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好一会,他还不解气,继续叨叨:谢哥,你这次千万不能放过徐狗,你一抬手,徐家还不直接倒霉。
谈骄脸色随着唐晓嘉的骂声变得冰冷,他腿缓了一会后没那么麻了,便直接甩开谢年搀扶的手,抬眼瞪着青年,占我便宜的死傻逼,你给我等着。
放完狠话后他抬起腿就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却被身后的青年拉住手臂,再次坠入那满是薄荷香的怀抱。
谢年低沉暗哑的嗓音从胸腔里传出,让谈骄敏感的耳尖微颤,感觉那声音不是进入耳边反倒传进心头。
你现在记住了吗?
谈骄被这么一问,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他蹙起眉,记住什么?
谢年比谈骄高上不少,微微弯下腰靠近谈骄玉白的侧脸,眼镜在刚刚亲吻时便摘下,暗鸦般浓厚的黑眸装着的侵略性再无任何遮掩,他嗓音带着笑意和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调戏,记住我的嘴唇长什么样了吗?
如果没记住,可以再来几遍。
死变态。
谈骄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着,偏偏脖颈迅速漫上红,一路漫上耳尖。他感受到脖子后传来的细微触摸,有种命脉被掐住的奇妙错觉。
外面的唐晓嘉还在鬼哭狼嚎,但谈骄一点也不认为谢年会收敛,更衣室内情色氛围满满,属于谢年的独特清淡薄荷香蔓延在四周,不知何时已覆盖上他全身。
他沾满了谢年的气息,被盖上了暧昧又旖旎的标记。
在这种仿佛随时都会被吞噬进肚、肆意侵略、受制于人的环境下,傲慢罪犯终于服软,声音轻不可闻地,羞涩尽显,记住了。
谢年愉悦地笑了声,白皙修长的指尖落在谈骄柔软的发丝上,顺着柔顺的弧度摸了摸,一个安抚中却又带着莫名的嘉奖意味。
好孩子。
下次带你认识一下别的。
可别再认错了。
.
唐晓嘉嚎了好一段时间也没听见门打开,疑惑地眨了眨眼。
难道他找错地方了?
大少爷不在这,又会在哪?
正在他疑惑之时,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谈骄那张稠丽多情的面容更显艳色,仿佛被人从头到尾浇灌过一般,夺目勾人。
貌美二世祖将高领马甲衬衫的领子竖起,头低着似乎想将整张脸埋入领子,他走得匆忙,临走前不忘狠狠地踩了一脚唐晓嘉,语气暴躁:傻逼,你在门外骂谁呢!
趁着唐晓嘉没反应过来回击时,蛮横的徐家大少迈着急促的步伐迅速离开,后面甚至小跑起来,仿佛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般。
唐晓嘉本来还有点说人坏话被捉个正着的尴尬,在看到二世祖跑这么快时感到莫名其妙。
不对啊。
徐狗在更衣室里,那谢大少爷呢?
门还没完全关上,顺着那一道弧度,唐晓嘉看见了门内站着他寻找很久的大少爷,找到人的欣喜和被忽视半天不开门的哀怨没来得及浮现,心里只装满了浓烈的好奇心。
他刚刚没看错吧。
徐狗和谢大少爷共处一室,徐狗脸还那么红,绝对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唐晓嘉嘿嘿一笑,拉开门走了进去,谢年正脱着湿漉漉的礼服,动作展现的肌肉纹理漂亮利落,他侧过脸,眼眸看了眼门口,示意唐晓嘉关上门。
唐晓嘉乖巧照做,斜靠在门上笑眯眯地看着谢年换衣服,心里啧啧作响。
看看谢大少爷那明显愉悦上扬的唇角,再想想徐狗娇艳欲滴的嘴唇。
不得了。
谢年三两下换好衣服,洁癖发作让他有点烦躁,他有点想回家洗个澡换上自己的衣服。面对着唐晓嘉揶揄调侃的眼神时,他顿了顿说道:你想说什么?
唐晓嘉笑的眼睛都完成月牙,俊秀白洁的容貌因为表情夸张而扭曲显得滑稽,他挤眉弄眼道:哎哟,这是有大进展啊。
嗯。谢年没否认,顺起干净的毛巾擦着湿发,眉眼慵懒。
唐晓嘉先是笑意盈盈,后面表情又复杂起来,靠,但凡换个人我就喊嫂子了,怎么是徐狗啊。他今天不是给你整那泼水吗,太傻逼了。
谢年轻飘飘的暗示警告地瞥了一眼唐晓嘉,虽然心里清楚他说的没错,但还是有点不喜谈骄被人辱骂。
不听话就需要教导,以后我会好好教他的。
唐晓嘉被谢年这话整得毛骨悚然,他惊讶发声:不是吧,你认真的?上次你不是说好了不理徐狗吗?你该不会想和他来真的吧?
不怪他多想,他认识大少爷很久了,光着屁股长大的兄弟。谢年这人从小就死心眼,认定的东西一辈子也不会放手。
谢年勾起唇,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眼眸里装着浓厚似海的掠夺欲望。
是啊,打算娶回家。
第71章 脸盲症(二十)
叮咚,欢迎光临。
几个女生结伴走进装饰可爱的面包店,在看到柜台的俊秀青年时不禁纷纷红了脸,窃窃私语着什么。
半晌后,一个女生红着耳朵被推了出来,有些扭捏地走到柜台前,声音细微,你好我可不可以要你的微信啊?
何木遥擦拭柜台的动作一愣,温和地拒绝道:抱歉,我不怎么玩微信。
明白这是委婉的拒绝后,女生咬了咬嘴唇,羞耻地点了点头,好好的。
待她们离开后,另一边服务生眼神带着几分羡慕,酸气爆棚地调侃,小何的桃花运源源不断啊这是。
何木遥好脾气地笑了笑,刚想哄一下这个心灵受到创伤的单身狗,手机铃声却骤然响起。
他指尖划过接通键,那边传来的声音嘈杂又热闹,先是粗哑的威胁脏话,后是电流的滋啦声,何木遥神色莫名,刚想挂掉时,一声独特的嗓音透过电话传来。
好学生,本少爷命令你二十分钟内来到学生礼堂,不然,我可确保不了你妈妈的安全。
光是听见那尾音不自觉带着的缠绵意味,何木遥就知道对面那人是恶臭二世祖。
他脑海里又开始勾勒着那夜巷子里的旖旎场景,嗓子开始暗哑,他嗯了一声,那边很快就挂断。
何木遥将手机放回口袋,眼眸里装着几分歉意地看着服务生,抱歉,我学校突然有急事,可以和你换个班吗?我晚上来。
心大的服务生当然不介意,连连点头,好,你快去吧。
何木遥没耽搁多久,很快就换上便服往学校赶去,身上还带着属于面包店的香甜气息。
他兼职的这家面包店离学校并不远,本来他今日应该作为学生代表发言的,但因为徐家大少动手脚后,他也失去了优秀学生的评定。
何木遥逆着热闹的人流走进学校,大概校庆仪式提前结束了,很多西装革履的人在门口上车,车与车之间的转道直接占了校门口的三条路。
他脚步走得很快,不知是因为怕让恶臭二世祖等急了恼怒而伤害母亲,还是因为自己那几分不可意味的迫切心思。
昨夜那纠缠不清的侵略实在让他难忘,晚上做梦都是恶臭二世祖那张瑰丽漂亮的脸。
何木遥眼神微微暗沉了些,他走进学生礼堂,此刻礼堂内观众席上空无一人,整个浩大的大厅,只剩下台上谈骄那群人。
谈骄正坐在台上,姿势随意地撑着,细长的双腿在空中漫无目的地晃着,因为动作还露出一小节白皙光亮的脚踝,勾人注目。
二世祖显然等得不耐烦了,眉眼轻轻地皱着,仰着头发呆,蓝色发尖顺着抬头的动作而下落。
他旁边那些小弟醒目不少,一眼就看到了何木遥,兴奋地喊了句:哟,好学生来了。
谈骄这才从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挣出,垂下眼眸看向青年。
虽然看不清青年的脸色,但谈骄想象的出何木遥那倔强隐忍又不甘的神态,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尖,为自己即将欺负人而感到抱歉。
他真的没有欺负人的爱好,只是为了赎罪不得不这样。
谈骄难得有些心软,但这几分心软抵不过赎罪完成的信念,他很快伪装好原主盛气凌人的样子。
他漂亮的水墨眸眨了眨,气质干净得像只懵懂的森林小鹿,却偏偏眼眸盛着让人心惊的恶意。
貌美二世祖仍然坐在台上,侧过头看向旁边的小弟,语气漫不经心,人都来了,开始吧。本少爷还赶着午睡呢。
小弟们点头哈腰地讨好了一会,几个人从后台拎起几桶满满的水,不怀好意地朝着何木遥走去。
到了现在,何木遥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无非就是又一场欺辱罢了。但他想不通,明明昨夜两人的氛围还没有这么针锋相对。
谈骄按理来说应该不知道小巷里的人是他,只知道自己是救他的人才对,那为什么今日还是照样折辱于他?
难道谈骄发现了?
何木遥面上神色不断转换,最后变为平静无波,他那双属于少年的明亮的眼眸不知何时早已褪去纯粹,被罪恶的美人污染上了贪念。
他直晃晃地看着台上灯光下的美人,对方看起来仿佛在注视这边,但其实眼眸视线落处是地面,好似失去了观看他出丑的兴趣。
是发现真相厌恶他了吗?所以连目光都吝啬于给他。
何木遥心里突然涌上浓厚的不安,明明之前被欺辱时,面对恶臭二世祖的不屑眼神他是恨不得咬死对方的,现在不被注视反倒觉得更为介怀。
就像是他无论怎么做,都失去了进入美人眼眸的资格。
何木遥被自己的情绪惊醒,他唇角绷直,意识到了自己现在整个人的情绪都被谈骄牵着鼻子走。
不该是这样的才对。
他应该恨恶臭二世祖才对啊,怎么现在心头涌起的无论是喜意还是妒意,全都源自于对方?
何木遥并非是感情上的白纸,他从小跟着母亲生活,在他人冷眼里艰难生活,自然懂得人情世故。
他从小就懂得大人们的态度,也懂得变通让自己和母亲过得好一些,面对欺辱嘲笑他的人,他一向龇牙必报。
按理来说,谈骄辱他至深,理应遭到他残酷无情的报复才对,打一顿都是最轻的惩罚。
可他偏偏选择了那暧昧不清的报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何木遥闭上了眼睛,他听着自己胸腔里那颗炽热心脏的不住跳动,急促如小鹿乱撞般。
他懊恼地皱了皱眉,无法逃避地只能承认自己已经沦为恶臭二世祖的裙下之臣。
在这种扭曲不堪的欺辱关系中,在小巷里阴暗炙热的情热中,在对方眼眸流转的神态中,他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谈骄。
也不知是占有欲作祟,还是侵占欲望的不断腐蚀。
但耀眼夺目的恶毒美人,理应得到所有人的征服欲望,连他也不免落俗。
第72章 脸盲症(二十一)
谈骄看着富二代小弟们一人提一桶地走向台下,唇瓣张了张,最后沦为缄默。
这群人欺负别人惯了,自然不会那么心地善良只泼一桶。
谈骄难得有种祸害根正苗红青年的错觉,他在联邦时也算不上是个顶好的君子作风,但也从不无缘无故作贱别人,除了情意上的傲慢姿态,他算是个好人了。
087将色欲罪犯洋洋得意的自夸听了个一清二楚,沉默不语。对于谈骄的心软,它无从开口提醒。
谁能想到呢,傲慢美人心软的对象是他恨之入骨的小巷猥琐男。
谈骄不忍心看接下来的场景,干脆略微挪开视线看礼堂里的玻璃窗。
何木遥却突然开口,徐少,你不该这样对我的。
青年这么一开口,谈骄诧异地顺着声音看去,饶有兴趣地勾起唇,为什么?对待狗东西不就应该这种态度吗?
礼堂里响起小弟们猖狂带着嘲讽的笑声,其中一个更为夸张,仿佛被何木遥的话逗得不行,笑弯了腰。
何木遥无视那些人的讥讽目光,从心里涌上的噪意让他想夺回谈骄昨夜难得柔软的态度。
谈骄应该还没发现他是小巷里的人,不然等待他的绝不会只是泼水这么简单的折磨。
那他是不是可以借着昨夜的相救让貌美二世祖心软一下呢?
明明昨夜那么乖,只不过过了一晚上,傲慢凌人的姿态便重现神色。
还真是不长记性啊。
何木遥面上丝毫看不出内心的隐晦想法,依旧是干干净净的神态,他张口回答:昨夜我帮助了你,现在徐少为什么还要这样欺负我?
短短的一句话,落在谈骄心上却赫然翻起滔天巨浪,连蛮横的表情都维持不住,眼眸露出惊骇和愤怒。
你是说,昨晚扶我那个人是你?
何木遥有些疑惑,不明白为什么恶臭二世祖这么惊讶地问这个问题。
难道谈骄昨晚被吓得根本没注意他长什么样吗?
想到恶臭二世祖吓得脸色苍白,眼角发红的示弱样子,何木遥心里柔软情愫生起,温柔地弯起眸笑了笑,是我。徐少原来是没认出我吗,我还以为徐少要恩将仇报呢。
他顿了顿,在富二代们迷茫怔愣的神情中暧昧地补充了句:昨晚你看起来实在吓坏了,是发生什么了吗?
谈骄艳如桃李的脸色被气得泛起薄红,长睫下那双水墨眸是满满的怒气和杀意。
那么难堪折辱的经历,竟然是这个看起来正直的主角受带给他的?
真是可笑,他刚刚那些心软实在太可笑了。
如果不是剧情人物不能死,谈骄一定会让这个可恶的猥琐男死上千遍百遍,最好是碎尸万段。
他实在忍不住翻天覆地的怒意,直接从台上利落地跳下,在何木遥的注视中一点点走向他。
何木遥敏锐地察觉到貌美二世祖的心情不佳,以为对方是被看穿害怕而恼羞成怒,不禁好笑地弯了弯眸。
他的笑容没持续多久,谈骄拿起小弟的一桶水,神情狠厉地泼向他。
哗啦。
何木遥身上的休闲服全部湿透,眼睛被水珠侵袭而难受地闭着,鼻尖也不可避免地涌进水珠,酸涩的进水感让他皱起眉,整个人狼狈又不堪。
谁都没想到,事情会出现这样的反转。
富二代们人都愣怔住,耳边却传来徐家大少冷酷无情的命令声:给我泼,有多少泼多少。
平日看起来不过是狐假虎威空有做派的徐家大少第一次让人感受到属于二世祖的傲慢和威压,小弟们颤颤巍巍地举起桶,一桶又一桶地泼向浑身湿透的青年。
直至水桶里的水全都泼光,富二代们才哆哆嗦嗦地停下,讨好地看着谈骄,声音卑微:徐少,你看泼完了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谈骄视线落在青年那张空白脸上,他现在丝毫没有面对模糊不清的人脸的惊恐,脑海里是深厚如海的怒意。
给我按住他。
富二代们听后一愣,实在不想碰浑身都是水珠的青年,迫于恶臭二世祖的威胁注视下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前按住。
谈骄走近何木遥,一个清脆又大声的耳光声在礼堂里响起,他扇的力度很大,大到他指尖都泛红,甚至有些发麻。
如果不是接下来的剧情要求主角受必须完整如初地活到绑架时,他定会弄折那双漂亮修长的手。
谈骄面色不改,狠狠地踹了脚青年小腿,在发现对方只是痛呼一声后继续加大力度踹着,奈何对方实在骨头硬不肯屈服,他被气笑了。
怪就怪他太过自负,习惯了在联邦的肆意妄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赎罪世界被人欺辱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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