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事哈哈大笑,“若是如此,那我这定以公子为荣。”
许文笑道:“这也是我一腔热情罢了,具体究竟如何,还得看来年的春闱呢。”
王掌事直点头,“说的也是。”
这顿饭直吃了一个时辰,酒足饭饱后,许兵与诸人送这王掌事的到门口,王掌事还道:“那刘管事着实还有些不少好东西,你们哪天要是短了什么,只管跟我说,我给你们运来就是。”
许兵笑道:“这也好说,要是我们这缺什么,定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你这路上慢些个,雪路不好走。”
王掌事戴上大棉帽,笑呵呵,“无妨!这就走了,你们回吧。”
那小伙计坐在推车上头,一扬鞭子,毛驴便吱呀吱呀的走了。
众人回屋,许兵拉着秦君泽问,“你说,那王掌事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秦君泽面上淡淡的,“大抵是真的吧。”
许兵点点头,叹息着,“蔡知县真是可惜了。”
秦君泽应了声,“虽然可惜,但蔡知县也算是求仁得仁了,他现在在清水县过的也不错,咱也不用长吁短叹的,这个王掌事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光是方伯爵府那些人,还有这蔡知县在京城也是树敌颇多,咱们没事时,还是不要出去了。”
许兵直点头,“你说的是,我会注意的。”
当下便无话,秦君泽自去书房看书,许兵去后头的棚子里处理剩下的牲口。
推门进书房时,许家两兄弟还在探讨蔡知县的事情,见着他来了,许才便问,“君泽哥,蔡知县这事你怎么看?”
第526章 专注自身
秦君泽在窗前坐下,“别人的事,咱们现在哪里还有空过问,有这空闲还不如多写篇文章,多看会子书。”
许文在他身旁坐下,“可这不是别人,这是蔡知县呢,我早就听闻……当今太后有意把持朝政,没想到……”
秦君泽脸色一变,“混账!这种话是我们能随便说的吗?”
许文吓了一跳,忙捂着胸口,“我这不是私下说说吗。”
秦君泽再三警告,“祸从口出,隔墙有耳,可不是虚言,况且朝中之事原本就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就算日后高中做了官,专注的也应是分内之事,而不是妄议朝政,明白吗?”
许家两兄弟忙忙点头,“明白,明白。”
秦君泽拿起圣贤书,“咱们这一趟的主要目的是春闱,其余的事情都不必多问。若是生出事端更是不好办,快看书吧?”
两兄弟忙端正的做好,认真的温习起来。
秦君泽却是望着窗外的靛蓝的天空出神,祸乱宫闱?
这四个字,不是一般人能说出口的。
禹王当年是对圣上威胁最大的人,也是先帝疼爱有加的皇子,当年先帝把他封在晋州,让他远离朝政当个土皇帝,可偏偏太后心有不甘,硬是隔三差五将其召回京城。
结果……
自然是要除之后快的!
圣上一再忍让,为的真的只是念及旧情?
还是郑伯克段于焉?
权力之争,从来都是血流成河,其中谁对谁错,谁人又能说的清?
眼下,还是顾及自身最为要紧。
当下三人在书房直到夜深才散去。
李寿桃正躺在床上,教两个儿子唱歌,“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啊能阿嫩绿的刚发芽,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往上爬……”
小铃铛中气十足,奶声奶气唱的起劲,小团子却是背对着他们两个,呼呼大睡。
秦君泽听了直觉想笑,一面脱了衣衫,上床,一面问,“怎么还没睡?”
李寿桃拧着儿子的小肉脸,“长夜漫漫,睡不着嘛。”
秦君泽便起身将两个儿子要抱出去,谁知小铃铛哭顿时嘴一瘪就要哭,小团子也是死死抓着他的衣衫,死活不肯下来。
李寿桃乐的直笑,“好了,你赶快歇着吧,可别再弄他们了。”
秦君泽只好重新躺下,臂膀揽着娘三,轻声道:“今儿那王掌事说,蔡知县斩杀禹王,得罪了太后,被便贬到清水县的。”
李寿桃一手揽着儿子的小肉身子,一面低声道:“官场上真真假假的事情太多了,里头的弯弯绕绕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自古以来,这权力之争莫不是成王败寇,尸骨成堆,不说别的,就说许大哥家,为了那一点子饭馆的份子钱,小红娘家都能眼红生事。何况是什么王公权贵,那数之不清的财富权力,勾的多少人前赴后继的。”
她十分清醒的,“要我说,咱们就别管那些烂事,好好的谋划自身才是要紧的,你说是不是?”
秦君泽一个倾身亲了媳妇一口,“你说的是。”
小团子立马不乐意了,小手在爹的嘴上擦啊擦的,脸都皱了。
第527章 请人赏花
李寿桃真的怒了,一把将儿子给薅过来,“咋了,你就这么看不上你娘!今儿我非要抱着你睡!”
小团子两只爪子乱推,但那力气哪能抵得过他娘,就又伸手去找爹爹,谁知爹爹竟然将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抱在了怀里,还对他说:“好好跟你娘睡,别乱动。”
小团子彻底失望了,小眼神怀疑人生一样。
失魂落魄的躺在了娘亲的怀里。
次日又是个大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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