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说,那是音院琴房里退下来的老琴,社团里基本没人弹,因此音准跑得离谱也没找人来调。
打开门锁按开灯,齐砚把钥匙放在钢琴上,从角落里拎了谱架过来摆在正中央,说:“我去隔壁房间拿另一个谱架,你先做准备。”
“哦。”
尤粒点点头应声,然后放下琴盒拿出琴,开始一系列的练琴准备工作。
没一会儿,齐砚拎着谱架进来,摆好椅子和她相对而坐,然后拿琴拿谱。
放好乐谱,齐砚单手抓握着琴和弓,先问尤粒:“你是要我先拉一遍,还是你先弹?”
自上次公园之后,尤粒早就想再听他拉一次琴了,这会儿一听他主动说要拉琴,更是想都没想,迫不及待地回答他:“你先拉你先拉。”
齐砚瞥她一眼,没出声,伸右手拿弓,调整好拉奏姿势,表示回应。
尤粒身子松垮下来抱着琵琶,脑袋靠在琴身,侧耳倾听。
婉转悠扬的旋律响起,二胡独特的乐声像是在空气中画着一条条空灵的弧线。齐砚拉的是《彩云追月》,和她平日里听到的有些许不同,柔情中又带着几分凄美,绵长惆怅,独具韵味。
尤粒听着听着,就感觉自己置身于这优美旋律中,连身子都不知不觉地缓缓摆动起来,目光如痴如醉地落到齐砚的面上。
啊……
学长的琴声,也太让人心动了吧。
还有学长拉琴的样子,也太迷人了吧。
怪不得黎芸学姐那么喜欢……
……
沉醉良久,琴声结束,耳边余音袅袅。
尤粒热情的掌声随即响起,嘴里连赞:“太棒了学长,太棒了学长,简直太棒了学长!”
这种话听多了,齐砚一直都很麻木,可这次从她嘴里说出来,感觉却和以前完全不同。
心底甚至因为她的注视和夸赞而涌起一股暖流。
除了觉得得意外还有庆幸。
庆幸自己有这一技之长能取悦她。
内心虽起伏波动,面上还是要佯装淡定,咳嗽一声调整好情绪,齐砚说:“到你了。”
尤粒却没有马上开始,只问他:“学长,你二胡学多久了呀?”
齐砚大致回忆了一下,语气淡然:“六岁开始的吧,我爷爷硬拉着我学的。”
“六岁!你现在二十岁……”尤粒惊,拿出手指头开始数数,“那不得学了十二、三、四、十四年了!”
尤粒好奇:“那你为什么不去音乐学院啊?”
齐砚微微扬唇,笑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你不也学了□□年,怎么不去音乐学院?”
尤粒回答得很快:“我志不在此呀,我喜欢文学多一些。”
“我也志不在此。”齐砚眉梢轻抬,清润的声线沉缓动听,“我喜欢做咖啡。”
尤粒闻言微怔,随即又感到不解:“那你为什么要当民乐社社长啊?”
提到这个,齐砚无奈一扯唇,面无表情道:“那是上一届社长强塞给我的。”
“然后你就把副社长的位置强塞给程延学长了?”
“这你都知道?”齐砚哼了声笑,语气不冷不热地问她,“你跟程延很好啊?”
尤粒立马摇头否认:“虽然我们有加微信,但没有很好,仅限于社员关系和学长学妹关系而已。”
见她一本正经的解释,齐砚心里偷着乐,嘴角不动声色的一挑,眼里噙着丁点儿笑意,嘴巴却还是硬得很:“跟我解释那么多干嘛,我又不是你男朋友。”
话落,尤粒神色一顿,面上飞快掠过一抹红晕,垂下眼眸,莫名感到羞涩,细声咕哝:“这不是你问我,我就老实告诉你嘛。”
“行。”齐砚眼里笑意未减,下巴轻抬,又说,“你弹吧。”
……
两个小时过去,墙上钟表的指针已经走到九点半。
“挺晚了,明早不是还有课吗?”齐砚抬手开始收乐谱,“早点回去休息。”
尤粒跟着抬眸看眼时间,这才惊觉原来时间过的这么快,转眼就九点半了。
“是哦,明早八点早课。”她放下琴,开始拆指甲,又似自言自语的说了句,“明晚还要去乐团排练。”
“明晚我在学校门口等你。”齐砚微微倾身,放好琴扣上琴盒,“我明天下午要去咖啡厅。”
闻言,尤粒到嘴边的一句“明晚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正要说出口,在脑子里回忆去乐团的路无果后,最终还是咽了下去,笑盈盈地抬头看向齐砚,改成:“好的,那还是要麻烦学长带路了!”
第26章 米立与石见26 不自知
回到寝室, 魏瑜和邹琦琪都已经窝在床上,唯独安喜还没回来。
尤粒感到意外。因为这是安喜头一次单独出去,而且临近门禁了都还没回来。
她看了眼时间, 问床上的两人:“喜喜还没回来吗?”
邹琦琪和魏瑜分别从床帘里头探出脑袋, 回答:“没有哦。”
魏瑜说:“不过她晚上出门前有说门禁前会回来。”
尤粒思虑半会儿, 心里生忧:“已经快到门禁了, 还是打个电话问问好了。”
说着,她拿出手机翻找联系人。
这电话正要拨出去,只听寝室外头传来动静, 接着安喜打开门跨步进来,面带笑容地把门关上, 语调轻快地说:“我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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