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妇人看了一会后,友好地笑了笑,小朝,这是你的男朋友吗?
朝霁月点了点头,是的,妈。我打算明天开场宴会庆祝一下。
朝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谈骄,语气里有些无奈,仔细听却有着赞赏和调笑:好吧,你总是这么心急。不过,如果是我,也一定会这么做的。
他两说话像是在说哑谜似的,每一句话里都包裹着浓厚的暗示,谈骄一句都没听明白,但他抓住了一个重点庆祝宴会。
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又来了,谈骄只需要串联一下就想明白朝霁月到底想干什么了。
对方是一点活路都不给他留。
非得让他掀了整个鱼塘才罢休。
毕竟在朝霁月眼皮子底下,谈骄连好声好气说话都做不到,就更不可能和那群鱼保持一个和平的关系了。
救命。
他当然知道朝霁月是什么意图,一方面是嫉妒吃醋,想要他消除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另一方面就是控制欲,明天过后,谈骄将会彻底得罪鱼塘,也不敢离开朝霁月,一旦脱离对方的庇护,他将会被鱼塘撕个粉碎。
可对方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谈骄的真正目标是禾家那从不出门从未露面的象牙塔王子。
禾家的权势隐隐比朝家还大,只要禾雾出手,那么朝霁月的庇佑和威胁也就不算什么了。
既然如此,也不必顾及那些鱼了,利用这些人降下朝霁月的戒备,这就是鱼塘最后的价值。
不知不觉中,大厅里的两人目光都落在了谈骄身上,谈骄不动声色地压下水墨眸里的情绪,好啊,宴会什么的,人多才更好玩吧。
朝霁月再次露出毫无阴霾的笑容,亲昵地揉了揉谈骄柔软的发尖,应付了几句朝母的揶揄,笑着牵谈骄上楼。
他并不打算逼谈骄太紧,安排谈骄住在了他隔壁的房间。
房间似乎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又好似只是每天佣人都会收拾得井井有条,风格是简单干净的舒适风。
我得去处理公司的事情,你要一起吗?朝霁月站在门边。
谈骄摇了摇头,他的疲惫不似作假,脸色有点苍白,我有点累,我可以睡一觉吗?
他用的是请求的语气,原本拒绝的话语变得柔软,充分满足了朝霁月的掌控欲。
当然可以,你去睡吧,午安。
朝霁月将门关上,外头传来了下楼声响。
谈骄确定朝霁月离开后,立马冲进厕所吐了个一干二净,他实在忍得难受,胃里不住地搅动,拼命搜刮着,要是再和对方待下去,他怕会露馅。
这该死的症状实在太恶心人了。
光是言语哪怕没有真心的告别也会让他难受,要是带点真心的告白,那这种难受程度会翻倍,相处途中也会一直激起症状。
087关不掉灵刑赋予的症状,它还在寻找着这个世界主人的灵魂碎片的身份。
如果不是主角攻朝霁月,那么也就只有主角受禾雾最有可能,可它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身上的灵魂气息。
是主人的灵魂力量也被第二层防线限制了吗?
【谈骄,我们现在只剩下禾雾这个判断目标了,如果不是他的话,那就真的太难找了,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谈骄安抚了下087,放心,灵魂碎片不是主角攻就是主角受,我觉得禾雾一定是林忆舟的灵魂碎片。
听到谈骄语气这么肯定,087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他最好看啊。谈骄很正经地说。
他也没乱说嘛,每一个世界林忆舟的灵魂碎片,都是最好看的那一个,哦,有时候也会有两个。
他一直没怎么注意联邦里林忆舟被他的粉丝夸得惊为天人的样貌,也没在意对方偶尔会夺走自己第一美人的事情。
尽管在灵刑里两个人发生这些种种交集,出去后也不会有什么难以割舍的情感,还是一如既往的陌生人。
谈骄一直都分得很清楚,瑟弥亚只是瑟弥亚,禾雾也只是禾雾,所有的灵魂碎片虽然是林忆舟的一部分,但也是完全独立的个体。
他只是亏欠这些灵魂碎片,并不欠林忆舟什么,严格说来,他们都是为了回家的共同目的而奋斗。
灵刑的时间和联邦里的时间流速不一样,相当于四个世界是半个月,现在联邦里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半个月,平民系领袖接二连三失去,估计已经方寸大乱。
林忆舟必须赶在九月的十年一度军方会议前回去,而谈骄也必须在八月十号前回去,八月十号后,他的案子就再也无法翻案了,只能一辈子顶着罪犯的名头。
联邦法庭规定,审判完的案子只有四十天的待重审机会。
他是在七月十号被关进灵刑的。
也就是说,在第七个服刑的世界,会有一个契机能让他脱离循环,因为第七个世界本该是他的最后一个罪,林忆舟在第七个世界时,灵魂碎片的力量估计也会达到最顶端。
那是他们目前来说唯一一个看得见的逃离机会。
谈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087,087翻开了之前搜集的关于灵刑的资料,一点一点地琢磨可能性:【之前并未有罪犯完全撑完所有赎罪,不过严格来说,你的思路是对的,第一层防线已经被打破,那么第二层防线被打破时就是逃出去的机会。】
【尽管那些人能设置循环模式,但也无法修改小世界赋予的世界设定,第七个世界应该早就被安排好了,我觉得应该是个能够撕破灵刑防线的世界,不然即使没有循环模式,联邦也没办法将你送回来。】
谈骄想法被肯定后,原本因为呕吐而无力的身体也慢慢恢复力气。
这是他的第五个世界。
他要快点完成任务,早点回家。
哪怕家里已经没有了父亲,但父亲死亡的真相被权势掩埋,灵魂依旧得不到安息。
第225章 单性恋(四十一)
今晚朝家要开宴会这件事是整个上流圈意想不到的,因为宴会的邀请对象极具针对性,都是和那位搅得上流圈鸡犬不宁的美人有过接触的人,无论身份如何,只要有过亲昵,都被邀请了。
宴会的邀请函还极其挑衅地写了一句:想让大家认识一下我的男朋友范谈骄。
朝家是极少开宴会的,因此很少人知道朝家别墅的样子,有些想要看热闹的人苦于没有邀请函而被挡在门外。
这场宴会并不需要邀请那些蠢蠢欲动的上流圈人士,朝家举办宴会就足以证明朝家对谈骄的庇护态度,那些狩猎者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收起狩猎的爪子,暗骂那不知廉耻的美人。
谈骄躺在软乎乎的床上,没什么精力应付今晚的修罗场,他只想快点飞到禾雾身边刷任务,奈何那家伙自闭又没良心,一直没有打来电话。
电话都没打,就别指望对方会亲自出门了。
随着宴会开场时间的逼近,朝霁月敲了敲谈骄的的门,小骄,我们得下去招待客人了。
谈骄只能暗暗祈祷来的人别太多,否则真的得罪不过来。他应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衬衫,走了出去。
朝霁月这人很有心机,给谈骄安排的衣服是暖白色的高定衬衫和黑色的设计感长裤;而自己穿的也是同个色系同个款式的西装和裤子。看着就像是情侣装,以及给人一种马上就要出门拍结婚证的错觉。
谈骄被朝霁月宽大的掌心牵着,一路走下了楼,对方琥珀眸里始终扬着灿烂明亮的爱意和笑意,让谈骄反胃的感觉一直增加。
直到完全走下了楼,谈骄才彻底看清朝霁月的用心险恶。
今晚邀请的人,是他那鱼塘里的所有鱼啊,不单单上流圈里的四个,其他勾搭的不是上流圈的鱼也全都在。
在他走下楼的那瞬间,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向了他,眼神里什么情绪都有,愤怒、嫉妒、难过的情绪仿佛化为实质,直直射向了谈骄。
我靠。
这才是名副其实的修罗场吧。
谈骄被看得寒毛立起,腰却被一只修长温热的手揽住,朝霁月搂着他一路走到大厅最中间,直面风暴:欢迎你们来参加我的宴会,这是我的男朋友谈骄。
裴郁碧蓝色眼眸里的怒意都快喷涌出来了,他冷笑了几声,不用介绍,我们熟悉的很。
徐以泽不慌不忙地接过话语,看似温和却笑得很诡异,小骄,最近还好吗?
一直处于暴跳如雷的莫戈被他身旁的俊秀男人压制着,眼神复杂地看了眼谈骄,尽管莫戈动作制止住了,话语依旧不忘输出:谈骄!你竟然敢勾搭别的野男人!原来你一直在玩我!
贺池西是这几个人里最端的住风度的,慢条斯理地举起酒杯,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确实是条大鱼,恭喜你。
其他鱼塘里身份地位没那么高的人不敢像他们那样随意发言,只是冷冷地注视着谈骄,用眼神表现他们被玩弄的愤怒。
谈骄:
还有的救吗?
显然得罪彻底了。
087刚想安慰傲慢罪犯不必慌张,有了主角攻这个靠山鱼塘那些人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就见傲慢罪犯亲昵地搂住了朝霁月的手臂,张扬漂亮的面容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婊里婊气,大家都是好朋友,相信你们一定会祝福我和霁月的。
087原本安慰的话全部都吞回,相处久了又差点忘了,对方可是带着毒刺的玫瑰,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场上原本就死寂充满火药味的氛围瞬间变得更加拉满危险,朝霁月轻轻笑了笑,似乎对谈骄的举动感到很满意,他亲了亲谈骄的唇,小骄,我得去喊妈下来,你陪你的好朋友聊聊天吧。
谈骄怔愣了下,意识到这又是个对方考验自己的举动,不舍地点了点头,你要快点回来。
朝霁月离开后,原本还有点克制的众人全都爆发了,密密麻麻的三十几个人围住了谈骄,质问、羞辱、恼怒的话语全都喷涌而出。
站在被人群包围中央的谈骄却气定神闲的,既然有了更好的靠山,既然任务已经完成,那也不怕撕破脸皮了。
谈骄秾丽多情的面容浮现几分嘲讽的笑意,漂亮的水墨眸荡漾着不屑和傲慢,嗓音懒洋洋的:可我已经钓到最大的鱼了,所以你们对我来说,也就没有用了呀。
他说完后还狡黠地吐了吐舌尖,哦,忘记了一件事,我从来没和你们确定过关系,你们没有资格来质问吧。
眼见裴郁被怒火和醋意弄得上头要过来收拾他,谈骄不慌不忙地笑了笑,我现在的倚仗是朝家,霁月让你们来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你敢再用那些手段来威胁我吗?
裴郁精致的五官扭曲了一下,他恶狠狠地磨了磨牙,咬牙切齿地说:你最好一直被朝家庇佑着,不然呵。
一声冷笑足以证明谈骄的下场。
今晚他的鱼塘彻底炸掉了,原本是守护者的鱼变成了想要撕裂美人的狩猎者。
从此以后,只要谈骄失去庇佑,他面临的将是难以逃脱的狩猎场。
会被毫不怜惜地撕碎然后吞进肚里,一起埋入土里拥抱死亡。
朝霁月站在楼上观看了整场好戏,才优雅地走下楼收拾烂局。
既然谈骄通过了试验,他的目的也达到了,那么他不希望谈骄再和这些人有些接触,小骄,你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回房间吧。
谈骄暗骂了几句老狐狸,面上乖巧地笑了笑,在炽热得和刀一样的视线里走回了房间。
他下楼时没有带手机,放在了床上,他刚走进房间就听见了床上传来的手机铃声。
他迅速跑了过去,是一个陌生号码。
会是象牙塔王子吗?
谈骄呼吸变得紧张,心跳跳的极快,接通了电话。
那头轻飘飘地传来了一声熟悉的青涩悦耳声音。
玫瑰,我有点想你。
第226章 单性恋(四十二)
谈骄原本因为接触到太多爱意而激起的应激症反胃想吐的难受一瞬间被抹平,像是久违见光的人第一次看见光明般,小王子,你这是表白吗?
电话那头的禾雾轻轻笑了笑,如果想你就算表白,那你每天会被我表白多少次啊。
谈骄心跳仿佛空了一次。
他一直觉得禾雾是个和他一样的钓系高手,可对方一直自闭少年的样子,仿佛真的那些举动那些话语都只是无心之举,也只能说是天赋异禀了。
那你想见我吗?
禾雾没有回答,似乎在思考,过了很久才慢吞吞地问:谈骄似乎遇见了麻烦,玫瑰似乎成为了别人的玫瑰。所以,你是以谈骄的身份来见我还是玫瑰呢?
谈骄失笑了一下,和禾雾聊天总是有很多惊喜,他知道禾雾的意思。
禾是在问他,是以朋友谈骄的身份见对方寻求帮助,还是以玫瑰的追求者身份寻求爱意。
以玫瑰的身份。毕竟,你想的人,是玫瑰不对吗?
禾雾带着笑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仿佛就在谈骄耳边:那么,明天早上十点在朝家门口,会有人来接你的,玫瑰。
晚安。
他说完后就直接挂掉了电话,谈骄连声好都没来得及说。
挂掉电话后的兴奋劲和莫名的情愫一直萦绕在心头,连房门被人敲了敲都没意识到。
直到朝霁月的声音传入耳边,谈骄才从发呆的状态惊醒。
我刚刚在门外,好像听见你在和别人讲电话,那个人是谁?小骄。
谈骄冷汗骤起,不确定朝霁月是不是听清了是谁后还装作不知道的试探,只能推出范父拿来当挡箭牌:是我爸爸打过来的,他问我在朝家待的怎么样。
朝霁月原本眼神里的审视和攻击性没有收回,似笑非笑地看着谈骄,我怎么依稀听见,当时好像你的语气并不像和爸爸说话呢?
087小声地提醒:【不要撒太明显的谎,把事情推在裴郁那,裴郁是最早离开宴会的。】
谈骄垂在长睫,似乎因为撒谎而感到害怕,颤着睫羽,抱歉,霁月,我撒谎了,打电话给我的是裴郁。
他又来骚扰我,我很快就挂掉了,可我怕你介意
这个说法显然更能让朝霁月相信,他眼神里的审视终于散去,温柔地抱住了谈骄,我怎么会因为这个事情怪你呢,是他们骚扰你又不是你主动骚扰他们。
谈骄松了口气,忍受着对方贴过来的温热触感,暗下压制着反胃。
这次就算了,小骄,下次不许撒谎了。
朝霁月掌心按着谈骄的发丝,不紧不慢地揉摸着,力度不大却足以让谈骄毛骨悚然。
妈的。
这人绝对是个实打实的变态。
和安德里那家伙一模一样的恐怖。
我知道了。谈骄安静地垂下长睫,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片扇形阴影。
他要赶快甩掉朝霁月。
.
第二天,朝霁月似乎对谈骄的戒备散去了很多,没有安排人去看守他,只是在前去公司前叮嘱了一句:要出门的话,记得让管家安排司机。
谈骄佯装困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地回:好。
等到对方完全离开后,谈骄看了眼时间,见已经八点半了,迅速从床上跳起跑去洗漱。
他原本带来的衣服被朝霁月收进了衣柜的最里面,外面都是对方帮他买的衣服。谈骄艰难地从衣柜里翻出自己喜欢的那套酷系风格,换好衣服后就开始整理凌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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