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荟冷笑了一下,说:周霁,顾臻有多爱张既白不用我提醒你吧?他会让张既白捐肾?
周霁的眼神愈发阴冷,他说:他不会,但是我自有办法,我会伪造一份器官捐赠书,模仿顾臻的笔迹签名,再拿给既白看。
沈荟皱了皱眉,周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沈荟,离我的计划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你可千万不要心软,事成之后,你的顾臻也会回到你的身边,别忘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周霁转身离开了病房,沈荟翻了个身,从枕头下面拿出半截蜡烛,眼神悲哀地喃喃道:顾臻会回到我身边吗?可是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啊
顾臻最近常常两边跑,去海岛重新装修别墅迎接新年,又要帮沈荟找合适的肾脏,张既白看到他时,他总是一脸的疲惫。
晚上,张既白抱着木木看电视,顾臻走过来,提起木木的后颈,把它放在地毯上,然后自己躺在了张既白的腿上。
张既白眨了眨眼睛,说:你干什么啊?
累了。顾臻闭上眼睛。
孩子气张既白勾起唇笑了,手指轻抚他的头发,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找到合适的肾脏了吗?
顾臻睁开眼睛,缓缓摇了摇头,气氛变得有些沉默,张既白眉头紧锁,说:沈先生不会有事吧
顾臻抬手,轻抚张既白的脸颊,说:不会的,你啊,不要总是担心别人的事,过几天,我们就去海岛别墅散散心。
张既白点点头,笑了起来。
快要过年了,顾臻张既白带着两家的父母坐私人飞机去了海岛,海岛的气候温暖,白天的时候,顾父和张东远喜欢在院子里下棋,陈慕桃和张既白在厨房做年糕,陈慕桃笑着说:这年糕一定要中火蒸够20分钟,才能软糯香甜。
张既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原来如此
顾臻走了进来,从背后搂住张既白的腰,喂了他一颗花生糖,问:甜吗?
张既白点了点头,说:再来一颗
顾臻又喂了他一颗,陈慕桃说:哎哟哎哟,我没吃糖呢,都觉得甜得掉牙了。
张既白笑了起来,从顾臻手里拿了一颗糖喂给陈慕桃,顾臻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宝贝儿,我也要。
哎哟,行了,给你给你,别撒娇了
新年那一天,别墅里张灯结彩,大家放完烟火,走进别墅里看春节联欢晚会,客厅里的红灯笼映照着每个人的脸,暖气开得足,张既白的脸颊红红的,被电视里的小品逗得合不拢嘴。
顾臻搂着他,跟着他一起笑。
陈慕桃喂张既白吃了一口水果,顾臻又喂他吃了一口麻花,张既白急忙说:好了好了,我要撑死了木木脖子上戴着红色的新年铃铛,在客厅里追着自己的尾巴,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T市医院,沈荟看着窗外的烟火,那些绚烂的颜色映照着他苍白忧郁的脸颊,他手里握着半截蜡烛。
小荟~!一个声音响起,沈荟惊讶的回过头,看到了提着水果和糕点,脸上带着灿烂笑容的韩肆锦,沈荟愣了愣,然后也勾起唇笑了。
郊区别墅,一个黑影从窗户溜了进去,黑影一路到楼上,打开了张既白和顾臻的房门,月光照在了他苍白的脸上,金丝边眼镜下的眼睛空洞冰冷得如同鬼魅。
周霁走到床边,拿起张既白的杯子,倒了一杯水喝,他深吸一口气,躺到了床上,他抚摸着张既白的枕头,眼里是疯狂的爱意:既白
既白,新年快乐。倒数钟声响起时,顾臻吻上了张既白的唇。
新年快乐。韩肆锦轻轻替沈荟盖上被子,转过身离开了病房,沈荟睁开眼睛,眼底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坚定。
过完年,陈慕桃张东远还有顾父先回T市了,顾臻和张既白在海岛别墅又待了一个星期,然后才带着木木回家。
新年一过,两人又忙碌起来,顾臻听说国外某医院有和沈荟匹配的肾脏,于是飞去那里查看,晚上,张既白抱着木木看着电视,突然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蔓延开来
这时,门铃响了,张既白放下木木,走过去打开门,他看到周霁站在门口,神色严肃,苍白的脸显得有些阴郁。
木木汪了一声,看着周霁,发出戒备的低吟
医院里,医生走进来检查沈荟,沈荟安静地沉睡着,医生打开保温壶喝了一口水,正准备离开,床上的沈荟睁开了眼睛。
医生吓了一跳,杯子里的水都差点洒出来。
你,你怎么?!
沈荟坐起身,说:齐医生,你很惊讶我为什么没睡着吧?我知道你是周霁派来的,每天晚上你给我吃的维生素里都有一片安眠药,这两天我没有吃,偷偷把安眠药藏了起来,你猜猜那两片药现在在哪里?
齐医生看了看自己的保温杯,不可置信地说:你,你
齐医生话还没说完,就身体一软,瘫倒在地。
你好好睡一觉吧。沈荟将齐医生搬到床上,换上他的白大褂,将半截蜡烛握在手中,埋着头离开了病房。
张既白给周霁倒了一杯茶,说:周霁,这么晚了,你来有什么事情吗?
周霁看着他,眼神复杂,他叹了口气,说:既白,我有件事要和你说,你别生气,也别难过
张既白愣了愣,心里不安的感觉愈发剧烈,他说:周霁,什么事情啊?你不妨直说。
周霁叹了口气,拿出一张纸放在张既白面前,说:这是沈先生托我交给你的,他想请你签字。
张既白疑惑地拿起来一看,瞪大了眼睛,器官捐赠同意书?!
这,这是
周霁说:这是器官捐赠同意书,也就是把你的肾脏自愿捐献给沈先生你的伴侣顾总已经签字了。
张既白看到上面果然有顾臻的签名,他皱起了眉,周霁说:既白,你不要伤心,也许顾总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毕竟只有你的血型和沈先生匹配,也许是沈先生央求顾总,顾总才心软的
这签名不是顾臻的。张既白放下器官捐赠书,说。
周霁一愣,手指颤抖起来,他故作惊讶地说:既白,你说什么?这签名不是顾总的?
张既白点了点头,说:我见过顾臻的签名,这笔迹虽像,但绝不是他的亲笔签名。
开玩笑,他张既白混迹娱乐圈这么久,什么明星影帝流量的签名都见过,是不是本人的笔迹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周霁看着张既白,说:原来如此,不是顾总的亲笔签名啊,我就说,顾总这么爱既白,他一定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这么说来是沈先生冒充了顾总的签名,他是一个画家,这样的事情可以轻易做到,他想骗你签下器官捐赠书,同时挑拨你和顾总的关系,沈先生竟是这样的人,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张既白皱了皱眉,说:是吗,可是我觉得沈荟不是那样的人
周霁说:是他亲手拿给我的,还能有假。
既白,既然这件事是一个误会,那我就先走了。周霁抬手拍了拍张既白的肩膀,然后捏了捏,张既白皱了皱眉,心里有一种熟悉,但很不舒服的感觉。
周霁走了很久,木木还是对着大门叫个不停,张既白只好抱起它,坐到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第49章 韩肆锦的真实身份
沈荟走出医院,换下白大褂,他拿出手机,开机,准备打电话给韩肆锦,突然,一道黑影出现在他身后,一声闷响,沈荟倒在了地上,周霁手里拿着滴血的铁棍,眼神阴冷。
午夜,漆黑的海上,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周霁看着陷入昏迷双手后绑的沈荟,冷笑了一下,说:真是个蠢货,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周霁蹲下身,看到沈荟手里还紧紧攥着半截蜡烛,他冷笑一声,一脚把沈荟踢到了海里,漆黑的海面上冒起几个泡沫,随即归为平静。
第二天清晨,顾臻赶了回来,他紧紧地抱住了张既白,睡意惺忪的张既白眨了眨眼睛,疑惑地说:顾臻,你回来了?你怎么了?
顾臻低声说:我都知道了,周霁打电话告诉我了。
张既白愣住了,顾臻说:我真没想到小荟会做这种事,既白,还好你认得出我的笔记,不然
顾臻看着张既白,认真地说:我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你明白吗?
张既白点了点头,顾臻把他抱在怀里。
他们一起去医院的时候,看到韩肆锦呆呆地站在空空的病床前,张既白走过去,说:小荟呢?韩肆锦喃喃道:我不知道,他走了周霁说他伪造了顾总的签名想骗既白签下器官捐赠同意书,事情败露后就逃跑了你们相信吗?
张既白和顾臻没说话,韩肆锦转过头,眼神坚定地说:我不相信。
张既白点了点头,说:当务之急,我们要找到小荟,才能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韩肆锦看着空空的病床,神情失魂落魄。
还有一个月,两人就要重办婚礼了,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沈荟一直下落不明让人担心,张既白这段时间总觉得身体不舒服,精神恍惚。
晚上,吃过晚饭,张既白就瘫在床上,觉得身体轻飘飘的,这可急坏了顾臻,顾臻让医生到家里来,医生检查了张既白的身体,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他的身体没大碍,可能是有些劳累了,要多注意休息。
张既白吃完药,躺在床上,顾臻躺在他身边搂着他,张既白在他怀里蹭了蹭,抬起头,一双杏眼里满是如水的光芒,他说:顾臻,唱歌给我听吧。
顾臻点了点头,为他唱《漠河舞厅》。
如果有时间,你会来看一看我吧?
看大雪如何衰老的,我的眼睛如何融化
顾臻的声音不似张既白那么清冽,而是低沉又磁性,似乎更适合这首歌,张既白闭着眼睛,缓缓沉入了梦乡
张既白是被消毒水的味道惊醒的,他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在医院的病房里,他骂了一声,急忙下床,打开门,曼姐在门外,瞪大了眼睛,急忙拉住张既白,说:既白,你又醒了?!这次可别再睡过去了,医生!医生你快来看啊!!
曼姐我这里是真实世界吗?!张既白急切地问。
曼姐闻言,紧张地说:当然是真实世界,既白,你的脑袋没事吧?
张既白往前走了几步,身上的伤口拉扯传来疼痛,张既白捂着肚子,痛苦地皱起眉。
这是真的他真的回来了?那么顾臻他该去哪里找顾臻呢?他们甚至都没好好告别
既白,你怎么了?你哭了?曼姐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张既白擦了擦眼睛,泪眼朦胧地转过头,突然愣住了,巨大的惊讶让他愣在原地。
他看到一个男人躺在隔壁病房的床上,眉目俊秀,鼻梁挺直,他是韩肆锦。
他,他张既白惊讶得说话都结巴,他,他不是韩肆锦吗?
曼姐说:你认识他?韩氏集团的小少爷,据说是个让韩老爷子头痛的混世魔王,就在你出事的后几天,他被发现晕倒在电脑前,结果你知道吗,他居然是一个BL小说家,哈哈,真是看不出来啊,之前那部《霸道总裁白月光》也是他写的
《霸道总裁白月光》?!张既白惊讶地叫出声,就是顾臻沈荟那部小说?!是他写的?!
对啊,就是那部反派和你同名同姓的小说曼姐说。
张既白震惊无比,韩肆锦是作者?韩肆锦是作者?!他恍恍惚惚地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听到了狗叫声,张既白转过头,看到了一只摇着尾巴吐着舌头的小土狗。
木木?!张既白震惊地说,现实生活中也有木木这只狗吗?难道只是一只长得很像的狗?
但它对他欢脱地摇着尾巴,明显就是木木!!
木木?张既白喃喃道,曼姐疑惑地看着空空的走廊,说:木木?什么木木?
曼姐,你没有看到那只狗吗?张既白激动地说。
曼姐一脸茫然地说:狗?什么狗?医院怎么会有狗呢?既白,你没事吧
木木叫了几声,转身跑了,张既白急忙追上去,张既白追着木木跑出了医院,突然眼前有道巨大的亮光,张既白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等张既白再次睁开眼睛,他已经躺在了别墅的床上,披上衣服走下楼,木木跑过来蹭了蹭张既白的裤腿,张既白俯身抱起木木,喃喃道: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吗?木木舔了舔张既白的手指,汪汪叫了几声。
顾臻从厨房里出来,把香喷喷的培根煎蛋端到餐桌上,他走过去,吻了吻张既白的头发,说:醒了?吃早餐吧,你想喝牛奶还是果汁?
张既白愣楞地看着他。
既白?
额,果汁吧。张既白说,他坐在餐桌边,眼神有些忧伤,现在他能确定了,自己在现实生活中并没有死去,只是昏迷了而已,如果自己彻底醒来的话,就再也回不到这个世界了吧张既白咬了口煎蛋,心情很低落。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韩肆锦?!对了!韩肆锦!!!
张既白站起身,说:顾臻,我先出门了。
顾臻正在喂狗,说:这么早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吧。
张既白急忙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公司有点事,我去处理一下。
你身体不是不舒服吗?我送你吧。顾臻说。
不用了不用了张既白端起果汁喝了一口,急匆匆地出了门,顾臻微微皱起了眉。
张既白开车往韩肆锦家里去,正好看到韩肆锦的车驶出来,张既白愣了愣,跟了上去。
韩肆锦的车停在了二叔小餐馆的门口,张既白跟着韩肆锦下车,偷偷躲在窗边,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看。
二叔端了一杯饮料给韩肆锦,韩肆锦喝了一口,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说:热巧克力,我小时候最爱喝了,您还记得。
对啊。二叔笑得温柔慈祥,你小时候心情不好时就爱吃甜的,爷爷怕你吃坏牙齿,见你吃甜的就打,爷爷身体还好吧?
韩肆锦点了点头,说:精神着呢,天天跟人说我是什么混世小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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