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点响铃,后排的位置已经坐满。教室不大,六十个人坐着将将好。如此,踩点进来的人,不得不往前坐。
这时,进来一位戴着眼镜两鬓花白的中年男人,步子不急不缓,手里卷着课本,走到讲台前,把它们往桌上一扔,然后慢条斯理的去开电脑。
与此同时,尤粒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轻碰了一下。
但她没去在意,只当是同学路过,不小心撞的,压根没回头,两眼只盯着那教授的面相,内心自然而然的就开始研究。
只是,这才研究了个眉毛和眼睛,她又感觉到肩膀被碰了碰。
这次的力道比上次重,像是有人在特意拍她。
就在尤粒打算扭头一看究竟时,头顶先一步传来声音:“尤米立,你让一下,我要进去。”
沉润又倦懒的声线,平淡又熟悉的语气。
尤粒在转头看的前一秒,脑袋里就先浮现了那张英俊的脸。
紧接着,目光和他对上,脑海中的脸与现实中的这张完全重叠。
齐砚挑了下眉,眼神再次提醒:让一下。
尤粒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坐在座位排头,而她旁边正好还有三个空位。
所以他要坐进来?
尤同学抬屁股腾出地儿让他进来。
只见这位齐学长长腿一迈,伸手放下伸缩座椅,一屁股坐在她旁边,两只手随意往桌上一搭,高大的身材顿时把这座位衬得格外狭小\逼仄。
尤粒默默地把自己的爪子往回缩了缩,心里腹诽:好挤,学长为什么不坐再过去一个位……
教授发出一声轻咳,示意大伙儿开始上课。
“先点一下名。”教授拿出点名册,“常青。”
“到。”
……
几十号人,得点上好一会儿。
听着这些名字,尤粒突然反应过来,刚刚齐学长叫她什么来着?
尤米立?
尤粒同学缓缓偏过头,盯住他的侧脸。
察觉到视线,齐砚看手机的头抬起来,对上她的眼睛,话里有话:“怎么?又看相?”
“……”
尤粒直言:“你的面相我已经看过了,再看我也还是只有那些能说的,毕竟学识有限……”
齐砚哼了声笑,很短促的,听着却混着点促狭的意味。
“学长,我想说的是……”尤粒瞥一眼教授,压低声线,“其实我叫尤粒,是米和立拼起来的那个粒,不是尤米立。”
她一字一顿咬得清晰。
齐砚面无表情看她良久。
尤粒被看的有点害羞,不自在的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目光闪躲。
下一秒,齐学长学着她的语气,不紧不慢道:“其实我叫齐砚,是石和见拼起来的砚,不是齐石见。”
尤粒:“……”
……
接下来的时间里,尤粒扶着额头,羞的都没再敢扭头去看他。
原以为人家是在意手相,却不想,比起手相,人家更记仇自己念错他的名字。
说实话,她自己都忘了还有这档子事……不然也不会厚着脸皮主动和人说话。
下课铃响,教授没有一刻拖延,宣布下课。尤粒即刻抓起笔记本和书包站起身,一边将东西往包里塞,一边快步的逃离此地。
速度快到齐砚一个侧身,张口还没来得及出声,人便消失在了教室大门。
“……”
-
宿舍楼。
刚回到寝室的尤粒把书包往地上一扔,摊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幽怨的拖长音——
“齐砚学长和我在同一门选修课……今天还碰巧坐到了我旁边……”
话落,整间屋子静了一瞬。
玩手机的,敲键盘的,和男朋友视频聊天的,齐齐扭头朝她看来,三张脸同一个问号:“?”
尤粒把身子挺起来,面朝三人,手搭着椅背,又觉得丢人的闭了下眼:“他还跟我强调,他叫齐砚,不叫齐石见。”
“卧槽。”魏瑜挂了和男朋友的视频通话,高呼一声,把椅子往尤粒方向扯近了些,说,“这都快两周了,学长还记着仇呢?”
安喜大笑:“粒粒,你和齐砚学长也太有缘了吧?”
“选修都能选到一节课,是真的很有缘!”邹琦琪试探地一挑眉,“要不,试试?”
尤粒:“……”
邹琦琪笑出声:“说笑说笑呢,谁能想到你给人看个相,能看出这么多巧合来。”
尤粒叹口气,懊悔不已,直言:“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给他看相!”
魏瑜起身走过来,抬手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既来之则安之,同系学长,又在同一堂选修课,既然已经抬头不见低头见了,那就挺起胸膛,坦荡相对!”
“对!没错!”安喜加重语气,一本正经,“就像有句话说的,只要我们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邹琦琪:“她们说得没错!”
闻言,尤粒同学认真思考半晌,霍地站起身,做出一副气势十足的模样:“好的!我尽量!”
魏瑜笑容尬住:“……后面三个字大可不必。”
“……”
-
夜里,尤粒洗过澡爬上床,睡前照旧打开微信刷刷朋友圈。
发现通讯录添加那里多了一则好友申请。
她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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