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老头老太太里,她尤其显眼。
这次,尤粒由始至终都没想过要避开,因为刚刚那段演奏精彩的让她到现在还在回味。
倒是那头的齐砚,切切实实的愣了一下。
一是因为意外在这儿遇见她,二是因为她此刻又用那直白的眼神看着他,眼里似乎还冒着光。
齐砚突然觉得耳尖有点烫,稍感不自在的闪躲了一下视线。他轻轻咳一声,走到尤粒面前,面不改色的问了句:“你怎么在这里?”
话落,他往前迈步,走到人群外。
尤粒不自觉跟上去,两眼定定,哪怕戴着眼镜都挡不住她如炬的目光,竖着大拇指,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细小:“学长,你居然还会拉二胡!技术很牛掰哦。”
“……”
齐砚默然,垂眸看她。
她今天穿了一条牛油果绿的连衣裙,上半身还搭了件薄薄的米色针织坎肩。发型也不是平日里常扎的马尾,而是分成两股,束起了两个小巧可爱的丸子头。
在阳光的照耀下,脸上的肌肤被衬得更加白嫩。鼻梁上依旧是那副银边框眼镜,但配着今日这身亮丽清新的装扮,整个人看过去清纯稚嫩,妥妥像个高中生。
他瞟了眼她背后的琴盒,问:“琵琶?”
尤粒愣了下神,如实回答:“是的,我听我们社团副社长说这里有很多民乐团表演,想带着琴来学习一下,不过还没找到民乐团,就先发现了你。”
齐砚眉峰微动,语气透着几不可察的讶然:“你是民乐社的?”
尤粒没注意到他面上细微的变化,笑着连连点头:“对呀对呀。”
齐砚走到石凳前坐下,抬手指了下凉亭的方向,说:“民乐团在那边,但是如果想要学习的话,我建议你直接去音院民乐系的民乐团更好。”
他拧开矿泉水瓶盖喝了一口,继续说:“因为那边现在全是老年团,演奏的技术可能还不如你。”
“啊……”尤粒稍稍失落的垂下眉眼,低声,“那好吧……”
说完,她的视线落到他湿润的发尖上,突然问道:“学长你是来跑步的吗?”
齐砚旋上瓶盖,“嗯”了一声。
尤粒好奇又问:“那怎么去拉二胡了?”
齐砚抬手捏了捏有点发酸的脖子,扭动两下,站起身,面无表情却语带嫌弃:“他们拉的太难听了。”
话音刚落,就听二胡团里头传来一道尖锐又刺耳的琴声,严重走音到不堪入耳。
尤粒:“……”
……
逃离噪音地,尤粒跟着齐砚走到了水泥大道上。
走了大概五十米左右,尤粒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一直跟在人家后头。
反应过来的同时,前头的齐砚正好顿住步子,扭头看她,眼神有些意外,问她:“我准备回去了,你确定要跟着?”
尤粒故作淡定,“哦”了一声,说:“我本来打算去瞧瞧民乐团的,但是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准备离开这里,去逛逛别的。”
齐砚回过头,继续往前走,又问:“你怎么一个人?你室友呢?”
“她们各自有事都回家啦!”尤粒腿短他一大截,走起路来自然也没他快,便加快速度碎步跟着,走在他斜后方,稍稍有些喘息的说着,“我家远,就没有回去。”
齐砚察觉到她说话声音的变化,稍稍偏了下头,瞟见她的步伐后,逐渐缓下自己的脚步,顺着她的话问道:“你家哪儿的?”
尤粒仰起脑袋,语带骄傲:“杭城,江南水乡,可漂亮了。”
“哦,是漂亮,也挺远。”齐砚想了下,说,“那为什么会来这儿念大学?”
尤粒想也没想便答:“自然是想来就来呀,没有为什么。”
齐砚微微一顿,对这个回答稍有点意外,侧目又瞧她一眼,没说什么,只轻轻一扬唇。
极其浅淡的弧度,却被尤粒收尽眼里。
她愣了下神,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在和学校帅出名的学长闲聊。
还聊的格外自然……
明明前几天还战战兢兢的躲着人家。
尤粒垂下脑袋,盯着脚尖,想着把步子慢下来,和他拉开点距离,却发现旁边的齐砚不知什么时候放缓了步子,一直迎合着她的走路速度。
怪不得她后来都不觉得费力,也不带喘的。
这一瞬间,尤粒再一次感觉这位学长好像并没有看上去那样高冷难相处,甚至好像还挺绅士细心,只是不善于表达。
她不自觉又抬头看过去。
与此同时,齐砚驻步,脑袋转过来,视线猝不及防和她撞上。
尤粒立马挪开,不着痕迹的看向别处,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出了公园。
“地铁站在那边。”齐砚指了下左前方,“我骑车来的,你自己注意安全。”
尤粒点点头:“好的,谢谢。”
但是我不会再坐地铁了!
她在心里补充完后半句,举手挥了挥,又说,“那我先走了,学长再见。”
话落,尤粒转身,一边朝着地铁方向去,一边从兜里摸出手机,准备叫个车。
只是才走了两步,身后的人忽然又出声叫住她:“尤粒。”
清润的嗓音透着点磁性,哪怕不带任何情绪,都好听要命。
然后尤粒想到。
这好像是齐砚学长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喊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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