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年前,剑宗, 竹林, 掌门正在教授阮卿剑法。
“你可知, 为何从未有人习得太玄七剑的第九重境界吗?”
剑宗掌门抬手挡住阮卿手中的木剑,沉声问道。
“难得并不是剑法,而是人心。”
阮卿收回木剑, 干脆利落地又朝着掌门另一侧攻去。
她的声音清脆坚定, 气息沉稳, 丝毫没有受到手中动作的干扰。
“小小年纪有此悟性, 不错不错。”
掌门侧身躲过木剑凌厉的攻势, 称赞道。
阮卿手腕一转,下一剑紧随其后。
因为眼前年仅十二岁少女挥剑之间展露出的锐意,掌门眼眸中闪过一丝震惊,连忙启用灵力抵挡这含着一道剑意的攻势。
剑意和剑意的相抵在林间搅起一阵巨大的劲风。
掌门后退几步,看着同样踉跄后退,但是最终稳定身形挺直腰脊的少女,眼中浓浓的震惊最终转化为欣赏和赞叹:“以木剑挥出剑意,小小年纪,你前途必将不可限量。”
“掌门谬赞。”
阮卿收起手里的木剑,拱手道:“是弟子失礼了。”
掌门哈哈大笑,浑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太玄七剑突出一个仁字,而最后由仁推出一个道字,皆是因为,大道有情,却大道无情。”
“以浩然之气教会挥剑者怜悯之心,然这最后一重,却是一剑斩断情丝妄念,斩断血缘知己,众生平等,故而求道者不得有嗔,有怨,有喜,有悲,因为神注视着万物,故而注定不能爱一个人。”
掌门伸手接住一片坠落的竹叶,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太玄七剑,看似修仁爱之道,实则修的乃是无情道法。”
“或许,成为神,不过就是抹杀掉我们作为人的存在罢了。”
掌门感叹道:“这最后一重,也许并不是教授予我们的。”
那时心高气傲的少女并不理解这番话的含义。
时间飞逝,这套剑法伴随着阮卿走过了数个世界,而她果真也一直停留在太玄七剑第八重,不曾再往上一步。
无情道……
阮卿又想到了阿莫尔的日记本。
“作为爱神,我们不应当抱有偏爱。”
“我似乎有点明白爱神的孤独了。”
她脑海中控制不住地浮现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当年剑宗那位渡劫飞升的大能,是否就是阿莫尔呢?
“剑宗当年撤离得匆忙,而虫族的攻势不断,藏书阁被毁,后来剑宗也曾消耗过巨大的人力和财力去寻这套剑法,却始终无果。”
“而如今为什么会在西奥多手上。”
阮卿沉吟半响,百思不得其解。
“西奥多也有着人族的血统,这或许和他的母族有关系。”
死神平静地说道:“我现在就可以把他带过来。”
阮卿心知肚明死神口中的“带”绝非什么客气的手段。
她微微颔首,同意了死神的做法。
……
西奥多被带过来的时候,脸颊上还带着几道浅浅的伤痕。
他银白色的头发凌乱,衣服也被撕拉出几条口子,可见里面深深浅浅渗着血的伤痕。
“小姐,人已经带到了。”
死神手指微动,悬浮在空中的魅魔青年如同被解开了吊着的绳子,趴地一声重重地落在地上。
西奥多手撑在地上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慢慢抬起头。
即便如此狼狈,却依旧不损他的玻璃一样易碎的美貌。
“阮卿学姐?”
他语气里含着惊喜,然而在意识道心上人直直撞见了自己如此落魄的一面之后,这位魅魔青年窘迫不安地站起来。
他内心的喜意保持了不到一秒,瞬间化为慌乱。
阮卿皱了皱眉,让死神递给西奥多一瓶恢复药剂。
“你是在哪里找到他的?”
看着西奥多一身的伤痕,阮卿偏头询问死神道。
“斯图亚特家族的地牢,那里关押着地狱九头犬。”
死神回道:“一般是犯了重罪的族人接受惩罚的场所。”
“你为什么会在哪里?”
阮卿侧过头将目光重新投向西奥多。
在服下恢复药剂之后,西奥多身上的伤口逐渐愈合,原本因为和恶犬搏斗和修复伤痕而频临枯竭的魔幻力又变得充盈起来。
为了在心上人面前维持仅有的尊严,西奥多已经施展清洁术飞快地将自己收拾整洁。
漂亮得不像话的青年咬着嘴唇垂下头,不发一言。
“人都有秘密,是我问的太多了。”
意识到他并不想说这件事,阮卿聪明地选择转移话题:“我今天想问你另外一件事情,学弟。”
阮卿可没空关心这些大家族的秘辛。
斯图亚特家族的族长阿奇朵风流成性,且好男色在艾威城大家族中早就是个公认的秘密,用脑子细细一想,凭着西奥多这样招人的美貌,不受待见的身份,被阿奇朵盯上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尽管阿奇朵是西奥多的父亲。
死神很早之前就曾给过阮卿有关九大家族掌权者的详细资料,从资料上来看,阿奇朵表面上是个随心所欲的浪子,实际上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伪君子。
对于自己这位几十年未见的儿子,阿奇朵对他能有多少真情实意呢?如今阿奇朵不敢明目张胆强迫西奥多委身于他,除了利于西奥多博取西尔弗家族欢心的考虑,一定是西奥多身上有什么让阿奇朵忌惮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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