绿意盖在了后头,谈风月原只自顾在密林间穿梭,又蓦地发现秦念久没像往常一样与自己并肩而行,而是不近不远地跟在了后面,不由得回头看他,我又没见着那灵光往何处去了,怎么是我在领路?
    哦对。见着了灵光的秦念久慌忙紧走几步,领到了谈风月身前,顺着那道灵光消失的方向而去,却又状似无意地将身后的谈风月甩开了些。
    谈风月眉头一皱,快步跟到了秦念久身侧,天尊这是做什么?
    秦念久眼睛都没敢往他身上挪,只直直地看着前方,话也说得慌乱,这不是你实则是猪、啊不是,你实则真是位仙君?
    原只当他气度不凡,状似谪仙,没想到他竟真是天上下来的想他一个大奸大恶的怨煞之身,这段时日来不但对这位仙君多有冒犯,吃他的用他的住他的,还几次三番对他出言不逊着实后怕。
    好生待了他一路,这就怕了?谈风月啪地拿银扇一敲这阴魂,将他拉近了几分,皱眉道:怎么那宫不妄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她这猜测,也不是全无根据呀,秦念久仍是没看他,又挪远了些,连答话都答得束手束脚的,你看你,修为高深这就不说了,不记往昔,只有这五十二年间的记忆摸着骨算年龄亦是五十二岁若是你五十二年前被抽去了仙骨,重获凡骨,不就都说得通了么
    他说的这些谈风月又何尝不知,但他只奇怪地看着秦念久,是又如何。你又躲我作甚?
    这老祖到底搞明白情况没有,怎弄得好像自己躲他比他实则是个仙君还重要些似的秦念久一阵无语,终于转头正视了他,伸手一指自己,我,地下阴魂。
    又一指谈风月,你,天上仙君。
    嗯,知道了。谈风月看着他来回划动的手指,全没觉得哪里有问题,天上仙君,地下阴魂,现不都是世间凡人了么。所以呢?
    秦念久驳不下去了,一磨后槽牙,无事。先专心去探那灵力的来源吧。
    嗯。谈风月点了点头,又见他仍是站得挺远,便屈尊走到了他身侧。
    虽是说了无事,秦念久却还是没放松下来,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两人并肩走着,一时无话。
    其实宫不妄醉话脱口,谈风月心间并不是毫无震动,相反,他也有惊异过一刹,只不过假设他当真于前尘中修得飞升,又因犯过错,被抽去仙骨贬下了凡来,一则他未曾忘却术法咒决,修为仍在,二则他仍是人身,未堕畜生鬼道想来也该不是什么要紧的过错。那么问题便只有:一,他缘何被贬下界?二,天道冥冥,他于世间重遇了衡间、宫不妄这二位似与他前尘有关的故人,又是何故?
    答案暂时无处去寻,枯想也是无用,他冷静地收回神思,着眼当下,听身侧阴魂道:唔该就是这附近了。你可有觉察出哪里异样?
    青远城依山势而建,临近青江江源,他们此刻正站在近水的山背处,只消一低头,便能就着月光看见山下被错杂水道划开的块块浮岛,条条水道由细聚宽,汇成青江,蜿蜒向海。
    异样倒是没有,谈风月四围望过,又垂眼看了看那格外平静的江流,微微皱眉,就是这处的风水
    秦念久不如他精通风水道法,除了此地风水尚佳之外看不出什么门道来,只能两眼迷惑地看着他,怎么说?
    谈风月仰脸望了望天上星辰,又比着距离往下对照了一下相应的落点,道了声果然不错,山有龙髓,水有龙髓,顺载星辰,山龙口衔水龙尾,水龙入海,进算海龙龙生龙体,龙耗龙神,大吉过凶。怪不得
    秦念久勉强看个宅子里的风水还行,一对上这山啊水啊的便没了辙,只听得他龙来龙去的,都快被龙昏了头,讷讷道:我只听说过有样零嘴儿叫龙须糖,还挺好吃?
    谈风月:
    这究竟是哪里来的傻子阴魂,怎么连个龙须糖都没吃过,未免也太过可怜了些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头疼地摁了摁额角,简略地与他说明道:山体的风水好,江流的风水好,本是个极好的风水相,就是满盈则亏,太好反致过犹不及了,怪不得宫不妄说青江会犯水患
    正说着,便见秦念久用那种为何不早说人话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禁无语,
    秦念久却又没再看他了,兀自抵着下巴琢磨了起来,能用以维持整个结阵时时运转不停,那灵力的来源定然不凡这处风水又好莫不是借这风水之力,设下了个什么阵法?
    阵法二字在脑中轻轻嘭开,蓦地,他忆起了青远城跟那陈府一样,无法聚集起灵气以设留影幻阵,不禁僵僵抬眼看向了谈风月,嘴角的弧度亦是十分僵硬,这里,该不会也有一个祭阵吧?
    谈风月前面听着他喃喃思索,也跟他想到了一处去,沉吟道:不无可能。
    按陈家后山那祭阵的位置推断,若这处也有一个祭阵,定然也是设在风水最好的地方。秦念久心里仍介意着仙鬼有别,没敢再造次,只拿指头轻戳了戳谈风月的手臂,咳,还请仙君引路?
    先不是唤他老祖就是唤他老谈的,现在倒客气生疏了谈风月原还常嫌他冒犯,可如今见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却又平白生出了几分不舒服,眼睛微微一垂,稍作掐算,便指了个方向,该是那边。
    顺行数十丈远,复行几步,便见到了一处山窝,涧中冰帘石瀑,于下方积出了一汪小潭,水流疾冲入潭中,溅起水雾缥缈无数。
    水瀑哗啦急响,谈风月对照着天星来细算方位,逐步沿潭岸走过,在一道石瀑旁站定了脚步,似有些不确定地看着那道水帘,微微皱眉道:是在这里面?
    秦念久一根直肠子,对上异事惯来直来直去的,权把他的不确定当成了不愿涉水的为难,豪迈地将黑伞让了出来,往他手里一塞,仙君,请!
    这破伞能挡什么?谈风月一言难尽地看了看手中的破伞,又看了看那急流水瀑,将那破伞换到了左手上,右手一揽那阴魂,把他圈到了自己肩侧贴着,天尊跟我客气什么。
    说着便打起黑伞,往二人顶上一遮,拽着秦念久一并穿过了水幕。
    没了怨煞之气灌溉支撑,那黑伞只是一柄再普通不过的破伞,根本遮挡不了什么。待穿过水幕,站到了实地上,两人已是水渍满身了。
    山泉清澈,不比酒液湿粘,沾在身上也不觉太难受。谈风月施施然拿小术烘干了头发、理净了衣裳,才迟迟看向那已成了落汤鸡的秦念久,将黑伞还予了他,多谢。
    秦念久被水淋了兜头满脸,嘴角直抽地看着他,这伞破是破了些,遮你一人也不是不行,你却非拉我一起过来
    既是友人,自然是仙福同享,鬼难同当谈风月略显无辜地道,又一挑眉,怎么,天尊不愿?
    还仙福同享,鬼难同当呢,也不看他这个怨煞之身高不高攀得上!秦念久白他一眼,心却莫名地安定了下来,嘴上嗯嗯啊啊地敷衍着应了,拿万能的无中生有在空中挂了丛火焰,借温度烘着头发衣裳,又借火光打量起了他们所身处的地方。
    暖色跃动中,能看见他们似是踏进了一个入口细窄、里部却大而空深的溶洞。其内洞径交错,有长而尖细的石柱嶙峋自上垂下,远处有暗河正流,无端以人一种压抑紧迫感。
    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地方。秦念久虚虚拖着那丛火苗,无意间将谈风月护在了身后,小心且慢地往深处走去。
    早说过不知道几遍,让这阴魂别一遇见危险就挡在自己身前,现下倒好,这都还没遇着危险呢,就已经在前面挡着了谈风月目露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心说也罢,总比躲着他好,便信手掐了团小火出来,却没用来照明,而是善心大发地替秦念久烘起了他未干的发尾。
    细小的火焰在指间如水般流动,并不灼热,只是微温。他垂眼看着手中的火苗,慢慢蹙起了眉那日身陷于破道遍遍重复的幻梦之中,眼见幻境将塌,是他掐了个无中生有,掸火星以弄醒了那白衣人
    先从没细想过,只当是歪打正着,现下再想幻梦之境中只应出现梦主认知为合理的东西,也就是说,在破道的认知中,有人掸火星弄醒他师尊,是件合乎情理的事?
    那白衣人醒后,并不意外地看向了窗外,说该是他来了这个他,莫不就是那个叽喳吵闹的他自己?
    所以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又绕回了这个无解的问题,施术人一阵失神,手上跃动的火苗渐失了控,本是烘着身前人的发尾,竟差点炽烈地烧了上去,谈风月慌忙回神,一收手掌,将火焰摁熄在了掌心,却听那阴魂低低惊呼了起来,不免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只是秦念久乍然止步,却不是因为发现头发差点被烧了。他第一时间反手拦住了身后的人,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这阵
    先已猜了这处或许设有祭阵,却没想到这阵竟是如此的精妙?宏大?骇人?
    秦念久一时词穷,愣怔地看着不远处的大阵,只见百余道繁复咒法纵横之中,凌空有汩汩暗红正涌,似有生机一般不断分合融聚。
    而那澎湃涌动着的暗红液体,虽无腥气,亦无锈味,却分明是血!
    第五十一章
    昏暗火光中,能看见不同于陈家后山那已被天雷击毁了的祭阵,眼前的祭阵仍是完好运转着的,股股血液沿着道道咒文分流出去,又沿着道道咒痕聚合成池,再徐徐倒转回归原点,如此反复。
    这是宫不妄设出来的?秦念久视线随着那暗红而动,心里的情绪说不上是惊骇还是其他,嘴上喃喃自问自答,看着不像啊
    多亏了那大煞,谈风月对陈家后山处的祭阵记忆犹新,走上前两步仔细察看过那被淋漓鲜血浸润的咒文,才接了他的话,确实不像。
    又道:她该是没这个本事。
    并非他偏要贬低宫不妄一句,而是说的事实。虽然同属是以血肉为引为祭的风水大阵,这阵却不似红岭的那个,不但没将血肉封入灵匣,也没将其镇于地下,而是让其外露于空中自行流转,手法不同,其精妙程度更是令人惊叹,已远超出宫不妄修为所及的范围了,甚至比红岭那阵还要略高一筹
    确实。秦念久无不认同地一颔首,又疑惑道:可红岭祭阵好歹保了一方安宁,这个祭阵又是设来做什么的?
    总不能也是主镇恶克凶的吧,就不说他一个怨煞之身好端端地站在这儿旁边的青远都成鬼城了。他打量着那阵上的咒文,专注地推算了起来,箕、参、轸、壁凶吉相抵,平水顺流
    平水顺流?谈风月盯着那血液流淌的走势,微微皱了眉,该不会是以镇青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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